主题: 败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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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May 23rd, 2005, 10:39     #43
hardywang
在青麦地上跑着 / 雪和太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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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一个月后我去医院看玲珑,刚巧安凯也在,正在给玲珑梳理头发。玲珑眯着眼睛蜷成一团,像一只快咽气的猫咪。安凯看到了我,站了起来,欠了欠身子,腼腆的和我打了个招呼。猫咪被惊动了,睁开了眼睛,看见我,哇的叫了一声,抱住了我。手摸在我脸上,指甲划破了我的皮肤。
  我从袋子里拿出大包小包的零食塞给玲珑,她欢呼雀跃,马上捡出一个大包的上好佳烤肉味道的薯片大吃大嚼起来。安凯带着笑意,帮她拾起掉落的薯片,擦去粘在衣服上的渣滓。
  “依依很高兴呀。”安凯对我说:“她可真是个贪吃鬼。”
  “什么?”我不解的问:“依依是谁?她不是叫玲珑么?”
  安凯垂下头,脸被痛苦扭曲,说:“玲珑是她自己取的名字。因为我的妈妈总是挖苦她,嫌依依这个名字狐媚,不像是个本分的女孩子取的名字。依依病了之后,不肯承认自己的名字,非说自己叫玲珑。她的本名叫依依,安依依。”
  我皱起眉头,恨恨的看着安凯。他妈妈是个巫婆,他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恶母无善子。
  安凯躲避开我仇恨的眼光,又去擦玲珑的衣服。我看到玲珑的床头挂着一条新的丝巾,罗兰紫色。我问安凯:“丝巾都是你买给玲珑的吧?”他点头说是。我没有再说话。
  玲珑吃完了薯片,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精力充沛。安凯看着她笑,也跟着笑,句句附和她。笑到尾声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依依怎么样才能真正的好起来。”
  我说:“多给她买几条丝巾。最好再来一点爱情。”
  探望时间过了,我和安凯一起走出医院大门。我忽生念头,想去看看安凯的妈妈。我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恶毒的女人,居然狠心不择手段的逼疯了自己丈夫的亲女儿。我要做一回正义的使者,去撕破那个恶女人的脸。惩恶扬善是我所盘算的。可是抱歉,我只是有这个贼心而已。安凯知道我心存不善,仍然答应带我去他家。
  安凯住在香港中路的高层住户区,豪华气派,连楼道都金碧辉煌。他的家在二十七层,电梯瞬间到达,我因为升的太快有些头疼和耳鸣。走进安凯的家,我顿时胆怯起来。我简单的衣着与它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入。不禁想若是真的出来一个颐指气使的高贵女人,我不见得会有兴师问罪的勇气。
  在一张雕龙的大床上,我见到了安凯的妈妈。她病恹恹的,喘气粗重,呼吸道不顺畅。脸色枯槁一副久病不愈的样子。这样的情景有点让我手足无措。
  我叫了声伯母,安凯的妈妈努力的张开了眼。看到我,她喜形于色,从床上慢慢的坐了起来。我猜测她把我当成了安凯的女朋友。也只有对待与儿子相亲相爱的人,她才会有这样善意的笑脸。安凯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并没有对她发慈悲,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我是依依的好朋友。
  她听到依依二字的时候,立刻像台风卷过的小破屋一样摇摇欲坠。白金的大耳环,大项链,大戒指几乎要从她身上脱落下来。她皮肤衰老,已经没有足够的弹力去支撑这些首饰。她有一副雍容华贵的外表,皮下细胞却早已死去。鞍]不及马皮钱。
  我片刻呆不下去,很快的就推口说要走,安凯出门送我的时候,告诉我她妈妈患有一身的疾病。胃炎,便秘,心肌梗塞,糖尿病。她的健康跟她体内的糖份一样源源不断的流失,好几天屙不出屎来,肚子肿胀的像脸盆,放很臭的屁。
  “她毕竟是你妈妈。”我甩给安凯一句话。他接住后,哑口无言。
  没有哪个孩子有资格这样指责自己的妈妈,哪怕她是十恶不赦。这次来安凯家,我本来打算来雪上加霜,结果连落井下石都做不到。对于一个年迈老衰的老人,任何过分的言语都是罪恶。
  从安凯家回来,已经是下午七点了,利远正在家里做饭,忙的不可开交。羊肉丸子捏好了,汤在锅里沸腾,香菜,葱花在案板上齐齐列着。他一面做饭,一面擦去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看到我回来了,他朝我笑了笑,说:“回来啦,玲珑还好吧?你赶紧洗洗手吧,准备吃饭了。”
  哦。上帝。利远叫我去洗手,而不是端碗端盘。他不舍得让我干一丁点的家务活,也许他根本以为我不会做。我跑进厨房,从柜子里取出韩式大汤碗,又拿了汤匙,筷子。把它们都放到客厅的餐桌上后,我走到利远的面前,羞涩的问:“我还能帮你干点什么?”
  利远惊奇的看着我,有些受宠若惊,说不出话,只是胡乱的摆弄自己手里的羊肉。跟他一起生活的这一个多月,我没有对他讲超过十句的话。一天讲不了三句,三天才能讲一句。也只是在他问我饿不饿,渴不渴的时候回答的一个“嗯”“啊”之类的象声词。这个叫利远的男人,穿一双日式木屐,走路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围着一个蓝色方格围裙,对着吸油烟机煮饭,一副无怨无悔的表情。我看着利远,第一次觉的,他是我的。我拥有的,而不是陌生的,附加的,可有可无的。
  这天晚上,我把身体对利远打开了。被他扶摸的时候,我的血液骤然翻滚,海风一跃而过千礁,连呼吸都是潮湿的味道。
  这次的做爱,我印象里那个属于利的精子与我身体里的卵子结合了,形出一个具体的形象来,虽然是雏形,我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这场交欢孕育出来的结晶,叫做爱情。
  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我蜷缩在利远的胸前,听他讲起我丢失的回忆。大多是与他在一起的美丽日子。他说我欺负他不会唱歌,天天吵着跟他飙歌,他自然比不过我,每输一次,我就罚他背我走五十步路,这样边走边背我,竟然走了四站路,他在第二天腰酸背疼。他说我见不得他用妮维娅的洗面奶,嫌太女人气,就没收了洗面奶,自己拿着用了,丢给他一块螨婷香皂,结果他的皮肤越来越光泽,我却痘痘横声。他说我一晚上吃掉四个猪蹄,吃完了就嚷嚷着要减肥,一定要让他看着我做运动,二百下呼啦圈,五十个仰卧起坐,晚上十点,拉他下楼说要散步。
  我静静的听着利远讲过去的事,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感触,脑子里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段,丝毫没有甜蜜的感觉。利远沉浸在回忆里越发激动,几乎要声泪俱下,我则在单纯的充当一个听众的角色,融入不到其中。驴东狗西。
  忽然间,我记起了每个月七号的那个梦,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掀开了毯子,盯着利远的肚皮看。瘦小,结实,没有皮下脂肪。果然是利远的肚皮。我为这个发现笑起来,手指在他的肚皮上画着圈,说:“利远,你知道吗,其实肚脐才是人类的眼睛。从这里掏进去,直接通往心脏。这个孔,才是瞳孔,这里才是眼睛。”
  利远停止了诉说,不解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念头。我捂着嘴嘻嘻的笑着,说:“我真想从这里掏进去看看,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真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眼睛的颜色。爱情在上,我保证不会扼断你的大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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