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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Jan 20th, 2005, 01:19     #1
暮已成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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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更新啊,这么好的 文章,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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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Jan 20th, 2005, 09:57     #2
暮已成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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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攻击;攻击!(三)
  出现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把手中的T86自动步枪调了过去。

  “自己人!”来人的声音明显的慌张起来:“干!枪口朝下,小心走火!”

  我顺从的把枪口朝下,一道雪亮的光柱照过来打在我的脸上,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已经是老兵了,还他妈的这么紧张!妈的,共军还在十公里以外呢!告诉我今天的口令,你不会吓的把口令也忘记了吧?”

  这名台军把我当成被吓的神经兮兮的“同类”了,没等我说话,挂着台军中尉军衔的马亮平突然低声说道:“关上你的手电筒!妈的,你应该打一发81(毫米)迫照明弹照亮我们,顺便为共军指引目标!”

  强光手电筒在马亮平胸前的符号上扫了一下应声而灭,台军不服气的低喝道:“口令!”。接着,就是一阵“哗啦,哗啦!”的拉枪栓声。我的眼睛被强光手电照的发花,听拉枪机的声音,右翼的台军不会超过四个人。借着揉眼睛双手的掩护,我低声对着“启明星”说道:“A组干掉目标,B4掩护!”

  “战斗!”马亮平低声说着口令,若无其事的绕过了“复仇者”防空导弹车,封住了台军的左翼,与跳下车的司马组从两面夹住了台军。

  “赶快指挥你的防空飞弹进入阵地!”我的视力基本恢复寻声望去,台军是站在距离我们约有三十米的交通壕里与我们说话,他们是在小许收起了热成像仪准备出击的空档中,突然窜进我们的防御圈的。问话的台军身形魁梧,但由于天色黑暗看不清面容,从他的迷彩作战服上判断这是一名军官(台军作战服,军官和士兵的样式不同)。在他身后还有三名持枪的台军士兵,对我们虎视眈眈。

  “你马上去指挥部报道!营长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台军阵地巡逻队的带队军官根本不想回口令,指着马亮平说道:“你们整整迟到了半个小时!”

  说完,带着他的巡逻队顺着交通壕向北走去。

  听见台军巡逻队走动的脚步声,已经迂回到位的司马嘴里叼着56军刺改战斗刀一个劲的向马亮平打手语。这里是台军阵地的核心,我们不敢轻易动枪,虽然装消声器的92式手枪发射声不会大于一个人的咳嗽声,但是枪口焰在漆黑的夜里很远的地方都可以看到。

  “回令?”马亮平摆摆手示意司马“安静”,对着台军巡逻队的背影低喊起来,想缠住他们掩护司马组上去。

  “自强!”带队的台军军官一步不停,头也不会的摆摆手说道:“你马上到指挥部报到!”说着在交通壕里拐了一个弯不见了。

  “A组回防!”

  “操!”耳机里传来一声怒骂,司马提着56军刺改战斗刀跑回来,不满的说道:“妈的,再有三秒钟,老子又干掉四个!”

  我没有理会司马的不满低声说道:“各组任务不变,十五分钟后撤出!”

  对好时间,司马带着他的组跳上两辆“复仇者”顺着我们正前方五十米处的坡道开进交通壕,一溜烟的向防空阵地驶去。半路上,两个黑影分别从两辆车上跳下来,分头扑向迫击炮阵地和已经有防空导弹车进驻的防空阵地。牛皮蹲在地上把对打击多个目标力不从心的手动枪机的02式狙击步枪小分解,装进背囊里抱着缴获的M21半自动狙击步枪扭头向防空阵地后的一片小树林跑去。

  我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挥挥手带着马亮平组跳上M151吉普开进主交通壕。

  台军阵地上并不安静安静,现在已经是凌晨,正应该是劳累了一天的台军士兵睡的最沉的时候。可是我们连续在三个班级规模的避弹坑里看见大量闪亮的烟头,仔细听去还有微微的叹息声。残酷的战斗随时都会打响,看来台军士兵在对自己的部队能不能扛住我军攻击心里没有底,如果扛不住我军的攻击等着他们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被击毙;一是被俘。

  拐了一个弯,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一段交通壕中隐蔽部相对稀疏一些,隐蔽的台军也很少,连忙示意小许把M151吉普车开进一个大型的避弹掩体。我们必须要下车前进了,M151吉普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快要把半个阵地上哨兵的视线吸引过来。

  我们冲进去避弹掩体里有一挺掩护阵地侧翼的值班机枪,只有一名射手趴在射击口上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另一名机枪射手躺在防潮垫上睡的正香。汽车马达的轰鸣声惊扰这个家伙,他不满的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对外监视的台军也只是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身上的台军军装帮了大忙,这两名台军士兵竟然没有问我们口令什么的。

  我不由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外强中干的笨蛋!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阵地核心会出现“共军”,他们相信后方是安全的,更相信外围的警戒部队的力量是强大的完全可以发现任何企图渗透的“共军”部队。

  离开主交通壕,我带着队员们走进曲折、密如蛛网的台军战壕中。这里的台军警惕性明显的高了很多,不时有潜伏的哨兵现身,拦住我们的去路要口令。穿过大约有200米长的一段坑道工事,我们走上了通往敌指挥部的交通壕。绕过一个有20毫米机关炮加强的火力支撑点,眼前的情景让我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段交通壕改造成了避弹坑道,里面塞了大约两个排的兵力。台军士兵横七竖八的铺了一地。

  “我靠!”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没想到,台军没有把预备队放到坑道里,竟然把他们摆到交通壕里。看来已经预想到我军强大的攻击力,随时准备把机动兵力撒出去。

  小许伸手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想在这里留下点什么,我悄悄的向他摆摆手,现在还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万一那个倒霉蛋触发了小许留下的诡雷装置,我们打掉指挥部的希望就会落空。

  长长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定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打开T86自动步枪的保险,抬腿走进避弹坑道。要从敌群里经过,稍有不慎我们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太紧张了,我可以感觉到我心跳的像擂鼓一样。

  前进的很慢,我小心翼翼的在横七竖八的腿间寻找落脚点。台军士兵们很警惕,不时有人猛的睁开眼睛盯着我们看一番。向前迈了一大步,正想在两条叉开腿间落脚。那条戴着民用护膝的粗腿慢慢抬起来。

  “兄弟,那一部分的?”

  我连忙收回迈出去的脚,扭头看去这条腿的主人。这名台军士兵体格健壮,长的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子一付很凶悍的样子。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恐惧、担心的意思,嚣张的紧盯着我的眼睛还在把腿抬高,看样子是想把我绊倒。我裂开嘴对他笑了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迈过举在半空中粗腿向前走去。

  “干你娘,害我输了一百块!”

  背后粗野骂声猛的让我回过头,台军士兵不服气的盯着我慢慢的站起来。

  “干什么?”坑道另一头,一名台军上尉军官站起来指着站起来的台军士兵低喝道:“不要搞事情,小心我把你送给宪兵!”

  台军中尉的这番话不但是说给他部下听,也是在警告已经把T65K2自动步枪刺刀抄在手里的马亮平。

  我不想多事偷偷对马亮平使了个眼色,向台军中尉笑了笑,带着我的队员加快脚步顺着台军士兵让开的通道走了出去。

  长吁一口气,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通过坑道竟然耗掉了我们两分钟的时间,连忙带着队员们加快前进速度。

  “七月半鸭!”背后,传来一阵台军士兵得意的嘲笑声,在他们看来我们加快脚步是惧怕他们在逃跑。

  曲曲折折前进了五十米,眼前的交通壕突然变得宽阔起来,面向我军冲击面方向还修出了坡道。没等我仔细观察,一名哨兵突然从我两点方向跳出来,低声喝道:“口令!”

  “战斗!”答着口令,我向哨兵望去。哨兵身后宽大的隐蔽部里,四辆M48H“勇虎”坦克披着伪装网一字排开,像一群怪兽一样静静的趴在那里。“勇虎”的右边还有两辆M220型“陶”反坦克导弹车和两辆加装M40A1型106毫米无后座力炮的“悍马”吉普车。

  这应该是台军对付我军装甲部队掩护步兵冲锋的反冲锋力量,我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目视没有发现其他哨兵。

  “兄弟,一个人执勤辛苦了!”向队员们使了个眼色我笑着走到哨兵的身前,王官宾和马亮平用身体挡住哨兵的视线掩护小许取出热成像仪的探头。

  哨兵看了一眼我的臂章:“班长辛苦!班长是虎翼部队的,你们是来支援的吗?”

  哨兵的话音未落,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报告声:“干净!”

  “是的,我们刚从前沿下来!”我一脸神秘的向哨兵招招手低声说道:“过来,我告诉一点内部消息!”

  “班长,我们要撤退吗?”哨兵一脸期待的凑过来。

  迅雷不及掩耳,我突然出手一把掐住哨兵的喉骨,右手顺势夺过T65K3自动步枪。身后的队员们同时动作,张杰、王官宾利索的据枪守住两翼。

  “咯!”一声轻响,被捏断喉骨无法呼吸的哨兵满脸惊诧的仰面跌倒。我连忙伸手捞住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小许和马亮平已经闪电般的扑向M48H,掀开动力舱盖把装好遥控引信的塑-九药条扔了进去。

  等我把哨兵的尸体拖进角落里的时候,马亮平把一枚抽出保险销的86式手榴弹小心的放进160毫米无后座力炮的弹药箱,伸手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

  “C2断后,布置防御!”我抽出上了消音器的92式手枪低声说道:“加快速度,准备突击!”

  现在我们已经接近指挥部,巡逻的密度肯定很大。虽然顺利的搞掉了一个哨兵,但是谁也不敢保证时间久了不会被发现。

  队员们一声不吭,像一头头开始捕猎的豹子一样扑了出去。紧跟在我们后面的小许,变戏法的似的把从背囊里掏出一包包小当量的药包丢进满是弹药的暗堡、掩体,四枚86反步雷布置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封锁了通往指挥部的交通壕。

  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齐云军声音闯进来:“猎人一号,猎人五号、七号播种(安放激光照准器、炸药)完毕,准备回家(撤离)!”

  “一路顺风!”我低声说道。

  急速前进了两分钟,干掉两名闪出来要口令的哨兵,我们逼近了台军阵地的指挥部。抬头看去,指挥部上坟丘一样的被土已经在我们的目视范围内,两名鬼魂一样的台军游动哨端着枪,正围着土堆踱步。

  交通壕左侧出现一个左转的路口,走进这个路口再向前五十米就是指挥部。

  最后看了一眼“启明星”上哨兵的位置图,我做了个行动的手势。马亮平、张杰、钱东海三名队员顺着出击坡爬出交通壕悄悄的向指挥部顶上的哨兵迂回过去。我与小许背靠背站在交通壕里警戒两面,难挨的三十秒钟后。耳机里传来两声轻微的“哗哗”声,马亮平组到位了。一摆手,我提着上膛的92式手枪,带着小许拐进通向指挥部的交通壕。

  “站住!”

  脚步声,惊动了正在指挥部门口踱步的两名哨兵,哨兵利索的端枪瞄准我们。另一名伏在机枪巢里的哨兵,懒洋洋的看了我们一眼这才把T74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向我们调过来。

  “口令?那一部分的?”

  “战斗!”我立正说道:“我是582防空飞弹营第一连的,前来向长官报到!”

  “等一下!”哨兵收起枪走进指挥部去通报。

  指挥部被土上的两名游动哨兵,被我们的声音吸引了,停住脚步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这时两条黑影突然从他们身后窜了出来。

  小许立刻出声掩护,对着机枪巢里的哨兵喊道:“兄弟,有烟吗?”

  “干!你们防空营不发饷吗?怎么来报到的都要向我要烟吸!好额人,乞丐命(台湾俚语:守财奴的意思)!” 机枪哨兵不满的嘟囔着低头找烟。

  机枪哨兵的低语声,完全掩盖了他头顶上同伴被扭断脖子的声音,接替哨兵位置的马亮平和王官宾伸手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

  “嗒嗒……”十点方向突然传来一串激烈的枪声,让我浑身一震,心叫:“暴露了!”接着一个变了调的声音喊起来:“共军偷袭!”

  突然而来的报警声,把所有人包括拿着烟刚刚走出掩体的台军哨兵全部惊呆了。这时,台军阵地已经大乱。大批照明弹拖着眩目的亮光连续在高空点燃,把台军阵地前的黑暗驱赶的一干二净;各种口径值班机枪不管有没有目标按照预定射击诸元对着目标区不住气的扫射。激烈的枪声、20毫米机关炮“嗵嗵”的发射声,问口令声、调动部队的喊叫声,疯狂的撞击着我们的耳膜。台军阵地上现在已经完全被弹雨组成的火网笼罩了,暗红色的弹道汇集成一道火墙,飞速的消失在阵地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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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Jan 20th, 2005, 09:57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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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部大门上厚厚避光门帘猛地被掀开,伴着刺眼的亮光,一大群衣冠不整的台军军官窜出来,慌乱的踏上交通壕里的射击台,端着夜视望远镜向枪声最激烈的防线看去。两名哨兵被突然而来的情况搞得慌乱了,傻傻的看看他们的长官,又看看我们,摆弄着手中的武器不知道向那个方向警戒才好。

  我和小许提着92式手枪,贴着交通壕两侧向前急步前进,还剩二十米,我对着“启明星”长吹一口气,低声喝道:“强攻,30秒后撤退!”说着我瞄准机枪手头部,连扣扳机。

  “扑、扑!”两声枪响,机枪手被冲击力带的猛的一仰头接着一头栽倒在机枪上。

  “呀;呀!”另一名哨兵发现我们的枪口焰,慌乱的向我们调枪,没等他放平枪口,就被小许一个双连击准确的击倒。

  哨兵的喊叫声惊动了正在观察情况的五名台军军官,不用多想哨兵的尸体已经表明了我们的身份。五支T75手枪“乒乒乓乓”的向我们打过来。我和小许翻滚着躲过第一波弹雨,手里的92式手枪连续的“咳嗽”着。

  “扑、扑、扑、扑!”就在台军军官开枪的同时,站在指挥部上的马亮平组已经打响。不到两秒钟来自两翼的交叉火力,把五名军官全部撂倒。一摆手,马亮平留下王官宾警戒,闪身跳进指挥部另一端的交通壕。

  我和小许双手据枪马不停蹄的向指挥部扑去。距离指挥部门口还有两米,避光帘突然掀起来,黑暗里,雪亮的灯光立刻照的我两眼发花。

  隐约看见两条黑影窜了出来,顾不上瞄准,我对着正前方的黑影打出了弹匣了最后五发子弹的三发。

  正面的黑影应声倒下,就在紧跟其后的另一条黑影将要对我扣动扳机的时候,小许猛地扑上来把我撞飞出去。

  “纾 焙谟暗那瓜炝耍⌒碇蓖νΦ乃ぴ诘厣稀

  “操你大爷的!”我怒骂着把剩下的两发子弹送进黑影的脑袋。

  妈的!我跪在地上飞快的换上弹匣,顾不上查看小许的伤势对着“启明星”低喝着:“C2中弹,B3接应!”急速冲到指挥部门口。

  隐蔽在侧面伸枪一挑避光帘。

  “嗒嗒……”一长串子弹打破门帘飞了出来.

  枪声已经让台军指挥部里的残余力量做好的顽抗的准备,我对着启明星大喊一声:“C1接触!”端着T86自动步枪对着指挥部里打了一个长点射,随手把一枚82―2钢珠手榴弹投了进去。

  “轰!”爆炸的气浪卷着火光涌出来,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的避光帘被撕成碎片抛到空中。气浪未消,我扔下T86几乎和对面的马亮平侧面的张杰同时冲了进去。

  指挥部里已经一片狼藉,被钢珠炸起的纸屑满天飞舞,两名身受重伤的台军机要员手里拿着砸的半碎“笔记本”,口吐血沫抽搐着。马亮平挥起枪托用力砸“笔记本”上敲了两下,取出硬盘揣进怀里。

  “三十秒!”我对着马亮平喊了一嗓子,跑出指挥部掩护他们收集情报。

  外面,听见指挥部枪声的台军已经喊叫着,顺着交通壕赶过来,王官宾飞快的窜进工事把T74排用机枪抓在手里准备射击,小许脸色煞白,趴在一边托着弹链。

  “怎么样?”我大喊着从背囊里抽出95突击步枪。

  “轻伤!”王官宾替小许回答道:“05式防弹背心救了他一命,但是内脏受到剧烈振荡,需要休息一下!”

  说话间,台军支援部队已经露头了,伴着王官宾的一个长点射。小许按下了第一组遥控起爆开关。

  “轰、轰、轰!”三枚86式定向雷连续爆炸,涌动的火光瞬间包围了台军。

  “连续起爆!”

  小许胸部受伤不敢大声说话,伴着我的喊声,把成排的按钮按了下去。立刻,我们经过的位置,好像被152重炮连续命中一样,腾起大片的火龙。接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贴着地皮传过来。

  我们这边的爆炸就好像是个信号,司马和猎人五、七号小队提前动手了。山上、山下,所有的台军要害部门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起爆炸。汹涌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台军阵地,阵地核心位置的连续爆炸使台军阵脚大乱,失去总指挥的台军疯狂的在阵地上乱跑。

  “冲出去!第一集结点集合!”

