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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Mar 5th, 2004, 08:52     #1
sunnychenguo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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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赤脚的爱》是一部令人潸然泪下中捧腹大笑的动人爱情故事。内容讲述了在北京的街头,一个百亿身家的小姐,无故痛打了一个靠卖故事为生的年轻的乞丐。但她却被乞丐讲的一个故事所吸引,欲罢不能。从这个故事中,引出了一段早已被她忘记的感人的爱情故事……

  本文纯属虚构,切勿与现实生活对号入座。切忌!切忌!
  本文含有少量暴力情节。16岁以下观赏,需在成人指导下。并要求其指导者删减其不良内容。作者望读者不要效仿故事反面人物错误的、过激的行为和言语。
  本文属非政治性、非教育性文章。仅限于商业娱乐欣赏范围。禁止断章取义,利用其乱搞其他企图。
  本文作者,给故事的主人公起了一个与作者相同名字。以加深读者对原创作者的印象。
  本文章收费仅为表明文章价值。凭自愿,不必勉强。与发表媒体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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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的爱》

  一个金钱的世界,一个光脚的人,
  ‘金钱’与‘爱情’,哪一个更重要?
  一个现实的世界,一个光脚的人,
  ‘尊严’与‘爱情’,哪一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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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Mar 5th, 2004, 08:53   只看该作者   #2
sunnychenguo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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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太阳懒洋洋的照着北京的大街小巷,显得那么的无聊。人们在阳光下不得不皱起眉头。只有大树下坐着的一个乞丐,眼神中却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他不向路人乞讨,只是用粉笔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着:
  ‘问一个问题十块钱!’
一个衣着华丽的姑娘,看着这行粉笔字,来回的踱着步子。
  一片枯萎树叶在空中飘舞着,飘落在衣衫褴褛的年轻乞丐肩头。
  “嗨!小乞丐!你这是什么意思?”姑娘站在小乞丐的面前,伸手拿去了年轻乞丐肩头的落叶。手腕上的金表在阳光闪闪发光。
  年轻的乞丐没有理她。姑娘讨了没趣,心里有些恼火。她丢了一张一百元在乞丐面前。年轻的乞丐看了一眼,打个哈气仍然没有理她。
“我给你钱,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姑娘生气的问道。乞丐眉宇间露出了一丝嘲弄。乞丐依然没有说话,
姑娘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这个年轻的乞丐。乞丐避开她的目光,用手擦去了地上的粉笔字。他的手突然被她用脚踩住了,疼痛传遍了全身。
“你哑巴啦?你没听到我说话呀?”姑娘踩着他的手说。
  年轻的乞丐仍然不理她。他努力的试图把手从她的脚下拿出来。乞丐的态度使姑娘更加气愤。她抬腿冲着他的脸就是一脚。乞丐被她这冷不防的一脚,给踢的鼻子流血。周围的人也被姑娘的举动给惊呆了。
“我问你呢?”她不解气的照着年轻人脸上又狠狠的一脚。年轻乞丐的眉角被她踢开一个深深的血槽。鲜血不断的涌出。
  年轻人挣扎着坐了起来。用手接着滴落的鲜血。受伤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年轻的姑娘愣住了,她疑惑的望着他。“你笑什么?”
  年轻乞丐的笑容消失了。看着一滴滴滴在手上的血说:“你会后悔的。”
  “后你大爷!”被激怒的她照着他脸狠狠踢了几脚。年轻人用手捂住面颊,但却没有一点痛苦的呻吟。

