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 7th, 2007, 10:14 | #1 |
音乐是心灵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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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巴赫的纯音乐—我的一点感悟
巴赫的纯音乐——————我的一点感悟 [日期:2006-12-27] 来源:EMI古典音乐官方合作论坛 作者:佚名 [字体:大 中 小] 当我再次聆听巴赫的音乐作品的时候,他的三百余首众赞歌无疑是初学和声的绝好材料,巴赫在此把他的和声引入了规范的传统和声体系,我在80年代外文书店购得此书,当时公家也敢盗版(还有肖斯塔科维齐的《24首前奏曲与赋格》。平均律则把他一切和声与复调对位理论上的可能性都实践了,那些和声至今仍让所有的最前卫的摇滚乐手痴迷不已。平均律我用烂过五套,每套都密密麻麻地作了记号分析:一套标和声调性,一套标自己的钢琴指法。我可以常年不见外人,足不出户,只要有键盘、吉他、巴赫的平均律。我使用MIDI键盘,外加好的MIDI音源,调成harpsichord的音色(其实用什么音色这类感官的东西不是很重要)。 不管是对平均律分析和声还是研究编排指法,都是一件其乐无穷的事。这里面大部分作品都有三个优点好处: 1是旋律不够优美、2是没有多少感情,更没有多少“高潮”,3是不炫耀指技。 一旦作品旋律很优美、充满了感情、或手指快速如飞,那就完了。因为这样以来,你一旦练好了这样的作品,就立即会有一种冲动,那就是表演给人看。而巴赫的平均律不会这样。它无须使人交际:即使下围棋也要交际,因为你要找一个对手。能和巴赫的这类音乐相媲美的,就是纯数学、数论。这种音乐和数学一样逻辑严密(只要把一首赋格用键盘“推导”两边,就可以记住,可以“复盘”),和数论一样,不仅是科学,也是优美无比的艺术(抽象的优美,想想伽罗华的群论)。这种东西自然会使你长时间不出门也不感到孤独。 巴赫本人也一定和陈景润一样,除了迷在他的头脑里以外,其他方面一定是个“傻子”“呆子”。陈景润走路撞到一棵树上,连忙说“对不起”。巴赫的朋友们帮巴赫料理他老婆的后世,问他一些事,他边弹琴边说“问我老婆去吧”---这是我小时听作曲家邵广深说的故事。如果他不傻不呆,哪有时间专心致志研究。当入侵军队的士兵冲入阿基米德的房间,他正在地上证明一道数学题,死到临头,还说,让我算完再说,不要挡住我的光线。 当有学生问欧几里德,你教的东西有什么用时,欧几里德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给这位学生说,你可以走了。 人们想在巴赫无数的数学证明般严谨而有趣的赋格中找出一个漏洞,结果都是失败。这种音乐和纯数学一样,可以是人类心智的自由创造,但创造她的逻辑却是客观严谨的。创造出的产物可以无比的严谨、优美并可以同时兼具高度的独创性和洞察力。 初学吉他的学生,会对吉他上的许多“特殊奏法”很感兴趣“,如小鼓奏法、泛音奏法,等等,其实这些表面上花里胡哨的东西一会儿就可以学会,然后兴趣很快就会降温。接着又会对轮指、音色变化等等东西感兴趣。而这些东西并不高深,学会了意思也不大。 小孩子会对1个苹果、2个梨感兴趣,大了以后会知道抽象的数字也满有意思。能领会无具体所指的抽象数字是人类的一次智力飞跃。进一步的抽象,是用字母表示数,(如问题:一绳测井深,单股长出a尺,双折短出b尺,问井有多深,绳有多长?)。更进一步的抽象,是群论和抽象代数,甚至用字母表示运算、表示方程、表示一个命题。 真正专业的作曲大师必会对抽象结构感兴趣。只有天才才能意识到他对面坐的是一个天才,而天才一个世纪也没几个。所以天才是由隔代天才来欣赏的。一个智商只有80的人会认为对面智商200的人的智商才有20,还会动不动教训他一顿。 伽罗华不到30岁就在和政敌的决斗中被刺死。他的群论论文给柯西也看不懂,还被当垃圾揉成一团扔进纸篓。他考学时他认为主考官问了他一个愚蠢的问题,竟然气得一拳打在考官的脸上。不食人间烟火,可以忘了吃饭和睡觉,这就是真正的天才。 |