  伴着我的喊声,完成任务的张杰从指挥部里冲了出来,马亮平闪身隐蔽在指挥部门口,据枪封住了指挥部另一端的入口,掩护抱小许冲进去作“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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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Jan 31st, 2005, 00:30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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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顺手牵羊第十七节顺手牵羊 无声而又敏捷,队员们卸下笨重的背囊重新围拢在我身边,与队员们交流了一下眼神,我低声命令道:“老巢已同意我们搞掉‘雷霆’并调了两个‘坦克’中队和两个‘大壮’连由我们直接指挥,总前指的意思不用我说大家也明白。如果我们失手,最后活着的人一定要呼叫火力覆盖,绝对我不能让‘雷霆’从我们的手心里溜出去!明白?” 队员们无声的向我竖起拇指,我接着说道:“山谷里的九辆‘雷霆’发射车成间隔80米两列横队,一辆综合指挥车和三辆射击指挥车在发射车右侧后150米的位置。司马、马纯新、张杰随我行动代号A,攻击左翼,马亮平、钱东海、王官宾、猴子,从右翼下去守住车队撤退的路口掩护我们进入发射阵地,然后向指挥车位置移动,寻机打掉指挥车,你们的代号B。小许、牛皮留在山顶掩护,你们要给突击小组提供全程的预警和火力掩护!” “明白!”小许和牛皮点头说道。 “现在我们只发现了台军的火箭炮阵地,守备、警卫情况不明,必须万分小心尽量不要惊动台军,清除拦路目标使用手枪和匕首。如果暴露,全力打掉指挥车后,向石碇方向迂回机动。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队员们低喝一声,大背好95突击步枪掏出旋好消声器的92式手枪,从小许手里接过100克装好遥控起爆装置的塑-九炸药,分成两路沿着山体端线向两翼隐蔽移动。 树林间浓浓的雾气被队员们走动带起的微风搅的团团涌动,微弱的脚步声在队员们离开我十米的时候就已经听不到了,在云南剿匪得来的战斗经验用到同是亚热带气候的台湾省同样合适。 “到达攻击出发线,准备进入”时间不长,耳机里传来马亮平的声音。我向早已经伏在热成像仪前的小许点点头,立刻一串哨兵的预警信息送了出去:“一点,距离90米,一名!两点,150米一名!” 没有语音回答,我举起夜视望远镜向右翼看去。透过雾气勉强可以看到,马亮平组四个人摆开一个疏松的菱形队形,在小许预警信息的指挥下,借着灌木的掩护像狸猫一般无声的向山下B透,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已经接近小溪。 “到位!”耳机里马亮平的声音很低。 摆摆手,我带着A组向司马的潜伏位置摸过去。我们前进的很顺利,两个小组像是两条落地的水银,无声而又坚定的向山谷流去。接近山脚,司马从林投树密密麻麻的气根从里钻了出来,双手据枪瞄准哨兵可能出现的位置,准备跟随前进。 “停!B组一点!”耳机里突然传来小许的预警声,像一只大手立刻把我们按倒在就近的灌木从后。 缓慢的移动身体,透过灌木从枝杈,我的夜视望远镜里多了一个抱着枪不停打呵欠的哨兵。身处战场的纵深山谷中的隐蔽点,松懈的哨兵丝毫没有意识到在他的上方多了一群要命的“杀手”,他大摇大摆的走到小溪边解开裤子。 “哗哗”小便落入溪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的响亮。 小便后,哨兵没有离去的意思,四下看看摸出一支烟用衣服遮住火光点燃,捏在手里笼住烟头的火头贪婪的狠吸了几口后立刻丢进溪水里。 “嗬!警惕性挺高!吸个烟都怕……”耳机里传来小许的低笑声。 “闭嘴!熊兵!”我低喝一声,耳机里立刻清净了。 哨兵还在溪边徘徊,伸长了脖子向对面望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好,难道是B组被发现了? “牛皮,B组,一点!准备清除!”我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 “目标清晰,已锁定,随时开火!”耳机里的声音平静如水,牛皮已经完全进入狙击状态,现在就是有一颗炮弹在他身边爆炸也不会把他撼动。 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哨兵下定了决心,几步躺过溪水,大步向离他最近的林投树走去。哨兵的枪还在肩上背着也没有大呼小叫,看样子不像是发现了我的队员。 树丛剧烈的摇晃起来,近处的一从灌木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见哨兵的影子。我担心的抽出“启明星”向小许传过来的热成像仪图像看去,台军哨兵与B组的第一名队员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不是队员在与哨兵搏斗,我轻轻的松了口气。 仿佛是怕我担心,台军哨兵很快出现在我的望远镜镜头里。令我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家伙竟然从树丛里抱出两枚在这个季节很少见的露兜果(林投树的果实,一般在五六月间成熟高产,冬季成熟的可以入药。),很讲卫生的蹲在溪边里清洗。 “馋嘴的笨蛋!”哨兵的举动让我低笑起来。 距离哨兵十五米的一从灌木无声的晃动了一下,马亮平嘴里叼着56军刺改战斗刀闪出来,蹑手蹑脚的向全神贯注的哨兵摸过去。距离还有三米,哨兵好像是听见了脚步声,猛的一愣身体僵硬了右手悄悄的向放在脚边的步枪摸去。哨兵的动作晚了一步,马亮平猛得扑了上去,左手肘锁住哨兵的脖子。 “共……”哨兵的喊声停留在喉咙里,马亮平高高的扬起右手,56军刺改战斗刀直挺挺的顺着哨兵的肩窝直接捅进心脏里。 “清除!”马亮平低声报告着,据枪瞄准在夜色黑黝黝的炮阵地。 我低头看看“启明星”显示屏上的热成像图形没有变化,清除馋嘴哨兵并没有惊动其他台军。 “哨兵位置不变!安全!”伴着小许的预警声,马亮平拾起步枪挂在脖子上,抱起哨兵的尸体放进满是气根的林投从里,然后带着三名队员窜出树林顺着沿小溪生长的林投、灌木从向右翼运动过去。我向山下指了指,带着马纯新、张杰向司马的隐蔽点溜过去。 “头儿,右翼急造公路上停着四辆弹药车,一起搞掉?”司马钻出林投树丛,迎上来对我说道。 “交给马亮平,我们出消灭发射车!” “明白!”司马笑嘻嘻的接过马纯新扔给他的小包炸药,仔细的看看编号小心翼翼的别在作战背心上。 “B组到位!”耳机里传来马亮平低沉的报告声。 “B组是否发现急造公路上的弹药车!” “共四辆,间隔五十米在路边空地停放!” “向给它们打上预防针(暗语:布设炸药)!” “明白!”伴着马亮平的回答,耳机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B组过去了。我接着说道:“牛皮,掩护B组,小许如果与台军接触首先引爆弹药车,把急造公路给我毁了!” “明白!A组12点哨兵向后移动,A组可以行动!”耳机里传来小许的回答声。 应声向正前方一指,司马率先窜了出去伏在小溪边略一观察,踏着露出水面的石头,两步越过小溪弯腰踩着“猫步”急速向左翼第一辆“雷霆2000”发射车跑去,靠在车尾探头监视着两列车队间的空地,头也不会的向前挥挥手。 “A组行动!”低喝一声,我和马纯新、张杰三人散开分别向第一列剩下的三辆“雷霆2000”扑去。短短三十米的距离让我跑出了一头大汗,脚尖着地急速奔跑太耗费体力了。 背靠M977重型卡车宽大的前轮,看了一眼已经放下的液压支撑臂,我喘息着抬手在头顶上的排气管上摸了一把。排气管还是热的,“雷霆2000”来到这里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车体上覆盖的伪装网是普通的防红外材料织成的,为了快速撤收在起竖完毕的弹箱上,加了一个可拆下的滑轮高高的支起伪装网。起竖完毕弹箱里一共备弹12发,果然是最大射程的MK45型火箭弹。瞄准万里方向,起竖角不超过40度的火箭炮我大概算了一下,可以打到万里以北、西北二十公里的海面上,能够持续轰击我渡海登陆部队的舰船编队。 慢慢的站起来,左手抓住扶手右手端着92式手枪瞄准车窗,我踏上上车的两步梯悄悄的探头看去,驾驶室里空无一人,惯性导航系统、数字化/语音通信系统、卫星定位系统等设备的总控制台上的灯光信号闪烁,通过“启明星”我问了一下其他队员们情况是一样的。 “雷霆2000”进入准备发射阶段,车载人员已经撤离,只等发射命令下达了。 “妈的!”轻轻的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本想关掉总电源但发现遥控指挥系统的工作灯不停的闪亮,关掉电源肯定会引来检查的台军,只好在总控制台下面塞了一包打开遥控起爆器100克塑-九。看看总控制台上的语音通信是关机状态,我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各组注意。全力突击,雷霆已经进入发射状态!小许、牛皮发现目标接近直接清除!” “引导组明白!” “B组正向指挥车接近!” 耳机里传来队员们的回报声,我跳下车,轻轻的掩上车门,顺手把一包打开遥控起爆开关的塑-九扔进“雷霆2000”起竖完毕的弹箱里。 “A1完成!”说着,绕到雷霆的车尾,探头看去没有发现哨兵,我整整服装低着头大摇大摆的两列车间的空地上,提着92式手枪警戒。 “A2完成,A3完成……”伴着队员们的回报声,三条黑影飞快的跑过空地钻进第二列“雷霆”。 这次队员们没有搜索驾驶室,直接把小包的塑-九扔进雷霆的弹箱里,然后缩在雷霆的伪装网下据枪掩护向指挥车接近的B组队员。 我加快了脚步向面前的最后一辆雷霆走去,顺手把92式手枪夹在腋窝下,掏出药包打开遥控起爆器。 “头儿,右翼大量台军……”小许话没有说完,我已经听见大量杂乱的脚步声。连忙蹲下从车底盘下向声音方向看去,在指挥车一侧突然出现几十名大背着枪的台军士兵,赛跑般的飞奔而[转自铁血读书 http://book.tiexu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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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Jan 31st, 2005, 00:30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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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一定是我军的登陆部队到达预定海域,台军的反击命令下达了,台军的火箭炮兵开始撤收伪装网准备发射。 “B组隐蔽,A组撤退!”我对着“启明星”低喊着,紧走几步把药包扔进弹箱里:“小许,准备起爆!” “头儿,三点!”注意力全部放在台军士兵群上小许突然惊呼,话音未落,我已经听见子弹上膛的“哗啦”声。来不及多想,我抽出夹在左腋窝下的92式手枪甩手向三点方向打去。 “嗒嗒……”T65A3突击步枪的枪口焰仿佛是在我的眼前闪亮,我好像可以看见子弹挤出枪口的那一霎那。全身发麻所有的汗毛同时竖起来,冷汗瞬间布满了我的额头。 “嗡-”5.56毫米的子弹掠空声震的我耳朵“嗡嗡”响,高速经过的气流拍的我半边脸发木。死神再一次与我擦肩而过。 “幸运!”心里暗叫着,我连续翻滚着向哨兵瞄准,没等我的瞄准线构成,哨兵的脑袋突然爆出一大团血花,立刻被子弹的冲击力带的一头栽倒。 “清除,头儿,对不起!”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充满歉意的声音。 “掩护撤退!”我对着“启明星”低喊一声,调头向山上急跑。身后脚步声纷踏而至,甚至已经可以听见响成一片的粗重呼吸声。司马带着队员们已经撤进第一列“雷霆”,通过“启明星”焦急的向我喊道:“头儿,快!台军露头了!” 听不见拦阻的枪声也听不见台军的喊叫声,身上的台军作战服暂时救了我。可是被牛皮击毙哨兵的尸体,还是被赶到的台军发现了! 一个嘶哑声音喊起来:“呀!哨兵被打死了!有共军!” 喊叫声立刻让台军卧倒,还在飞奔的我立刻暴露了,伴着“嗒嗒”的枪声,密集的子弹呼啸着向我招呼过来。幸亏有浓雾的掩护,台军的射击准确性大减,在一阵子弹敲击在“雷霆”车体铁皮的“叮当”声中我安然无恙的跑进“雷霆”车队。 “停!停!小心火箭炮!”背后台军军官害怕“雷霆2000”被打坏拼命的喊叫起来:“一排追击,其余检查火炮,准备发射!” 枪声一下子零落下来,我马不停蹄的向山上飞跑,身后司马等队员飞速的跟上来。越过小溪,我对着“启明星”大喊起来:“小许起爆!全体隐蔽!” “轰轰轰……”急造公路上的弹药输送车首先爆炸,殉爆火箭弹的爆炸声震的地皮剧烈的颤抖。成千上万枚激射而出的6.5毫米钢珠暴雨般扑满了整个山谷,弹药输送车半径一百米山体上的植被,被钢珠打的枝叶横飞碗口粗的树木被齐刷刷的扫倒。瞬间,茂密的从林被摸平了,变成了残枝败叶厚厚的扑满了地面。 两列“雷霆2000”之间残余的台军大骇,看看身边的火箭炮,惨叫着不要命的向外跑去。 “吭、吭、吭……”仿佛是巨人在连声咳嗽,“雷霆2000”发射车连续的冒起大股的黑烟。小包炸药,撕裂了弹箱炸毁了驾驶室,接着是零星火箭弹殉爆声,随着殉爆声,四处滚落的火箭弹接二连三的爆炸,很快形成密如骤风的轰鸣。 火箭弹在地面上爆炸,没有形成空爆,所有的钢珠全部成45度角飞到了天上,对隐蔽在五十米之外的我们几乎没有伤害,但是巨大的爆炸声和呼啸的冲击波,震的我头发晕喉头一阵阵的发甜,五脏六腑好像在肚子里跳舞,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山顶上留守的小许和猴子更是难过,少量疾射过去的钢珠把两人逼的手忙脚乱,耳机里小许的喊叫声不断:“我操,我的仪器!奶奶的又过去一批!” 耳机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就是小许的嬉笑声和牛皮的怒骂声。 “小许,报情况,怎么了?”激烈的爆炸慢慢平息,我担心的问道:“各组情况!” “头儿,……”耳机里参杂着牛皮的怒骂声,小许笑的说不成话:“头儿,牛皮要太监了,他被崩起的石块击中了‘鸟儿’!” 耳机里传来一片哄笑声,接着各组报平安的声音有序的传进来。我没有在问牛皮的伤势如何,小许的笑声告诉我肯定不严重。 耳边已经听不见爆炸声,从小溪边的凹地里抬头开去。浓雾被猛烈的爆炸驱散了不少,透过弥漫的硝烟,刚才满目生机的谷地,现在只能够用“人间地狱”四个字来形容了。平整过的地面现在已经被数十个漆黑的大坑代替,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卡车残骸冒着滚滚黑烟还在燃烧。谷地口和山坡高处的植被完全被摧毁了,裸露出一块块山体。活着台军已经跑没了影儿,剩下的已经是变成碎块的尸体。爆炸的时候,他们正处在两列“雷霆200”火箭炮之间,无论如何是躲不过钢珠破片的袭击。 “头儿,除了我们没有活人了!”耳机里小许的声音很兴奋。 “整理装备,马上出发!”发生如此剧烈的爆炸,台军火箭炮兵可能有逃走的,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用不了多久大批的台军支援部队一定会赶过来,在这一带搜索,找到并消灭我们,消除他们纵深里的危害。 我四点方向,司马骂骂咧咧的从小溪中央爬起来,伸手在溪水里摸索了一阵,捞出钢盔倒净水扣在头上,向他的右翼挥挥手带着张杰、马纯新跑上山顶取装备、背囊。对面,马亮平组露头了,一声不吭的运动到急造公路路口建立的防御阵地。 “小许!”我翻身爬起来对着“启明星”说道:“你去帮助马亮平组建雷场,司马组向石碇方向搜索前进,保持与我的联系!出发!” “明白!”伴着耳机里的回报声,司马等队员一手提着一个背囊跌跌撞撞从山顶跑下来,来到我身边把其他队员的背囊放下,司马组急匆匆的走了。 “你留下!”我对着岔开腿走路的牛皮喊了一声,顺手指指马亮平组方向:“掩护!” “是”牛皮呲牙咧嘴的走到背囊后架起枪,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我打开“启明星”的远程通话,向总前指汇报我们已经敲掉发现的“雷霆”,并确认我们下一步的任务。完毕后,我举起望远镜向路口看去。 小许这时已经跑到了路口,马亮平留下猴子在半山腰上掩护,带着其他队员开始在急造公路上布雷。远远的看见小许和王官宾耳语了几句,王官宾笑着向我跑过来。 “头儿,我来看看牛皮!”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王官宾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与我打了声招呼直接向牛皮跑去。我放下夜视望远镜对着牛皮喊道:“把02扔过来,我来掩护!” “干什么?”牛皮傻愣愣看着我和王官宾站起来。 “什么干什么!”王官宾“粗暴”的一把夺过02式狙击步枪转身扔给我,接着说道:“我给你看看伤!” “看伤!不用;不用,我自己已经处理过了!”牛皮的脸“腾”一下红了,摆动着双手连连后退。看那架式,随时准备狂奔。 “你他妈的怎么回事,都是老爷门儿,你害那门子臊!”王官宾不耐烦的大步向牛皮走去:“快点,我们马上就要出发!”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牛皮喊叫着转身想逃。 王官宾一把没抓住恼怒的大喊起来:“站住,站住!立正!” 牛皮条件反射的一下子站住了,无可奈何的望着我。 “向后转!向前三步走!”王官宾看着牛皮走回来,接着喊道:“听口令;脱裤子!” 王官宾的口令差点让我把02式狙击步枪扔出去,妈的,竟然可以把“脱裤子”当口令使用。强忍住笑,我扭头对牛皮喊道:“执行命令!” 还是个大孩子的牛皮快要臊哭了,眼泪汪汪的随王官宾走到背囊中间。 时间不长,王官宾笑嘻嘻的凑到我耳边说道:“问题不大,只是有点肿!这小子吓的用两块三角巾把自己的鸟蛋裹的严严实实,像在裤裆里塞了个反坦克雷!” “注意,这件事对谁也不准说!”我偷偷看了眼整理服装的牛皮对王官宾低声说道:“这小子脸皮薄!” “明白!”王官宾点点头走过去帮牛皮把背囊背好。 “头儿,雷场布置完毕!”耳机里传里马亮平的声音。 我把02式狙击步枪还给牛皮指指石碇方向,对着启明星说道:“马亮平后卫,全体向石碇方向前进!” [转自铁血读书 http://book.tiexu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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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Jan 31st, 2005, 00:4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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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石碇高架桥 东北方“隆隆”的炮声像是万马奔腾,天际漆黑的夜幕被爆光照的闪闪发亮,好像那破晓的旭日立刻就会跃出水面,照亮宝岛台湾的每一寸土地。 海、空军、远程火箭炮兵,掩护我军渡海登陆部队对台军滩头阵地的轰击声,像重锤一样狠狠的擂在我们的心头。扭头看了一眼,“大壮”和地地导弹在天空中划出的弹痕,我拼命的催促着队员们加快前进的速度。 现在的台湾已经是大乱,走在上顶上四处望去,灯红酒绿的大小城市现在已经变得漆黑一片死气沉沉。无数汽车、摩托车从四面八方汇集成一条看不见首尾的长龙,亮着大灯瞬间涌满了公路,拼命的要逃离他们赖以生存的城市。偶尔,一发精确制导的炸弹,或者拖着尾焰的巡航导弹命中城市中的目标,绚亮的爆光立刻像是黑暗中的灯塔暂时撕破黑暗的笼罩。整个城市仿佛都在出逃,只剩下亮着警报四处灭火的消防队员们还在尽他们最后的职责。 为了加快前进速度,我连续派出马纯新和张杰两名队员,运动到司马的两翼扩大搜索正面。时间紧迫,顾不上对两翼的仔细搜索,加大前进正面的搜索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几乎疯狂的奔跑了十五分钟,记步器显示的数字我们已经前进了两公里多,可是“启明星”上的标注点显示我们前进的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 “他妈的,这倒霉的山!”口干舌燥,我叼住背负水袋的吸管狠狠的吸了一口,立刻苦涩的硝烟味呛的我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才想起来,过中山高速公路的时候,我的背负式水袋被子弹打穿了,连忙解下腰间的水壶连灌几口这才把满嘴的硝烟味道驱散。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接近23时。我把一块单兵高能食品塞进嘴里和水吞下,对着“启明星”低声喊道:“司马,布置路标加快前进速度,马亮平断后消除痕迹!张杰、马纯新守住两翼,全队‘一字’纵队强行军!” “明白!”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回报声。整个小队的前进速度逐渐加快。裆部有伤多少有些行动不便的牛皮渐渐的跟不上队。我停下脚步把他怀里12公斤重的02式狙击步枪抢过来,顺手把我的95突击步枪递给他。 “头儿,我……” “你去守住猴子的侧翼,打‘点’(点状目标)!”我把几发35毫米高爆榴弹塞进他的作战背心里,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快去,跟上队伍!” 牛皮叉着腿追上了猴子,整个小队在山顶脊线南端穿过山林,急速向西南扑去。山林间的各种植物,给我们找了无数的麻烦。不停的撕扯着我们的作战服,脸上被箭竹划出的伤口,让汗水痧的生疼。几个小时来马不停蹄的连续作战,让我们体力严重的透支,现在的强行军几乎要突破我们的生理极限。背上几乎还是满的背囊,给我的感觉像是在背着一座大山前进。 连续狂奔半个小时,低头看了一眼“启明星”上显示的电子地图,现在我们距离坪林高架公路还有不到800米,已经进入台军护路部队的防御圈。 “停止前进!原地警戒!”我对着“启明星”低喝道。 小队停止了前进,队员缩进草从里匆匆忙忙的把高能量干粮塞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观察着四周。司马留下马纯新、张杰守住前锋位置,气喘吁吁的转回来低声说道:“头儿,没有发现任何警戒力量!前面已经可以听见汽车声,翻过眼前的山梁就应该可以看见公路!” 甩下背囊,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我低声说道:“马亮平组织防御,司马、小许随我抵近侦察!” 山林间的浓雾依然在弥漫,空气潮湿的可以拧出水来,这种讨厌的鬼天气在台北地区冬季的12、1月份六十天的时间里要占到四十五天以上,难的有几天好天气。这一带的从林,由于在修建北宜高速公路期间,人员、机械的频繁活动,受到的很大的破坏,全线通车已经三年了,可这里还是以小树、灌木为主很少看见高大的树木。 绕过一从箭竹,怀里长长的02式狙击步枪轻轻的碰了一下身边的小树,枝叶上凝集的雾水洒落我们一身。司马缩缩脖子抹去流进脖子里冰凉的水珠,低声骂了句:“X!这鬼天气,要不然空军一颗炸弹解决问题!” 小许蹲在一从灌木侧面慢慢的把热成像仪的探头伸出去观察了一阵,向我们点点头,司马向对面山体上一株高大的乔木看了一眼,标定路线,一头扎进山谷间浓密的芒草场里。接近山脚,隐约可以听见公路上嘈杂的汽车喇叭声、怒骂声。透过肩膀高的草尖向左翼望去,已经可以看见在半空中像星星一样闪烁的汽车灯光,不过由于浓雾对视线的阻挡还是看不见高架桥。 “妈的,没有实行灯火管制,一定有民用车辆!”我不由的低声骂道:“这么重要的交通干线,台军为什么不实行军管?” 司马轻蔑的笑了笑,抬手举起望远镜看去,半晌向我点点头说道:“是民用车辆,看车灯移动的很慢,公路上的车应该堵的厉害!” “走!上山去看看!”走出草场,眼前的一从灌木让我停住了脚步。这从灌木的叶子出奇的发亮,轻轻的摇动了一下并没有水珠滴落下来,向两翼看去,亮亮灌木从在我眼前拉成一条直线。 “有人经过!”我心里不由一惊,平民百姓不会在夜间山林里穿行,一定是台军护路部队在巡逻。向两翼指了指,司马和小许顺着痕迹跟过去,我对着“启明星”轻声说道:“马亮平上来!” 马亮平摸上来的时候,司马和小许回来了,一声不吭的向我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发现,但他们可以确定有人在这里经过,因为被碰落水滴的灌木延伸出去很远。 “把队员们带上来设伏,如果巡逻的台军从这里经过,少于十人……”我向马亮平做了个割喉的动作,转身带着小许和司马钻进齐腰高的灌木从中向山顶爬去。 翻过山脊,躲进浓密的草从里向山下看去。眼前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整整20孔809米长的石碇高架公路上铺满了缓慢蠕动的车龙。缓慢的车速让不知逃向那里心情烦躁的司机们把汽笛按的震天响,扯着喉咙的怒骂声穿透浓雾清晰的送进我们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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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Jan 31st, 2005, 00:42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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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山脊,躲进浓密的草从里向山下看去。眼前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整整20孔809米长的石碇高架公路上铺满了缓慢蠕动的车龙。缓慢的车速让不知逃向那里心情烦躁的司机们把汽笛按的震天响,扯着喉咙的怒骂声穿透浓雾清晰的送进我们的耳朵里。浓雾让我看不清路面上是否有徒步的行人,但是亮着大灯从车龙缝隙里急速穿过的摩托车告诉我,公路上一个维持交通、警戒的力量肯定不大,不然高速公路上那来的摩托车。 “头儿!平民太多了!”背后响起司马的“哀鸣”:“我算明白空军为什么不来,这个黑锅早给我们预备好了!” 盯着南北走向横跨五十米宽的石碇溪,北端与石碇立交桥相连,南端沿跨过山体乌涂高架桥相连的石碇高架公路。我心中最后一丝疑惑消失了,总前指早就考虑到会有这样的局面,空军来炸掉高架路不难,但是平民大批伤亡的责任谁也担不起。 “怎么样?”看到小许从热成像仪上抬起头,我低声问道。 “我们十点、一点,高架路南端两翼的山体上,各有一个防空阵地。热成像显示不出武器形状,但从人员数目上判断,十点方向应该是防空导弹阵地,一点的是高炮阵地。防空导弹对我们几乎没有威胁,但如果我们暴露了,台军高射炮一个平射下来,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是个未知数。我看,台军布置对现代战机威胁不大的高炮,好像是专门给我们准备的!”小许指了指第四孔桥洞:“过去那个桥洞三百米,在坪林通往台北的老路边上有一座五层高的楼房。那里已经被台军改成了堡垒,楼顶上人员活动密集,从活动范围看一定是防空导弹、机关炮阵地,面向高架路的一面楼体上每个窗口都有人员把守,配置的武器应该在中口径以上,不然想要封锁20孔桥洞火力密度达不到!” 小许的回报让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高架桥东面有位置数量的巡逻队,西面有改成火力点的楼房,南面的山上还有高炮等着踢我们的屁股,北面是让我们无能为力的石碇立交桥,下面是宽阔的石碇溪,唯一给我们留下的空档就是车水马龙的路面,可是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平民车队怎么处理? “计算桥面爆破药量和压力药量(压力装药是一种专门针对桥梁的T型梁柱与桥面间的接合点,所进行爆破的计算方式。石碇高架桥是单臂横托式桥桩)”我端起望远镜看着路面低声对小许说道。 “明白!K=R3MC、K=48H2T……”小许嘴里嘟囔着公式,举着望远镜盯着离他最近的桥桩看了一会,推算出大概长、宽、高数据抬头向我说道:“头儿,压力装药需要200公斤TNT,我们携带的塑-九炸药超过这个当量很多。爆破路面伸缩缝,需要590公斤TNT,我们没有这么多炸药,如果在路面上打孔装药,我们携带炸药勉强可以炸掉……” “打孔?”司马抑制不住轻笑起来,拍着小许的肩膀说道:“好主意!我这就下去给你借风镐!” “司马,闭嘴!”我不高兴的低喝起来,什么时候了司马这小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桥面无法爆破,我只好把望远镜对准了桥桩。20孔桥桩,挨个的用望远镜上的高度划分线测了一遍,最矮的也有30多米,攀登上去最少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压力装药!我在心里把自己好好的嘲笑了一番,妈的!台军不是瞎子,会给我们五分钟的时间? 司马和小许把注意力转到对桥面上是否有徒步巡逻台军的搜索上,我盯着横跨山谷的高架桥发了好一会呆,总前指可真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 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告诉我有远程通讯进来。扭开通话键,总前指的声音传进来:“猎人一号,通报位置!” “已到达指定地点,正在寻找突破口!”我把身体向后缩了缩,让司马接替我的位置。 “我渡海先头部队已经在A2区登陆,击溃了台军守备部队,但台军没有增援。老巢判断台军有向东部和中央山脉囤积兵力,躲避我军打击,把战役时间脱长等待国际局势发生变化的迹象,命令你部半小时内必须打掉目标!”总前指指挥中心通讯值班参谋的语速很快,就像是一挺88式通用机枪在发射。 “目标上发现大量平民,台军警备力量很强!”我顿了一下,咬牙下定决心说出让我“倍感耻辱”的请求:“我需要增援!” “明白,保持信号畅通!”耳机里声音变成了“一杯白开水”没有一丝味道,我困惑的挠了挠头。 “头儿,要支援不可耻,那是任务需要!”司马察觉我语气的变化,头也不回的低声说道:“800米长的高架桥,总前指派我们一支小队来,明显的就是一个错误。直接派一个坦克营沿中山高速冲击到南港镇,炸塌南港立交桥不就完了,用得着让我们费这么大的力气?总前指应该派我们去抽丫扁的耳光,那孙子等我好长时间了。我真担心那孙子心理素质不好,万一被‘二炮’那些不知轻重的家伙扔过来的‘大炮仗’给吓死了,我只好去鞭尸了!” 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司马显然是给憋的够呛,“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我连忙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住嘴:“司马同志,要不你来和总前指申诉一下理由?” “免了吧,我怕你老丈人误会我在抢你的权,我可不想穿小鞋!”面前两个家伙的后背在剧烈的抖动,他们在偷笑。 “司马,你小子真……” 耳机里总前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猎人一号,A3区活动的‘猎人’半个小时内无法对你实施支援!老巢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明白,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我明白总前指的意思,所谓的不惜代价就是不惜我们的生命! 