  路旁停着的一辆黑色加长奔驰车。
  “小姐跟人打起来啦!”车旁站着两个身着名牌黑色西装的人马上冲了过去。
  “大小姐!大小姐!”
  “你滚开。”姑娘说着又是狠狠的一脚。年轻人的手也被踢出一个深深的血槽。
  另外一个黑衣人拉住姑娘的一个胳膊说“警察马上就会到,大小姐!一个要饭的,跟他犯的着吗!”
  “就是看他不顺眼。”她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怒火。
  “算啦!算啦!走吧!”其中一人拿出几百块钱丢在乞丐身上。然后拉着那小姐向停车的方向走去。
  “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十块钱。第二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你。第三个问题,我不哑巴。”
  年轻的姑娘愣住了。周围的人也都愣住了。
  年轻人拿起一张五十元票子说“第四个问题,我听见了。第五个问题,该问的你一句没问,不该问的你瞎问。”
  年轻人说完艰难的站起来,扶着栏杆蹒跚的走了。一切都恢复了寂静,只有那落叶上多了斑斑的血迹。所有人都像被定住了似的,直至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黑色的加长大奔驰离开了现场,人群也渐渐的散了。
  年轻的姑娘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现场,心潮久久难以平静。
  ‘他怎么这么奇怪?什么该问的不问?他怎么这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他为什么说我会后悔,早知道就不打他好了。’她的心里乱极了。
  她心里怎么能不乱,这个被他打的小乞丐曾经是她最爱的人。她回想起他蹒跚的背影,莫名的涌出一丝悲伤。
  “大小姐……你怎么了?你哪不舒服?”
  “啊?,我没事。”被保镖打断思绪的她,摸了摸额头。
  “把车子开回去。”
  “啊~?大小姐您是说刚才那里。”司机不解的说“可警察……”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可是……”司机看大小姐一脸怒容,没敢再说什么。
  车子在双黄线的路上来了个大挑头,引起对面驶来车大为不满。但看是新款加长奔驰,也只好退让三分。当车经过现场时,警车已经走了。车子飞一般向年轻人离去的方向驶去。
  ‘嗷~’一声犀利的警笛在车后响起。一辆交警摩托从小巷转上大道,尾随而来。
  “不用理他!继续开。”大小姐说。
  奔驰继续加速前进,警车也加速紧跟。车子行了一段,大小姐突然喊停车。奔驰车冲出十几米终于停了下来。姑娘一下冲下车,扒开围观的人群一看,躺在地上正是那个年轻的乞丐。
  一个胖子指着一辆被推倒的‘本田250’摩托说,“你赔?你丫知道多钱么你赔?”说着又是一脚。“你丫个臭要饭的。”
  姑娘心中莫名的燃起怒火。她冲上去,对着那胖子的小肚子就是一脚。那个肚满肠肥的家伙一下被蹬翻在地,痛的哇哇直叫。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家伙突然扑向她,一把揪住她头发,挥拳就打。但就在挥起拳头一霎那,那家伙头上重重的挨了一下,那家伙当时栽倒在地。 原来是她的保镖用弹簧鞭给了那家伙一下。挣脱的她转身在墙角拾起一块板砖,朝刚被打倒的家伙劈头盖脸一顿乱砸。最后被保镖的强托开,她才停止。地上的家伙早已不省人事。
  她扶起那受伤的年轻乞丐,将他抱在怀中。用手轻轻捂住他流血的伤口。脸上露出无限怜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人会想像到这伤口就是拜她所赐。
  …………
  加长奔驰车开向二环。受伤的年轻人躺在她的怀中,血在不断从她的指缝中流出。
  “开快点。”她已略带哭音。
  “可是,我的本只剩3分了,要是”
  “哪那么多废话。不想干就滚蛋。”姑娘怒容再现。
  车子在车流中狂奔起来。
  “你慢点,你想颠死他呀!”
  …………
  在医院的走廊里,满身血迹的姑娘在焦急的踱来踱去。几个黑衣大汉拿着衣服跑了进来。
  “小姐,衣服。”
  “来这么多人干什么?”姑娘一边脱衣服一边说。
  “董事长调过来的。”
  姑娘在走廊公然换衣服引来不少目光。其中还有甚者站起来看热闹。姑娘不以为然,继续脱裙装。她身边一个新来的保镖,弹出弹簧鞭径直向那个刚站起的家伙走去。照他头上就是一下。那家伙应声倒下。但保镖并没有放过他。他边打边说:
  “你妈妈没教过你么?不要偷看女人换衣服。嗯?你妈妈没教过你?”
  这杀一警百确实很管用,再也没人敢看了。
  处置室的门开了,医生与她交谈几句。
  …………
  年轻乞丐醒来时发现已置身于一间豪华的卧房中。落地式玻璃窗外面能看到大半个北京市,整个房间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北京二环来说,简直是太奢侈了。
  “你应该多躺一会。”坐在白色真皮沙发上年轻姑娘放下酒杯,看着他。
  “谢谢,我应该走了。”年轻乞丐起身要下床,可又迅速坐了回去。原来他身上光光的。
  女人笑了,“我叫林夕人。你可以叫我夕人。你呢?”
  “林小姐,把我的衣服给我。”
  夕人看了看他,“你忘了说‘请’了。”
  “请!”
  夕人拿起一套衣服递给他。“你的衣服拿去洗了。先穿这套吧!”
  年轻的乞丐接过衣服,看着夕人。夕人笑了,转身回到沙发上。背对着他。
  当他换完衣服出现时,令夕人为之一震。真是人靠衣装。洁白的衬衫,再配上藏蓝色的西装非常得体。他虽然身材瘦小,但周身透着一股锐气。 俨然是一副薪贵公子的样子。
  “过来坐。”夕人倒了一杯红酒。
  年轻乞丐坐到她的对面。夕人指了指桌面上一万元钱说:“你叫什么?”夕人把酒杯递给年轻人。
  “誉翔尹。”年轻人接过酒杯。
  “誉翔尹?”夕人觉得好耳熟。
  “荣誉的誉,飞翔的翔,府尹的尹。”
  “你认识我?”夕人转动着酒杯。
  “不认识。”
  “为什么我会对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夕人又倒了一杯
  “因为你喜欢一个和我一样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夕人问道。
  “很快。”
  夕人看着酒杯笑了。
  “为什么说我该问的不问,我该问什么?”
  “你什么都不该问。”誉翔尹环顾着周围心不在焉回答道。
“什么意思?”夕人不解的问道。
“知道的越多,快乐就越少。”
“我看你就是个骗子?你就是想骗钱?”夕人瞪起了眼睛。
  誉翔尹放下了酒杯。看着她。
  “钱就在这,你为什么不回答?没话可说了吧。”夕人语音有些激动。已带几分醉意的她坐到誉翔尹的身旁。“你为什么不喝酒?”
  “不安全。”誉翔尹避开迎面扑来的酒气,转身面对窗外。
  夕人的柳眉倒竖,“啪--”将酒杯摔个粉碎。
  誉翔尹转身站起。两个保镖也冲了进来。夕人抓起酒瓶朝着门口就砸了过去。“谁叫你们进来的,出去!出去!”两个保镖急忙退了出去。
  她怒视誉翔尹问道:“怎么不安全?是酒不安全?还是我不安全?你说呀!”夕人起身拿起桌上细长的水果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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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Mar 5th, 2004, 08:53   只看该作者   #3
sunnychenguo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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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的爱》

