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zt:从《人妖之间》到《处决王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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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妖之间》到《处决王守信》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马悲鸣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首先声明，曾经是老共产党员的刘宾雁先生是我素所尊敬的长者。本文如有不敬，还望海涵。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一、网上遍索不着《人妖之间》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杨小凯恶毒攻击了刘宾雁先生的《人妖之间》。因为该文发表的年代久远，便想从网上找来该文。结果遍索不着，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些关于此案的另类文字。比如在《处决王守信》一文的末尾这样写道∶【另一种说法∶在改革开放初期，刘宾雁敏感于计划经济体制受冲击，亲笔将一位搞活当地煤炭供应的「能人」王守信杀了。在罗织罪名的《人妖之间》中，这位高级御记承认，王守信拖着病残之躯，四处奔走，将一个燃料短缺县变成煤炭集散地。刘御记杀她的罪名是“破坏经济秩序”。可谁都知道，当时破坏经济秩序中饱私囊且民怨鼎沸的，是那些有太子党背景的官商；而王守信不过一个23级干部，勉强可充作科员；杀她如何服人？于是刘御记再造一个罪名：以色相腐蚀干部。王年过50，又是病残之躯，为争取某位手握重权却墨守成规的领导同情和理解，曾撩起衣襟，亮出腹部的刀疤。刘御记凭此臆断：如果对方年纪相仿，王的这个动作便可视为性挑逗。此说堂而皇之上了《人民日报》和中央电视台，无须法庭裁决便定成死罪，王守信只得引颈就戮。】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这「另有一种说法」究竟有没有道理呢？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因为无法从网上找到，故只好从李贵仁1980年1月15日于人大灰楼写的「安得尽除人间妖？――评刘宾雁的特写《人妖之间》」一文的大量摘录来管窥一斑。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二、王守信案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基本的案情是∶文革时各县，包括我所插队的旗，都由一名团级军管会政委任掌控革委会的背后实际最高负责人。黑龙江省宾县军管会支左的杨政委在“吐故纳新”运动中把王守信纳入党内，并让她担任县燃料公司总经理兼党支部书记。在那个一切生产资料都必须报批的计划经济年代，这位二十三级的科员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成为当地的“煤霸”，四处拉关系，托门路搞煤。在倒买倒卖计划外特批煤的过程中，总共赚了的五十万（一说只有六万六千）元存入单位的小金库。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刘宾雁先生这样说∶【王守信对于宾县人的困难，经常放在心里。县干部工资不变，十几年哪家负担不加重了？很多人欠下几百上千元的公款。一九七五年，县委按上边指示，要求限期偿还公款。王守信是个财神爷。她身上经常揣着一个不记名的存折，办公桌抽屉里随时都可以拿出现款。凡是用得着的人，往往不等对方开口，王守信就问了：有困难吗？缺钱用不？】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刘宾雁先生还说∶【一九七Ｏ年以后，宾县一下子建造起好些家工厂，用煤量猛增，而煤产量并没有上去。这就给王守信施展才干提供了一个很大的舞台。】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可见宾县的经济搞活造成煤炭供应不足，王守信便打计划外的主意，把赚到的钱在单位里另立了一个帐户。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就这么点儿事。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三、《人妖之间》是否符合事实并不重要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假如一个单位的财会出纳人员私自拿出公家款项去赌博，赢了以后，把挪用的公款还回去，将赢来的钱塞自己腰包。这种行为恐怕无人赞同。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如果这个出纳人员拿出公家款项去炒股票，赚了以后，把挪用的公款还回去，将赢利交公，则这行为是否有人赞同就难说了。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王守信这个燃料公司总经理拿公家款项去倒买倒卖该公司规定经营范围之内的期货∶煤。然后把盈利存入单位小金库，并非存入自己的银行帐户，则是否算贪污呢？自然，在当时的指标计划经济下，难免“搞乱经济计划”之嫌。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前《人民日报》总编辑胡绩伟先生在《胡耀邦与刘宾雁》一文中登出了胡耀邦的一封信说∶【刘宾雁同志这篇文章（指《好人啊，你为什麽这样软弱？》），是辽宁郭峰同志在座谈会上当面交给我的。交的时候，他当着各省市书记的面声言，刘在文章中所引举的一些例子，很多不是事实，省委也不同意刘在文章中有关辽宁工作的一些评论。