结束通话,司马指着连接石碇高架路南口末端说道:“那里有十几个人游动,但活动区域很小,不像是平民,路面上没有发现!” “头儿!”司马回过头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不如我们沿石碇高架向北移动,经石碇立交桥去把(原南港二号隧道)炸了吧!” “不行,石碇隧道是双孔隧道,相互间隔三十多米的山体,我们没有那个能力!”我转身对小许说道:“如果用混凝土疏松剂帮忙,我们需要多少炸药?” 小许回过头,疑惑的盯着我说道:“路面上的车辆太密集了,不会有合适的面积让我们喷施!如果有可能十公斤塑-九解决问题……” “我靠,我这猪脑子!”司马打断小许的话低声说道:“我们可以在两个桥桩之间间隔四十米,喷洒两条宽三十厘米横贯桥面的直线,然后直线上布设‘塑-九’炸断钢筋让四十米的桥面掉下去!” “聪明!”我称赞了司马一句,低声对着“启明星”布置道:“马纯新、猴子、牛皮、马亮平编成A组山顶火力掩护守住退路,张杰、钱东海、王官宾编成B组立刻向桥下运动防止巡逻队偷袭我侧后,司马、小许随我上桥!各组准备,25分钟内必须完成任务!” “明白!”伴着耳机里的回报声,队员们开始隐蔽转移位置。我和司马、小许把95突击步枪塞进装满塑-九和水泥疏松剂的轻量背囊,随身携带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56军刺改战斗刀,沿山麓东侧躲开高架路警戒兵力的视线向北飞奔。 借着浓雾的掩护,我们轻易的躲过台军的警戒力量,登上石碇立交桥向石碇高架桥延伸路向高架桥上跑去。 路面上的情景让我大开眼界,双向四车道的公路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轿车、卡车、房车、客车、摩托车最让我惊奇的是竟然还有两辆车厢里坐满人的垃圾车。现在的公路上已经没有了什么顺行逆行之分,所有的车辆一律向南开,躲避着越来越近的战火。哭喊声,叫骂声,再加上不断气的汽笛声,简直可以撕破我们的耳膜。 我们三人,一声不吭的在车流的缝隙中穿行,丝毫不理会背后的怒骂声。耳机里不断传来队员们的回报声:“火力组到位,打援组到位……” 踏上石碇高架桥,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声音:“头儿,看见你了,清晰!” 向路面上扫了一眼,一辆油罐卡车被拦停在高架桥下的紧急停车带里,车门大开司机不知去向。车后,停着两辆警用摩托,两名警察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车流无可奈何的发呆。 我们从他们身边急速的跑过。 “长官!”一名台湾交通警跳下他的摩托车向我喊起来:“你们是来接手的吗?” “不是!我们有其他的任务,整理交通是宪兵的事情!”我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抬腿向前面的司马追去。 “长官!”警察喊叫着几步追上我,看见我徒手不由的一愣,忧心忡忡的问道:“台北‘沦陷’了?我老婆还在家等我,我老婆还怀孕了,我的儿子……” 这名警察见我没有武器把我当成溃兵了,以为台北已被我军攻克,说到最后竟然快哭了。 “放屁!”为了尽快脱身,我破口大骂:“台北还在我们手中,共军的登陆部队马上就会被542旅的弟兄们赶到海里去,你哭个屁!” 说完,我扔下被骂的发傻的警察,大步向司马追去。 背后突然响起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两辆摩托车闪着警报一溜烟的向台北跑去,两名警察不相信我的话竟然在战时脱岗跑回去照顾家人了。 涌动的车流把我们挤到了护栏边上,耳机里不断传来牛皮“向左十米;在向左五米……”的声音。很快我和司马到位了,小许抱着背囊站在我们中间,我们在等机会,等着可以阻挡车流的重型车辆。 雾气渐渐的变淡,眼前车流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总前指规定的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焦急中,马亮平的声音透过耳机传过来:“头儿,桥南端的游动人群搞清了,是台军宪兵,他们在指挥交通!” “明白!全体注意,准备强攻!”我把两枚82-2式手榴弹捏在了手里,正准备投向公路中间不知是什么达官显贵的豪华轿车,一辆“奔驰”重卡闯进我的眼帘。 “牛皮,注意我右翼卡车!”眼前一亮,我惊喜的说道:“瞄准前轮胎,听我口令!” “已瞄准!100%!” 这时,烦躁不安的卡车,突然加速把一辆缓慢前进的轿车顶到一边,拉着震耳欲聋的汽笛,撞开一段用来分道的护栏,开上隔离带拼命的向前开去。高架桥上的车流被疯狂的卡车引起一阵混乱,刹车声、鸣笛声、怒骂声响成一片,刚刚加速的车龙立刻一顿,眼前的车流出现一个小小的断流。 卡车距离我还有五十米,我对着“启明星”低声喝道:“打!” “嗵”一声爆响,奔驰卡车的左前轮应声爆胎。像野兽一样前冲的奔驰卡车车身一歪,不受控制的向护栏撞去。 “吱!”伴着剧烈的急刹车声,奔驰卡车上轮胎在坚硬的路面上摩擦出阵阵黑烟,半挂的车厢随着牵引头的急转向不可救药的甩了过来,侧翻在高架桥上堵满了大半个路面。接着,摆着连续不断的急刹车声,一辆接着一辆的车撞在奔驰卡车上。 幸好车速不快撞击的并不猛烈,所以并没有发生爆炸,但是突然出现的车祸还是让混乱的车辆堵住了道路。接连不断的撞车声,让我面前惊弓之鸟似的汽车司机们慌忙加快车速,眼前立刻出现了空档! 目的达到!我和司马扯出混凝土疏松剂的导流管打开开关,急速横穿公路。我们身后留下两条“水痕”,“水迹”经过之处,路面像开了锅一样剧烈的翻腾起来,随着涌动的气泡一阵淡淡的烟雾升起来混进雾气中。小许把背囊抱在怀里,忍着呛人的烟雾用步伐丈量着距离,把一团团装好遥控引信的塑-九炸药投到“水迹”上。 远处,台军宪兵发现了我们这里的车祸,大呼小叫的跑过来。 我焦急的看了一眼时间,桥面的厚度超过了40厘米,混凝土疏松剂完全发挥效力“吃透”路面最少需要三分钟的时间。 向乱成一团,还在争吵不休丝毫没有注意到路面变化的车堆、人群里靠了靠,我低声说道:“牛皮,准备拦阻射击,我需要三分钟的时间!” “明白!已锁定带队军官!” “打!”随着我的低喝声,跑在最前面的宪兵军官的脖子上应声爆出一团血花。牛皮打的是颈椎,子弹切断了中枢神经,军官没有第二反应一头跌到在地上。 后面的台军一愣,惊慌的四处看了看,连忙卧到抽出T77式冲锋手枪和T65A3式自动步枪对着两翼的高地胡乱射击,相互掩护着移动到护栏下隐蔽起来。 突然出现的枪声立刻引起平民的大乱,发一声喊,桥面上的人群向潮水一样向回跑去。 “嗒嗒嗒嗒!”密集的枪声响成一个点,路西高楼工事按照预定的射击标定开始“盲射”。数十条“火鞭”立刻封锁了桥下。 “嗵、嗵、嗵!”南面山体上的台军把大批的照明弹连续的打上天空,整个高架桥立刻被照的通亮。 “走!”我低喝一声,我们三个人在胡乱停放,乱成一团的车流里急速穿行,很快钻进逃命的平民群里。背后,一队全副武装的宪兵,从南面的山顶上跑下来。桥面上隐蔽的宪兵很有经验,把身体隐蔽在护栏下面向我们匍匐过来。 “头儿,我看不见目标!”耳机里传来牛皮焦急的声音。 这时,我和司马、小许已经跑下了高架公路,隐蔽在停在路口的汽车后,扭头向北面看去大部分的平民已经跑下高架公路,南面,宪兵受到惊慌失措到处乱跑车流的阻挡,前进的并不顺利,但是距离我们布置的炸点已经不到四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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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Jan 31st, 2005, 00:44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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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路被阻断,高架公路上一眼望不多头的车龙涌成混乱的一堆,死死堵严了眼前宽阔的公路。激烈的枪声、爆炸声“噌噌”在头顶上掠过的流弹,疯狂的撕扯着平民脆弱的神经。刺耳的喊叫声中,平民们像炸了窝的羊群一样四散奔逃。看着在弹幕下逃命的平民不断的被流弹击倒,小许大喊起来:“卧到,卧到!不要乱跑!” 在呼儿唤女和哭喊声中,小许的喊声显得那么的无力,路面上受伤的平民还在急剧的增多,大部是行动不便的老人、儿童。 台军的射击在热成像仪的指挥下还在持续,浓雾这时也跟我们捣蛋,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大量平民逃生,我们还留在公路上观察敌情,热源信号明显,让台军热成像仪的搜索面积大大减小,弹着点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山顶上的高炮好像已经不顾及平民的伤亡,每当重机枪扫射遇到障碍,等不上两三个点射,40毫米的高射炮弹就会呼啸而之。 “X他娘的,台军真是一群无赖!”司马忿忿的看着被击中在路面上翻滚惨叫的平民骂道:“已经开枪打伤了这么多的平民,现在竟然动炮了!” “小许,侦测正前方车辆里是否有生物反应!”我大声喊叫着,躲过一阵弹雨,紧跑几步在一辆房车下把一个“哇哇”大哭,看样子只有三四岁的小孩子抱出来。他所处的位置太危险了,台军一梭子打过来打爆油箱,孩子的生命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我尽量的装的慈祥一些,但满身的硝烟味儿没有给怀里的孩子带来一丝安全感。小家伙嘶哑的哭喊着,拼命的想挣脱我的怀抱,胖胖的小手不断的在我脸上拍打着。 司马被孩子的哭声吵的心烦意噪,不耐烦的说道:“头儿,你不要让他哭了好不好!” “现在他需要的是母爱,可是我不是他妈!”我连连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孩子,盼望他止住哭声。 “来,来!不哭了,给你个玩具!”司马翻遍了全身,找出一个对孩子没有危险性急救包凑过来。孩子的哭声更剧烈了,我指指脸上的油彩说道:“你吓着他了!” “我X!真他妈的烦!”司马大吼一声缩了回去。 “正面视野干净!” 小许的回报声,让我精神一振:“司马,燃烧弹,炸掉横向车辆,阻挡台军热成像侦测!” “明白!”司马喊叫着,敏捷的从隐蔽的车后窜出去,手中的95突击步枪火光一闪,对面趴在断桥上瞄准的一名台军宪兵抽搐着从缺口上掉了下去。接着,小许和司马手中的燃烧弹接二连三的投了出去。 “嗵嗵……”一连串的闷响,伴着连连升起的白烟,断口附近的汽车猛烈的燃烧起来,刹那间,烧成一条横贯路面的火龙,滚滚的黑烟遮天闭日。 汹涌火光虽然破坏了台军热成像仪的搜索,但是枪声并没有稀疏下来台军在按照预测射界射击。 枪声很激烈,但弹道飞的很高对我们几乎没有威胁,连续的向四周的车辆投了几枚燃烧弹,我们飞快的向来路撤退。 已经到了石碇立交桥和高架路的结合部,怀里的孩子还在哭喊,我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我必须找到一个可以把孩子交出去,但是身边的人都在疯狂的逃命。 “头儿,必须走了!”小许指指石碇立交桥方向:“台军上来了!” 扯过胸前的望远镜看去,几十名被人群冲散的台军正努力的向我们这边挤过来,他们背后石碇立交桥的高处,黑压压停满了台军军车。 “来的好快!竟然可以在如此密集的平民车流中,突破两条隧道的涌堵赶上来!”我不由夸奖了台军两句,但立刻招来司马的白眼。 “嗒嗒嗒嗒!”枪声让我猛的抬起头,一条条弹痕冲天而去,台军开始鸣枪开道。枪声让羊群一样的平民立刻让开正面,冲破护栏跑进路边的山地。 四周看了一下,我把小男孩绑在一辆轿车车顶的行李架上。现在只能这样做了,没有时间给他找到父母,还是把这项工作交给马上到来的台军吧。不顾小家伙嘶哑的哭喊,躲开他的视线我们越过护栏向马亮平的A组追去。 桥面上汽车连续爆炸吸引了台军的监视火力,埋伏在溪水中的张杰组趁机撤了出来。冰冷刺骨的溪水大大减轻了他们身上的生物反应,借着黑暗的掩护,时间不长,他们追上了我。 “头儿,你们还好吗?”浑身水淋淋的张杰和我跑了个并肩。 “还好!”我满意的看着两翼拉开散兵线的队员点点头。虽然我们随时可能受到台军袭击,但是队员们并没有拉开队形。因为他们身上的溪水很快就会与体温相同,掩护不了多长时间,如果拉开队形无疑告诉持有大功率热成像仪的台军我们在这里,所以队员们以我为中心拉开散兵线,紧跟在逃命的平民身后向北跑去,我们必须要脱离台军热成像仪的有效侦测距离才能转向。 “头儿,看见你了!”耳机里传来牛皮兴奋的声音:“我在两点方向,距你约600米!” “注意隐蔽!”牛皮还没有脱离台军热成像仪的有效监视距离,我低声命令道。 “明白!” 耳机里没有了声音,向四周看去,惊慌的人群跑的很分散,有不少跑不动的人索性找个地方藏了起来,眼前平民的数目在急剧减少。为了预防万一,司马和马亮平一前一后的脱离的散兵线,护住我们前、后两面。 看了一眼记步器,我们已经跑出了约1公里,最少还要在跑上1公里才能脱离险境。奔跑中,我掏出夜视望远镜观察地形,在一点钟方向,距离500米,出现了一个山谷,部分跑在前面的平民已经向那里跑过去。 “司马,一点钟方向,山谷!我们从那里上山!”我对着“启明星”低声命令道:“A组,过去打扫卫生!” “明白!”伴着队员们的回报声,小队的速度开始加快。 500米的距离,用不了五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山谷模模糊糊的影子出现在眼前,耳机里传来牛皮欣喜的声音:“头儿,卫生打扫干净!” 牛皮的回报,让我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完成了任务。台军与空降兵顽强作战刚刚让我改变对台军战斗力的不良印象,伴着谷口的慢慢接近一点点的消失了。 “头儿,不好!”身后的小许突然惊呼起来:“红外线……” 我一下在明白了小许的意思,我们身上的作战服和背囊都是具有防红外功能的,暴露在台军红外望远镜里的只有裸露的头部显示出的一个点,而平民们全部是全身像!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我不由对着“启明星”低喝起来:“准备战斗!A组,建立火力支撑点,全力掩护!” “嗵嗵……”左翼公路上的闷响不断,这次台军发射的照明弹是有目标的,三秒钟后,我们完全暴露在耀眼的亮光里。 “卧倒!”伴着我的喊声,枪声大作,北宜高速公路上台军所有的火力一起向我们招呼过来。 弹雨打的密不透风,夜空中通红的弹道编制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向我们兜头罩过来。一辆CM21步战在公路上疯狂的运动,连续把挡路的民用车辆撞下公路打开通道,带着五辆CM21步战,在强大火力的掩护下拉开一个“单箭”型队形,赛跑似的向我们扑过来。 身边的灌木、芒草被子弹打的枝杈乱飞,我们一枪不发不眨眼的盯着在坑洼不平地面上蹦跳着,越来越近的CM21步战。 “隆隆”的发动机声清晰的送到我们耳朵里,借着枪口焰的亮光已经可以看清车顶上操枪射击台军咬牙切齿的面容。 “准备!”我对着“启明星”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声。 CM21步战突击群的指挥官是个老手,他明白步战车闯入我们的埋伏圈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距离我们还有两百米的距离,六辆CM21步战保持箭型队齐刷刷的停止前进。车上六名M2HB12.7毫米重机枪射手一起射击,一米米的清扫眼前区域。 “我X!够阴险!”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台军指挥官的这一手虽然有些大海捞针的意思,但是确实有效找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分钟就会把我们逼出来。 “日日-”几发炮弹呼啸着在我们上空掠过,砸在谷口爆炸。台军开始试射,准备封锁我们的退路,步战上的机枪不紧不慢向我们逼近,看样子台军是想活捉我们。 “B、C组烟雾弹准备!”我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牛皮,给我露一手!” “明白!”耳机里的话音未落,台军步战群箭头位置的机枪射手胸前突然爆出一团血花,身体猛的向后一仰软软的滑进车厢里。几乎是同时,箭头左翼的台军射手也一头栽倒。 “狙击手!”步战上的台军喊叫着,子弹“哗!”的一下向我们身后的上坡上泼去。 “烟雾弹!”低喝一声,六枚烟雾弹同时投到我们阵线前方,涌动的乳白色烟雾立刻形成一条烟障。我们猛地跳起来,5枝95式突击步枪,加上张杰一发89式80毫米火箭弹一起向步战群打去。 虽然我们看不见目标,惨叫声和爆炸声告诉我们,步战群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时,山顶上马亮平组的打响了,猴子显然已经测好射界,虽然有烟雾的屏断但是88式通用机枪打过来的弹雨敲的CM21步战“叮当”乱响。 “交替掩护!撤!”我的话音未落,队员们已经蹦蹦跳跳的躲避着弹雨走了。 “轰、轰!”冲击受阻,台军开始火力覆盖,步战群发动机轰鸣着缓慢前进。山顶上的四名队员顶着炮火不停的变换位置向台军点射给我们提供火力支援。借着烟雾和浓密灌木的掩护,我们被台军的炮火逼的手忙脚乱的窜进谷口。 “司马、马亮平,高爆榴弹!”我大声喊叫着躲在一块岩石后面,瞄准步战群打了一发35毫米榴弹。 “轰轰轰!”三发35毫米高爆榴弹在步战群上空凌空爆炸,没有装甲板防护裸露身体的机枪射手被密集的弹片打的惨叫连天,追着我们屁股扫过来的12.7毫米重弹停止了。 “向山上撤!”我带着队员们向山上飞奔,台军的炮弹追着我们的屁股打过来,同时谷口的轰鸣声大作,扭头看去五辆CM21步战冲进谷口。 在强大的优势兵力面前愣让我们逃脱,台军急眼了。从CM21步战上涌出一大群步兵,大呼小叫的向我们追过来。CM21步战上的机枪重新打响疯狂扫射着,顺着我们的右翼擦着山脚向正前方兜过去。冲进茂密的从林,我隐蔽在树后看去,台军约三十人拉开散兵线追上来。 “X你大爷的,给脸不要脸!”我骂了一句,转身命令道:“弟兄们,给台军点颜色瞧瞧!牛皮留下,把追击部队给我钉在这里!猴子,牛皮的安全交给你!其余给台军准备点‘点心’!” 进了山林我们就是“神仙”我决定陪着台军好好玩儿玩儿。 面对黑黝黝听不见一丝声音的从林,追击的台军停住了脚步。他们明白,一个排的兵力,进入黑夜中的从林就如同投向大海的一颗石子,连一片最小的浪花也溅不起来。 台军还在犹豫,松散的散兵线成半圆形托住了我们进入从林的位置。台军士兵神色很紧张,透过夜视望远镜看去,他们据枪的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啧,啧!这素质!”司马咂砸舌连连摇头。 我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把防红外迷彩油涂在脸上“梳妆打扮”的司马,笑着低声说道:“不要笑话台军,你忘了我们在老部队参加军区演习的时候,被林大带着一个小队把我们一个连打的吱哇乱叫了?” “没忘!”司马露出一口白牙笑了:“那感觉真他妈的憋气,有劲使不上!还没看见人影,就被报销了一个排,把我们老连长气的逮谁骂谁。说我们是‘猪’,骂导演部卑鄙,专门安排特种兵来砸‘红一连’的牌子!当时,军事素质在集团军挂号的我,面对特种兵感觉就像是‘秀才遇见兵’,伸长脖子等着人家下手!奶奶的,虽然是演习,看着身边的战友接二连三的倒下,我他妈的差点尿了裤子……” 耳机里突然传来队员们“哧哧”的低笑声,司马连忙摆弄了一下“启明星”低声惊呼:“糗大了,我的‘启明星’在群通上!” “听见就听见吧,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我笑着低声说道:“我比你好不到那里去,一个照面儿就被林大打晕了,连林大长的什么样都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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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Jan 31st, 2005, 00:45     #9
暮已成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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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昏倒了,但是死抱着林大的腿不撒手,气的林大只‘叫唤’说‘要是在战时一定把你小子的双手给剁了去’!”司马把防红外的伪装网披在身上又开始发牢骚:“这就是林大欣赏你的理由,我们同年兵;同年提的班长;同年来的‘猎豹’,现在到好,你他妈的都是上校中队长了,我才混了个分队长还有名无实,从来就没有指挥过一次战斗。现在你小子更了不得了,竟然靠上了‘老头子’(指林副司令)等台湾战役结束,回去找个军校镀镀金挂上‘副大’职务,扛上‘两杠四’就不用出任务了。唉,我还要枪林弹雨的南征北战,我这苦命的人哪!” 听司马声音,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我扭头说道:“想不出任务,容易呀!回头我和林大说说,把你调到大队部去,正缺一个作战参谋……” “你敢!”司马在我肩膀打了一拳,扭头跑开了,指挥着队员们布置诡雷,并把烟雾弹扔的到处都是,破坏台军的热成像扫描。 又有两个排的台军上来了,从林边上的一名拿着步枪的台军军官藏在一块岩石后面,伸手指挥后来的士兵们拉开散兵线。 “找到了!”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声音。 一个连的台军排成两列散兵线,开始向从林前进,他们身后大批的支援部队赶了上来。台军这个连的指挥官缩在两名身材高大的士兵身后,指挥着士兵前进。很狡猾或者应该说是很优秀。他把他的部下排成横队,相互间隔保持在目视距离只内,这样进入从林,我们几乎没有下手的机会。 台军进入从林更加小心翼翼,队形收缩的更紧了。从林间的烟雾,让台军指挥官不敢前进,伸手比划着示意部队向两翼发展,准备配合CM21步战包围这片从林,等烟雾消散了在进行搜索。 牛皮动手了!耳机里传来“扑”的一声轻响,12.7毫米的子弹穿透一名台军士兵的身体,命中指挥官。用12.7毫米的子弹对付有生目标有些残忍了,穿过士兵身体的子弹打横了,在指挥官胸口撕开一个碗大的血洞,巨大冲击力把尸体狠狠的摔到一颗大树上。 “投!”我低喝一声,连忙低头闭眼。 “轰轰……”几乎是一个点,队员们投出四枚92式闪光弹同时炸响,夺目白光瞬间照亮了从林边缘。 “嗒嗒嗒嗒……”队员们猛的跳起来,对着暂时致盲台军队形就是一个长点射,立刻翻滚着转移阵地,跳跃着向从林深处跑去。 与我交战的台军分队训练有素,在闪光弹爆炸的时候,大部分的士兵已经卧倒。靠听觉判断出开枪队员的大概位置,子弹“哗哗”的泼过去。火力分配非常到位,平均五名士兵对付一个发射点,枪响的同时第二列的台军已经把手榴弹投向发射点。 “有点意思!”司马看着还在“盲射”的台军笑着说道。 “轰轰!”连续两声剧烈的爆炸,被致盲的台军终于趟响小许留下的两枚86式定向雷。1600枚钢珠,紧挨着地皮扫过去,卧倒射击的台军阵线立刻被打出一个火力缺口。 “牛皮、猴子,这边交给你们了,我们找步战的麻烦!”我喊叫着,带着队员们向从林另一端跑去。 “跑了!跑了!”山脚下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下了一跳。一头扑倒在一条浅沟里躲过一串射过来的子弹,探头看去,山脚下多了一辆步战,热成像探头在车顶上闪闪发光。 “十点、十二点……”台军还没有奢侈到给他的机械化步兵装备单兵电台,急眼的台军热成像观测手索性隐蔽在装甲车后连续报告我们的位置,调整台军的火力。 只报出了两个方位,台军观测手的喊叫声就停止了,牛皮一枪打碎了台军热成像仪的观测探头。失去了观测手的指挥,从林里的台军射击反而更加猛烈了,按照分配的防御角度,拼命的向我们倾泻着火力,仿佛他们的弹药是无穷无尽的。 不停掠过的子弹把队员们搞烦了,翻滚着找到台军火力空档抬手就打。队员们好像是在搞射击比赛,一连串的短点射扫过去,弹弹咬肉。台军的火力覆盖面连续的被打出缺口。牛皮这小子好像对步枪射手不感兴趣,抱着沉重的02式狙击步枪不停转移阵地,每一声枪响,不是有一挺台军机枪哑巴了就是抬头指挥的军官被撂倒。台军胆寒了,在山脚下刚刚赶过来的CM21步战重机枪的掩护下,缓慢退出从林。 “小许,欢送一下!”我对着“启明星”喊了一嗓子。 “明白!”伴着小许的回报声,从林边缘树干上的两枚86式定向雷轰的炸响,刚刚撤出丛林的台军被扫倒一片,惨叫声震耳欲聋。 “向从林北端撤退,小心台军炮火覆盖!” 炮弹打在树梢上会形成空爆,打击面没有死角,我的话让队员们挺身急奔。齐腰高的灌木从撕扯着我们的衣服,为了加快速度,队员们只好跳跃着前进,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群袋鼠在林间嬉戏。 “轰、轰!”台军并没有进行炮火覆盖,零星的调射了几炮,紧接着就把大批的照明弹打伤了天,把黑黝黝的从林照的通亮。 台军算是与我们彪上了,重新编队后,在十几挺轻、重机枪的掩护下,再次突入从林。守在边缘的牛皮干掉了三名最疯狂的机枪手,但是暴露了自己的狙击位置,被密集的子弹捂在一个浅坑里抬不起头,幸亏猴子灵活,迂回到台局侧翼打了一梭子,给牛皮解了围。面对强大的火力优势,两个人无可奈何的被逼进了从林深处。 进入从林的台军排成两列横队,一列前进一列掩护,前进的很缓慢但是很坚定。台军使用人海战术了,他们的一个横面有四五十名士兵组成,我们一个集火顶多干掉一半,但是剩下的台军会把暴露位置的我们打的屁滚尿流。 “可以呀!看不出小台湾还有两下子!”司马撂下望远镜低声说道:“头儿,两翼一面是台军追击部队的集结点;一面暴露在石碇高架路上台军的火力下,我们不能出去。从正面台军部队前进的速度看,CM21步战应该是包抄到位!” “不管他,他打他的我打我的!”我打开“启明星”命令道:“B组留下阻击,A组撕开退路!” 随着我的命令声,队员们分成两组分别向两翼迂回过去,把宽大的正面留给小许一个人。 小许嘴里悠闲叼着一根草叶,钻进大树下的灌木从里,不眨眼的盯着台军阵线,不时按动手里的遥控起爆器。 “轰!”“轰!” 零星的爆炸在林间此起彼伏,炸点有的在台军背后;有的在台军两翼;有的在队形正中。台军士兵手忙脚乱的对着不断出现的炸点胡乱开枪,一时间队形大乱。往往他们对着炸点方向一通扫射,刚刚把火力转向下一个炸点,运动到位的队员猛地从台军刚刚扫射过的炸点附近跳出来,对着台军就是一个长点射。 台军正规部队那经过这种“偷鸡摸狗”的战术,被打的晕头转向,在加上不死心的牛皮不时从从林深处打过来的冷枪,有劲使不上的台军气的哇哇大叫,不停大喊着:“土八路!土八路!有失军人威严!”等等废话。 吃了大亏的台军顶不住队员们的袭扰,派出几个机枪火力组掩护准备撤退。队员们知道台军只要撤出去,雨点般的炮弹就会砸在我们头上,那里能让他们出去。 小许低喝一声:“回来!”,猛地从灌木从里跳出来,伸手一测距离连续按动起爆器。 “轰!轰!”台军身后的连续爆炸,立刻把台军赶了回来! “人质劫持成功!”小许乐得前仰后合低声笑道:“这才是特战,可他妈的让我出口气!” “小许、司马,压住防线!”我对着“启明星”交代了一句,扭头向马亮平组跑去。 赶到树林东侧边缘的时候,马亮平组已经就位。听见我的脚步声,马亮平从一个大树后闪出来低声说道:“头儿,一共五辆CM21,前二后三三角队形,步兵没有下车,距离我们约400米,机枪火力完全可以封锁我们的冲击面!” 我点点头,伸手从马亮平手里把89式80毫米火箭筒夺过来:“你带着你的小组,向三点方向移动从那里的山坡向步战迂回过去,这里交给我!” “头儿,你……” “快走,不要在这里跟我发腻!”我推了马亮平一把,沿山坡向南移动过去。 两分钟的时间,我移动了100米的距离运动到步战群的侧翼,第二列中间的指挥车出现在我眼前。放下火箭筒,我检查了一下武器,据枪调整好95突击步枪上的瞄准镜。打开“启明星”低声说道:“大壮,大壮!猎人一号呼叫!立刻覆盖石碇立交桥半径800米范围!” “明白!石碇立交桥半径800米火力覆盖!” “B组到位!”耳机里传来马亮平气喘吁吁的声音。测了一下风速,我把火箭筒扛在肩上瞄准指挥车说道:“打赌,圆山饭店一顿饭!一发两洞!” “接受,堵一个洞!”耳机里几乎同时传来司马和马亮平的声音。 “接受!”没有带耳塞,我张大嘴巴,扣动了扳机。 “嗵!”80毫米的火箭弹带着长长的尾焰飞了出去,通红的发射焰把我的发射位置照的锃亮,身后二十米内的灌木全部被强大的气流吹倒。我扔下空筒调头就跑,急速向右翼转移阵地。 跑出不到三十米,我刚才的发射位置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弹雨覆盖了。悄悄从林间探出头去,我瞄准步战群的上空打了一发三十五毫米高爆榴弹。榴弹刚刚出膛,我已经缩回林间向右翼急奔。 “B组,撤退!”我喊叫着跑到从林边缘。 山脚下的枪声激烈起来,据枪透过瞄准镜看去。除了我打瘫的步战外,马亮平组也打爆了一辆,两辆步战冒着滚滚的浓烟燃烧的像两支火炬。剩下的三辆步战疯狂转向,排成三角突击队形向马亮平组阵地冲过去。急速奔驰中,步战的后门大开大群的台军步兵涌下来,立刻被预先前出到两翼的队员成片撂倒,残余的连忙缩回战车里等在挨打(CM21步战没有射击孔)。两翼前出的队员打光弹匣,抬手甩出两枚82-2手榴弹,立刻转移阵地 “轰!轰!”凌空爆炸的82-2手榴弹把大片的钢珠瓢泼般的扫过去,没有装甲板防护的向三面射击的M2HB重机枪射手抽搐着死去。 台军火力顿停,马亮平组全体幽灵般的从两翼冒出来,一声不吭的窜进步战群,身体紧靠步战躲进重机枪的射击死角,抬手把一枚枚82-2手榴弹投进车顶舱门打开的射手塔里。 “轰轰轰!”三辆步战冒着滚滚的黑烟,扭曲的行驶了一段距离停住了。队员们毫不留情,连续的把手榴弹投进车内,只到确定步战失去战斗力。 司马带着队员们顺着马亮平组的运动路线向深山的飞奔,牛皮留在我侧翼据枪瞄准从林深处的台军防线。 山脚下,发动机的轰鸣声大作,探头看去。三辆赶来支援的CM21,摇摇晃晃的露出了头。 “牛皮!”我低喝一声。 牛皮抱着02式狙击步枪弯腰跑过来,边跑边换上一匣12.7毫米穿甲燃烧弹。 “首车!” “明白!”伴着牛皮的回答,“嘭!”装了消音器的02式狙击步枪闷闷的哼了一声。CM21步战车油箱淡淡冒出一股白烟仍然前进,转移到位的牛皮抬手又是一枪。 “嗒嗒!”我一个点射把第二辆步战上向牛皮位置瞄准的机枪射手撂倒,喊了一声,带着牛皮向司马组追过去。 背后,顽强的CM21的油箱终于爆炸了,冲天的火光中,令两辆步战车上下来的步兵喊叫着向我们追过来。 侧耳细听,高空中传来一阵“呜呜”的叫声,我对着“启明星”大喊起来:“加速前进,‘大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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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Feb 14th, 2005, 09:44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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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战况(上)
  石碇高架公路以北台军的行军纵队,这时已经变成一条剧烈燃烧的火龙,零星殉爆弹药的爆炸声不绝于耳。追击我们的台军大约有一个连的兵力,失去大部队的支援让这支战战兢兢部队的前进速度越来越慢,壮胆的喊叫声越来越远了,最后这支心惊胆战的台军分队,在连续触发我们留下的诡雷后主动放弃了追击。本以为还会有几场恶战等着我们,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脱离战场。