  《第二章》

  (夕人起身拿起桌上细长的水果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她走进誉翔尹,望着他。誉翔尹向后退了两步,整个人靠在玻璃窗上。夕人走到近前,誉翔尹已经无路可退。她抬起手,将刀移至他的胸口,轻轻的用刀割掉他西装上的商标,然后用一只手扶住玻璃窗,将头贴近他的耳朵,看着窗外的夜景说,“你还没回答我呢?”
  誉翔尹慢慢的下蹲,将头绕过她的手臂。他的脸经过她的胸前时,离她丰满的胸部还不到一厘米。他定定了神说:“酒不安全,你不安全。和你喝酒更不安全。”
  夕人叹了口气,笑了。笑的是那么无奈。她转身靠在玻璃上,慢慢的瘫坐在誉翔尹的脚边。她丢掉了刀子,她用手捂住脸,半天没有说话。她觉得心里很难受。就好像一个曾经很熟悉的恋人突然变得陌生了。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想不出道理为什么哭。但是还是哭了。
誉翔尹小心翼翼的踢开了刀,然后慢慢蹲在她面前。她抬起头,用流着泪的眼睛看着誉翔尹,她拉住誉翔尹的手,“看到你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难受。”
  “一种让你恨的要死又爱的要命的感觉。”誉翔尹看着窗外北京的夜景,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她惊讶的看着誉翔尹,点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你怎么知道?”
  “我……”
  誉翔尹感到一阵眩晕。他想站起来,却一头栽倒在她的怀中。再也不动了。
  她愣住了,他的行为令人费解。她气愤的想推开他,但又怜惜的舍不得。她紧紧的抱着他。她感到他嘴唇发紫,她用手摸了摸……
  “来人那,快去把医生找来。”
  救护车呼啸的来到楼下。医生来了,检查了一翻也没查出什么。没有发炎、没有发烧,脉搏、血压都正常。夕人也一头雾水。他刚才确实没有心跳了,怎么能好的这么快。医生唯一解释,精神受到刺激昏过去。
  “不可能!他刚才确实没有心跳了。”夕人心烦意乱的走到吧台前拿起一杯‘Burberrys’一饮而尽。
  “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应该没有。我的意思……”
  她不耐烦的示意让他们离开。
  一切恢复了安静。夕人站在床头,凝视着这个既亲切又陌生的脸。他睡的好安详,就像个孩子。她伸手摸着他眼眉上的伤口,她真的后悔自己当初打他。
  清晨,誉翔尹醒了。他看着旁边和衣而卧的夕人,轻轻的抚摸着她零乱的秀发。他下了床,穿上了外套。他把她抱上床,给她盖上了被子。他注视这个脾气很坏的姑娘,突然走道梳妆台前,拿起梳子、皮套回到床前。经过一番努力,他在她头顶的右侧系了一朝天小抓鸠。他一边摸着自己僵硬的脖子,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他笑了。
  他就是誉翔尹,一个乞丐,一个不乞讨的乞丐。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没人注意的乞丐。他阔步在北京的街道上。虽然光着脚,但走的非常沉稳,宛如一只丛林中溜达的老虎。
  当夕人醒来时已是上午,当她发现誉翔尹不见了,便大发雷霆,埋怨保镖放走了他。当保镖和秘书看到大小姐头上的小抓鸠时,大感意外。但畏于小姐的脾气,只有咬着嘴唇强忍着笑。
  “备车!”
  “可是小姐,你还没梳头洗脸……”她的秘书说。
  “不洗了!”
  “可是……”
  “你要再废话,我马上炒了你。”
  没人再敢说话。夕人就这样顶着小抓鸠上了电梯。走过之处,到处都是奇异的目光。
  黑色的加长大奔驰在北京的街道漫无目的寻找着。
  “我给你一个小时,你给我找到他”
  “小姐,我不是神仙。一个小时……”秘书一脸难色。
  “给你十万,一个小时。找不着你就滚蛋。”
  秘书急忙拿起电话。
  “给我转公关部……找你们部长……是我,现在联络北京的所有的电台,马上播出一个寻人启事。你拿笔记好,男,23岁左右。身高1米7左右,偏瘦。穿黑西装。眼角和左手有伤。50分钟内提供线索,奖金五万。我给你8分钟。听不到播出你就滚蛋。”
  奔驰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旁边一辆出租车的收音机传出:
  “各位司机朋友你们好,现在插播一则寻人启事。”大街小巷里数以万计的出租车收音机同时播出
  “男,23岁左右。身高1米7左右,偏瘦。穿黑西装、光着脚。眼角和左手有伤。有知线索请与本台联系。50分钟内提供线索,奖励人民币五万元。各位司机朋友你们好,现在插播……”
  大约半小时左右,秘书的电话响了。
  “喂?嗯!在哪?……你让她别走,跟着他。把她的电话告诉我。………嗯!……我十分钟后赶到。”
  “小姐,找到了。在景山后街。”
  “快,景山。”夕人脸上露出了笑容。映衬着头上的小抓鸠,煞是可爱。她拿出镜子想补补妆。
  “啊?这是谁干的?”她发现自己头上的小抓鸠。在阳光的映衬下十分可爱。她当然知道是谁干的。她摸着小抓鸠对着镜子转动着、看着,笑了。
  “小姐,景山到了”
  秘书拿出了电话。
  “你好,让你跟的人在什么地方?…钱带来了,人呢?…景山东街与景山前街路口,向北池子方向。”
  奔驰车骤然加速,驶向北池子。终于,夕人再一次看到了誉翔尹。由于她把他的鞋和衣服都扔掉了,他仍然是光着脚。
  “你去按昨天的尺码买双皮鞋。”
  “是。”秘书下车走了。
  夕人下了车。“誉翔尹――”
  誉翔尹听到了叫声高兴的回头张望。当他看到夕人时,笑容一下停住了。
  “你见到我不高兴么?”夕人不解的问道。她已习惯的递上了一百块钱。
  “你打过我。”誉翔尹没有接钱。
  “我也救过你。”夕人有点失望。
  誉翔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他好像感到地上寒冷,把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的脚背上。
  “冷么?”夕人看着心里很难过。
  “有点。”他点点头。
  “上车上坐一会?”夕人拉着他上了车。
  “来点喝的?”夕人问道。
  “不渴。”誉翔尹摇摇头。
  “危险,我忘了。”夕人看着他,“昨晚你为什么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打了,你没听见。”誉翔尹挠了挠头说。
夕人笑了。心想这小子,还真够癞皮。这也能说的出来。她笑着看着誉翔尹说:“你为什么在我头上系个小抓鸠?”
誉翔尹不好意思的笑了。夕人伸出手摸了摸他头上的伤口。小誉的头向后仰,躲开她的手。
“还疼么?”夕人怜惜的问道。
小誉摇摇头。
  “对不起。我这人生起气来也没了分寸,你也是,也不知道躲。你还生我气吗?”
小誉看着她,笑了。夕人一看他笑了,也就放心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让我们从新开始。”说着她伸出手。“交个朋友吧。”
  小誉也伸出手,但当他发现自己的手不是很干净时马上又收了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
  看着他那害羞的表情,她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忧伤。
  “我该走了。”誉翔尹伸手抓住门把手。
  “为什么?”夕人惊讶的问。“你还生我气?”
  “不是。”小誉答到
“那为什么?”夕人不解的问道。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小誉答道。
“乞丐生活?”夕人轻蔑的说。
  “我不乞讨。我靠讲故事赚钱生活。”誉翔尹有些激动。
  “讲故事?”
  “对,很多故事,长的、短的、贵的……”
“那你就给我讲一个最贵的故事吧。”说着她拿出了一盒烟。
  “以前没有看过你吸烟。”誉翔尹有些惊讶。
  “以前?”夕人觉得奇怪。
  “不是不是。我是说昨天。”誉翔尹有些紧张。
  “这不是烟,是医生给我开的药。我从不吸烟。”
  “因为你不喜欢被威胁。包括烟瘾的要挟。”刚说完誉翔尹感到胸痛,接着是一阵眩晕。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说的话?喂!喂!你怎么了?你醒醒。”誉翔尹又像上一次一样晕倒了。夕人实在是弄不明白。
  “小张,小张!快上车去医院。”
  “小姐怎么啦?”
  “快!去医院。”
  车子狂奔向前方不远的妇产医院。
  “小姐到了。妇产医院!”
  “妇产医院?你?……算了,你快去叫医生来。”夕人为了救人也顾不得什么医院了。
  医生来了。一看誉翔尹吓了一跳
  “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你刚才说他要生孩子?”
  “孩子已经生了,孩子的爸爸晕倒了,没心跳了。”夕人知道小张说了谎。也就随着说了。
  “怎么回事?是怪胎么?”医生一边摸他的脉搏。
  “脉搏很弱。没事。可能是吓的。一会就没事。孩子和孕妇呢?”医生往夕人的身后看了看。
  “孩子……”夕人无法答对。这时小张已将医生拉出车外,塞给医生几百块钱,然后转身上了车。
  “你什么意思?我不要钱,我是问孩子呢?”医生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
  车子发动了,小张伸出车窗和医生说了什么。医生愣了一下。“为什么跑呀?他妈,有病!”
  车子开走了。“你和医生说什么了?医生说什么跑、什么有病?”夕人一头雾水的问小张。
  “我和他说:孩子跑了,妈妈追孩子去了。”小张笑着说。
  “哈哈哈哈……”夕人笑了,她也觉得小张是有点过份。

