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太快

[车夫]

走得太快，想不起来，往哪里去，从哪里来，宽的是海，高的是天
有的记着，有的忘了，棕榈树啊，仙人掌啊，凉的是雨，热的是风
牵过谁的手，唱起谁的歌，行过的路，饮下的酒，深的是水，浅的是山
走着的梦，停着的车，莫莫兮花，萋萋兮草，荒的桃园，断的廊桥
繁华城市，欢乐人群，粉艳唇猩，酒绿灯红，暗淡的是月，飞逝的是星
不眠的，想念南方的，漫漫长夜听这歌的，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今夜是谁的是我

[车夫]

那年夏天我在北京。天很热，我很无聊，我在红庙一个同学刚交了舞蹈学院的漂亮的女朋友，所以我每天去那里混到深夜，直到人家摆出被褥枕头，一边说没事没事再坐会儿。

那天从朋友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开车从红庙过三环一路风驰电掣穿过北京城的睡梦，没有交通的晚上容你边开车边幻想着二十年后的心思，让满车箱的风蹦紧脸上每一寸皮肤。

从祁家豁子下来马上就看到辅路上几个大汉围着地上什么东西，路中间不远处地上躺着的自行车让我相信一定是出了什么车祸。车速不由的慢了又慢，终于几乎停下的滑近…突然右后侧什么人拍打我的车窗…吓了一大跳，光当一下就把车停了。

回头一看是个女人，突然就联想起有关老千们的各种传说。正在考虑要不要放下车窗问问。这时候已经看清楚了是个打着花伞的漂亮的女孩子，虽然觉得很怪，还是坚决放下窗问怎么了。

女孩一副紧张的样子说能不能送我回家。那时候我还是看到漂亮女孩就满是正面联想的年纪，于是就想到一定是被前面那几个壮汉追杀五的逃路的女子于是赶紧让她进来，一边想着如果壮汉追来时撤退的路。
壮汉好象没有注意这里的事情。于是心里稍安便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的男朋友叫板砖，黑龙江来北京做木材生意的，本来是给她在饭店里包的房间，可是今天她回来，饭店前台说房间已经退掉了，她的东西也没了，她无家可归了…

我说怎么会呐。她说因为她有一个男朋友在她的房间里被她的男朋友撞上了，原来她跟她的男朋友约好了5年不交男朋友的。但是她的男朋友已经说过原谅她了，谁知道会这样对她。

我听她说话的逻辑象个不怎么懂事的小孩，再仔细一看浓妝下果然是一张十八九岁的脸。

于是我问她那怎么办?她说我完了我完了我这辈子全完了。我说我这么大年纪还没完呐，你完什么。她说要不去你家吧我说不行我老婆不会同意的。她说随便带我到什么地方我说也不行要不你还回饭店住下明天自己想办法。后来她不吭声。半天，说: 那你送我回家。

她家正好在红庙，于是再上三环，她一路上哼着什么哀哀怨怨我听不懂的歌。下了三环，在一条土路上一直开了有半个多小时，城市消失的地方，她让我停下: 就是这里。我看了看四周，一片片的麦子地，黑黑的夜色中并无人家。

我说真是这里?

她说是。边说边定定地看住我。我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的声音告诉我如果不让她下去，那我注定要管到底了，于是心一横，拉开车门说: 你小心点。

那一刻从她脸上看到所有孩子的混沌，江湖的狡黠，无奈的慌张，和失望的忿怒，一一闪过，最后变成泪水夺眶而出…

她打开花伞，起身下车。

我掉转车头，转脸想打个招呼，却看见只有一柄空伞掉在地上，人已不见踪影。

回家的路上，我感觉自己是个坏人。唯一安慰自己的是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她还年轻，有得是机会。

[windsor2008]

作者: 车夫

http://www.chinasmile.net/forums/attachment.php?attachmentid=41958&d=1273299010那年夏天我在北京。天很热，我很无聊，我在红庙一个同学刚交了舞蹈学院的漂亮的女朋友，所以我每天去那里混到深夜，直到人家摆出被褥枕头，一边说没事没...