黑龙江杨易辰同志接著说：刘的《人妖之间》一文许多地方也不是事实，黑龙江省委对这篇作品得奖感到很不理解。由於他们的意见，我把刘今年一月发表的这篇文章看了一遍。…】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刘宾雁先生的材料主要来自两个小人物。一个虽然申请多年却终究未能入党的工人史怀亮。他认为∶“长此下去，这种人多了，党不就要变质吗？……这是严重问题！”另一位叫刘长春。“这两个十分平凡的小人物，不怕打击报复，不怕家破人亡，怀着火热的赤子之心，为党的纯洁健康而斗争。”（李贵仁语）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我没找到《人妖之间》原文，更不可能实地调查整个事件的真伪。姑且就当刘宾雁先生如此细腻的文学描写都是真的吧。我的疑问只是，王守信究竟有没有死罪！？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四、我所关心的是王守信的人权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在文革结束之初，刚刚改革开放之际发生了三件大事。其一是安徽一个生产队的村干部不顾社会主义大业，破坏农业集体经济，私下包产到户，还拟了个「攻守同盟」∶如果谁因此而被捕或挨整，则该人子女由其他人负责扶养到年满十八岁。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此事最后演变成全国大砍人民公社。社员们流着热泪极不情愿地告别了集体，分田单干。我打听当年插队的地方，地富又富了起来，贫协主席依旧是贫协主席。这是农业。即使包产到户能提高些产量，农业也难以大赚。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工商业界被刘宾雁先生暴出了这么一篇《人妖之间》。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第三件是成人录像带刚刚走私流入。中国话剧院一位许姓男演员与其妻子招了另外两个年轻女性在家玩4P群交的性游戏，被抓住枪毙。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如今国内的国营企业经济改革，就是把经济自主权下放到单位。国家只开基本工资。单位如果能盈利，就从利润里开奖金。这比王守信走得更远。王守信那时候还没有奖金一说呢。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农业私自包产到户的村干部后来成了改革开放的英雄，那封扶养遗孤到十八岁的《攻守同盟书》成了博物馆收藏的文物。而工商业界的王守信却被枪毙。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网上有枪毙王守信的照片。已经当了婆婆的王守信有几分象《还珠格格》里那位容嬷嬷，绝无姿色可言，不知《人妖之间》里暗示的性贿赂从何说起。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我下乡的那个旗里是名王政委在主事，也发展了几个知青党员。我连团都不曾入过，自然对他没兴趣。按我的想象和刘宾雁先生《人妖之间》的描写，我不会欣赏王守信这种走政策边锋的活跃人物。但问题是，她究竟有没有死罪？处决她是否经过了公平完整的司法程序？换成现在的时髦术语，我所关心的，是王守信的人权！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刘宾雁先生的《人妖之间》发表在1979年第9期的《人民文学》上，后来还获得全国优秀报告文学奖。1980年2月8日，轰动海内外的“建国以来最大的贪污犯”――原黑龙江省宾县燃料公司总经历兼党支部书记王守信在哈尔滨伏法。这中间只有短短的五个月，真是从快从严从重呀！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五、王守信和遇罗克、王申酉的死刑相似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从下面附录的《处决王守信》一文看，当时仍在沿用当堂宣判，当场拉出去枪毙的文革老办法。据说这样可以缩短死刑犯的恐怖时间，减少精神痛苦。但这样一来，也没有了死刑犯不服上诉的时间。文革初期发动狂飙运动，扯旗造反的遇罗克就是这样被枪毙的。当他听到死刑判决时，曾哀求政府再听听他的申诉。还不如王守信的一硬到底呢。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还有一个自认马克思主义方的馒头王申酉，写文章痛批毛泽东不够方的馒头，结果也在文革结束后，被以“不杀对不起毛主席”的理由枪毙。未见他临刑的报导。估计也是这样当堂宣判，当场拉出去枪毙的。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处决王守信的报导和处决遇罗克的报导类似。王守信也和王申酉一样，是在文革结束后被以文革方式处决。刘宾雁先生在《没想到在国外过这个生日》里说∶【这座塑像应该属於胡风，应该属於邓拓，或者属於遇罗克，王申酉，反正不是我！】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遇罗克和王申酉被捕后都有抗拒。王守信也一样。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六、刘宾雁先生的人格缺陷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我也曾写文章，指出某些文革参与武斗负有血债的元凶应当抵命。比如王希哲书中揭露的，把对立派塞进麻袋里乱枪打死的他的朋友；还有下令就地枪毙投降者的王司令本人。自然也有在贵州和四川组织武斗致人死命的郑义。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但如果它日这些人真被逮捕的话，我会站出来质问法庭∶我的建议都是来自这些人书面上的自吹自擂，究竟有多大准头，我也无法判定。