  誉翔尹醒的时候已是晚上。昨天的床,昨天的房间。
  “你醒了。”夕人起身离开了电脑桌。
  誉翔尹没有说话。好像在回忆什么。
  “你饿么?”夕人走了过来,“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誉翔尹点点头。
  夕人拿起电话叫了餐
  “我们以前真的没见过?”
  誉翔尹看着她点点头。
  “那就奇怪了,我怎么……”夕人说着躺到他的身边。用一只手拄着头,凝视着他收住了话。
  誉翔尹往后退了退。夕人笑了。
  “你不是讲故事么?你现在讲吧,我要听最好的。”
  “很贵,你听不起。”
  “是么?我到真想听听我听不起的故事,说吧,什么价?”
  “1万。”
  “这是十万,你讲吧。”夕人说着拿出十万往床上一丢。
  “一集1万。”誉翔尹把钱放回夕人手里。“然后你每听一集,都要比上一集多加一万。”
  “很公平!看来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故事。你讲吧。”夕人把十万块又递给了誉翔尹。
  “好吧,第一集1万,第二集2万,在加前面的22个问题。一共是30220元,应该找你69780元”誉翔尹很认真的算着,他拿出那个染着鲜血的50元,和另外的钱。
  夕人看着很难过。他的举动在提醒着她。他们之间是金钱交易的双方,而不是朋友。因为她打过他。那带血的五十块就是证据。他在和她计算着她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钱。他又何尝知道为了找他花掉了10万元。
  “你讲吧!”夕人收好了钱
  “我已经讲完了。如果没什么事,我要走啦。”誉翔尹将钱放进了口袋里。
  “你……讲完啦?”夕人一脸惊愕
  “讲完了。”誉翔尹很认真的回答。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不想解释一下么?”夕人冷冷的看着这个让她充满好奇,令她着迷的乞丐。但这已是曾经,因为谜底简直伤透了她的心。
  “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你!……站住!”夕人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你再走一步我把你脚砍下来。”
  誉翔尹停住了脚步,没有说话。
  她一步步的逼近誉翔尹,“为什么?你还在恨我打你?”
强上的表针指到九点,誉翔尹转过身来。“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誉翔尹眼睛都红了。他一把拉出壁柜上架着的一把西洋刀,用力的丢在夕人的怀里。夕人急忙用手接住,手被刀刃割破流出血来。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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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的爱》


  《第三章》

  (我恨不得杀了你!”誉翔尹眼睛都红了,他一把拉出壁柜上架着的一把西洋刀。)

  “你不是想砍么?来吧!”
  夕人已被眼前的突变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流浪的小猫咪会变成老虎般的凶猛。她更不理解,他会恨她到要杀死她的地步。她虽然打过他,但也救了他,不应该呀?
  “这是第三集的开头,我为什么这么恨你,你听完这个故事就知道了。”说完他就大步的走向门口。
  “如果你想听,明晚9点,天安门广场,准备好钱!”
  誉翔尹说完走出了门口。“你们小姐受伤了,进去看看吧!”两个保镖听了马上冲进屋里。
  “这是第三集的开头”这句话让她明白了,他所说的已经讲完了前两集的意思。这个故事已经在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开始了。
  ………
  早晨,太阳从东方升起。红色的阳光照在宽敞的玻璃窗上,夕人面对着阳光,心里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她第一次感到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她一夜没有合眼,“誉翔尹”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始终回绕在她的脑海中。他说的不错,这个故事太诱人了,以至于她夜不能寐。誉翔尹就像闷热中吹过一阵冰凉清馨的风,让她感受到了生活的精彩。同时也让她感到思念与期待煎熬。她困了,依在沙发上睡着了。而让这个百亿富婆夜不能寐的誉翔尹,却在离公安部正门很近的地方,坐在小凳上睡着了。没人比他更安全,公安部门口,谁敢偷他的东西。