你老婆在家吗？

[车夫]

一年以后我去了米国。那年夏天更热，我很无聊，于是去LARADO去看一个朋友。朋友在LAREDO的一个学校读MBA，同学中有很多漂亮的墨西哥裔女孩，所以喝酒谈天天两天很快就过去，突然想起周一有事，急忙告别时已是傍晚。LAREDO到HOUSTON记得有七八个小时的车程。希望能在天亮前赶回。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迷上开车闭上眼睛的这种事情。像现在这样，已是深夜，双线的高速公路上只有我一人，看好前方路线笔直，握准方向，闭上眼睛，凭感觉控制车在车道内，然后心中默数，心停止跳动，再屏住呼吸，一直到感觉车已经偏出，就要冲出路面，急忙瞪开双眼，心中暗叹我还活着。

这一次我睁眼的一刹，晃然感觉有人在路边招手，瞬间闪过。

我刚去德州的时候民风尚纯朴。经常看到一人横过马路，双向八线的马路大小车辆齐刷刷停成一排，等你悠然踱步。在休斯顿糖厂丢了工作，又跑了老婆，失魂落魄，想起了阿拉巴马老去的爹娘，身无分文，便尽管背起少年的行囊，去对了HIGHWAY，伸远了疲惫的臂膊，树起那粗糙的拇指，露点点沧桑笑容，总有人远远停下，搭你回乡的一程。

不过这早已事过境迁。九十年代的米国，像革命以后的中国，早已民风不古。一般人不再敢停车助人。这样荒郊野外的深夜，我更是想也不想。

车行如风，无尽黑夜。突然那搭车人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栩栩如生。

分明看到是黑发女人，批一件格子的墨西哥曼鸠，伸长的手臂将曼鸠展开，像寒夜中一只冷竣的鸟。

我在前方U-TURN处，毅然掉头往回，加速急弛，一边向对面的暗夜中张望。

果然看到对面的影子，虽然很远，看的见张开的翅膀。

又开了很远才找到了U-TURN…再向回行…

然后看到那鸟雕像一样凝固在前方，越来越大，看到翅膀在风中舞动，看到闪亮的注视的目光…

是个女人，我在她身边嘎然停下，是个中国女人，她对我露出笑容，我打开车窗，她说: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车夫]

她开门落座的动作让我想起些什么，我肯定地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她，那个记忆像时隐时现的火星，我拼命地在脑海里搜寻，几次就要跳出，又倏而不见。

如果是白天，你会看到HIGHWAY35两边无尽的戈壁荒漠，德州西部天很高，地很广，向四周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空茫。经常开出一两个小时，看不到一两户人家，在风平浪静的正午，浑然万物皆去，孤身一人。

我很奇怪她会一个人深夜出现在MIDDLE OF NO WHERE。她说没什么，我从落山矶来，要去迈阿密，搭的前面的车人家到了，只好等在这里，没有人停，一转眼就黑了。

我说我只到HOUSTON，她说没关系，我到哪算哪。于是我问你说你知道我要回来是什么意思，她说我记得你的车，我看到你在前方掉头。我靠，那么黑，那么远!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她说你看到我时不就知道我是中国人吗。我靠! 她转脸冲我一笑:别问了，开车吧。