如果真要判他们死刑的话，请法庭出示充分的证据。而且我还要质问法庭的判决是否完全符合司法程序？是否公平地给他们足够的上诉时间和提供充分的律师帮助？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孰我孤陋寡闻，至今未闻王守信临刑前，刘宾雁先生曾有过类似表示。事后也未见他对如此从快从严从重的处决表示过遗憾。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恩格斯在《反杜林论》的「序言」里说过，由于他对杜林先生的批判，导致杜林的教授职位被解除。恩格斯公开声明，反对这种因思想交锋而遭到解职报复的行为，所以他要在对杜林先生的后续批判中，保持更大的公平。我自认不是个马克思主义者。但刘宾雁先生却自认是个马克思主义者的。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刘宾雁先生1978年才获解放，恢复《人民日报》社的工作；1979年就发表了这篇《人妖之间》；1980年初，王守信就被处决。郑义在刘宾雁先生八十岁寿辰宴上祝词说∶“最终的较量是人格的较量”。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当了二十多年右派的刘宾雁先生甫一解放，就亲笔把另一个看起来并无死罪的人送上了法场。我怎么看刘宾雁先生怎么象有人格缺陷。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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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对刘宾雁先生的做法深感遗憾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再重复一下开篇处的话∶刘宾雁先生是我素所尊敬的长者。本文如有不敬，还望宾雁先生海涵。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经过这几天在网上的查找，我对刘宾雁先生在杀王守信这件事上的做法感到遗憾。现在人不都是言必称美国吗？在美国有言论自由，但也有反诽谤法。一般的诽谤至多就是毁了被诽谤者的名誉，比如郑义诽谤我。刘宾雁先生发表的《人妖之间》却要了一个人的命！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我所遗憾的是，由于这篇文章而导致文中主角被处决的临刑之际，刘宾雁先生没有站出来叫停；叫暂停！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这是杀人啊！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杀女人！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还是举国欢呼！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人妖之间》讲的，两位对计划经济充满责任感的小人物出面揭发王守信而遭受打击报复；以我在国内的经验看，大概真有其事。中国人都这德性。我刚质疑了达姆弹的传说，不也遭郑义疯狂的打击报复吗？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问题是王守信的打击报复是否用了蓄意谋杀？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如果王守信没杀别人，为什么一定要杀她？！而在杀王守信这件事上，全国人民，包括我自己，居然无人能从人性的角度对这场血淋淋的处决提出疑问。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人道何在！？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人妖之间》最后一句说∶“人们啊，要警惕！现在还不是欢呼胜利的时候……”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我将此话改为∶“人们啊，要警惕！你们现在还没有呼吁人权的资格……”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八、题外话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人妖之间》的成文明显得自于刘宾雁先生接待上访。故我对现在报导出来的所有上访事件均抱怀疑态度。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如果王守信还活着，现在黑龙江省大概会有个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守信公司」。这是个很不错的保险公司的名字，好比用雷锋的名字命名「雷锋保险公司」一样。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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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处决王守信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1980年2月8日，轰动海内外的“建国以来最大的贪污犯”――原黑龙江省燃料公司党支部书记王守信在哈尔滨伏法。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1980年2月8日，轰动海内外的“建国以来最大的贪污犯”王守信一案，经过一段时间的立案调查审讯，进入最后判决阶段。