-淡淡云中月,浓浓思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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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 11th, 2007, 01:00 | 只看该作者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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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下令,我试着扯几句。 巴洛克是什么?只要狗狗一下,文字上都可以得到详细的答案。如果要形象些的,这么说吧,想象一下春节联欢晚会上的主持人——李咏,他喜欢穿袖口、衣领处、下摆处镶着金丝花边,束腰的衣服,有人说他象英国上流社会的管家,这就是巴洛克的具体形象。 巴赫那个年代,其实已经是巴洛克晚期了,在音乐上,已经开始从复调音乐向主调音乐发展。巴赫却仍钟情于复调,他同时代的人当然要笑话他了。事实上巴赫生前作为一个作曲家并不出名,他是作为键盘手而获得声誉的。尽管著名的作曲家像贝多芬都非常赞赏巴赫,但他的音乐的真正复兴始于舒曼和门德尔松。 在前面有一个帖子里,我建议朋友们从德奥这一条线听下来,因为比较系统。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并没有因为巴赫的复兴而停止脚步,每一位作曲家都踩着前人的肩膀努力迈出属于自己的一大步或一小步。比如,海顿一生创作了一百多部交响曲。莫扎特在这位“爸爸”的基础上创作出了四十多部,在表现力、编制上进行了扩张。贝多芬一生只有九部交响曲,除了早期的两部基本继承了莫扎特的传统,其他的都从各方面对交响曲进行了改革,第九欢乐颂在很多处都是那个年代的第一。历史走到了浪漫晚期,马勒差不多算是专业交响曲作家,没有其他什么协奏曲、室内乐等等创作,除了一些歌曲集,他只留下了九部半加上一个大型声乐套曲。他的交响曲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到达了巅峰,一种可怕的成熟。 成熟的后面是什么?从我的思考是死亡。贝多芬在历史上之所以重要,在于他集古典之大成,开历史之先河。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死在半路上,后人是在完成他未尽的遗愿。这条路到了马勒这儿就有些不同,马勒半辈子都在考虑死亡,但他却指不出身后的路。这不是他的错,这条路似乎真的走到头了。马勒的音乐多半比较悲剧,但和蔡科夫斯基的第六不同,老蔡走的是纯悲的路,一直痛啊痛得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马勒的悲有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味道,他知道一个纪元将在他手中结束,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做好呢份工”。马勒从不写现代派的东西,但他从不反对,反而从精神和物质上尽可能的资助那些年轻后辈,如勋伯格、韦伯恩、克伦佩勒等。 和勋伯格齐名的同时代另一位先锋派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以原始主义的三部舞曲出名,包括最火爆的《春之祭》。在之后,就是这位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学生,斯特拉文斯基,提出了“回到巴赫,回到巴洛克”的新古典主义,距今已是七八十年的事了。斯特拉文斯基是个多变之人,在晚年,他早不谈新古典主义了,回到了勋伯格的序列主义。 在一个时代走到尽头,作为艺术家,有几条路可走?一是走老路,浪漫主义最多又延续了几十年,有人说拉赫马尼诺夫是最后一位。第二条,大胆创新,但未必是一条光明大道,象德彪西的印象主义,勋伯格的序列主义,斯特拉文斯基的原始主义,还有什么电子主义等等。第三条,回到艺术的源头去汲取新的营养。“回到巴赫”无疑是第三条路,但从作曲的角度看,这条路似乎并没有走的太长。 历史上从源头吸取力量并不少见,最现成的例子比如,在巴洛克后,为什么叫“古典主义”?在那个时代,大家普遍厌倦了巴洛克、洛克可的这种宫廷风格,希望复古到古希腊、古罗马时代的简约、平民化传统,这就是古典主义的最初含义,是一种复古似的创新。 有些人吃腻了鸡鸭鱼肉,希望回归到吃青菜萝卜的纯朴生活(这些人不一定做得到,肉毕竟好吃)。还有些人,一个月吃不上几次荤菜,面色醋黄,却跟在后面叫“回到青菜萝卜”(这些人可能真正做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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