  夕阳西下,誉翔尹醒了。他在麦当劳的卫生间里洗了脸,他在小市场里买了两个馒头吃了起来。夕人却没有他那么有食欲,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她的私人医生不得不给她打营养针。她在床上一分一分的盼着。
  誉翔尹漫无目的在长安街走着,依然光着脚。
  8:30,一辆黑色的7.2米长的“大红旗”CA7460L2赫然的驶入天安门广场。车上坐着一位老人。
  “几点?”老人开口问道。
  “现在,8:30。约在九点。”一位秘书打扮年轻人回答。
  “他来了么?”
  “没有。”秘书回答。
  “转转,来了通知我。”说完老人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8:50
  “董事长,他来了。”秘书轻声的说。
  “唉!人老了,这么一会就睡着了。开过去。”
  车子开向刚刚走入天安门广场的誉翔尹,在他面前停下来。
  “你叫誉翔尹吧?”老人亲切的问道。
  誉翔尹看着老人点点头。
  “上车谈谈好么?”
  “改日吧。我在等人。这个给你,我们以后再联系。”说完把一张空白的名片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名片说“那就改日吧!不打扰了。”
  黑色的加长红旗旗舰缓缓的驶离天安门广场。一辆加长奔驰迎着它驶入天安门广场。
  “那好像是董事长的车”夕人的司机说。
  黑色的红旗里,老人打开灯翻看着名片,什么也没有,翻到背面也一样,右下角有一笑脸的标记“--^v^”
  老人家看完把名片递给秘书。“派人盯着他,查查他。”
  秘书接过名片看了看,笑了。“耍小聪明。”
  老人摇摇头,“他在找一个能看懂他、欣赏他的人。其他人,他根本不在乎。你这级别的根本看不懂。”
  “我马上叫人跟踪他。”秘书拿出电话。

  黑色奔驰车停到了誉翔尹身边。夕人的秘书下了车,走到誉翔尹身旁,“小姐病了,她让我来接你。”
  誉翔尹上了车。车子驶离了广场。
  “湿毛巾,擦擦脚,这是袜子、鞋。”秘书把东西一一放在誉翔尹的座位上。
  “谢谢!”誉翔尹擦了脚,穿上了鞋。
  当誉翔尹看到夕人时,夕人已睡着了。他看着夕人憔悴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悔。夕人依然在点着葡萄糖。
  秘书和医生都退了出去。誉翔尹走到床前,轻轻的抚摸她受伤的手。心里想:‘她又做错了什么?天哪!我该如何去面对她。’他轻轻的把手放在她的脸上。她睡着了和其他的女人没有什么分别,她并不比其他的女人多一分钱,也不比其他的女人坏一点点。
  不同的事情和不同的人,结果却相同。同样的事情和同样的人,结果却不同。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人非圣贤,谁能无过。”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时间是一个多么奇怪的东西啊。有的时候让你觉得它慢的烦死人,有的时候却让你觉得快的要命。它能让你的明天变成昨天,它却无法把今天变成昨天。天下又有几人能悟出其中的道理?只要你还是人,你就不可能悟的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医生走到床前,拔掉针头。医生走了,一切恢复了平静。
  “你抓的我手好疼。”夕人虚弱的说。
  “你醒了?”誉翔尹急忙放开手。“你好点了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
  “9点半。”
  “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我给你看看。”誉翔尹站起身来,夕人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啊--”由于碰到了伤口,夕人痛的叫出声来。誉翔尹马上坐了回来。
  “不用看了。陪我坐一会。”夕人继续拉着誉翔尹的手,“把灯关上好么。在床头柜上。”
   誉翔尹关掉了灯。
  “你走了以后,我一晚没睡。你是谁?为什么恨我?你不可能因为我打你一次就这么恨我。我不知道,我总觉得我认识你很久了。而且很爱你。是不是我忘记了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夕人说完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哭了。
  誉翔尹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和她有过快乐的时光,她又有什么错,她又没杀人,只不过是没有救她。他轻轻的擦掉她的眼泪。
  屋里一片寂静。
  “你听完这个故事就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了。”誉翔尹在黑暗中默默的说。
  “这是一个没发生过的真实的故事。那是在2001年12月30日………”

  湖南长沙
  商场,人来人往。细心的人会发现,偌大的商场,只有往外走的,却没有往里进的。细心的人也会发现,几个貌似平常的顾客正在悄悄的靠近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
  “行动!”随着命令的发出,几个人突然改变方向朝年轻人扑去。年轻人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伙向自己扑来。他吓的一下跳到柜台的里面,拿起一个模特的手臂指着几个冲上来家伙大声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家伙在外边伸了几次手也没有逮到他。便大为恼火的掏出六四式手枪对准他。
  “警察,不许动,举起手来!”
  年轻人迅速的举起双手和手中模特的手。样子就像少先队员敬队礼。
  “把手慢慢的放在柜台上”
  年轻人轻轻的把模特的手放在柜台上。拿手铐的警察气急败坏的大吼起来:“把你的手放在柜台上。”
  年轻人被十几个警察压上了警车。
  在昏暗的审讯室里,几个警察狠狠的盯着刚刚被抓来的年轻人。那眼神会令所有人望而生畏。年轻人微笑着望着几个警察,突然用命令般的口吻说:“你们几个把烟掐了。”
  几个警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那么咄咄逼人的目光前,他竟然是如此的狂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一个警察愤怒的吼着。
“你听不懂人话呀?我叫你把烟……”还没等年轻人把话说完,那个警察抓起塑料烟灰缸飞了过来,砸在他的肩膀上。
  “我听明白你的话了,你叫我把烟灰缸给你。”那个警察得意的说。
  年轻人笑了,他突然严肃的说: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第三章第二十二条,第四款:人民警察不得刑讯逼供或者体罚、虐待人犯。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第三章第二十二条,第七款:人民警察不得殴打他人或者唆使他人打人。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第六章 第四十六条规定:公民对于人民警察的违法、违纪行为,有权向人民警察机关或者人民检察院检举、控告。受理的机关应当及时查处。
  现在我有权见你的上级领导。”
  几个警察大为震惊。打人的那位警官故作镇定“我见多了,你告啊!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告我?”
  年轻人弹了弹身上烟灰
  “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物证,技术鉴定人员都能鉴定出我衣服上的烟灰绝不是正常举动造成的。人证,我有另外两名在场警察为人证。
  顺便提醒你们
  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第三章 第二十二条第三款规定:
  人民警察不得弄虚作假,隐瞒案情,包庇、纵容违法犯罪活动;
  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第七章 第四十八条规定:
  人民警察有第二十二条所列行为之一的,将给予降级、撤职、开除等行政处分;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你们必须向上一级领导会报这里的所发生一切。”
  几名警察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不安。就在这时,有一名警察走了进来。和这几位警察耳语了几句。那位打人的警官突然站起说:“誉翔尹,我们已证实在你车上找到的血迹,与宁芯失踪时驾驶的A6车上的找到血迹同属一人。你可以起诉我打你,但我希望你认真交代问题,争取从宽处理……”
  湖南长沙--12月28日