  急速的奔跑中,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连忙按下远程通话开关,总前指的声音急促跳进来:“猎人一号,通报情况!”

  “任务完成,现已摆脱追击,现在位置……”我低头看了一眼“启明星”上的电子地图说道:“在A2区101、60,我部无伤亡!”

  “迅速向基(隆)桃(圆)高速方向阳明山(注1)南纱帽山运动,隐蔽待命!”

  “明白!”我关掉远程通话对司马说道:“老巢命令我们前进到纱帽山以南隐蔽待命!”

  “大买卖来了!”司马兴奋的叫起来:“总前指的意思不会是让我们去端掉占领阳明山台军的指挥部吧,要不就是要我们打掉台军建在那里情报信号站!”

  “目前不清楚总前指的意图,先过去再说!”我看了一眼“启明星”上的电子地图接着说道:“我登陆部队已经成功登陆,目前这一带的台军活动频繁,我们背后的尾巴还没有彻底甩掉,司马,走‘弓背’绕过去!”

  “明白!”司马应了一声,兴冲冲的窜到小队前面。

  一个小时的强行军,我们在山地、从林里绕了一个大弯,确定没有追踪兵力后赶到了纱帽山南的一出茂密的人工林里隐蔽下来等待总前指的命令。不用我指挥,队员们默契的散开组成一个环形防线守住四周。

  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进入占地11.455公顷的阳明山风景区南端,纱帽山如同僧帽般的双生峰就在眼前,一个冲锋,用不了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会钻进去。纱帽山其实只是七星山腰的一座寄生火山,个头不高,既不雄奇亦缺壮阔,但是地理位置很突出,是阳投公路、金投公路、淳叙高架公路的交汇点,台北市230公交总站也在山下,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控制交通战略要点。山体上密植日本鬼子侵台时期的山樱花、相思树等人工林,很利于台军隐蔽部队布置防御。登上山顶可以清楚眺望大屯山、七星山主峰、擎天岗方向的竹篙山,地势险要。如果顺势占领七星山主峰,台北、基隆港均在我军炮火打击范围之内。

  端着夜视望远镜向山上观察了一会,镜头里台军活动的并不频繁,看样子是已经进入永备工事完成了战前准备。看来,一线的台军已经顶不住我渡海登陆部队的打击,准备放弃狭小的平原区域转进山地与我军耗时间了。

  收起望远镜,我挥手示意小许架设热成像仪监视台军,我打开“启明星”的远程通话联系总前指。仿佛总前指的通讯参谋就在我身边,远程通话刚打开总前指的声音迫不及待的闯进来:“猎人一号,通报位置!”

  “猎人一号,已经到位,请指示!”我本想联系总前指,通讯参谋突然“闯进来”来的声音,让我一愣,说话的声音有些打哏,总前指立刻怀疑起来警觉的问道:“猎人一号,立刻报上第二组识别码!”

  “LZ95592470”我毫不犹豫的报了上去。

  “确认!”总前指的声音轻松下来:“猎人一号,原地待命!”

  与总前指结束通话,我困惑的挠挠头。实在不明白总前指的作战意图是什么。把我们从石碇高架急匆匆的调过来,竟然要我们原地待命。原以为会命令我们自由机动,打掉七星山附近的台军重炮阵地、弹药库、指挥所等要害目标,扫清台军对登陆部队侧翼的威胁,没想到竟然还是原地待命!。

  拍拍伏在我身前操纵热成像仪的小许,示意他去布置防御。小许满脸的兴奋表情立刻消失了,困惑的看了我一眼,背上轻量背囊一声不吭的走了,我连忙指指钱东海示意他去掩护小许,我们现在已经跳进了台军的防御纵深大意不得。

  看到小许在我们四周布置红外报警装置和埋设诡雷,据枪警戒的队员们疑惑的相互看着,搞不动我这样作是为什么。司马抱着枪溜过来,一声不吭“嘿嘿”望着我干笑。

  司马是想问我与总前指通话的内容,但是有纪律压着不好开口,我笑了笑低声对他说道:“总前指命我们原地待命!”

  “为什么?”司马的脸一下子沉下来,“满腔怒火”指着黑黝黝的纱帽山低声说道:“摆着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不让吃,‘老巢’在磨练我们的意志?”

  “大概吧!”我把热成像仪的视频插头接到“启明星”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满是落叶的地上。

  “头儿,你老人家怎么躺下了!”司马不满的低声叫起来。

  我没有理他,用力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身体,浑身的骨节一阵脆响,麻苏苏的感觉让我舒服得呻吟了一声。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呀!”司马泄气坐在地上,望着我说道:“这么一弄,搞得我没激情了!”

  我轻笑起来:“激情?你小子以为你和‘小暴牙’在一起!知不知道,总前指是在关心我们!”

  “关心?”司马瞪大眼睛对我低喝:“关心就应该让我们去踢丫扁的屁股,把我们放到荒山野外看着‘肥肉’不让吃这叫关心?”

  “又他妈的发牢骚,给我闭上你这张臭嘴!”说着,我扭头向四周看去。队员们虽然眼睛警惕的观察着自己的防御角度,但是支起耳朵把我与司马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漏。看看队员们的表情,司马的想法应该代表大部分队员。

  我狠狠的瞪了司马一眼,连续按动“启明星”送话开关,接着打开群通低声说道:“弟兄们,累不累?”

  我的问话,让队员们轻笑起来,连续作战六、七个小时,在山地里徒步行进接近三十公里那有不累的道理。

  “累,就抓紧时间休息!任务有的是,我们现在已经跳进台军的防御纵深,还怕没有任务?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任务要一项一项的完成!明白吗?”

  “明白!”

  我的话让队员们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开始检查装备整理服装,顺便吃点干粮补充体能。

  “头儿,我去放潜伏!”看着小许和钱东海已经转回来,司马向我招呼一声笑着走了。

  小许把一个遥控起爆器扔给司马,把另一个交给我说道:“头儿,环形防线,布置了三层24个点!报警信号,我接驳在群通C频道上!”

  “抓紧时间休息!”我检查了一下遥控隐蔽器,把上膛的95突击步枪横在大腿上,被靠着一棵相思树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耳机里“滴滴”声连响,有文字命令进来,我猛的惊醒过来。动作稍微大了点,身边的小许猛地睁开双眼翻身想起,我连忙指指耳朵,示意是有通讯进来。

  向四周扫视了一遍,大部分的队员隐蔽良好,抱着指向自己防御角度的步枪在酣睡。受过严格狙击训练的牛皮对四周的环境变化非常的敏感,我目光的压力竟然都把他惊醒了。他身体一动不动,微微的睁开双眼观察四周,我连忙向他摆摆手示意没有情况。

  轻轻的在隐蔽在我左翼马亮平腿上碰了一下,向他作个接哨的手势。马亮平翻身而起警惕向四周观察了一下,然后打开“启明星”见热成像仪上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悄悄的走了。

  我轻手轻脚的打开“启明星”的显示屏,输入指挥码打开命令,原来是开战以来得第一份“简报”。

  远处,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热成像仪没有报警,我扭头看了一眼屏幕,来人是从红外防御圈里直接过来的,是司马回来了!

  “头儿,我过来了!”耳机里传来一声低语,接着司马从一棵相思树后露出身影,怕打扰队员们休息蹑手蹑脚的溜过来。

  “抓紧时间休息!”我看着文件头也不抬的说道。

  “有新命令?”司马悄悄走到我身边来。

  “没有,是战情通报。”司马的级别完全可以阅读文件,我抬头示意司马打开“启明星”我把文件给他传了过去。

  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我才把这份电子文件看完,对总部战役计划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这次战役,总部共集结陆军,第27、63、65、20、54、1、31、41、42等九个集团军,空降兵第十五军全部、第十三军一部,WS-100、WS-1B乙型超远程火箭炮兵55个连,特种兵5个大队。空军,第2、3、9、14、35歼击师,第28、18歼轰师,海军航空兵全部六个航空师。海军,导弹驱逐舰16艘;导弹护卫舰29艘、094战略核潜艇4艘,093战术核潜艇12艘039、基洛常规潜艇48艘,大型坦克登陆舰47艘,中小型登陆舰157艘,征用民用滚装货轮40艘,其他轮船211艘。第二炮兵,十一个地地快反旅,55、52、53三个二炮基地,8个防空导弹旅。总兵力89万人,装备99式主战坦克220辆;98式主战坦克302辆90-2式主战坦克240辆,85-2是坦克600辆;63A式两栖坦克326辆;装甲车、步战车1200辆,各种牵引、自行大口径火炮2500门,装备歼-11战斗机150架,苏-30MKK50架,歼-10战斗机150架,歼-8D战斗机100架,FC-1轻型战斗机110架,歼-7E战斗机120架,歼轰-7 100架、强-5 强击机60架共计840架,几乎集中了全国最先进的战机。

  攻台部队编成南北两个渡海突击集群,一个特种兵集群、两个超远程火箭炮群、三个歼击机集群、两个歼轰机集群、两个水面舰艇舰队、四个潜艇集群、三个二炮集群。

  以广州战区41、42集团军为主力配属北京军区第63、65集团军;及两个特种兵大队,一个超远程火箭炮群;两个歼击机群;一个歼轰机群;一个水面舰艇舰队;两个潜艇集群;七个导弹快反旅组成南突击群沿台湾海峡南口突击,重点打击台军金门、澎湖驻军,预定登陆地点在安平堡至左营一线和林边至车城一线,代号分别为蓝色通道和红色通道。战役目的,歼灭威胁我侧翼的金、澎守军,全面占领该地为我军收复台湾建立依托点,并占领高雄、屏东、玉山、嘉义等战役要点,将西螺溪以南台军分割包围,占领横穿中央山脉公里,切断台军东西联系。

  以南京战区第1、31为主力配属济南军区第20、54集团军,北京军区第27集团军以及南突击群编余兵力组成北突击群,分别在代号橙色通道基隆、桃园一线,代号绿色通道的太安至观音一线登陆,战役目的,抢占基隆港为预备队重装54集团军建立卸载场,并沿中央山脉向南推进包围台北、台中等大型城市,全力歼灭台军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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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是第一个踏上台湾岛的部队,但打响收复台湾第一枪的殊荣并不属于我们,这份可以写进军史的荣誉,应该属于在东山岛演习的南突击群和向南佯动的北突击群所有官兵。我们还没有出发,演习的官兵已经打响由演转攻的第一枪。

  演习开始前四天,我海军三大舰队的4艘094战略核潜艇和8艘093战术核潜艇,从不同的锚地在同一时间突然离港不知去向。对我海军舰艇严密监视的美军,大为惊慌连忙调动兵力防止我核潜艇突袭他的航母编队,并连续派出大量的反潜巡逻机搜寻我核潜艇的去向。就在美军忙的热火朝天,台军如临大敌的时候,我军一艘094远在1500公里以外的太平洋洋面上突然现身,发射两枚“红鸟”巡航导弹准确命中东山岛上预定目标后又不知所踪!