我开车冲入夜色，那个火星在脑海中旋转隐去，去而复来。就在我几乎抓住，它又要倐然逝去的一瞬，我听她在哼一首什么歌。我听到我耳朵深处一声爆炸：嗨!我见过你。。。

没有啦。。。她说，目不转睛

是，绝对，一年前

没有啦。。。她说，转脸过来，笑着。。。

妩媚千叠，但我看到的是她嘴角一点鲜红。

你嘴角上是什么？

她对着镜子:KETCH-UP，西红柿酱了。就在袖子上随便抹去了。

转脸又笑，风情万种:你怕什么，放心了，我不吃人的。

我经常觉得我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探险者，身负伟大使命在百亿年前被我们的主宰发放到这个星球。我们不知道我们的起源，我们不知道我们的结局。但我们无时不在向那个彼岸前行。城起城落，沧海桑田。轮回变幻中我们和头上那无垠浩瀚紧紧相连。如果问你，让你得以接近天空中神秘星云，你可以用手指轻触摸到她的色彩图案，像你在湖面点一道涟漪，条件是你要放弃你的一切，所有，和你的生命，立刻!你会答应吗? 如果你说你会，你和我一样，是宇宙中的精灵。

我突然觉得释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时刻。我们在这漫漫旅程中是如此疲惫无趣，就像你在梦中挣扎着从屋子里飞出，你穿过一层，又是一层，你穿过这层，又是一层，无穷无尽，你一双肉眼无法将机关看破。突然有人为你揭开幕幔，豁然开朗，看到的是狂涛亥浪便又如何。

我心中顿时充满明白的喜乐: 那行，我送你到迈阿密。

那谢谢啦。她并不吃惊，歪头入睡。

我掏出手机将阿惠从梦中叫醒，告诉她我一个星期后回。

你疯了？

嗯!

[车夫]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想起昨夜行车千里，终于耐不住旅途劳顿，在路边的REST AREA两辆18轮的夹缝中停下，在大卡车空调的轰鸣中倒头便睡。梦中被同行的女人咬住脖颈竟也懒得挣扎: 且别管她，让我睡了千年万年。又看到我在黑洞边缘飘流，看见那一侧的美丽星云，无比壮丽，难以形容，泪流满面。

终于还是醒来，看天已大亮，女人靠在我肩头安睡，嘴角一线口水的痕迹，点点暗红。一惊而起，对镜子看去，脖子上并无疤痕，不痛，怪怪的感觉。

德州的东部是大片的森林。像我们现在休息的地方，便是在森林的边缘。公路其实就是在无边的树木之中开出的人的世界的延伸。现代人实在无法想象，没有车的时候，拓荒者是如何在这世界上前行？

我把女人推醒: 你要不要吃东西? 还是赶路?

她揉着眼睛擦干净嘴: 不用，你睡着的时候我吃了西红柿酱
我靠，走。

从这片林中穿过，在早晨绚烂的阳光下，我看到了美丽的矢车菊。

矢车菊是德州的州花，人们叫她Bluebonnet。不知道为什么人们会选中这样一种花做这片土地的象征。她是那种我看到的最最普通的开放，小的碎的像粉，你甚至不敢叫她做花。伤心的人会看她是被遗忘的心境，散落在荒原中无声的哭泣。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当春天熟透，雨水润足，和风涨满，有一天早上，从德克萨斯的草原，到路易斯安那的田野，她们把管它蓝色紫色一夜间涂满，从公路两侧，到无尽天边。

女人突然大叫: 这里这里，快看。

顺着她指去的方向，我看到路边不远处河面上，一座锈迹斑斑的铁桥。我说我们看看去。

其实最后并没有什么离奇的故事发生。所有的这些就是我在一个异乡的夜晚，炎热的夏天，半梦半醒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当时想起来有些奇怪的女人。有时候女人会使你产生什么联想，或者某种感觉。感觉这东西很奇怪，你说不上它是什么，不明白为什么会在某种场景下一定要产生那种意像。就像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不同的场景气氛情绪下会在人心中刻下不同的回忆。我听到火车向着韶山跑那首歌时，就会在心中泛起小时候去奶奶家火车上那个感觉，那个感觉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这么多年，我试了多少次，终于发现这个感觉不能用语言来表达。