  元旦快到了,人们都沉浸在节日愉快的气氛中。新年演唱会正在进行着。宁芯走进了化妆间,由于上次的军旗服事件的风波还未平息,她已是事事小心,生怕再引起任何的非议。这时,宁芯的经济人走了进来,
  “马上就到你了,你要坚持住。等这场演完了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旅旅游散散心,把不愉快统统忘掉。”宁芯苦笑着点点头。
  台下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下面有请著名的影视歌三栖明星宁芯出场。”随着掌声、口哨和叫嚷,宁芯在一束耀眼聚光灯的照射下闪亮登场。
  “谢谢!谢谢大家。我今天为大家……”正当宁芯演唱的时候,台下突然有个人冲上台,一拳将她打倒在地“打死你,卖国贼!”台下一阵骚动。事情来得太突然,宁芯捂着脸。她虽然是个明星,但再坚强毕竟还是个姑娘。暴力在继续,那个家伙揪住她的头发,用塑料瓶向她身上泼洒着粪水。她用手拼命的抵挡着。抵挡这众目睽睽下恶意的侮辱,直到警察上来解救。
  她艰难的站了起来。震惊、心酸、孤独、痛苦交织着。晶莹的泪水、恶臭的粪便、耀眼的聚光灯和叫骂声。她发疯般奔向后台,一颗心碎的泪水在同情、嘲笑、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悄然的消逝了。除了拼命的逃离,她不知还能做什么,她跑进后台的卫生间将门反锁。她是个坚强的姑娘,但坚强到极限将意味破碎和彻底的崩溃。外面不断的传来敲门声和他们的劝说声,她捂住自己的耳朵,蜷缩在涮洗拖布的水池一角。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无声的落在胸前。她抽泣着拧开头上的水龙头。强大的水流冲刷着她的头发、肩膀和手臂。她奋力脱去外衣、鞋袜。任由那冰凉刺骨的水流冲洗着柔弱的肩膀与赤裸的双脚。她的眼泪在强大的水流中显得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脆弱。从眼角流出的一瞬间就被汹涌的水流所淹没。
  门终于被保安撞开了。工作人员和众多的记者蜂拥而入。在频频的闪光灯下,宁芯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一跃而起,推倒众人夺门而出。赤着脚在走廊里拼命的奔跑。她撞倒了几个试图拦阻她的警察,冲向后面的街道。她打开停在路旁的奥迪A6,一把把司机小刘从车上拉了下来。
  车子咆哮着冲了出去。等众人追出来时,车子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A6高速的在公路上飞驰,她也不知道要开向何处,她只想逃的远远的,逃离这场痛苦。不知道开了多久,她觉得头很晕,就降低了车速,按开了车窗。微风吹拂着她那被鲜血染红的头发,一滴滴红色的血水随风飘落。原来,她的头在卫生间一跃而起时磕在水龙头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血槽。但她内心所受的痛苦已远远超过头上的痛苦。她根本没有发觉头上的伤口。
  泪水不断的流出遮住了视线,她不得不把车子停了下来。她伏在方向盘上。天空中的闪闪繁星是那么的模糊,那么的晶莹。父亲的影像突然出现在眼前“爸爸……爸爸……”她好想一下飞到父亲的身边,扑进父亲的怀抱大哭一场。‘打电话给父亲……打电话给父亲……’宁芯哭泣着在黑暗中摸索着电话,摸索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公用电话’。宁芯下了车,踉跄的向不远处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走去。当她拿起电话的时候才发现,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她绝望的蹲坐在电话亭里。
  微风轻浮,她感到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她已被黑暗和寒冷所笼罩。眼泪和鲜血一滴滴的滑落在她那双秀美的双脚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侮辱我……”宁芯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她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害怕,害怕让人听到,害怕被人发现,害怕再次被人侮辱,被人伤害……
  一辆银灰色的捷达轿车驶过电话亭,停了下来。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走下车来。他叫誉翔尹,是吉林市金业集团的商务代表。
“电话又打欠费了。”他一边翻看着的电话号码一边向电话亭走去。当他抬起头时愣住了,天那!这么冷的天,竟然有一个穿着背心、赤着双脚的姑娘,蹲在电话亭里哭。头上不断涌出的鲜血,顺着头发滴落白色的背心上。背心大部分已被染成了深红色。他急忙走了过去,俯下身,“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你在流血,你怎么了?”他伸手想扶她起来。
  宁芯被伸来的手臂所惊醒,发现一个黑衣人要抓自己,便尖叫着推开誉翔尹,拼命的逃离电话亭。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神经病!”被撞倒的誉翔尹站起来,弹了弹屁股上灰土自言自语道:“好心换了个屁墩,倒霉!”拿起电话的他还是担心她的伤。抬头望了望她消失的方向。
  宁芯奔跑了一阵才发现自己跑反了方向,她战战兢兢的反了回来。看着那打电话的年轻人,想过去可又害怕。
  誉翔尹刚放下电话,他突然发现那个流血的赤脚姑娘正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当她发觉自己在看她时,再次向远处逃去。追还是不追?追,公务在身。不追,性命攸关。他犹豫的低下头。看着脚下那斑斑的血迹,他心头一阵酸楚。
  “不行,她会死的。一定要追上她。”
  誉翔尹跑到自己的车前,发动车子追去。车灯的照射使她更加拼命的奔跑。