  演习在“红鸟2”的爆炸中拉开序幕。各登陆部队按照各自编成急速登船,在战舰的护卫下从各个锚地匆匆忙忙的向东山岛赶去。各种火炮、导弹也在同一时间向东山岛上的“敌军阵地”猛烈开火,一时间,把全世界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演习的我军部队非常的规矩,按照预定路线、航线前进,对近在咫尺的海峡中间线视若深渊从不逾越。我外交部发言人的演技可与奥斯卡影帝媲美,演习开始马上召开记者招待会,对记者诸如“台海危机是否会演变成战争、如台湾公投通过宣布独立有何评论” 等等问题一概不予作答,只是宣布:我军在东山岛的演习又一次表明我中国人民解放军有能力有决心收复台湾领土,希望台独势力悬崖勒马云云。国际舆论立刻把报道的焦点转到了,“中共敲山震虎”上来,武断的认定这是一次威慑行动,不会有更深一步的动作。

  消息见报,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外交部立刻变成了众矢之的,“卖国部”的喊叫声差点让英俊潇洒的发言人王同志“自杀”。海峡对面惶惶不可终日的小人们,看着我军按部就班的演习不见下一步的动作,长吐一口气,悬在嗓子眼的五脏六腑终于落回肚子里。再看到匆忙赶到的美军的两个特混舰队,认定我军这次还会是雷声大雨点小,“闹”上一阵子就会偃旗息鼓,他们渐进的台独政策会像以往一样,“向前跨了历史性的一大步”!不由得得意起来,“底气十足”的开始喊叫:“御敌境外;决胜千里”等等。

  最让台独势力和台军不爽的就是我们的飞行员同志,演习开始后,一二线军用机场起飞的大批战斗机让台军如临大敌,连忙起飞大批F-16、幻影2000战机飞临台海监视备战。

  我军的飞行员对此视而不见,每次赴演习区域参演必定擦着台海中线飞过,回航时,定要原路返回,还不时的超低空飞行,要不就是四机编队演习空中格斗,战成一团时一定会“不小心”的越过中线一下。台军战机不来,他们就在中线的另一端折腾,台军战机一来立刻退回去。我军的战斗机忽高忽低,忽进忽出的来会折腾,台军的雷达上大群代表我军战机的亮点忽隐忽现,可把台湾空军折腾苦了,不过来监视,怕我战机乘机突防,过来看看吧,战机少了不管用,我军战机一出动最小是15至20架一个批次,分成5-10个编队占领高、中、低空,拿出随时准备开打的架式,而且全部是让台军胆寒的歼-11、歼-10、苏-30连FC-1都很少见,就更不用说歼-8了。

  台军与歼-11、歼-10作战能力想当的先进战机F-16、幻影2000总共158架(原为210架,“佳山”基地封存40架作为战时预备机,驻花莲401联队有十架F16改成RF-16组成第十二侦察大队,幻影2000训练坠毁两架),我军出动20架战机,台军至少要出动两个中队40架战机。因为战争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台军除了要应付我们战机编队,还要派出至少十架战机监视两翼防止我军突防。

  我军没完没了的挑逗可是把台军害苦了,台军战机的零件不能自产大修不能独立完成,虽然战前补充了大批备件但毕竟是用一个少一个。频繁的起降、战斗巡逻就折腾那不足三百名的上尉飞官(台军先进战机飞行员的军衔),让他们不堪重负往往是下了飞机就睡觉,没等合上眼战斗警报又响了。

  不堪其扰的台军突然想起我军“不开第一枪”的传统,为了保存实力派了一批F-5E战机来钻空子。没成想一个照面就被我军的歼-10锁定,台军自知不敌连忙撤退,我军得理不让人,也不知是总前指故意安排的,还是这名飞行员和司马一样听见枪响就眼红,我军这架歼-10咬着一架F-5E突入台空军编队一直追到距离桃园机场50公里,台军大批F-16起飞才得意洋洋的飞回来。后来我听说,当时塔台与这名飞行员通话的时候,机舱里被雷达锁定的报警声吵的听不清这名飞行员再说什么,至少有七八枚导弹顶在这名飞行员的脑门上,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最终台军没有发射导弹。这名飞行员一个处分是跑不了了,但并没有停飞再后来我还听说,这个飞行员在一次空战中就成了王牌!

  我军先进战机折腾台军,歼-8D也没闲着,起飞后直奔南沙名义上是去巡逻防区。可到了南海上空兜了个圈,空中加油后扭扭屁股飞到太平洋上空紧贴着台东一线“散步”去了。我们的飞行员“好奇心”特强,有时飞着飞着就忍不住向台湾岛上空飞,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像什么“佳山”“花莲”“苏澳”的确是太吸引人了。如果台军派F5-E或者飞行棺材IDF上来“欢迎”,歼-8D就会与他们周旋一番,“玩儿”够了不用驱赶自己拍拍屁股回家了,要是赶上台军先进一点的战机,高空低空的折腾着把台军战机向外海引,那里可是有我军战机的埋伏圈。

  台军高层对自己部队的份量心中有数,对我军心存惧意,不想让我军找到开战的“借口”于是乎下了一道我军同样的命令:“没有命令不准开火!”

  台军飞行员看着我军战机在眼前晃来晃去不能打不说,我军的飞行员好像从来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有时候台军战机油料不多准备返航,我军战机必定死皮赖脸的跟上去拦住去路缠斗一番,不把油料耗的精光不算完。台军飞行员心里这个气呀!这那里是“空之娇子”分明就是一群死缠烂打的无赖吗!

  于是乎部分“缺乏教养”的台军飞行员再次与我战机相遇时,在国际频道上对我飞行员破口大骂。我军的飞行员也不是省油的灯,骂的比台军还利索,把在塔台指挥的空军首长们听的苦笑着直摇头。

  台湾空军被我军一步步拖垮了,也拖的麻痹了。虽心有不甘但害怕我军突防侦察,只好强大精神奉陪到底,心里把丫扁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盼着我军演习早点结束。

  相对而言,台湾海军要舒服的多,我军48艘常规潜艇把他们吓的缩在军港里不敢出来。我军常规潜艇编成四个群从四面围住台湾岛,039、035和“基洛”不见踪影,老旧的R级时不时的在台军面前露一小脸,等气势汹汹的台军舰艇追上去,马上会有数不清的主动声纳打过来。台军心里明白,再不走下次来的就是鱼雷。连搞了几次,台军郁闷的不得了,怎么共军的潜艇部队随便什么地方都能坐沉那。以至于台军舰艇出动的时候都是三舰编队才敢离港。等到了海面上,发现了一艘老旧的R级,拍马追去,没想到R级潜艇巨大的噪音和他的前进速度成正比,听着破烂不堪的潜艇跑的和兔子一样快,时间不长就把台军舰艇钩到了外海,气势汹汹的台军本以为三艘导弹护卫舰对付一个潜艇小编队没有问题,没想到等追上R级时,突然有大批主动声纳打在舰体上,每艘台军舰艇至少有两至三艘我军潜艇“照顾”。台军大惊失色慌忙撤退,回头看去,R级潜艇浮上了水面笑殷殷的看着他们。台军一下子明白了,敢情R级潜艇是诱饵,共军的潜艇部队在钓鱼哪!

  最辛苦的应该是台湾陆军,台军兵力重点布置在台岛西侧海峡一侧,只在东部布置了两个旅分别是驻守花莲的128守备旅和台东的119守备旅,又受地形限制没有战略纵深。我军开始在演习后不时的搞一些小动作,不是整个登陆编队调头向台湾岛进发,就是派出几艘护卫舰绕到太平洋上对台岛东侧窥探一番。台军搞不清我军意图,只好向台南、台东囤积兵力防止我军突击。没等他们部署完毕,海峡北口又突然出现一个登陆编队,直向海峡中线奔过来。把台北交给刚刚用预备役补充完毕的守备旅,台军高层不放心,连忙又把所谓的打击旅调回来。台湾陆军被我军牵着鼻子围着台岛搞了两趟武装游行,就吃不住劲了,稍一松懈,总前指派我们特种兵群五个大队的兵力,分散成数十支小队利用各种交通方式溜进了台湾岛。

  其实,我们出发后,其余的特种兵小队并没有动,还在驻地待命。等我们发回成功登陆的消息,总前指的首长们大跌眼睛,看似无懈可击的台军防线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渗透进去。咬咬牙,一下决心,数十支特种兵小队,像出笼的老虎顺利的扑向既定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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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战况(下)

  现代战争,导弹和航空兵力是主要的突击力量。台军我对抗我军收复台湾,对此准备的相当充足。拦截我军航空兵器的方法主要有两种,一是飞机拦截,二是防空导弹和高炮拦截。拦截顺序是有远至近,作战序列为战机、防空导弹的高、中、低空分层拦截,最后是野战防空兵器的超低空拦截。为减少我军第一波打击的损失,台三军在其控制区域编织了密集的防空雷达网。

  台湾空军战管中心的地面防空雷达“强网”自动化防空指挥控制系统负责监控位于本岛、澎湖和福建沿海的金门、马祖等岛屿的16个雷达站和近百部各型雷达。这些雷达大多部署在大汉山、乐山、大冈等高山上,小部分部署在开阔地域,构成了以岛西部为主要防线的雷达预警情报网。其中包括8部,我军不易打击的TPS-43机动式相扫描对空搜索雷达。

  还有在东屏岗空军基地部署的6架E-2T“鹰眼”雷达预警机,其中最后购进的两架装备APS-145型脉冲多普勒雷达。这种雷达在11275的巡航高度,最远作用距离为740公里,可以发现480公里以外的战斗机。

  台湾海军在本岛和外岛部署22个岸基雷达站,其中在金门有七个,马祖五个,乌丘、东沙、南沙各一个,其余大都部署在福建沿海岛屿上。并有六艘“拉斐特”级舰用的DRBV16D“木星2”型远程对空搜索雷达和“海神”G型目标指示雷达,8艘“诺斯克”(济阳)级舰用SPS-40B型对空搜索雷达,7艘“成功”级上的SPS-49(V)型对空搜索雷达,16艘“阳”字号上的DA-08多用途雷达和美制SPS-29、40、56、58配合对空警戒及打击。

  台湾陆军装备有CS/MPS-200C机动搜索雷达,以及PAC-2“爱国者”的MPQ-53型多功能相控阵雷达和“天弓”装备的缘自与“宙斯盾”的“长白”相控阵雷达,以及台军装备的“霍克”、“小懈树”、“奈基”、“麻雀”、“毒刺”、“标准”、“西北风”、“复仇者”等防空导弹系统的防空雷达。

  在强大预警雷达网的支持下,台军部署的50个防空导弹连,装备400多具发射架和6000多枚各型防空导弹。建立起以台岛为核心,远、中、近、高、中、低相结合的三道防空火力网,防空导弹的密度可以在世界上排上前三名。如果按照一部发射架、一套近程防御系统可以各拦截一个目标,台军五十个防空导弹连可以一次拦截200个目标,如果加上海军舰艇和陆军的野战防空兵器,拦截目标一次可以达到300多个。

  有了强大的防空火网,但面对我军巡航导弹、弹道导弹、强大的战机力量,台军高层并不放心。自蒋军时代开始几十年来一直在建造坚固的防护工程,现在完全达到了最高指挥中心、三军作战指挥机构地下化,基本达到,“一兵一坑、一炮一洞、一机一堡”的被动防空目标。

  昨天18时总前指一声令下,数十支特种兵小队同时动作,打垮(主要打掉对空搜索雷达)台军防空主力,20个“霍克”导弹连的12个,顺利的击毁台湾本岛25个固定防空预警雷达站中的19个。其中包括长白山上的“铺路爪”打瞎了“爱国者”防空导弹的“眼睛”。失去“眼睛”“爱国者”的搜索距离减到50-70公里,三部发射架,除付国霖中队下属的一支小队击毁的一部外,剩下的两部在我军第一轮空中打击中就被击毁。指挥空军打掉“海锋大队”全部,消灭防空火力单元19个。

  台军预警力量在我特种兵突然袭击下,被撕的支离破碎。我军二炮部队十一个导弹快反旅,乘机发射各式地地导弹、巡航导弹138枚对台湾的“总统府” 、“国防部”、三个军团指挥部、两个防卫司令部、“佳山” 基地、“衡山”指挥所、台固定防空导弹阵地、机场等既定目标进行了首轮打击。其实这样做的政治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我军在演习的幌子下完成战役集结后,对我军“点穴战”百倍警惕的台领帅、高层指挥机关已经全部转入地下“三防” 工事。接着50个“大壮”在特种兵小队的指挥下,开始对台军的预定集结点、我军的预备登陆点开始覆盖性轰击。同时,32个师属火箭炮兵连、48个152榴弹炮连对金门诸岛进行首轮火力覆盖,并在炮校雷达和无人侦察机的指挥下保持不间断火力优势,掩护我南突击集群第一波渡海部队向台岛转进。海峡北口,付国霖小队在两个“大壮”连的掩护下,成功突袭东引岛“天弓”防空导弹阵地和“海锋”岸舰导弹阵地,打掉威胁我北突击集群的心腹大患。

  我空军在四架A-50U、两架国产YJ-1预警机的指挥下,一次性升空歼-11、歼-10空优战机180架,按照海峡南、北,台岛北、中、南5个作战区域分成5个作战群争夺制空权。一个歼-8D中队在两架加油机的配合下,自南海海域绕到台岛东侧太平洋上空设伏,准备打击升空的台军E-2T。

  虽然台军指挥机关全部进驻有重兵防守的地下指挥所躲过了我军首轮打击,但是台军的空防、海防等防御圈,被有“坦克”“大壮”配合的特种兵小队打的暂时瘫痪,失去了初步的应对能力,潜入台岛的特种兵小队的主要任务从打击敌指挥机关转到搜集情报、打击台军机动目标的任务上来。

  对于颇有争议的桃园机场,总前指并没有派任何一支特种兵小队前去争夺。这个决定至少让潜入台岛的特种兵部队少损失五个小队,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如果前去夺取机场,至少需要十个小队,100人左右的兵力,夺取机场还要坚守到第一波空降兵来到。这样100人需要对抗台军一个机场警卫营、一个高炮营及一部驻在机场的台军特种兵兵力。但是,台军并没有愚蠢到全力争夺机场控制权的地步。在我军开始演习的时候,台军西线所有军用机场上的战斗机,只留下小部分战机担任监视、拦阻任务,其余的全部转场至台东的“佳山”、“志航”基地躲避我军的突袭。就在我特种兵小队对台军重点目标进行连续打击的同时,担心我空降部队利用桃园机场空降重装备的台军,命令距离桃园机场直线距离只有17.4公里,驻林口542旅旅属的一个“雷霆2000火箭炮连”对桃园机场主跑道进行了火力覆盖,使桃园机场暂时失去了利用价值。

  总以为这次我军还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台军被我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匆忙启动布置台岛东部独立自主的防空战管系统“天网”,指挥大批战机利用 “佳山”、“建安”洞库内跑道紧急升空,布置防空阻击圈。但是此时已经为时过晚,我军战机已经突破海峡中线飞临台岛,并且掩护空降15军131、132团完成空降。

  匆忙升空的台军战机只好突出台岛空域,飞到岛东太平洋上空完成编队,在飞回台岛上空与我军战机交战,掩护洞库内的战机持续升空。虽然在我军特种兵小队的指挥下,二炮部队发射的巡航导弹连续命中台军洞库内跑道出口,但是早有准备台军,连续打开多个备用跑道洞口(台湾“佳山”基地由50多个山洞组成,并且洞洞相通,共有洞内跑道11条)最终将大部分战机送到空中。

  第二波升空的台军战机在部分机动地面雷达和“天网”的指挥下,疯狂的向我军反扑争夺制空权。台军明白在现代战争中,如果没有制空权就等于把自己送到老虎嘴边上一样。第二波次的空军完全显示出实力,立刻缠住我军战机并且夺回部分制空权。致使我空军无法全力对像海绵一样把台陆军机动兵力吸过来的空降131、132团进行支援,造成巨大的损失,并且没有完成抢占阳明山控制台北地区交通要道的任务

  海航六个师,在空军战斗机群升空后,在地面远程雷达的指挥下倾巢而出飞临台湾海峡中线,准备对迎击我渡海登陆群台军舰艇进行打击并担任空中力量预备队。歼轰第18、28师主力在强大战斗机群的掩护下,对台岛北部的基隆军港南部的左营、高雄军港的台军舰艇锚地进行了顽强突击。共击沉、击伤各式舰艇32艘其中包括四艘“拉斐特”级、三艘“成功”级,六艘“诺斯克”级和九艘“阳”字号,基本上达到了我军战前的战役目的打瘫了台湾海军的反及能力。虽然我歼轰机对台军舰艇的打击主要使用超视距的“鹰击81、82(C-801、C-802)”空舰导弹进行打击,但是由于台军防空导弹的密集度太大,仍然给歼轰机部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共被击落3架击伤8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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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Feb 14th, 2005, 09:47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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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役前期损失最大的是空降兵部队,为了达到总前指交给的“策应渡海登陆部队,吸引台军机动兵力,开辟渡海登陆场”的任务,空降15军不计血本把自己两个拳头部队131、132团拿了出来。这两个团不愧是打过上甘岭的英雄部队,面对台军三个旅的轮番冲击,在只有三个120毫米迫榴炮连、两个105毫米榴炮连的支援下,一直坚持到我登陆部队的到达。在接近四个小时的战斗中,131、132两团官兵共减员3200人(包括空降时损失兵员),接近总兵力的50%战斗力一直到解放台湾也没有完全恢复。

  空15军军部明白总前指“依靠空降兵部队,扰乱台军部署减少登陆重装备部队的损失”的意图,在空降131、132团建立稳固阵地挡住台军第一波冲击的时候,为减轻空降131、132团的压力,在台北侧翼关西一线成功空降45师、44师一部完成对台北的初步包围。

  此举把台军六军团在台北周边的机动兵力,装甲542旅、装步351旅、摩步269旅三个旅的兵力全部吸引过来。虽然空降兵不计损失在台北地区连续开辟出两个登陆场,但是由于失去阳明山这个战略要点的策应作战形式非常被动,完全处于无险可守只能依靠全部兵力防守无力进攻的局面。被逼急了眼的台军疯狂的向台北地区调集部队,准备把对侧翼威胁巨大的空降兵部队消灭,封闭登陆场。空降兵部队一面顽强抗击台军部队正面的疯狂冲击,一面派出相应兵力对台军在预定登陆场位置上短期内无法恢复的永备工事进行勇猛突击,为登陆部队扫清障碍。虽然空降兵在突击台军永备防守工事中付出了近千人的伤亡,但是在总前指看来这一千条勇士的生命至少挽救了五万名渡海登陆部队战士的生命。据战前推演,我军在渡海登陆战中,冲滩部队伤亡人数要占到整个战役(至收复台岛止)的70%。(二战时期,盟军在德军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冲滩部队的伤亡总数占整个战役的45%)台军在海岸一线工事全部可以抗击500公斤航弹的直接命中,如果依靠空中力量完全摧毁,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在加上掩护登陆是摧毁台军隐蔽工事,没有十天的时间是不可能完成任务。十天的时间,如果美军想干预台海战事,完全可以完成战役集结,伺机对我渡海登陆部队进行致命性的打击。如果被美军得逞,我军收复台湾岛的行动,有可能会演变成一场二战以来最大一次局部战争,这是我国政府、我军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毕竟目前我军的实力不足以抗击美军,空降15军的行动完全可以说不但打破了台军“境外决战”的气泡,而且把美军干预台海的信心降到的最低点。有了空降兵的支援和策应,北突击集团的进攻大为顺利,在路航武直群的掩护下,第一集团军第一两栖作战师几乎没有遇到什像样的抵抗就在金山至万里一线登陆。163辆63A式两栖坦克在武直群的掩护下,分成三个突击方向接替已经是强弩之末空降131、132团防区,建立了牢固的登陆场。

  就在北突击集团空降兵,把台军部署打的一团糟,台军疯狂调动兵力堵截的时候。南集群乘机钻了空子。在30个超远程火箭炮兵连、四个歼轰机大队不间断对澎湖列岛的轰击掩护下,把全军第二个两栖作战师第42集团军的124两栖作战师的163连63A式两栖坦克、第41集团军第123摩托化步兵师全部送上澎湖岛。

  匆忙上岛还未站稳脚跟的我军部队,面对以逸待劳台军冲击部队打的是有声有色。在解放战争中打出赫赫威名的第41集团军第123摩步师下属的“塔山英雄团”第364团、“白台山英雄团”第369团,面对几十年前的手下败将再次打出英雄团队的光荣传统。两个团登陆后相互配合,顽强抗击住台军四个旅兵力的冲击,占领鱼翁岛与澎湖岛相连的跨海大桥后,愣是突击并占领沙港以西的跨海大桥。

  第42集团军其实也是一支能征善战有着光荣传统的部队,其下属的“穿插英雄营”----步兵第124师第372团第1营、“蟠龙山英雄连”----步兵第124师第372团第6连、“黄草岭守备英雄连”----步兵第124师第370团第4连、“烟台峰守备英雄连”----步兵第124师第371团第4连、“‘三八线’尖刀英雄连” ----步兵第124师第372团第4连都是在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中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部队。虽然这支部队成长出总政治部主任于永波上将、驻港部队第一任司令员刘振武中将等一批中高级将领,但是这只部队在改革开放初期并没有接受住考验,由于地处广东,第42军的经商规模也是全陆军最大的,押私走私偷税漏税爆出过不少丑闻,一个“钱”字把军民鱼水关系蜕变为“油水关系”,深受当地人民痛恨,广东沿海地区甚至出现了这样的民谚“想要钱就与‘死人(指42军)‘一起发(指走私、逃税等干违法勾当)”。八十年代以来华南地区军民关系的急剧恶化第42军难逃其责。

  在这次渡海作战中,第42集团军124师以血洗耻,在16架武直-10和22架武直-9对台军滩头坚固工事中反坦克导弹阵地、台503装甲旅首波M60A3、M48H坦克的压制下,首批登陆的60辆63A水陆两栖坦克机智勇敢,不在乎损失充分发挥机动、及105毫米低压线膛炮的火力优势,勇猛穿插撕裂台军滩头防线。以牺牲四十一辆装甲薄弱的63A式两栖坦克死战不退抗击住台军的冲击,为后继部队开辟出直线距离六公里的登陆场,并掩护南突击集团占领澎湖全岛。南突击集群在付出伤亡900余人,99时坦克12辆、63A式两栖坦克66辆、武直-10两架、武直-9五架的代价占领全岛。有了澎湖岛站脚,南集群攻击大为顺利,渡海后继部队可以在澎湖登陆然后在澎湖湾换乘后再向台湾岛攻击。登上澎湖的五个WS-100火箭炮连180公里的射程能够直接轰击到台东地区的花莲县,可以为南集群攻击区域提供强大的全程火力支援。登陆台湾,南集群付出伤亡不到一千五百人。

  现在南北对攻的局势已经形成,台军正在逐步抵抗为向中央山脉、各大城市囤积兵力争取时间。死到临头,台独势力还没有放弃对外国势力干预的幻想。截止到收到通报的时候,我空降13军一部、空降15军余部,已经在台湾岛中央山脉中部合欢山、台中至花莲县公路附近成功空降,准备中心开花,台军最后幻想就要被打破。

  随着我军的不断发展,台湾的民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民众也分成了三派,一部分力挺丫扁顽固的对抗我军,一部分支持统一,大部分的还在观望。据潜伏的特工报告,支持独立和支持统一的两部分群众水火不容,在一些地区已经发生械斗。台湾高层不顾及群众的生命安全,向支持独立的民众大量散发武器,并且在各大城市所有交通、电力、供水、通讯等要害部门埋设炸药,效仿蒋军准备给我们留下一堆废墟。红了眼的台独分子在台湾高层的授意下甚至对支持统一;阻挠其埋设炸药的群众进行了有组织的屠杀。

  台军部分部队也是人心不稳士气涣散,对丫扁的台独政策颇有怨言,但目前还没有收到有台军建制部队投诚的消息。

  最不好的消息就是,在台中附近活动的特种兵分队在一次任务中歼灭了打着“志愿军”旗号的外国雇佣兵小队。总前指给所有“猎人”下令,如在遇到参与台军抵抗的外国雇佣兵,务必留下活口立刻押送登陆部队最高指挥部。

  特种兵小队对渡海登陆部队策应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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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Feb 14th, 2005, 09:48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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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攻击,攻击(一)
  微风吹散了人工林间残存的淡淡雾气,摇动树冠把一片片的落叶轻轻的洒落在我们身上。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3日的凌晨一点四十五分,我们在这片树林里滞留快两个小时。虽然总前指的命令还没有来,但是为了安全我们必须转移阵地了。

  “起!”我对着“启明星”轻轻的喊了一声:“准备转移!”