我第一次听刘若英的为爱痴狂肯定就是在那天早晨的车上。刘若英不是天后级的歌手，但在彼时彼刻只有她会把那种情绪演绎的淋漓尽致。女人醒了，把两条裸腿支在挡风玻璃下，放倒座椅，懒洋洋的哼着。我要集中精神注意前方路面才不会被右边这片耀眼景色诱惑。每每有18轮驶过，长途跋涉的无聊司机便会贴近我们对这美景喊叫，女人则坏笑起来，一边把本来就很短了的短裤褪的更短。

矢车菊就是在这时突然从无边森林间断处的广阔的平原间跳出，从此开始展现其宏大的风光，层层层迭迭，不慌不忙。美丽本不用精雕细刻，只要勇于全力表现。矢车菊的美丽，人的美丽如要持久，又何尝不如此。
那一次我从德克萨斯炙热的夏天中穿行，一路演尽我一生最后一个年轻的闹剧。我看女人伸开双手踮脚走过锈迹斑斑的废弃的铁桥，两条腿在浓密的墨色植物深邃的背景中宣读着年轻的结语。看生命在落下湍急河流之前在褪色的历史中盘桓。后来我们一起惊奇细读每一株仙人掌上绽开的花朵，从废弃路碑的风雕雨蚀中揣默拓荒者的心情，时间凝固，岁月永恒。

我们在第二天夜晚穿过路易斯安那湿地，仿佛看到北美鳄鱼在沼泽地中看我们的冷峻目光，星星点点。我整个夜晚都在昏睡，车子和10号公路相知相识，一直到今天我都不明白那夜我真的在开车，还是车子在两个人的睡梦中在什么的引领飞行。

[车夫]

我大学毕业赶上六四，那时候好多系统刚参加工作的学生会被下放到基层去。我那时是给送到了山东日照当了一年工人。队上除了队长，政委，技术员，班长，全都是女工。工人是工人，我是只上了一天班，平时就是关上门和一起下来的聊天。有时侯和队长五的不小心碰到一起，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又不想人家知道自己其实是个笨蛋，只好假装深沉。现在想想就是个傻学生，二十多年了一直不想承认。

不过我们是三十几个同时下放到山东的，零零碎碎的分散到方圆百里的几个队里，好像当年从北京上海去北大荒的那样，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大家凑到一起，回忆刚刚逝去的大学生活和等待中的那个城市。最近好象很少在听北大慌那代人说那蹉跎岁月了，我听了一直感动，但他们太老了，现在轮到我们了。

我们队是三个男生，一个东北财经，一个人大，一个就是我。人大的那个家伙是湖北人，学哲学的，说起学问来引经据典博古亦今，所以我很快认识到我大学四年确实是什么也没学。日照冬天风很大，我们两个常找一个背风的山坡五的用后背将草从向后推实，用工装大棉袄将自己裹实，然后开砍。主题大都是有关领袖如何笨蛋，学者如何无知之类，最后一般是以红烧排股如何如何好吃结尾。回到队里的晚饭自然还是白菜豆腐两个馒头。那时的菜是一点点油水都没有。东北财经的喜欢天像，每天晚上拿个破图对着天，后来有一晚上大喊大叫进屋把我推醒，我出来一看，真的发现天上一片红色的星群，我是从未见过如此景色。大概有半个小时才渐渐散去，老哥兴致勃勃在图上做好记号。后来这家伙当了局长，有一次喝酒说起那一年的事，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时能去五队去玩大概是那一年里最高兴的事。五队里是一大堆女生。莉也在五队。莉比板砖还火，考了三次大学，就是想考北大。最后如愿以偿进了北大哲学系。所以比我等要大上几岁。带领大家和队里的领导处得很好。而且本来有女生的地方自然就会得到照顾。去了很快就发现他们住的吃的都比我们好很多。莉会烧一种排骨，汁很浓，吃光了肉再用馒头把汁蘸着。吃的虽然是好，但最吸引人的还是女生，也许是那种可以回味大学时光的感觉。不过我那时候正处在见了女生就脸红的最后几年，所以未能和任何一个产生比较亲密的关系。