  夕人听的很入神,看到誉翔尹不再讲了,就问“后来呢?”
  誉翔尹抬起头看着夕人说:“这集结束了。明天,如果你还想听,晚9点,天安门广场。不早了,睡吧!”说着拿起桌上3万元转身要离开。
  “等我……睡着了再走行么?”夕人恳求着。声音很可怜。
  誉翔尹站了好长一会,说“你睡了么?”
  夕人哭了,他虽然答应她请求,却是如此的残忍。她哭着说“睡着了。你可以走了。晚安。”
  誉翔尹没有走,他知道她哭了。他也哭了,因为自己曾经也这样要求过她,她守了他整整一个晚上。他虽然恨她,但他却从没想过要伤害她。他转身走到床前坐了下来。轻轻的拉起她的手,“睡吧!”
  夕人擦了一下眼泪,高兴的将他的手搂在怀中。“嗯!”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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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夕人睡了,睡的如此的踏实。当她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她叫来秘书。
  “办三件事,买一部电话,要很长时不用充电的。跟我爸说我要休息一段时间。给我叫点吃的,我饿了。”
  秘书高兴的去安排了。小姐终于恢复了。不但恢复了,还多了以往没有的温柔。
  誉翔尹呢?躺在过街天桥认真的睡着。路过的人不时的看着他身上挂着的小牌子,上面写着:
不要为一个躺在这里的人浪费时间。
人生何其短,白发挥手间!
  8点半,天安门广场。一辆加长奔驰绕着广场缓缓的开着。8点50分,誉翔尹慢慢悠悠的走进广场。奔驰车突然加速,开到誉翔尹身旁停下。车门开了,夕人带着往日的神采步下车来。她笑着向誉翔尹走过去,那神态就像迎接离别已久情人一样。可她的笑容突然停住了。因为她再一次看到满身是血的誉翔尹。他的西装被撕破了,脸上、衬衫上都是血,鞋也不见了。

  “天哪!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夕人一下冲到誉翔尹的身旁。
  “我在天桥上睡觉,让人给打了。”誉翔尹说的很平常,语气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似的。
  “谁打的?谁打的?”夕人语气怜悯中带着怒火。
  “你打的那个人。”
  “(骂人话)”夕人心如刀绞,她将誉翔尹的这次受伤完全归罪于自己身上。她眼含泪水说:“走,先上车。”
  她扶着誉翔尹。他走的很艰难,每迈一步,脸上都流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夕人心疼的泪水流了下来。她知道,他这回伤的一定很重。不然,被她踢成那样还能笑出来的他,不会露出痛苦的神态。
  夕人掉着眼泪问誉翔尹,“一定很疼吧?”
  誉翔尹看着夕人笑了,“没事,比这痛苦的我也尝过。”
  夕人看到他微笑,心情恢复了一点。她对秘书说“先送他去医院。”她转身又对她的保镖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把那小子翻出来。”
  保镖脸露难色,“是,小姐。”嘴是那么说,心里却想:‘北京那么大,怎么找哇。我们又不是黑社会。’
  “我不去医院。”誉翔尹面露难色,“我不去医院。”
  “没事,不用你花钱。”夕人安慰着他说:“我和那的院长很熟。”
  “我不去医院,你不听故事我就下车。停车,停车!”誉翔尹说着拉开门把手。保镖眼疾手快,扑过去一把拉上车门。
  夕人不理解他为什么不去医院,以前去了也没事呀?“你怎么了?只是去上点药。你要不去,那我让医生来?”
  “我不看医生,你让我下车。”誉翔尹生气的拉开另一面的门。夕人一看,马上也扑了过去关上了门。誉翔尹真的急了,他用力推开夕人。夕人被这冷不防一下推倒在地。她的保镖一看,一把将他扭翻在座椅旁。誉翔尹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后昏了过去。
  “你疯啦?谁叫你打他的。”夕人心疼将他搂进怀里。
  “我没打他。小姐,他自己晕倒的。”
  当车子开到医院时,医生已经恭候多时了。
  誉翔尹被推进了处置室。夕人在外边焦急的踱来踱去。
  “天哪!千万别出什么事啊!”夕人在默默的祈祷着。
  “啊――”的一声惊叫,接着是托盘、器械掉地的声音。一个小护士惊慌的跑出来。
  “怎么啦?”她上去一把抓住小护士。小护士指着里面说不出话来。夕人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放开小护士冲进处置室。
  她跑到誉翔尹的担架车前。眼前的一幕简直惨不忍睹。誉翔尹的大腿根内侧一大块皮肉被脱下来的裤子撕了下来,露出鲜红的肉来。内裤被烧出了个大洞。大腿根到处都是烫伤的水泡。医生正试图将另几块皮肉与西裤分开。
  她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泪水刷刷的流过面颊。她的心从未如此的痛苦过,就像是谁在她的心头撕下了一块肉似的。她在极力的控制自己,怕影响到手术,慢慢的走出处置室。她紧握着拳头,慢慢的走向大门口。
  “小姐,你没事吧?”秘书迎了上来。
  夕人含泪的眼睛露出凶光,咬着牙低声的说:“滚!我不想在见到你。”
  秘书和保镖第一次看到如此凶残的目光,有如暴怒的老虎,让所有人看了都会退避三舍。
  夕人走到一个不锈钢的大垃圾桶前停下。保镖、秘书、司机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夕人突然用脚猛踢垃圾桶。垃圾桶一下就被踢扁了。夕人疯狂的踢着垃圾桶,声音惊动保安办公室的人。两个保安提着警棍就冲了过了。与此同时,夕人的保镖弹出弹簧鞭横在保安与夕人中间,伸手示意保安不要乱来。夕人意尤未尽,操起被踹扁的垃圾桶向大门砸去。玻璃门哗啦一下,被砸个粉碎。
  她冲到秘书身边,一把揪她的衣领,“谁让你买化纤的衣服?啊-?我没钱买毛料的么?我,我真恨不得掐死你!你给我滚!滚!滚那!”秘书一头雾水,但看小姐在气头上只好离开。夕人拿出电话,拨通电话。
  “喂!谁呀?”‘的吧’里一个身穿报喜鸟的家伙接了电话。“你大声点,听不清,谁呀?”
  “我是夕人。你个小兔崽子。”夕人哭着说。
  “哎呦喂,姐!我亲姐,你可真救我命了。那股票要不是听你的,你老弟我连裤头都得当了。我可想死你了。你说地方,我请客。”舞厅太吵他没听出夕人哭了,他也绝不会相信夕人会哭。
  “吃吃吃!吃死你个小兔崽子,你姐让人打了。你就吃吧!好好吃。”夕人啪的一下把电话摔了,电池飞出老远。
  “喂?喂?你说什么?”听不清电话的他,抓起一个啤酒杯随手向调音台砸去。当时就音乐全无,整个‘的吧’的人都在看他。
  “夕人?夕人?喂?喂?”他合上电话,抬头说“夕人来电话说,她让人打了。可能么?”
  “不能吧?谁敢打她呀?就算不认识,她保镖有枪啊?”
  “不是拿我们开涮吧?”
  “不行,还是给她秘书打一个电话问问?”
  夕人无力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用双手捂住了脸,低着头。一切安静的出奇,路过人都绕得远远的。生怕再一次激怒这只易怒的母老虎。保安也认出她就是上次在走廊换衣服的女人。知道不好惹,就退得远远的看着。
  秘书的电话铃声打破走廊的寂静。秘书吓的急忙掏出电话,由于紧张,电话差点掉在地上。
  “喂…喂?”秘书紧张的有点口吃。“在医院……”
  东子脸色大变,放下电话起身说“夕人真出事了。叫大军拿家伙,你们几个把人叫齐了等我电话。”说完转身向外走去。舞池里一半的人跟着他走了。不到十分钟,两辆奥迪A6打头,十余辆捷达、面包组成的车队,静悄悄的开进到了医院右侧的幽静的小巷里。东子转身对旁边的人说,“在这等着,3分钟后给我打电话。我不接你就带人冲进去。”那家伙点点头下了车。两辆A6飞一般冲向医院大门。车子一停,他领着六七个人穿过被砸碎的大门走进医院。他看见她的保镖完好无损,就气的边走边指着他骂,“(骂人话),你丫个废物,养你有什么用。(骂人话)”
  他来到夕人的身旁,“怎么回事?人呢?”
  夕人一看见他上去就给他两巴掌,他急忙躲开,“姐!姐!谁呀?咱找他去。别拿我开练那。”
  “给我找个人,二十七八左右,一胖一瘦,胖子有辆本田摩托,瘦子刚挨过打。”
  “我记住了。给我一天时间。”
  说完他拿出电话,“喂?怎么样?”
  的吧里“都到齐了,家伙也准备好了。”
  “散了吧,叫他们找个人,一胖一瘦,有辆本田摩托,刚挨过打。找到通知我。”他合上电话转身说:“现在你可以告诉……”还没等说完,大概有三十个拿着砍刀、猎枪的人冲了进来。
  东子向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退出去。他转身对夕人说,“出什么事了?”
  夕人没说话,往处置室里一指。他也跟着往处置室一指,夕人点点头。他看到夕人伤心的样子,起身走向处置室。他回来走到夕人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会好起来的,等我电话。”说完离开了。
………
一阵疼痛把誉翔尹换回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他感觉胸口很沉,低头一看,是夕人趴在他胸口睡着了。下体还在剧烈的疼痛,他强忍着略微的欠了欠身,痛差点没让他昏过去。他轻轻的用手撩起她的秀发,仔细看着这个的漂亮女人。在微弱的月光下,一张美丽傲艳的脸上带着一丝伤感。他虽然温柔善良,但他确实无法原谅她,他真希望时间能冲淡这一切。