  伴着我的喊声,队员从沉睡中醒来,无声的活动一下手脚开始整理装备。我轻轻的在“启明星”的话筒上,叩击了三下把队员召集过来:“弟兄们,刚才接到了总前指的战情通报,我渡海登陆部队南、北两个突击集团均已按照预案地点登陆!”

  虽然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队员们还是兴奋起来,高兴的相互拍打着,我挥手示意队员们安静,然后接着说道:“从近8个小时的作战情况判断,总部是想尽可能完整的收复台湾,对驻守在城市里的台军部队几乎没有进行攻击,所以从现在开始会有残酷的战斗在等着我们,有个思想准备,明白吗?”

  “明白!”

  “好!”我指指身上的台军作战服说道:“台军的这套东西有点不过关,跑出一公里还能被热成像仪侦测到,把我们的作战服套在里面,准备转移!”

  热成像仪的原理是光机扫描机构将红外望远镜所接收的景物热辐射图分解成热辐射信号,并聚焦到红外探测器上,探测器与图像视频系统一起将热辐射信号放大并转换成视频信号,通过显示器显示有生目标。热像仪能够在几百分之一摄氏度内识别出温度的微小差异。热成像技术是根据所有物体都发热这一事实来实现的。尽管许多物体从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在其上仍有冷热之分。在热成像仪里,红色、粉红表示比较高的温度,蓝色和绿色表示了较低的温度。

  台军的作战服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反红外线能力很差,他们自己的热成像仪可以发现,在我们大功率热成像仪下更是无所遁形。

  时间不长,队员着装完毕,自动组成一个环形防线,司马和马亮平无声的跑出去回收红外线报警器。等他们回来的这段时间,小许不放心的用热成像仪把我们扫了一遍。

  “头儿!”小许低声喊住我,指指后脑说道:“头部的生物反应还是很大!”

  我从背囊里翻出伪装网披上,低声问道:“这样呢?”

  “好多了,但是不能保证完全不被发现!”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如果在背后发现了我们的生物反应,十有八九是我们被包围了,被热成像仪发现和被瞄准镜套住的区别不大。

  “弟兄们!”看着司马和马亮平整理好装备,我低声说道:“战斗进行的很残酷,不能保证没有‘启明星’落在台军手里,为了隐蔽行踪,我们现在编成三个组。司马、猴子、马纯新、钱东海编成A组相应代号A1、A2、A3、A4;马亮平、张杰、王官宾、牛皮编成B组代号B1、B2、B3、B4;我与小许是C组代号C1、C2!明白?”

  “明白!”队员们注视着自己的防御角度头也不会的答到。

  “A1尖兵,B1断后,C2注意监听敌方通讯,全队成‘V’型队形三点方向出发!”

  话音未落,司马已经据枪窜了出去。三分钟后,耳机里传来一长两短的叩击声,我一挥手,小队无声的出发了。

  人工林的树木生长的很茂盛,树干粗大,但是树与树之间的距离相等而且间隔很大,非常不利于我们隐蔽,幸好还有一些野生的灌木可以缩短我们暴露的时间。林间的小径密的像蛛网一样,有石头铺筑的、有游人踩出的,还有断断续续的兽径。路边有一些造型优美的石凳,偶尔还发现一小堆食品包装袋和饮料瓶。这里是台湾著名的阳明山风景区,昨天是星期天,一定是来游玩的游客留下的,看来台湾人的环保意识也不怎么强。

  大约行进了半个小时,耳机里突然传来三声急促的叩击声。司马发出警报,队员们敏捷的散开隐蔽起来,我提着枪向司马的位置跑去。

  司马蹲在一条有明显人工修正,南北走向的小溪边的灌木从后向北面窥探。小溪西面是生长的乱糟糟但异常茂盛的自然林,没过头顶芒草长满了大树间的空地,是一个隐蔽的好地方。听见我的脚步声,司马向北方指了指:“12点方向,多了一条路,战前配发的地图上没有,会不会是台军的急造公路?”

  “B4上来,B1组织原地防御,C2监视两翼动向!”

  “明白!”耳机里传来低低的回报声。

  身后传来,一阵低低的脚步声,牛皮抱着02式狙击步枪走到我身边。我指指公路,牛皮点点头转身走回树林。

  “B4到位!”

  “C2报告,半径200米没有生物反应!”

  “全体无线电静默!”对着“启明星”低喝一声,我和司马闪出灌木从交替掩护着向公路摸过去。

  顺着溪岸前进了三十米,小溪转个方向向东流去。在向前是一片空地,没有树木长满了齐裆深的芒草。司马据枪掩护,我举起夜视望远镜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拍拍司马的肩膀溜进芒草场里。

  脚下的地面坑洼不平,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五十米的距离我走了不到两分钟。接近路基,我在一堆混和着碎石的土堆下隐蔽好,向后一挥手。司马这家伙蹦蹦跳跳的,顺着我的前进路线跑过来,扑倒在土堆上据枪瞄准左翼。

  伸手在土堆上摸了一把,泥土是干的!昨天凌晨我们登陆的时候,一直在下小雨,白天日照的时间也很短,暴露在阳光下的泥土现在还是湿的。妈的,这条路是新修的。举起夜视望远镜向两翼观察了一下,整条公路是修建在树林里的,路两端的高大树木可以屏蔽空中侦察,只有我们所处位置约五十米的距离的一小短路路南没有树木,但路北的依山势生长的大树倾斜过来的树冠完全可以屏蔽来自空中的视线。

  跳上公里,随手摸了一下路面,路面也是干的而且有履带车辆经过的痕迹。找了一段比较清晰的车辙,我用手简单量了一下履带的宽度,连忙跃下公路。

  “怎么样?”司马看着山下低声问道。

  “不像是坦克留下的,履带很窄,应该是军用推土拖拉机!”我向两翼看了一下,低声说道:“现在台军在这里修路,唯一的用处就是隐蔽向七星山主峰上调动重炮部队或者其他打击力量的企图,如果让他们得逞了刚刚站稳脚跟的登陆部队,肯定要吃大亏!回去,向总前指报告!”

  撤回树林,司马继续监视着我向总前指报告我们刚刚发现的急造公路。总前指的态度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他们只是要我把坐标报了上去,就结束了通话,对我们的任务命令,还是原地待命!

  听着登陆部队与台军激烈交战的枪炮声,我有点沉不住气,心烦意乱的不停向东北方眺望,虽然我什么也看不到。

  “头儿,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司马缩在灌木从下,扭头问道。

  “等着!”我烦躁的把92式手枪抽出来有插进枪套:“‘老巢’的命令就是让我们等着!”

  司马见我的脸色不好看,摇摇头没有说话。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平息一下心中的怨气,拍拍司马肩膀向溪对面的芒草场指了指:“带我们去那里隐蔽,说不定‘老巢’把我们留在这里有重用!”

  “明白!”司马据枪悄悄的摸了过去,很快消失在浓密的草场里。大约过了五分钟,正在我有些着急的时候,耳机里传来连续按动送话开关的“哗哗”声,司马找到隐蔽点了!

  在话筒上叩击了三下把队员召集过来,留下牛皮在林中警戒,顺着司马留下的标记,我们在芒草场中靠近急造公路一端的一个面积足有三十平米的采石坑隐蔽起来。

  队员经过短途的行军已经没有丝毫的睡意,抓紧时间整理装备擦拭武器,把后备弹药压进打空的弹匣里。小许匆匆忙忙的架设好热成像仪,把报警信号接驳到“启明星”上连忙缩进坑内,掏出无线电波探测器在坑内来回走动。

  “头儿,你听!”小许把无线电波探测器的耳机凑进我的耳朵,“滴滴”的警报声响成一片,我不由一愣:“我靠,这么密集的电波,至少是营团级的指挥部!”

  “不止这些!”小许连连点头说道:“刚才探测器的信号被屏蔽了至少三秒钟,只有在大功率雷达附近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七星山上有防空导弹阵地!”我的低声惊呼立刻让所有的队员把视线对准了我。

  “至少是雷达指挥的高炮阵地,或者是反炮兵雷达!”

  “密集电波,雷达!”小许的话一下在让我兴奋起来:“妈的,我们捞到一块肥肉,纱帽山上一定有重要目标!”

  话音未落,背上的“启明星”剧烈的颤动起来,打开远程通话总前指的声音立刻跳进来:“老巢呼叫猎人一号!”

  “我是猎人一号,请讲!”

  “据空军高空无人侦察机部队报告,目前,关渡178旅大部、新竹新邑166旅、新竹关西106旅、基隆176旅、暂1、5旅,正在依托阳明山山脉守军178旅一部兵力的火力掩护退入台北、基隆周边城市,准备与我军巷战,并掩护其精锐装步351旅、装甲542旅、摩步269旅撤入中央山脉与我顽抗。老巢命你部,会同猎人五号、七号,从西、南、东三面攻入阳明山地区,分别打掉敌重炮阵地、指挥所、后勤补给基地,全力袭扰敌阳明山守军,配合我攻击部队收复阳明山,切断台军退路!总攻阳明山时间定于洞三时整,完毕!”

  “保证完成任务!”结束通话,我像个充满气的皮球腾的跳起来低喝道:“总前指命令,令我部打掉台阳明山守军指挥所!”

  “奶奶的,终于来了,可憋死我了!”司马忍不住笑起来。队员们利索的跳起来,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小许抓紧时间,把热成像仪测到的最后几个哨兵位置,标到电子地图上传到每个队员的“启明星”上,向我低声说道:“正面视野清晰!”

  “上消音器,行动时如果偷袭不成,立刻强攻,不要怕暴露,猛冲猛打,把台军部署打的一团糟,就是我们的胜利!”我把装好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抱在怀里低声说道:“A1尖兵,B1压后,出发!”

  司马一声不吭,一个鱼跃滚进草从毫不犹豫的向急造公路跑去。

  虽然急造公路在林间穿行,两侧有浓密的芒草、树木隐蔽,但是为了减小目标,我还是命令司马把小队带进远离公路的芒草从里前进。这一代属于台军的军管区也没有什么景点平时人迹罕至,所以芒草、灌木、各种乔木生长的出奇的茂盛,在里面行军虽然取得了良好的隐蔽,但是前进的速度相应慢了很多。我们现在进入台军重点防守地区,说不定什么时间就会在公路上出现意想不到的麻烦,离开公路行军虽然慢一点但是为了能吃上“肥肉”还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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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的前进给了我与猎人五号、七号联系的机会,这两支小队分别是二中队外号叫作“大炮”的齐云军分队和三中队葛军分队。齐云军是个爽朗的山东大汉,说话粗门大嗓,作风大大咧咧,脾气火爆跟林大也敢拍桌子,是个猛张飞类型的人物。他入伍比我早一年,原先就是“万岁军”38军特种兵大队的猛将。2000年38军在坝上军事演习的时候,军区调动我们猎豹大队一中队去作“蓝军”与38军特种兵大队对抗。

  林大带着我们空降至预定地区,换上“红军”的军装找了个山沟,无线电静默后,一“猫”就是三天。把着急找我们过过招的38军特种兵大队急的眼发蓝,参演的蓝军部队指挥员三天没见到我们的人影,考虑了半天突然派出一支师属侦察分队,冒充我们行动连续端了38军的两个前进基地。一直在要害部门附近埋伏准备等我们上钩的38军特种兵大队吃不住劲了,连忙派了两个分队过去支援。这边38军警戒兵力变得薄弱,林大派出三、四分队出去佯动一下,找到空档带着我们乘动力翼伞飞过去,端了38军摩步113师的指挥部把师长、参谋长一干人等一律“击毙”。响当当的王牌军,那吃过这样的大亏。那时还不是军官挂着士官衔的齐云军,带着一个分队和我们死彪上了,一口气追了我们一天一夜。虽然最后还是被我们引进埋伏圈,搞了个全军覆没,但是我们也被齐云军分队狠狠的咬了一口,损失了六名队员。要知道这是一个分队对付一个中队,齐云军有勇有谋敢打敢冲给林大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来后,不知道林大和林副司令说了些什么,时间不长齐云军就调到军区警卫营“晾”起来了。过了半年,一纸命令下来,提干送石家庄陆院深造。又半年,齐云军被分配到我们大队报到。接到命令的齐云军,王牌军的拧脾气上来了,死活不来猎豹报道闹闹着要回老部队。爱才如命的林大听说后带着孙参谋一溜烟赶到石家庄,不知林大和“大炮”说了些什么反正两天后,“大炮”到了猎豹大队的小豹队报道。结业后,分配到二中队,不到一年的时间干上了分队长。

  葛军这个人文质彬彬的,心理素质相当好,不怎么爱说话但说话必咬文嚼字,满口的之乎者也。本来是个狙击手的好材料,不知怎么搞得干上了突击手,而且干的有滋有味。我的性格外向和性格内向的葛军私下接触不是太多对他了解不多,但听在大队部干过一段时间的小许讲,葛军这个人表面上文质彬彬其实作战的时候心狠手辣,他手下的队员给他偷偷起了个绰号:“白面书生鬼见愁”!

  真是什么样的头儿带什么样的兵,听听人家队员给头儿起的绰号都文诌诌的,听我的队员给我起的绰号“疯狗”,就好像我会逮谁咬谁一样。

  我不由摇头轻笑起来,这时耳机里传来几声轻微的“滴滴”声,是其他的猎人小队要求通话,我打开“启明星”低声说道:“我是猎人一号,请讲!”

  “猎人一号,猎人七号进入攻击出发线,请保持联络畅通!”

  “猎人一号,猎人五号接近守军防御圈!”

  其他的两支小队已经摸进来了,我锁定两个小队的通讯频道设定好自动通话后,连续按了几下送话开关测试,时间不长,我听见五号、七号、小队的两组回应。

  我通过“启明星”示意部队停止前进,通知队员们把胸前、背后、头盔上指定位置标注的用于敌我识别的荧光点检查了一遍。虽然我们三支小队各有目标碰头的机会几乎没有,但是如果暴露了混战起来都穿着台军军装,自己人打起来可就让台军看了笑话。

  急造公路在我们正前方向三点方向拐了个弯,参天的大树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见拐向了那里。行进间,不停用无线电波感应器探测的小许,突然凑过对我耳语道:“头儿,感应器对我们一点方向感应强烈,并且全部是短暂的猝发电波!”

  正要通知司马向一点钟方向搜索前进,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司马竖起手掌猛的缩在一个野樱花树后不动了。

  有情况!队员们猛地散开找到隐蔽据枪封住四周,马纯新和钱东海无声的据枪向两翼缓慢前进建立警戒火力支撑点。

  我伸手拉住准备卸下背囊,架设热成像仪的小许,向他指指耳朵示意不要搞出声音。浓密的芒草场里,耳朵要比眼睛管用。举起夜视望远镜搜索正面,绿油油的视野里全部是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芒草和大树,丝毫没有发现有生目标的痕迹。

  司马回过头用手语告诉我:“他听见左前方芒草被压动的声音,但是没有发现目标的具体位置,目标好像有反红外装备怀疑是狙击手!”

  我回过头,向紧盯着我的牛皮指指左前方。牛皮轻轻拨开02式狙击步枪的保险,没有一丝声音缓慢的向后退到一颗大树后据好枪,向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队员们一动也不敢动,竖着耳朵盼望着对面的家伙搞出一点声音。但是三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除了我们微弱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发现,对面的这位很沉的住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还有任务等着耽搁不起:“他妈的,混蛋东西!”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我做了个热成像搜索的手势。

  小许小心翼翼从背囊里抽出热成像探头,那动作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简直就是以厘米为单位在移动。一分钟后,小许终于把探头拉过了肩膀,无声的向我点点头。

  一分钟的时间小许像是跑了个“五公里”一样满头大汗,拼命的做着深呼吸,狙击手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不是小许的心理素质不好,而是他知道狙击手的危险性。所有经过特种训练的军人都是这样,对狙击战术越了解对狙击手越忌讳,相对而言只经过普通步兵训练的士兵对狙击手就不太当回事儿,因为他们所接触到的大部分是混编在步兵分队里的战术狙击手,毕竟战术和专业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时间又过去了一分钟,我不眨眼的盯着“启明星”的显示屏。小许连续加大了三次热成像仪的功率,“启明星”显示屏里显示出来的植物轮廓上已经挂上一圈蓝色的虚光,终于在我们十一点方向发现了一个微弱的生物反应点。

  轻轻的举起夜视望远镜,一米米搜索过去,在一从茂盛灌木下我发现了一堆微微隆起的草从。调大倍率仔细观察,插满芒草的“吉利”服闯进我的眼帘。一支缠着伪装材料的枪管伸出来,轻轻的搭在厚厚芒草上一动不动的指向我们右翼的公路。

  这名狙击手没有发现我们!伸手指指四周,小许连连向我摇头示意200米内没有发现其他的生物反应。伸手做了个准备的手势,耳机里突然“哗哗”的响了两声。回头看去,牛皮单手向我比划着“说道”:由于对面狙击手的‘吉利’覆盖面很大而且枪口下垂,判断不出狙击手是右手还是左手,也不能保证狙击手正在据枪瞄准,如果是这样一枪打不中颈椎或头部很可能会让狙击手作出第一反应,鸣枪示警暴露我们的位置。

  牛皮说的很有道理,一般情况下如果射手右手据枪向左下角瞄准,一定会命中,但是在吉利服的掩护下谁敢肯定这名射手一定会是右手据枪呢,如果不能一枪击毙,我们只剩下强攻一条路了。

  我用手语命令前出两翼的马亮平和钱东海,避开狙击手正面向两翼包抄。吸引狙击手注意力,给牛皮创造击发机会。两翼的树木相对稠密一些很好隐蔽,在有牛皮的保护,两名队员的安全没有问题。

  两名队员向敏捷的豹子一样,在树干和树干之间快速而又无声的前进,我端着夜视望远镜看去,对面狙击手的枪口还是低垂着指向公路。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回头疑惑的看了小许一眼,小许肯定的向我用力点点头示意没有其他的生物反应。

  两名前出的队员已经包抄到位,在距离狙击手约五十米的位置停止前进,据枪瞄准狙击手的位置。夜视望远镜里的枪口还是一动不动,我挥手示意队员做好战斗准备。轻轻的走到司马身后,向狙击手的位置指了指。

  卸下背囊,司马提着装了消音器的92式手枪,借着树木的掩护急速摸了过去。司马前进的速度很快,他和狙击手之间的距离急速的缩短。距离还有三十米,狙击手还没有反应,司马缩在一棵大树后略微喘息了一下,猛的从树后闪了出来,急步向狙击手的侧翼跑去。

  吉利服突然蠕动起来,指向公路的枪口快速的向右移动。几乎就在台军狙击手移动枪口的同时,判断出狙击手据枪方式的牛皮利索的扣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闷响,台军狙击手被12.7毫米子弹强大的冲击力带离地面。狂奔的司马,手中的92式手枪连连打响,闷闷的枪声中,司马冲击到位左手夺过狙击手的枪支,右手的92式手枪狠狠的补了两枪这才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清除!”

  “警戒!”对着“启明星”低喝一声,我带着牛皮跑过去。

  “这个家伙,好像是睡着了,我快要踩到他的‘尾巴’他才醒过来!”脸上涂满油彩的司马露出一口白牙,把一支美制M21半自动狙击步枪扔给我说道:“吉利服是专业的但作战服是普通的,没有防弹背心没有观察手,狙击步枪是老式的M21是台军步兵部队的狙击手,台军特种兵部队早就使用SSG-2000了!”

  我把M21狙击步枪扔给牛皮扭头对司马说道:“搜查尸体,找证件看看山上的是那个部队驻守!”

  牛皮接住司马扔过来的狙击弹药包,找出消声器旋到枪口上低声对我说道:“枪支没有经过改装,扳机力还在4.5IB上(注:专业狙击手一般会调整扳机力,一减少用力扣扳机时带来的微颤),瞄准镜是夜用型的3倍镜。”

  牛皮低笑着摇摇头接着说道:“真他妈的没面子,愣让一个普通狙击手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头儿!”司马猛的抬起头说道:“台军的精锐,是摩步269旅!”

  “好!我们扑的就是它!”我兴奋起来低声说道:“狗屁雄狮部队,今天老子把你打成哈巴狗”

  话音未落,耳机里突然传来小许的报警声:“C1,C2报告,急造公路,机动目标急速接近中!”

  接着一阵微微汽车马达声,随风送进我的耳朵里。

  “准备战斗!”低喝一声,我扑进树林边缘的芒草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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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Feb 14th, 2005, 09:52     #16
暮已成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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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攻击;攻击(二)
队员们利索的扑进草从,在我两翼展开组成伏击线。小许抱着热成像仪继续监视西面来车,搞清台军兵力以便我们分配任务。

  “三辆车,一辆M151乘员五人护送两辆‘复仇者’,车辆间距约二十米,兵力九人!”耳机里传来小许急促的报告声:“没有发现大口径机枪,距离我们300米,一分钟内到达!”

