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b 25th, 2009, 19:52 | #1 |
梦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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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人生》
近一段时间,随笔里本来已是泪流成河,又加之湿人们入驻,更是湿上加湿。 大家需要轻松一下. 《麻将人生》 第一回 初结良缘,欲罢不能 我和麻将初结“良缘”,“红娘”当属好友亢哥了。 记得当时还在念高中,亢哥与我同班,又是上下铺。暑假相约去北京玩,亢哥打小跟着奶奶长在北京。奶奶住的是老北京的四合院,在宣武门外大街,可以解决我们的住宿。 我们早出晚归,玩得是天昏地暗。后来亢哥的父亲,还有小估及姑父也来看望奶奶。好像是小姑带来的麻将,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这玩艺,谁知从此与麻将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打麻将,从赢五分菜票起,二四八毛,五毛一元,一二四元,二四八元,五元十元,十元二十元,乃至五十元一百元。从连吃带碰,只碰不吃,二五八将,到打绝一门牌的四川麻将。从“摸梦”到“买马”,从“一条龙”到“青七对”,从“十三不靠”到“孔雀东南飞”,什么跟风走,亮四打一,抱风停,风将风停,扣八亮五,血战到底,说都说不完。 在我准备离开中国来加拿大之前的一段日子,曾经创下了十连胜的骄人战绩。本人打麻将,引用一位好友的话,“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对此我亦欣然领受了。 记得另一次,有两个小子不知我的厉害。我坐庄,他们二位是又飞又顶还外加着踹,我也毫不示弱,反踹一脚,一连被我踹中了六脚。到第七局我征求两位大侠意见时,异口同声地说,“服了”。从此就又多了个“铁腿”的称号。 除了和朋友切磋外,赶上逢年过节,也和家人练。由于风格各异,更是妙趣横生。老爷子一抓起牌就是“我这把牌可是好得很,都不知道打哪张好了。”把把如是,就不得不令人生疑了。要不就是“这手牌可得做回大买卖。”经常是轮到出牌时,才忽然发现忘了跳牌。再不就是真的不知道出什么好了,陷入长考。这时我就会提醒说,“打得好,也不能不出牌不是?” 母亲打牌,极其认真,而且赌德甚好,一把一哆嗦,从不拖欠,也不愿别人拖欠自己的。小妹打牌,一幅十足的小人得志像。她要是听了牌,可就热闹了,不是把手伸到我的跟前请求炮火支援,就是放出大话非要胡我们个底掉。相比之下,小弟打牌则要成熟的多, 从不露声色,总是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上个月回国过年,和家人一起打牌,才第三把 ,老娘就来了个杠上开花,后来才知道,对老娘来说,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我们几个输了银子,心里却着实替老娘高兴了一回。 第二回 麻友之交,越打越深 我打麻将,如同做生意,做熟不做生。所以打来打去,总是那么几个麻友,而且是不打不成交,后来都成了“铁把子”,其中就有上回书中的亢哥。亢哥既是教练员,又是运动员,尤其擅长“扣八亮五”一类难度系数大的打法。 另一位大侠,说起来还颇具传奇色彩,说是曾经胡过“地胡”。姓任,人送外号“任地胡”。后来由于屡战屡胜,独孤求败,江湖人称尊称“麻圣”。大有“皇军”不可战胜的劲头。此人打牌及其深沉老辣,具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恢宏气度。 再有一位更是名声显赫,人称“尉三立”,典故出自一晚上被人剃立了三次。同时又因为热心肠,爱张罗,被大家拥为“武林盟主”。后来与我一起来了加拿大。 上回书中提到的十连胜后,我笑着调侃几位兄弟,“你们怕小弟没钱回国看你们,把我下次回国的机票钱也都提前一块付清了,我这里谢谢诸位了。” 气得几位是哭笑不得。 我们哥们之间打麻将,必须是由“武林盟主”昭告天下。即便是哪位手痒难挨,也必须先争得“盟主”的同情,令出一门是自古以来武林的规矩,否则的话,一切后果必须自负。轻者“挑筋断脉”,重者就不得不“清理门户”了。 别说,还真就发生过一件“震惊武林”的大事。适逢“盟主”行走江湖,在外视察。有一位仁兄,打着“盟主”的旗号,“假传圣旨 ”,想必是憋极了,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等糊涂的事。后被“双规”,念其悔罪态度较好,又能主动与“办案人员”配合,加上诸位师兄师弟的苦苦求情,总算没有被清理掉。可是死罪饶过,活罪不免。又不能重打八十大板,“法治”改成“罚治”,罚其掏钱请客。 有道是“酒杯一端,政策放宽。” 还真就再没下文了。 打麻将对于我来说,输赢事小,娱乐为主。尤其是能有机会和知心的朋友斗嘴解闷,放松一下心情,也不失为人间之一乐事。 第三回 “别急,别急,我先看看牌。这是跳牌的牌?“ 麻圣把那张有些脱离大部队的跳牌,扣着放到已经立起的长城的最右边。 “快点,快点,生孩子呢?天亮之前还能生出来不?“ 我不耐烦地催促道。 麻圣并不答话,只见他那因长期搓麻而异常灵活的手指,仿佛是在钢琴的键盘上忘情地弹奏。 接下来,他好像是做了一个最后的决定,扣倒了所有的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拇指的配合下,从那张跳牌的正前方缓缓地伸到牌的下面,轻轻地小幅度地前后移动着,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他嘴角的肌肉不易察觉地颤了及其微弱的那么一下,一种强烈预感,朝我迎面袭来,控制了我的大脑。 “打牌不是相面,要不我们哥几个先睡一觉?“亢哥显然也已经失去了耐性。 麻圣仍旧一言不发。只见他,从那张已经归队的跳牌下撤出右手,两只手从长城的两边往中间一挤,顺势向前作了一个九十度的翻转。所有的牌刷地一字立起,像是接受检阅的士兵,整齐而威猛。透过那排齐整划一的竹牌士兵,我隐隐地感到了一股凛然的杀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呼。。。呼。。。“,铁腿夸张地打着呼噜。 “胡!” 尽管麻圣的声音显得非常平和,可是我分明还是听到了,听到了声调里那种掩饰不住的兴奋。 麻圣的右手沿着那排士兵,从左到右划了一道笔直漂亮的直线,仿佛弹奏结束前的最后一个音节,士兵们依次躺倒,庆祝大战胜利狂醉般,躺倒在麻桌上。 (这手牌就是zayne 老师帮着摸来的。) 此帖于 Feb 27th, 2009 23:38 被 疯狂搜底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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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 25th, 2009, 19:57 | 只看该作者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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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挑关东倭寇丧胆;马踏漠北匈奴无踪。 博客http://my.backchina.com/space-12613.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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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搜底 (Feb 25th, 20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