所以后来回到北京，有一次在公司的宴会上被领导要求喝酒正磨磨几几的时候，莉过来说他喝不了酒，我替他喝吧然后一饮而尽，让我惊奇了很久。那一刻领导脸色不好，同桌的同事们也不名所以，我则突然明白这一年其实让我们这一群有相同背景，心情的人多多少少变成了兄弟姐妹。

[车夫]

这事后来我问过莉，她说不会吧，我帮领导喝一杯酒倒是干过，帮你老喝好像不记得了。这样一来我自己也有些个怀疑了。好多事情发生的久了，所有的细节都会被扭曲改变…就像我以前说过的那个搭车的女人，我就是记不得她在什么地方下了车的。我肯定那一年我们到达时正是飓风袭来，佛罗里达百万民众弃家逃离。我们两个在土路上避开警察，向南飞驰。偶尔可以看到远处高速公路上浩荡的车流。阳光正艳，看不到风暴一点迹象。只是从广播里才可以嗅到惶恐的气息。我记得身边一定有那女人，女人枕着胳膊懒懒得靠在窗户上，淡淡的看着远处的云天。但我又分明记得，在去了那个墓地之后，我们以传统的拥抱告别，我甚至记得我问了她的名字，去对那目碑的铭文。

那个墓地是在那个铁桥背后，一片宽阔的绿地之后。女人对那里似乎很熟悉，指点着我一路开进。在一几栋石碑旁，女人慢慢蹲下，伸手抚摸什么。好久不动。抬头示意我过去，女人轻轻将手展开，原来是一面小小石碑，不是立起，而是就那样平卧在草从中。铭文是女孩的名字，下面刻着1912-1914。

我看女人的眼里有泪水，口中轻呵: 啊…手指在碑文上轻轻划过，像是在呵护那女孩儿的脸。

只有停止在美丽时刻的生命才会被怀念

[车夫]

我记得从墓地出来，在一片矢车菊开放的路旁，女人叫停车。我把车停下时，她好象就已经在远处那夕阳下跳动的紫色蓝色的花丛中了
我对耀眼的背影问她的名字，回答像是在高空中响亮的回想。
几年后我想起来好像是什么，我后来又去了那石碑，还是一个英文的名字，不是什么

不过我记得真切的是当我穿过佛州无尽的橙林，进入迈阿密城的时候，已经是孤身一人。风雨欲来，人去城空。坐在车里我便可以感觉到几十里外飓风的震动，我在城中第一个高架桥的最高处将车停下，爬上车顶，看见远方天边阵风吹来的地方，黑色的海和海上集结的云

[You And Me]

太多，来不及看，还是先顶起来。

[酥然-小酥]

很好看的文，照片要是竖着贴就好了，那两片花海真美丽之极...(不过北京的花海一点也不逊色...)

[CalgaryABC]

先顶后欣赏。

[四宝]

我发现我进步了，以前我都是看图不看文的，今天居然读了文没看图

[仁者心动]

这些不是几年前贴过的一模一样的文章么？

[渡船]

好看，顶一下

[annarosa]

作者: 仁者心动

这些不是几年前贴过的一模一样的文章么？

是吗

[就捧你的场]

我怎么看是现代版的聊斋啊

[KoOoO]

淫贱闷骚

颠叔内股子鲍二家的德行至少还算人间色相，烟火味儿

诈尸的这位活脱脱是“芙蓉镇”里内按着弥勒佛两点猛摩挲的老小子

性压抑导致的裸露癖

[仁者心动]

作者: annarosa

是吗

刚去搜了一下，两年前贴的题目叫“重温“，不过这次到应该叫重温，过两年再发一次就叫“三温“什么的。不过这次改成图文音乐并茂了。

[annarosa]

作者: 仁者心动

刚去搜了一下，两年前贴的题目叫“重温“，不过这次到应该叫重温，过两年再发一次就叫“三温“什么的。不过这次改成图文音乐并茂了。

http://www.chinasmile.net/forums/sho...d.php?t=356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