  在这个时候台军向山上调近程防空导弹,明显是准备对付我垂直登陆部队“武直”的,如果我们不乘机打掉,等我军发起攻击时前来助攻的武直肯定吃亏。

  “打掉它!”下定决心,估算了一下双方的兵力对比,我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A组左翼,对付M151,B组收拾两辆‘复仇者’B4掩护,C1C2随B组行动!明白?”

  “明白!”耳机里响起两声低喝。

  司马和马纯新探头看看正在缓慢爬坡的台军车队视线暂时看不到我们这里,两个人提着上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急速越过公路窜进对面的芒草从。

  为了迅速出击,我们选择的阵地距离公路很近,大口径的02式狙击步枪施展不开,牛皮抱着枪匍匐着向我九点方向移动寻找新的阵地。

  我溜到公路边上隐蔽在芒草从里,端着夜视望远镜看去,载有五名士兵闭着大灯,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缓慢行驶的M151吉普率先进入我的眼帘。可能台军士兵觉得这条急造公路完全修建在树林里,有良好的植被隐蔽,我军不可能在短时间侦察到,所以很松懈。吉普车上的T74机枪射手并没有按照台军作战条令的要求据枪警戒,而是和其他的台军挤在后座里,任凭机枪随着颠簸,不停晃来晃去。与首车拉开一小段距离的两辆“复仇者”上披着伪装网插满了芒草,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个会动的草垛,跟在M151后慢慢腾腾的前进。

  “C1,B4到位,猎物清晰!”牛皮找到新阵地。

  台军的车队慢慢逼近,我悄悄的退回芒草场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B4,首车到位后打前轮胎,B1、B2掐断车队退路!”

  “明白!”耳机里传来队员们耳语般的回报声。

  说话间,车队已经接近我们的阵地,轰鸣的马达声清晰的送进我的耳朵里。悄悄的探头看去,没有扎车棚的M151吉普车里除了开车的司机在全神贯注的驾车,剩下的台军全在抱着枪摇摇晃晃的打瞌睡。

  “砰!”突然一声闷响,M151猛的向路右边驶去,司机连打方向狠狠的一脚刹车把吉普车停在路边。被惊醒的台军士兵,“哗哗”的拉着枪栓手忙脚乱的跳下车,依托M151吉普车上的T74机枪组成一个环形火力防线,心惊胆战的注视着四周。其实在漆黑的夜里,他们没有戴夜视镜目视距离不会超过二十米,拉开防线完全是在作样子。

  “干!”M151的驾驶员,双手用力在方向盘上砸了一拳,骂骂咧咧的跳下车绕过车头,远远的看了一眼瘪了的右前轮胎,回身在车里取个工具走到车后对一名台军说道:“班长,借光!爆胎了,我又要换轮胎!干他娘的,这条破路!”

  司机的话立刻让紧张的台军放松起来,抱着机枪的台军把自己扔进车座里“嘿嘿”直笑。剩下的台军也收起枪,站起来活动着麻木的手脚。一名二等兵靠着M151吉普,解开裤子准备“洗车轮(小便)”

  “干你娘!”从后面的“复仇者”上跳下一名少尉,指着二等兵破口大骂:“暴露狂啊!滚到路边去!”

  “是!”二等兵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双手提着裤子向猴子的位置“滚”过去。

  台军车队的指挥官终于出现了,我对着“启明星”低喝一声:“行动!”

  话音未落,台军少尉一声不吭突然扬面跌倒。不到二百米的距离,牛皮的12.7毫米重狙弹把少尉的脑袋打的像个西瓜似的爆开,红的血、灰白色的脑浆溅的四周的台军满身都是。

  突然来的打击让台军一愣,没等他们醒过盹来,A组的四名队员突然在公路两端现身。

  “扑扑”两声闷响,司马一个漂亮的“双连击”把M151上刚刚站起来的T74机枪射手,打的一头栽下来。其他队员按照各自目标急速开火,伴着一闪一闪的枪口焰,像人咳嗽一样的闷闷枪声响成一片,M151吉普四周的台军猝不提防,背在肩上的枪还没有卸下来,已经被弹无虚发的队员们全部撂倒。A组的队员脚步不停,飞快的跑过来支援B组。

  就在司马组开火的同时,我们也冲击到位。我端着92式手枪对着面前惊的目瞪口呆的“复仇者”驾驶员连开两枪,“丢,丢!”两声轻响,5.8毫米手枪弹带着哨音跳到空中。

  车窗上装的是重型防弹玻璃!心头一惊,来不及换95突击步枪我对着“启明星”低喝一声:“B4支援!”

  牛皮的子弹应声赶到,几乎是擦着我的肩膀飞过去。

  “嗵!”的一声,复仇者的前风挡瞬间布满了裂纹,摇摇晃晃的像是一块破布,上面糊满了司机的脑浆和污血。看不清目标,我连忙提起胸前的95突击步枪,伸进车厢里一通扫射。伴着,闷闷的枪响,一股细细的血流,顺着车门的缝隙滴出来。

  同时在我右翼,马亮平带着张杰、王官宾从侧后围住了最后一辆“复仇者”。张杰猛的拉开车门,马亮平端着装了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对着车厢里连打两个点射。

  “清除!清除!”耳机里的报告声不断,不到十秒钟我们已经结束战斗。司马立刻带着他的小组,顺着公路前出警戒,马亮平组的队员不放心的对着台军的尸体挨个补枪。

  我拉开车门,把被打的像马蜂窝似的尸体拽出来,卸下枪支弹药丢进车厢里,对着“启明星”说道:“打扫战场,三十秒后撤离!”

  “明白!”队员们利索的把枪支弹药收集起来,一手提着一具台军的尸体丢进树林间浓密的芒草从中隐藏起来。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队员们已经在车边集合待命。我四处扫视了一下,在公路边上拾起队员们没有清理掉的两枚5.8毫米的手枪弹弹壳扔进草从,挥手说道:“95进背囊,按照编组顺序登车出发,沿公路突击没有命令不准开枪!”

  队员们飞快的把车体上的血污擦去,把碎裂的风挡清除。时间不长,三辆车按照台军的编队,在坑洼的路面上蹦蹦跳跳的出发了。

  “复仇者”防空导弹车标准乘员是两人,虽然“悍马”车体宽大坐上三个人也不显拥挤,但是为了减少被台军看出破绽的机率张杰和王官宾还是挤上了开道的M151上。

  我开的“复仇者”防空导弹车是地道的美国货,没有经过丝毫的改装,仪表盘上全部是英文字母,里程表等计量单位也全部是英制的。低头看了一眼里程表,这辆“复仇者”竟然已经跑了六万五千多英里合成公里超过十万了,不知道台军是训练的强度太大还是这辆天价买来的导弹车成了台军的代步工具。

  身边的小许戴着夜视镜仔细的检查我们缴获的两支T86自动步枪。当过兵的人都知道“枪是战士的第二条生命!”,但是面对台军仿制于勤务性并不好的美M16A2突击步枪的T86自动步枪,小许多少有些不放心,如果不是我及时制止,这小子一定会把T86大卸八块检查一番。

  “哗啦!”小许总算是结束了检查,推弹上膛关上保险,把T86横着放在我的大腿上回身拿起我们的95突击步枪顶上火关好保险,放进背囊里扭头对我说道:“头儿,95准备好了!T86不用为好!”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台军既然把T86自动步枪作为制式武器,肯定是经过严格测试的,满足战斗需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C1,右翼十点,800米位置!”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声音。

  我指指十点位置,小许端着夜视望远镜看去:“头儿,是台军的炮兵阵地!”小许调整了一下倍率接着说道:“约有12门,分散布置,口径不小于100毫米!”

  “那好像是五号的任务!”我想了一下接着说道:“观测位置,通知总前指!”

  “明白!”

  车队拐了一个弯,距离不到三十米急造公路上猛的多了一条向山下延伸的岔道。路口上一边有一个沙包垒成的机枪工事,里面各有两名台军抱着T74式机枪指着上山的急造公路。情况出现的太突然,司马的M151和我的“复仇者”冲过了弯道,只把马亮平和牛皮的车留在弯道外。来不及倒车隐蔽,两名靠着工事休息的台军士兵,已经站起来走到公路中间低声喝道:“停车!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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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Feb 14th, 2005, 09:53     #17
暮已成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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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惊动台军刚才“清理”的过于干净,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我们并不知道台军今晚的口令。

  “拜托!赶时间!”司马探出头去不耐烦的说道:“这里是我军纵深,我们是防空飞弹部队,挣开你的虎目看仔细,我们不是共军的阿兵哥!兄弟,不要搞了好不好?”

  “A组干掉哨兵,B组机枪阵地!”司马缠住哨兵,给了我们准备的时间,我低喝一声,抽出装好消声器的92式手枪,轻轻的把车门打开一道缝。从车右侧的后视镜看去,牛皮抱着缴获的M21半自动狙击步枪下车悄悄溜进公路右边的草从里,左侧,马亮平已经进入公路左侧的树林里。

  小许连忙从背囊里拉出热成像仪探头对沙包工事扫描了一番,低声对着“启明星”说道:“A1,两翼干净!”

  “口令?”台军哨兵“哗啦”拉了一下枪栓,平端着枪向前逼近两步。

  “干你娘!关上保险!”M151吉普上的队员们吵吵嚷嚷的站起来,对着台军哨兵大呼小叫。

  “B1到位锁定左翼机枪手!”

  “B4到位锁定右翼机枪手!”

  耳机里连续传来报告声,我轻轻的推开车门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准备!”跳下车,我直接向司马组走去:“一群老百姓,怎么回事?嚷嚷什么!”

  台军哨兵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司马组身上,我突然的问话把两个家伙吓了一跳,侧过身歪着头向我看来。

  “行动!”

  伴着我的低喝声,坐在车上的张杰和王官宾,突然从车厢里抄出上了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和隐蔽在两翼的牛皮、马亮平同时开枪。

  “嘭!”我听到的几乎是一声沉闷枪响,工事里的四名台军一起栽倒。枪声未落,张杰和王官宾已经跳下M151据枪向沙包工事跑过去。

  “共……”哨兵只喊出了一个字,剩下的话被塞进嘴里粗大的92式手枪消声器给挡了回去。

  “喊!再喊一个字,我送你去见蒋介石!”司马和马纯新一人控制住一个哨兵,随手把哨兵的枪下了,扔给身边的队员。两名哨兵被吓的眼泪汪汪双腿不住的颤抖,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以为安全的阵地纵深竟然会冒出一群“共军”的阿兵哥来。

  “清除,安全!”耳机里传来张杰的报告声,抬头看去张杰和王官宾把台军的尸体扔进芒草从里,一人一挺机枪封住了两条公路。猴子抱着M151上车载的T74护住了侧后。

  “分别带开,问口供!其余人原地警戒!”我指挥着队员们做好防御,司马把吓的快有尿裤子的台军哨兵交给钱东海凑过来说道:“C1,俘虏怎么处理,要不要……”说着,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交给你处理!”我的话音未落,不眨眼盯着司马的哨兵知道在脖子上比划一下是什么意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哭诉:“共、解放军饶命,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说!”这名哨兵面对死亡的威胁,哭的眼泪鼻涕横流磕头如捣蒜。

  另一名哨兵,在顶在脑门上的枪口威胁下虽然不敢喊叫,但是已经恢复了常态,站的笔直冷冷的看着他的同伴,样子很冷静。我指了指这名哨兵对司马说:“你对付他!”

  司马和钱东海押着哨兵离开,时间不长两个人笑嘻嘻的回来了。

  “头儿,哨兵按照你的吩咐打昏、堵上嘴、捆好了!”钱东海低声说道:“台军的口令是:战斗,回令是:自强!从我们这里沿急造公路向上约一公里就是台军的二线阵地,有配属12门81迫的一个营驻守,营指挥所设在阵地右翼侧后。据哨兵交代再向前,还有三支沿阵地弧线巡逻的台军分队。完毕!”

  点点头,看了司马一眼,司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这个家伙,死硬死硬的,时间有限我没有撬开他的嘴!”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两点十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足五十分钟。来不及复核哨兵的口供,我扭头对站在“复仇者”边上操纵热成像仪的小许说道:“我们还剩下多少炸药?”

  “不足三公斤!”

  “全部做成100克药包!”

  “明白!”小许说着,探身从车内背囊取出塑-九炸药开始分装。我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到位后,我带B组破袭指挥部,A组突袭81迫弹药场,B4掩护进攻。如果暴露不用请示立刻转入强攻,完成任务后向山地纵深突围!明白?”

  “明白!”

  “好!出发!”我扭头向车上跑去。

  绕过两支巡逻队,我们到达了台军阵地纵深的边缘。隐蔽在“复仇者”防空导弹车后,悄悄的用夜视望远镜看去。台军的阵地以山势而建,东高西低,成三层依靠火力支撑点布置的防御体系。阵地上大部分是被土超过四五米的钢筋混凝土坑道工事,只有很小刚刚开挖不久的交通壕把各个坑道口串联起来。主阵地后面,修建了大量单兵避弹坑、屯兵坑,用密如蛛网的交通壕相互连接起来,坑顶裸露的混凝土组有一米多厚完全可以抗击122榴弹炮的直接轰击。再向后,是大量纵横交错的永备交通壕,与阵地后方的弹药补给所、包扎所、分散布置的火炮阵地联系起来。通往阵地大后方的交通壕竟然宽度达到了三米,而且完全使用钢筋混凝土构建,部分地点还有三米厚的混凝土加四米以上被土的顶盖做成避弹壕。本应用来撤离部队的交通壕竟然修到这种地步,我判断在交通壕的某个地点或者尽头,应该还有地下坑道工事和相应的倒打火力点,便于对初步占领表面阵地的我军进行反击。

  台军的81迫阵地建在一道人工开凿的峭壁下面,阵地位置非常刁钻。因有几乎垂直的山体掩护我军的远程火炮,对着这个迫击炮阵地无法轰击。要消灭这个炮阵地,除非曲射火炮大角度调射,但是如果大角度调射,我军火炮的射程大大缩短,就会暴露在台军永备工事堡垒群里装备的20毫米机关炮的火力覆盖下。

  在台军阵地正后方500米,一线交错布置有五个直径十米的钢筋混凝土圆坑,一端是宽阔的交通壕与工事相连,另一端是“S”型的避弹坑道。这里应该是台军防空火力单元的发射阵地,仔细观察了一下,在第三个防空单元阵地我发现了一辆小型防空导弹车,外形与美国的小懈树导弹系统类似,但发射塔上没有射手位置,这一定是台军的“捷羚”防空导弹单元。

  台军的营指挥所,设立在阵地右侧后的一个巨大的半地下式圆形暗堡里,厚厚的混凝土顶盖上面的被土像个隆起的坟包,除了几个射击口把整个暗堡全部埋起来。前、后各有一条交通壕,把指挥所与各个工事群联系起来。按照一般的军事常识,指挥部一般布置在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线之间,这样的布置利于指挥员随时了解战况,指挥部队。这个阵地的指挥官设立的指挥部这么靠后,是对我军强大的炮兵力量比较忌讳,还是随时准备“撤退”。

  台军的整个工事群由于大部分是修建多年的永备工事,植被已经完全恢复,极少数刚刚开挖的工事上也完全覆盖着伪装网防止空中侦察。如果不是刻意观察,抬眼看去这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头,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C1!”耳机里传来小许的低声报告:“热成像显示,台军主力全部在阵地后方各避弹坑分散隐蔽。前沿阵地上,共有流动哨四名,监视哨8名。阵地后方游动哨两名,防空阵地固定哨四名,指挥所附近共有潜伏哨一名,固定哨两名,游动哨两名!哨兵位置已经在‘启明星’电子地图上标注完毕!”

  “各组行动!”我的话应未落,右翼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站住!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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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Feb 14th, 2005, 09:55     #18
暮已成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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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攻击;攻击!(三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把手中的T86自动步枪调了过去。

  “自己人!”来人的声音明显的慌张起来:“干!枪口朝下,小心走火!”

  我顺从的把枪口朝下,一道雪亮的光柱照过来打在我的脸上,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已经是老兵了,还他妈的这么紧张!妈的,共军还在十公里以外呢!告诉我今天的口令,你不会吓的把口令也忘记了吧?”

  这名台军把我当成被吓的神经兮兮的“同类”了,没等我说话,挂着台军中尉军衔的马亮平突然低声说道:“关上你的手电筒!妈的,你应该打一发81(毫米)迫照明弹照亮我们,顺便为共军指引目标!”

  强光手电筒在马亮平胸前的符号上扫了一下应声而灭,台军不服气的低喝道:“口令!”。接着,就是一阵“哗啦,哗啦!”的拉枪栓声。我的眼睛被强光手电照的发花,听拉枪机的声音,右翼的台军不会超过四个人。借着揉眼睛双手的掩护,我低声对着“启明星”说道:“A组干掉目标,B4掩护!”

  “战斗!”马亮平低声说着口令,若无其事的绕过了“复仇者”防空导弹车,封住了台军的左翼,与跳下车的司马组从两面夹住了台军。

  “赶快指挥你的防空飞弹进入阵地!”我的视力基本恢复寻声望去,台军是站在距离我们约有三十米的交通壕里与我们说话,他们是在小许收起了热成像仪准备出击的空档中,突然窜进我们的防御圈的。问话的台军身形魁梧,但由于天色黑暗看不清面容,从他的迷彩作战服上判断这是一名军官(台军作战服,军官和士兵的样式不同)。在他身后还有三名持枪的台军士兵,对我们虎视眈眈。

  “你马上去指挥部报道!营长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台军阵地巡逻队的带队军官根本不想回口令,指着马亮平说道:“你们整整迟到了半个小时!”

  说完,带着他的巡逻队顺着交通壕向北走去。

  听见台军巡逻队走动的脚步声,已经迂回到位的司马嘴里叼着56军刺改战斗刀一个劲的向马亮平打手语。这里是台军阵地的核心,我们不敢轻易动枪,虽然装消声器的92式手枪发射声不会大于一个人的咳嗽声,但是枪口焰在漆黑的夜里很远的地方都可以看到。

  “回令?”马亮平摆摆手示意司马“安静”,对着台军巡逻队的背影低喊起来,想缠住他们掩护司马组上去。

  “自强!”带队的台军军官一步不停,头也不会的摆摆手说道:“你马上到指挥部报到!”说着在交通壕里拐了一个弯不见了。

  “A组回防!”

  “操!”耳机里传来一声怒骂,司马提着56军刺改战斗刀跑回来,不满的说道:“妈的,再有三秒钟,老子又干掉四个!”

  我没有理会司马的不满低声说道:“各组任务不变,十五分钟后撤出!”

  对好时间,司马带着他的组跳上两辆“复仇者”顺着我们正前方五十米处的坡道开进交通壕,一溜烟的向防空阵地驶去。半路上,两个黑影分别从两辆车上跳下来,分头扑向迫击炮阵地和已经有防空导弹车进驻的防空阵地。牛皮蹲在地上把对打击多个目标力不从心的手动枪机的02式狙击步枪小分解,装进背囊里抱着缴获的M21半自动狙击步枪扭头向防空阵地后的一片小树林跑去。

  我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挥挥手带着马亮平组跳上M151吉普开进主交通壕。

  台军阵地上并不安静安静,现在已经是凌晨,正应该是劳累了一天的台军士兵睡的最沉的时候。可是我们连续在三个班级规模的避弹坑里看见大量闪亮的烟头,仔细听去还有微微的叹息声。残酷的战斗随时都会打响,看来台军士兵在对自己的部队能不能扛住我军攻击心里没有底,如果扛不住我军的攻击等着他们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被击毙;一是被俘。

  拐了一个弯,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一段交通壕中隐蔽部相对稀疏一些,隐蔽的台军也很少,连忙示意小许把M151吉普车开进一个大型的避弹掩体。我们必须要下车前进了,M151吉普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快要把半个阵地上哨兵的视线吸引过来。

  我们冲进去避弹掩体里有一挺掩护阵地侧翼的值班机枪,只有一名射手趴在射击口上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另一名机枪射手躺在防潮垫上睡的正香。汽车马达的轰鸣声惊扰这个家伙,他不满的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对外监视的台军也只是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身上的台军军装帮了大忙,这两名台军士兵竟然没有问我们口令什么的。

  我不由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外强中干的笨蛋!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阵地核心会出现“共军”,他们相信后方是安全的,更相信外围的警戒部队的力量是强大的完全可以发现任何企图渗透的“共军”部队。

  离开主交通壕,我带着队员们走进曲折、密如蛛网的台军战壕中。这里的台军警惕性明显的高了很多,不时有潜伏的哨兵现身,拦住我们的去路要口令。穿过大约有200米长的一段坑道工事,我们走上了通往敌指挥部的交通壕。绕过一个有20毫米机关炮加强的火力支撑点,眼前的情景让我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段交通壕改造成了避弹坑道,里面塞了大约两个排的兵力。台军士兵横七竖八的铺了一地。

  “我靠!”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没想到,台军没有把预备队放到坑道里,竟然把他们摆到交通壕里。看来已经预想到我军强大的攻击力,随时准备把机动兵力撒出去。

  小许伸手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想在这里留下点什么,我悄悄的向他摆摆手,现在还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万一那个倒霉蛋触发了小许留下的诡雷装置,我们打掉指挥部的希望就会落空。

  长长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定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打开T86自动步枪的保险,抬腿走进避弹坑道。要从敌群里经过,稍有不慎我们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太紧张了,我可以感觉到我心跳的像擂鼓一样。

  前进的很慢,我小心翼翼的在横七竖八的腿间寻找落脚点。台军士兵们很警惕,不时有人猛的睁开眼睛盯着我们看一番。向前迈了一大步,正想在两条叉开腿间落脚。那条戴着民用护膝的粗腿慢慢抬起来。

  “兄弟,那一部分的?”

  我连忙收回迈出去的脚,扭头看去这条腿的主人。这名台军士兵体格健壮,长的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子一付很凶悍的样子。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恐惧、担心的意思,嚣张的紧盯着我的眼睛还在把腿抬高,看样子是想把我绊倒。我裂开嘴对他笑了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迈过举在半空中粗腿向前走去。

  “干你娘,害我输了一百块!”

  背后粗野骂声猛的让我回过头,台军士兵不服气的盯着我慢慢的站起来。

  “干什么?”坑道另一头,一名台军上尉军官站起来指着站起来的台军士兵低喝道:“不要搞事情,小心我把你送给宪兵!”