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当时，我在《黑龙江日报》任摄影记者，参加采访了审判和处决王守信的全过程，并以手中的照相机记录下这些历史性的镜头。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1980年2月8日，宣判大会在松花江边的哈尔滨工人体育馆举行，近五千人的座席早已坐满了各界群众代表。这些人中间有部分人曾在前一阶段的法庭审判中见过王守信其人，更多的人前来参加公判大会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识一下这位轰动一时的“新闻人物”。随着审判长的高声宣布：把大贪污犯王守信带上来！体育馆侧廊里响起了铁链撞击地面的叮当声，接着两名女法警押着脚带重镣、五花大绑的王守信走进场内。按照预定绕场一周的路线，缓缓向审判台前走来。王守信面对这座大型体育馆里黑压压的数千人，一边用力扭动着被捆绑在身后的双臂，一边向上蹦跳着高呼：“我是无罪的！你们才有罪！”“我要为真理而斗争！”她脚上的铁镣在蹦跳时不断撞击着木质地板，发出很大的声响。她的这一举动，是人们事先没有料到的，一些法警迅速围拢上去，制止她叫喊，并临时改变了绕场一周的路线，急速将她押到审判台前。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宣判开始，审判长宣读判决书时，王守信被两名女法警押着站在那里静听。当审判长宣判到“判处大贪污犯王守信死刑，立即执行”时，她立刻又蹦跳着高喊：“共产党人是不怕死的！我是为真理而死！”“你们都是修正主义分子，我死也不服你们！……”这时，会场上出现了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三名法警疾步上前制止她。两人在她身后重新把绑绳勒紧，一人在前面用手掐住她的喉咙，不让她喊出声音来。由于我离她很近，所以还能听到她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微弱的听不清楚的呼喊声。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宣判之后，立即把王守信押上了刑车，在摩托车队的警戒押送下沿街示众。记者们的采访车紧随其后，在车上我们议论着王守信刚才呼喊的那些口号，都认为“十分可笑”。这一天特别冷，由市区到刑场的路又相当远，作为刑车的敞蓬大卡车在寒风中疾驶，我们看到刑车上的法警们把本来围在王守信脖子上的方格头巾给她戴到头上，以抵御刺骨的寒风。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车到刑场，打开后箱板，地上放一个方凳，王守信在法警的搀扶下自己踏着方凳下了车。然后在法警押解下拖着沉重的脚镣大步流星地走向处决地点。法警长命令她面朝一个土坡跪下，最初她还想挣扎不肯跪下，几名法警用力把她往地上一按，她就势跪到地上，没有再挣扎反抗。一名法警上前将戴在她头上的围巾解开，散披在她的肩上。此刻刑场上一片寂静，除少数摄影记者外，其他人一律退到警戒线以外。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紧接着，法警长发出指令，一个行刑法警从汽车里走下来，持枪走到指定位置。法警长向他发放一颗子弹装入枪膛；法警长举起了发令旗，行刑法警迅速举枪，向着跪在十五米开外的王守信瞄准；这时我按动了快门，拍摄下准备射击的瞬间。当我卷过胶片正想再拍一张时，法警长用力向下挥动发令旗，枪声响了。伴着枪声的震颤，我也按下了快门，拍摄了这个空前绝后的瞬间：王守信的头部被子弹穿透，脑浆迸裂的热气与寒冷空气接触，立即形成一股白色的汽雾，身体倾斜着正朝前方倒下去。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在场的几位摄影记者抢步上前拍摄处决后的场面。当记者们拍完之后，法警长拔出手枪，观察是否需要再补一枪，由于行刑法警的子弹命中要害，王守信已经毙命，不需要再补枪了。法警们走上来，从尸体上取下手铐和脚镣，法医手持检验工具先对犯人脑后中弹部位进行检查，接着又把尸体掀翻过来仰面朝天，对脑门上的出弹孔进行检验，并在入弹孔和出弹孔旁边分别放上比例尺标记，由法警摄影员拍摄照片备案。至此，处决王守信的过程全部结束。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最后，早已等候多时的火葬场的几个身穿白大褂、口戴大口罩、手戴白手套的女青年，以熟练的动作把王守信的尸体装进长长的白色塑料袋里，扎上口，扔上汽车。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汽车冒着白色的尾气，扬长而去……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另一种说法∶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在改革开放初期，刘宾雁敏感于计划经济体制受冲击，亲笔将一位搞活当地煤炭供应的「能人」王守信杀了。在罗织罪名的《人妖之间》中，这位高级御记承认，王守信拖着病残之躯，四处奔走，将一个燃料短缺县变成煤炭集散地。刘御记杀她的罪名是“破坏经济秩序”。可谁都知道，当时破坏经济秩序中饱私囊且民怨鼎沸的，是那些有太子党背景的官商；而王守信不过一个23级干部，勉强可充作科员；杀她如何服人？于是刘御记再造一个罪名：以色相腐蚀干部。王年过50，又是病残之躯，为争取某位手握重权却墨守成规的领导同情和理解，曾撩起衣襟，亮出腹部的刀疤。刘御记凭此臆断：如果对方年纪相仿，王的这个动作便可视为性挑逗。此说堂而皇之上了《人民日报》和中央电视台，无须法庭裁决便定成死罪，王守信只得引颈就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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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杀人犯刘宾雁死了

