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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May 31st, 2010, 00:02     #2
annaro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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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 【转帖】来自琉森湖畔的阿巴多

聆听阿巴多的音乐会好比体验一个已经消失的时代。阿巴多属于在上个世纪60年代成长起来的指挥家中成绩最卓著者。他在上世纪80年代末接替卡拉扬成为柏林爱乐乐团的艺术总监,而成为国际乐坛的巨擘人物。而进入21世纪,与他同代的指挥大师已经是凤毛麟角。

在2003年以后依旧能够欣赏在指挥家克劳迪奥·阿巴多现场演出的人是幸运的,因为大师在这一年因癌症离开了柏林爱乐乐团首席指挥的岗位,进入了退休状态,只在一些特殊场合露面。

两年前的9月,琉森音乐节曾计划移师纽约卡内基音乐厅,因阿巴多身体不适,被迫改由其他的指挥执棒,让纽约乐迷倍感遗憾。而此次琉森音乐节进军北京,阿巴多提前一周就来到北京,先爬长城,再游颐和园,良好的身体状态,让大师心情颇佳,好像真的回到了巅峰状态,让中国的乐迷幸福之至。

没有新闻发布会,没有媒体的预热,仅凭阿巴多这个名字,就可以把世界各地的阿巴多迷召唤到北京。坐在笔者身边一位女士竟然是从德国专程飞来,她对我说: “阿巴多离开了柏林爱乐乐团后,他的每次演出都是一次盛典。”


意大利老翁与中国小妮子

首场音乐会更是特殊,开头没有常规的序曲,而是一首协奏曲。阿巴多与中国钢琴家王羽佳一起出场。

古典音乐界经常可以遇到老少组合,比如克伦佩勒和巴伦伯伊姆、比如莱纳与克莱本等。这样做,既满足人们对于大师的崇拜心理,由有利于新人的脱颖而出,由此衍生出的音像产品,也可以有非常长的销售期。王羽佳与阿巴多的老少配,也是这个方式的成功范例。

有阿巴多这位老翁“把场”,王羽佳也进入了有恃无恐的境界。普罗科菲耶夫第三——这首被称为古典音乐里难度极高的协奏曲,她完成得细致大方,干净利落。

有一个细节让人难忘,乐曲开始不久,钢琴家进入了独奏段落,阿巴多一边示意乐队安静,一边用右手指了一下钢琴,笑着点了点头,好像在告诉大家:这小妮子弹得真棒!对于普罗科菲耶夫第三钢琴协奏曲,他作为乐队指挥也许最有发言权。早在60年代,他就是以这首协奏曲与当时还是“小妮子”的阿格里奇合作,建立了这首作品的最权威的演绎。今天,再听他与中国钢琴家的合作,让人更有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感慨。


古典音乐的梦之队

19世纪一位音乐出版商曾把一首贝多芬奏鸣曲的意境比喻成瑞士琉森湖上的月光,从而让琉森这个名字深深铭刻在音乐爱好者的记忆中。

翻阅琉森管弦乐团演出说明书,你会看到一些让你惊讶的名字,比如大提琴声部,有罗斯特罗波维奇的学生古特曼,以及哈根四重奏团的创办者哈根等等。这是名副其实的管弦乐中的梦之队。他们实践着阿巴多用大乐队来演奏室内乐的理想。这种理想的背后是阿巴多关于聆听的概念,也是他一辈子的生活哲学。

阿巴多对随行的人说,他不喜欢人们叫他MAESTRO(大师),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都有可能在自己的擅长的方面成为大师。他希望周围的人管他叫老师PROFESSOR(教师)。或许正是这样的性格,才能够团结众多的演奏家,组成一个乌托邦式的梦之队。2003年,退休后的阿巴多组建了琉森音乐节管弦乐团。


是在抒发一种热情

阿巴多2000年诊断出胃癌。2003年,他与柏林爱乐乐团的合同到期,回到自己的家乡撒丁岛开始了退休生活。这两年,他的病情很稳定,在家里很放松,很快活,精力充沛。他说:“是音乐给了我活力”。

琉森音乐节管弦乐团的建立,也是阿巴多身体恢复的一个信号。除了琉森音乐节的排练,阿巴多把自己的演出限制在马勒室内乐团的巡演中,他还担任莫扎特乐团的艺术总监。加起来,阿巴多每个演出季要指挥30-35场音乐会。其他时间,他研读乐谱,与家人和朋友在一起。

他拒绝量化他音乐活动,他对记者说:“我不是在工作,而是在抒发一种热情。我发现了一种新生活。假如没有得胃癌,我的感觉不会这样。”

大师在北京心情很愉快,9月16日爬长城,他自己下了缆车,自己走到了长城的最高处。每日乘车到排练场,他要求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尽量多看一看北京的新变化。他得到的结论是:36年前我来北京,是一辆汽车后面,跟着一百辆自行车,现在的情况则正相反,是一百辆汽车后面跟着一辆自行车。

9月20日首演,大师放弃乘坐专车前往大剧院,而是坐地铁1号线,他非常希望体会普通北京市民的生活节奏。阿巴多走上舞台时,他舍弃了常年挥棒的习惯,而是徒手指挥。我们除了看到他“最美的左手”外,不再执棒的右手同样施展出神奇的魔法。

这次音乐节开幕演出的重头戏,正是马勒的第一交响曲。这部作品以极轻的和弦开始,在雷鸣版的合奏中结束,有原野上行走的潇洒,奔放的诗意,也有受到炼狱中的挣扎与葬礼上的悲痛,更有从地狱到天国的升华。听过阿巴多的指挥,一切竟然变得简单,它就是在讲述一代巨人的成长。或者是他心目中的伟人,或者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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