  台军中尉的这番话不但是说给他部下听,也是在警告已经把T65K2自动步枪刺刀抄在手里的马亮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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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多事偷偷对马亮平使了个眼色,向台军中尉笑了笑,带着我的队员加快脚步顺着台军士兵让开的通道走了出去。

  长吁一口气,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通过坑道竟然耗掉了我们两分钟的时间,连忙带着队员们加快前进速度。

  “七月半鸭!”背后,传来一阵台军士兵得意的嘲笑声,在他们看来我们加快脚步是惧怕他们在逃跑。

  曲曲折折前进了五十米,眼前的交通壕突然变得宽阔起来,面向我军冲击面方向还修出了坡道。没等我仔细观察,一名哨兵突然从我两点方向跳出来,低声喝道:“口令!”

  “战斗!”答着口令,我向哨兵望去。哨兵身后宽大的隐蔽部里,四辆M48H“勇虎”坦克披着伪装网一字排开,像一群怪兽一样静静的趴在那里。“勇虎”的右边还有两辆M220型“陶”反坦克导弹车和两辆加装M40A1型106毫米无后座力炮的“悍马”吉普车。

  这应该是台军对付我军装甲部队掩护步兵冲锋的反冲锋力量,我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目视没有发现其他哨兵。

  “兄弟,一个人执勤辛苦了!”向队员们使了个眼色我笑着走到哨兵的身前,王官宾和马亮平用身体挡住哨兵的视线掩护小许取出热成像仪的探头。

  哨兵看了一眼我的臂章:“班长辛苦!班长是虎翼部队的,你们是来支援的吗?”

  哨兵的话音未落,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报告声:“干净!”

  “是的,我们刚从前沿下来!”我一脸神秘的向哨兵招招手低声说道:“过来,我告诉一点内部消息!”

  “班长,我们要撤退吗?”哨兵一脸期待的凑过来。

  迅雷不及掩耳,我突然出手一把掐住哨兵的喉骨,右手顺势夺过T65K3自动步枪。身后的队员们同时动作,张杰、王官宾利索的据枪守住两翼。

  “咯!”一声轻响,被捏断喉骨无法呼吸的哨兵满脸惊诧的仰面跌倒。我连忙伸手捞住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小许和马亮平已经闪电般的扑向M48H,掀开动力舱盖把装好遥控引信的塑-九药条扔了进去。

  等我把哨兵的尸体拖进角落里的时候,马亮平把一枚抽出保险销的86式手榴弹小心的放进160毫米无后座力炮的弹药箱,伸手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

  “C2断后,布置防御!”我抽出上了消音器的92式手枪低声说道:“加快速度,准备突击!”

  现在我们已经接近指挥部,巡逻的密度肯定很大。虽然顺利的搞掉了一个哨兵,但是谁也不敢保证时间久了不会被发现。

  队员们一声不吭,像一头头开始捕猎的豹子一样扑了出去。紧跟在我们后面的小许,变戏法的似的把从背囊里掏出一包包小当量的药包丢进满是弹药的暗堡、掩体,四枚86反步雷布置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封锁了通往指挥部的交通壕。

  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齐云军声音闯进来:“猎人一号,猎人五号、七号播种(安放激光照准器、炸药)完毕,准备回家(撤离)!”

  “一路顺风!”我低声说道。

  急速前进了两分钟,干掉两名闪出来要口令的哨兵,我们逼近了台军阵地的指挥部。抬头看去,指挥部上坟丘一样的被土已经在我们的目视范围内,两名鬼魂一样的台军游动哨端着枪,正围着土堆踱步。

  交通壕左侧出现一个左转的路口,走进这个路口再向前五十米就是指挥部。

  最后看了一眼“启明星”上哨兵的位置图,我做了个行动的手势。马亮平、张杰、钱东海三名队员顺着出击坡爬出交通壕悄悄的向指挥部顶上的哨兵迂回过去。我与小许背靠背站在交通壕里警戒两面,难挨的三十秒钟后。耳机里传来两声轻微的“哗哗”声,马亮平组到位了。一摆手,我提着上膛的92式手枪,带着小许拐进通向指挥部的交通壕。

  “站住!”

  脚步声,惊动了正在指挥部门口踱步的两名哨兵,哨兵利索的端枪瞄准我们。另一名伏在机枪巢里的哨兵,懒洋洋的看了我们一眼这才把T74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向我们调过来。

  “口令?那一部分的?”

  “战斗!”我立正说道:“我是582防空飞弹营第一连的,前来向长官报到!”

  “等一下!”哨兵收起枪走进指挥部去通报。

  指挥部被土上的两名游动哨兵,被我们的声音吸引了,停住脚步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这时两条黑影突然从他们身后窜了出来。

  小许立刻出声掩护,对着机枪巢里的哨兵喊道:“兄弟,有烟吗?”

  “干!你们防空营不发饷吗?怎么来报到的都要向我要烟吸!好额人,乞丐命(台湾俚语:守财奴的意思)!” 机枪哨兵不满的嘟囔着低头找烟。

  机枪哨兵的低语声,完全掩盖了他头顶上同伴被扭断脖子的声音,接替哨兵位置的马亮平和王官宾伸手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

  “嗒嗒……”十点方向突然传来一串激烈的枪声,让我浑身一震,心叫:“暴露了!”接着一个变了调的声音喊起来:“共军偷袭!”

  突然而来的报警声,把所有人包括拿着烟刚刚走出掩体的台军哨兵全部惊呆了。这时,台军阵地已经大乱。大批照明弹拖着眩目的亮光连续在高空点燃,把台军阵地前的黑暗驱赶的一干二净;各种口径值班机枪不管有没有目标按照预定射击诸元对着目标区不住气的扫射。激烈的枪声、20毫米机关炮“嗵嗵”的发射声,问口令声、调动部队的喊叫声,疯狂的撞击着我们的耳膜。台军阵地上现在已经完全被弹雨组成的火网笼罩了,暗红色的弹道汇集成一道火墙,飞速的消失在阵地前沿。

  指挥部大门上厚厚避光门帘猛地被掀开,伴着刺眼的亮光,一大群衣冠不整的台军军官窜出来,慌乱的踏上交通壕里的射击台,端着夜视望远镜向枪声最激烈的防线看去。两名哨兵被突然而来的情况搞得慌乱了,傻傻的看看他们的长官,又看看我们,摆弄着手中的武器不知道向那个方向警戒才好。

  我和小许提着92式手枪,贴着交通壕两侧向前急步前进,还剩二十米,我对着“启明星”长吹一口气,低声喝道:“强攻,30秒后撤退!”说着我瞄准机枪手头部,连扣扳机。

  “扑、扑!”两声枪响,机枪手被冲击力带的猛的一仰头接着一头栽倒在机枪上。

  “呀;呀!”另一名哨兵发现我们的枪口焰,慌乱的向我们调枪,没等他放平枪口,就被小许一个双连击准确的击倒。

  哨兵的喊叫声惊动了正在观察情况的五名台军军官,不用多想哨兵的尸体已经表明了我们的身份。五支T75手枪“乒乒乓乓”的向我们打过来。我和小许翻滚着躲过第一波弹雨,手里的92式手枪连续的“咳嗽”着。

  “扑、扑、扑、扑!”就在台军军官开枪的同时,站在指挥部上的马亮平组已经打响。不到两秒钟来自两翼的交叉火力,把五名军官全部撂倒。一摆手,马亮平留下王官宾警戒,闪身跳进指挥部另一端的交通壕。

  我和小许双手据枪马不停蹄的向指挥部扑去。距离指挥部门口还有两米,避光帘突然掀起来,黑暗里,雪亮的灯光立刻照的我两眼发花。

  隐约看见两条黑影窜了出来,顾不上瞄准,我对着正前方的黑影打出了弹匣了最后五发子弹的三发。

  正面的黑影应声倒下,就在紧跟其后的另一条黑影将要对我扣动扳机的时候,小许猛地扑上来把我撞飞出去。

  “纾 焙谟暗那瓜炝耍⌒碇蓖νΦ乃ぴ诘厣稀

  “操你大爷的!”我怒骂着把剩下的两发子弹送进黑影的脑袋。

  妈的!我跪在地上飞快的换上弹匣,顾不上查看小许的伤势对着“启明星”低喝着:“C2中弹,B3接应!”急速冲到指挥部门口。

  隐蔽在侧面伸枪一挑避光帘。

  “嗒嗒……”一长串子弹打破门帘飞了出来.

  枪声已经让台军指挥部里的残余力量做好的顽抗的准备,我对着启明星大喊一声:“C1接触!”端着T86自动步枪对着指挥部里打了一个长点射,随手把一枚82―2钢珠手榴弹投了进去。

  “轰!”爆炸的气浪卷着火光涌出来,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的避光帘被撕成碎片抛到空中。气浪未消,我扔下T86几乎和对面的马亮平侧面的张杰同时冲了进去。

  指挥部里已经一片狼藉,被钢珠炸起的纸屑满天飞舞,两名身受重伤的台军机要员手里拿着砸的半碎“笔记本”,口吐血沫抽搐着。马亮平挥起枪托用力砸“笔记本”上敲了两下,取出硬盘揣进怀里。

  “三十秒!”我对着马亮平喊了一嗓子,跑出指挥部掩护他们收集情报。

  外面,听见指挥部枪声的台军已经喊叫着,顺着交通壕赶过来,王官宾飞快的窜进工事把T74排用机枪抓在手里准备射击,小许脸色煞白,趴在一边托着弹链。

  “怎么样?”我大喊着从背囊里抽出95突击步枪。

  “轻伤!”王官宾替小许回答道:“05式防弹背心救了他一命,但是内脏受到剧烈振荡,需要休息一下!”

  说话间,台军支援部队已经露头了,伴着王官宾的一个长点射。小许按下了第一组遥控起爆开关。

  “轰、轰、轰!”三枚86式定向雷连续爆炸,涌动的火光瞬间包围了台军。

  “连续起爆!”

  小许胸部受伤不敢大声说话,伴着我的喊声,把成排的按钮按了下去。立刻,我们经过的位置,好像被152重炮连续命中一样,腾起大片的火龙。接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贴着地皮传过来。

  我们这边的爆炸就好像是个信号,司马和猎人五、七号小队提前动手了。山上、山下,所有的台军要害部门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起爆炸。汹涌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台军阵地,阵地核心位置的连续爆炸使台军阵脚大乱,失去总指挥的台军疯狂的在阵地上乱跑。

  “冲出去!第一集结点集合!”

  伴着我的喊声,完成任务的张杰从指挥部里冲了出来,马亮平闪身隐蔽在指挥部门口,据枪封住了指挥部另一端的入口,掩护抱小许冲进去作“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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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Feb 14th, 2005, 09:57     #20
暮已成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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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攻击;攻击(四)
  “B3、C2,掩护!”我对着王官宾、小许低喝一声,背靠交通壕扎好马步,双手用力托住飞奔而来张杰的右脚,把张杰送上壕顶。身处交通壕底部,表面阵地的敌情不明,我需要一只眼睛。

  “嗒嗒嗒嗒……”伴着一大串机枪子弹从头顶上飞过,张杰狼狈的从阵地表面滚下来。

  “呸,呸!”张杰吐着溅到嘴里泥土大喊起来:“B1,五点钟,200米,敌机枪火力点!”

  马亮平回身抱着加装92式35毫米榴弹发射器的95突击步枪对着张杰喊的方位连发两枚枪榴弹。

  “C1,四点、六点,敌兵力一个排,梯次配置,准备进攻!”张杰喊叫着三步两步窜到交通壕一侧隐蔽起来,据枪瞄准我们正面唯一通往指挥部的交通壕。

  “B1,枪榴弹准备!”我跃上射击台低喝道:“四、六点,火力掩护!”

  “嗵!”

  “嗵!”两发35毫米高爆榴弹跃出交通壕扑向敌群。

  “轰、轰!”

  伴着爆炸声,传来一阵刺耳的惨叫声。我乘机探头望去,一个排的台军分成左右两翼,在正中分散布置的三挺T75机枪掩护下,拉开散兵线向我们迂回过来。

  马亮平在我手势指挥下,再次打了两发35毫米高爆榴弹。榴弹临空的啸叫声,立刻把台军冲击队形按倒在地。

  “轰,轰!”35毫米榴弹在台军队形前爆炸,硝烟未散,四点钟的台军率先起身冲锋。仔细看去,在四点钟位置台军散兵线的后面,我发现了一名单手提着T91自动步枪,不停打手势的台军。很快,六点钟位置的台军在他的指挥下,分散成若干个三角形的三人战斗小组加快脚步向我们冲击,四点钟位置的台军排成两条松散的散兵线,准备交替掩护为冲击台军提供伴随火力。

  “找到你了!”我据枪把这名台军套进95突击步枪的瞄准镜里打了一个短点射。

  “嗒嗒嗒!”装有四倍瞄准镜的95突击步枪,在150米的距离上的射击精度简直可以与88是狙击步枪媲美。小个子台军应声仰面跌倒,手里的T91自动步枪绝望的对空打了一个长点射。

  雨点般的子弹把射击台上的胸墙打的“扑扑扑……”一阵乱响,我缩在掩体下大喊起来:“B1,150米三发射!B2,上来支援!”

  张杰伴着枪榴弹出膛的声音一步跃上射击台。

  “轰……”伴着35毫米枪榴弹的爆炸声,我和张杰同时挺身出枪。

  “嗒嗒……”失去指挥还在发懵台军没有想到,我们会在已经被火力压制的阵地露头,被我们的长点射打的鬼哭狼嚎丢下七八具尸体退了回去。

  “走!”我大喊着跳下射击台。

  话音未落,指挥部正面交通壕里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小许手中遥控起爆器上的红外感应指示灯闪成一片,剧烈的震颤起来。至少有一个排的台军冲进我们的预设埋伏圈。当脚步声逼近交通壕口的时候,小许毫不犹豫的按下起爆钮。

  “轰轰!”伴着一长串的爆炸声,整个交通壕如同火山爆发似的腾其一条火龙,漆黑的夜空瞬间被照的通亮。爆炸的气浪裹着烈火、硝烟,顺着交通壕四处蔓延。

  已经听不见台军的脚步声,小许连续起爆预设药暂时阻挡住台军的进攻,但是我们已经无可救要的彻底暴露了。台军指挥部四周安静下来,阵地上零星的爆炸声还在持续但是激烈的枪声已经听不见了,台军已经从最初受袭的混乱状况中清醒过来。身后,指挥部里残存下来的电话铃声震耳欲聋,短波电台上要情况的呼叫声,已经开始使用明语。清醒归清醒,但是失去了统一的指挥整个台军阵乱成了一锅粥。

  小许在指挥部门口前后交叉架设上两枚86式定向雷,顺手撕下尸体上的臂章,换下我们佩带的台军176旅的臂章。我带着队员们窜进“T”字型的交通壕,探头向两翼看去,钢筋混凝土构建的交通壕被硝烟燃的一团漆黑,几小团被爆炸引起的火苗还在顽强的燃烧,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台军尸体扑满了壕底,一团团看出是那个部位的尸块贴满了壕壁。左翼远处,一群台军正喊叫着赶过来,背后指挥部另一端也传来台军的乱哄哄喊叫声。

  小许虽然不敢大声说话,但是行动已经敏捷多了,听见交通壕里的喊叫声,利索的窜到拐角踩着马亮平的肩膀端着夜视望远镜看了一眼,转身向我说道:“C1,约一个班的兵力,领头的两名有夜视器材!”

  “闪光弹准备!”我掏出一枚98式闪光震撼弹低声说道:“C组前,B组后,听我口令!”

  “轰!”背后指挥部里传出剧烈的爆炸声,涌动的气浪从指挥部里窜出来扬起满天的尘土。指挥部里响起一片惨叫声和怒骂声。从台军气势汹汹的怒骂声中判断,指挥部里的台军伤亡并不大,地堡式指挥部狭窄的门救了台军一命。

  “靠!”小许后悔的呻吟起来:“我应该留下遥控起爆!”

  指挥部里的爆炸声像是给了交通壕里的台军一鞭子,脚步落地的频率大大加快了。隐蔽在拐角的马亮平探头看了一眼,低声说道:“距离约七十米!”

  “轰、轰!”冲出指挥部的台军趟响了86式反步雷,在3200枚钢珠的打击下,惨叫声震天响。

  爆炸的余波、硝烟还未散去,一个气冲冲的声音传过来:“卑鄙无耻的共军小人!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弟兄们跟我来!”

  想不到台军里也有身先士卒的人物,马亮平轻笑起来:“C1,后面的家伙说话和你一个口吻!”

  “滚蛋!闭上你的鸟嘴!”我侧耳细听来自左翼和后面的脚步声逼近的差不多,对队员们做了个投弹的手势。

  间隔三秒投出的四枚98式闪光震撼弹,挨着地皮滴溜乱转的滚进敌群。我们赶紧闭眼、张嘴。

  “轰、轰!”伴着巨响,刺眼的白光笼罩了前后的敌群。

  “我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台军惨叫起来。

  我连忙做了个手榴弹的手势,四枚82-2式手榴弹“嗖、嗖!”的飞进敌群。伴着爆炸声和密集的钢珠命中人体的“扑扑”声,我们跳起来对着两边的敌群撅了一梭子,调头就跑。

  “啊!啊!”暂时失去视力的台军惧怕我们留下诡雷装置不敢贸然前进,停在原地胡乱开枪壮胆,我们乘机拐进一条通往阵地南端的坑道。

  一条黑影突然从一个岔道口窜出来,本能反应我的95突击步枪“哗!”的扫了过去。

  “嗒嗒!”仰面跌倒的台军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钢筋混凝土的坑道顶盖上,立刻在狭窄的坑道里跳动起来。

  “卧……”只喊出一个字,一颗跳弹莫名其妙的命中我的左腹部,像烧红的铁条捅进肚子里一般的剧痛立刻让我瘫软在地。

  “C1,挂彩!”马亮平喊叫着接替了我的位置。

  坑道里的枪声立刻把失去目标的台军吸引过来,不但背后的台军喊叫追过来,正面坑道深处也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C1,怎么了?”从开始撤退,“启明星”一直开着群通,听见马亮平喊我受伤司马不放心的喊起来:“B1,带队坚持住,我三分钟内赶到!”

  “A1,我没事,立刻回家!这是命令!”我不能让司马冲过来,这样只会把所有的台军吸引过来。为了不让司马这家伙担心,我忍住剧痛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做好接应准备!”

  “明白,按计划回家!”耳机里传来司马怒吼声。

  “B1!”我指了指岔道口。马亮平眼睛一亮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做了个手榴弹的手势,向前、后两面一指。一摆手,四枚手榴弹分别投进坑道深处和交通壕里的敌群。手榴弹刚脱手,队员们已经扶着我冲进了岔道口。

  伴着连续的爆炸声,背后枪声激烈起来,坑道里的台军和交通壕里的交上了火。

  激烈的枪声掩护了我们的行动,急速的奔跑中,我咬紧牙关把手指抠进伤口里。指尖触到弹头我不由松了一口气,我的伤不重。子弹没有横滚是竖着钻进去的而且伤口很浅,变形的弹尾露在肚皮外面。咬牙把一块敷料塞在伤口上面,我挣脱小许的搀扶自己奔跑起来。

  背后的激烈的枪声越来越远,台军暂时没有追上来,马亮平接过我手中的95突击步枪插在王官宾的背囊里,随手递给我一支T86自动步枪。穿过这段约500米的坑道,我们重新会到乱糟糟的交通壕里。相同的作战服;相同的臂章让失去指挥向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台军暂时分不清地我。混进敌群,得理不让人的队员们,胆大包天的喊叫起来:“共军来了!”

  “共军偷袭!”

  队员们边跑边喊,顺手把一枚枚手榴弹四处乱投。刚刚平静下来的台军阵地再次大乱起来到处都是:“那里被袭击?”的问话声。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总攻时间还有五分钟。虽然按照记步器上的数字大概推算,虽然我们用四分钟的时间在曲曲折折的坑道里跑出了300米,但我们与追击台军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100米,只要台军从表面阵地上过来很快就会找到我们。

  伸手拍拍马亮平的肩膀向他使了个眼色,马亮平扯着嗓门大喊起来:“共军偷袭指挥部!”

  这一声喊,一下在惊醒了梦中人,乱哄哄的台军这才注意到这段时间就是指挥部附近的枪声最激烈。所有的机动兵力,不约而同的扑进坑道向指挥部跑去。

  “指挥部遇袭;指挥部遇袭!”

  失去指挥的台军向一群土匪一样边跑边乱喊起来,我带着队员们一声不吭加速前进。我们必须在五分钟内脱离台军阵地,不然被自己人的炮火覆盖了可不是好玩儿的事情。

  “站住;站住!”一名提着T75手枪的台军,突然从交通壕边上的隐蔽部里窜出来满嘴喷粪的骂道:“干你娘的,乱跑什么?共军在那里?”

  从我们登陆台湾开始,遇到台军军官总是被“问候”憋了一肚子的火,看看四周的台军都在警戒前沿或者在向指挥部飞奔,没有人注意我们,队员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干你娘的!聋了?”台军军官向前迈了两步指着走在最前面王官宾的鼻子质问道:“笑什么?老子在问你话!”

  “长官!”王官宾憨笑着凑到军官的耳边突然大喊道:“我干你娘!”说着左手抓住军官的后颈,右手手腕一翻亮出56军刺改战斗刀顺着柔软的下颌闪电般的捅进军官的颅腔里。

  军官的下巴、舌头、上鄂被56军刺改战斗刀串在一起发不出声音,简单的“喔”了一声,身体就瘫软下去。马亮平“阴险”对着军官的尸体比划一下手中的92式手枪低声说道:“我就是共军,共军就是我们!”

  守在隐蔽部门口的小许向我指指耳朵,示意里面有人。我一摆手,小许掏出一枚82-2式钢珠手榴弹扔了进去。

  躲过气浪,我们加速狂奔,背后突然传来密集的爆炸声,回头看去台军前沿阵地上被炸起一道“火墙”,浓烟烈火裹着尸块、武器零件冲天而起。几架歼轰-7突然从云端突然钻出来,“嗷嗷” 怪叫着俯冲下来,一路抖着翅膀先后丢下的十几颗激光制导炸弹,像灵巧的小鸟一样各自扑向目标。

  “轰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听不出点,台军的阵地瞬间被硝烟烈火笼罩了,失去指挥的台军嚎叫着从前沿阵地上退下来,不顾一切的向阵地纵深密布的避弹坑跑去。整个台军阵地弹片横飞,“呼呼”的啸叫声就像是死神在挥舞收割生命的镰刀。乱哄哄的台军被强大的炮火轰击吓坏了,转眼之间表面阵地上已经看不见一个台军。我军火炮留下值班炮继续轰击前沿,阻止台军进入前沿阵地,其余火炮开始向纵深轰击。一个被土厚达四米、全钢筋混凝土的永备火力支撑点,被直接命中一炮就被开了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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