http://www.chinasmile.net/forums/sho...d.php?t=111945

[webmasterer]

恩，看来你还是转不过这个弯来。

我这么给你说吧，我是个医生，有个主动脉瘤的病人来了，可做手术，也可不做手术。我根据我的经验，决定做手术，结果病人死掉了。

你认为我是杀人犯吗？

你会说，你不是故意杀的呀。对啊，刘也不是故意要杀王的啊。刘认为王做的事情不对，于是他站出来说话，说王守信呀，你这个这个不对，那个那个不对，说完了出本书，拉倒啦。但谁想到碰到政治风云了，您也说了，这点事搁现在估计连个罪都判不了。但可惜啊，您碰到政治风云啦，就象我一样，碰到动脉瘤破裂啦，结果是严重的。但我是杀人犯吗？

刘是杀人犯吗？作为刘，一个评论作者，难道不应该对他自己看不惯的事情加以评论和鞭策吗？评论之后的法庭审判，刘左右得了吗？

[闲人野草]

刘在那个年代看问题有他的局限性。

[smallhill]

人民日报是中国政治的信号灯，那上面的文章都是有背景的，也是政治斗争的产物。上头说我们要王的病历，刘明白了，于是在病历里写晚期肝癌加脑动脉硬化。刘的死因就变成化疗时脑动脉破裂死的。

作者: webmasterer

恩，看来你还是转不过这个弯来。

我这么给你说吧，我是个医生，有个主动脉瘤的病人来了，可做手术，也可不做手术。我根据我的经验，决定做手术，结果病人死掉了。

你认为我是杀人犯吗？

你会说，你不是故意杀的呀。对啊，刘也不是故意要杀王的啊。刘认为王做的事情不对，于是他站出来说话，说王守信呀，你这个这个不对，那个那个不对，说完了出本书，拉倒啦。但谁想到碰到政治风云了，您也说了，这点事搁现在估计连个罪都判不了。但可惜啊，您碰到政治风云啦，就象我一样，碰到动脉瘤破裂啦，结果是严重的。但我是杀人犯吗？

刘是杀人犯吗？作为刘，一个评论作者，难道不应该对他自己看不惯的事情加以评论和鞭策吗？评论之后的法庭审判，刘左右得了吗？

[闲人野草]

如此看来刘是因为党内派系斗争失败而流亡美国的“御记”啊，到美国后发现骂GCD比较有市场、能混着钱、能吃上饭，于是又开始大骂国内政治。
到底人家是御记出身，骂人水平估计也不低，居然还骂出名气来了。

这样我就对整个事件感觉比较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