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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May 27th, 2005, 08:09     #5
h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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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wq will become famous soon eno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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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羡慕处女膜,给你好了,杨红恨恨地想。为了这个得天独厚的“证书”,她有好几
年都是神经紧张。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杨红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女膜。不知道是在哪里听来的,还是
在哪本书里读到的,反正是有了这么一个概念:剧烈运动会让女人的处女膜破裂。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骑自行车也算剧烈运动。杨红想想,自己从读初中开始,天天骑
车到五里外的中学上学,小镇的路又不平,颠颠簸簸的,还不把那膜给弄坏了?

杨红觉得这个担心就像她戴的眼镜一样,一戴上就没法取掉了。戴坏一幅,再换一
幅,度数越来越深。有好几次,她从H大图书馆借了生理卫生方面的书,找到女性生
殖系统那一章,趁没人时,对照插图,用镜子对着自己那块仔细看,还是拿不准自
己的膜到底有没有破。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想到医院请大夫作个鉴定,不为别的,
只为了让自己安心,免得影响学习。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用。就算大夫说没破,
谁担保以后骑车不破?或者本来没有破,被大夫一检查,反而破了。而且要是遇到
一个男大夫,还不知道多尴尬。更糟糕的是,如果已经破了,自己又能怎么样?

有时她安慰自己,男人也知道剧烈运动一说的,他们不能仅凭落不落红来判断处女
与否。不过,她能想像得到,男人看不到落红,肯定会象考试时碰到一个不知道答
案的正误选择题一样,先随便蒙一个,选个“正”,过一会儿,又擦掉,选个“误”。
处女不处女这事,又没有老师来给个正确答案,那男人不是要一辈子在那里“是”
“否”“是”“否”地选了又擦,擦了又选?

有时候她愤愤不平地想,就是破了,又怎么样?反正我是清白的,如果我找的男人
不相信我,那他也不值得我爱。虽然理论上她能说服自己,但心里就是不开心。一
个百分之百的处女,却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时间被人怀
疑为非处女,这也实在太冤了。用她家乡的话说,就是一块肉埋在饭下面吃掉了。

跟周宁谈恋爱后,有几次都想问问他对那块膜的看法,但又问不出口。她绝对不会
同意婚前性生活的,一来她觉得周宁如果真爱她,那他就能等到结婚那一天,二来
她也惧怕她一直以来的担心成为事实。在结婚之前,大家说分手就可以分手。还是
等到结婚吧。那时候,结婚证已经领了,要离婚也得经过她同意,她至少还有时间
解释吧。

所以婚礼那一天,杨红有点神不守舍,对亲戚朋友也有点照顾不周。但大家都觉得
新娘就是这个样,也不奇怪。新婚第一夜,杨红其实也没注意到多少细节。疼是肯
定的,但因为有那个担心,反而觉得疼得不够狠。周宁做完就搂着她沉沉睡去,也
没过问她有没有落红。倒是她自己,一直惦记着这事,悄悄爬起来,也不敢开灯,
就在窗口射进来的月光下仔细看那床单。床单是印花的,刚好在刚才躺过的地方是
一大团花卉,看不清是花还是血迹。她不免大失所望。还好,她记起刚才周宁用浴
巾为两人擦过身体,急忙从周宁身下抽出那个浅黄色的浴巾,见上面有些深色的痕
迹。

杨红觉得心跳得好快。她住的是学校分给青年教师的集体宿舍,只有一间十平米的
单间。她不敢开灯,只好拿着那条浴巾,跑到走廊尽头的公共浴室里,关上门,看
了又看。毫无疑问,那是血迹。不多,但是确凿无误。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感
到就象一直担心没考及格,结果成绩单一发下来,竟是个满分一样。她跑回房间,
想叫醒周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但一看他熟睡的样子,又打消了念头。

他好像一点都不关心我是不是处女,她悻悻地想,可能他自己早已不是处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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