  “喵嗷--喵嗷--”夕人被两声猫叫惊醒,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看誉翔尹,誉翔尹睡的很香。‘听错了。’困倦的她抬起头左右张望,什么也没有。
  “不能那?明明听到……”她看着誉翔尹,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但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他现在情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她仔细的看了半天,一脸疑惑,一头雾水。她用一个手指挠着脸,还不死心的左顾右盼,甚至连床下也看了。她皱着眉看着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她从新趴在他怀里睡了。
  誉翔尹偷偷的睁开眼,笑了。他就是这么顽皮,他会做出你绝对想不到的举动,让你发蒙。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突然,他的手被抓住了。夕人没有起来,只是抓住了他的手,笑了。

  誉翔尹再醒的时候已是中午,他被夕人的大骂给吵醒。“我不管他是谁的哥们,谁保他你就给我干谁。你要是怕了我就找小野办。”
  “我的意思是说,他大哥想替他兄弟赔你钱。想给你十万,给您赔个不是。”
  “放他妈个屁,我为找他,一次就花了十万的广告费。就不是钱的事,我就是让他们尝尝被烧是什么滋味儿。”
  “行,有你这句话了。半小时,我把人送去。”
  夕人合上电话看到誉翔尹醒了。“你醒了,还疼么?我让医生给你打了止痛针。”
  “不是很疼,就是头有点晕。”
  “医生说是药物反映,停药就好了。”
  “你刚才要烧谁?”誉翔尹问。
  “打你的人那!”
  “算啦!”
  “你被烧成那样。我恨不得杀了他。”夕人气愤的说。
  “你烧了他,我也不能少一点痛苦。又何必呢?”
  “你?没事吧?你被打傻啦?”夕人惊讶看着他。
  “我看没必要。他们会遭报应的。”
  “不行,他们是冲我来的。我非出这口气不可。”
  “你可以要钱吗?”誉翔尹说。
  “我有的是钱,不打他,传出去,还以为我好欺负呢!”
  誉翔尹没有再说什么。

  大概半小时左右,走廊传来吵杂的人声。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两个人被推了进来,就是打他的那两个人。
  那两个还没站稳,夕人操起一个电热暖瓶就向瘦子砸去。瘦子被砸了个趔趄,她疯狂的用暖瓶砸瘦子的头,瘦子当时就成了个血葫芦。瘦子被砸的昏倒在地,暖瓶也被砸碎了,她还在不停砸着。
  “你丫没记性。不打死你丫记不住。”
  血溅了夕人一身。周围的人都吓傻了,眼看她把人就要活活的打死了。她突然转身看着胖子,眼见胖子尿了裤子。她抓住胖子的头发拼命的向墙上撞去。‘嘭嘭’几下,胖子就头破血流昏了过去。她拿起是先准备的两瓶酒倒在两人的大腿根处。夕人取出打火机。
眼见惨剧就要发生,誉翔尹大喊:“夕人!”
  “干什么?”夕人大声的回答道。
  “我饿了。”誉翔尹说道。
  周围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一会,等我烧完他们的。”夕人点燃打火机。
  “我不吃他俩那玩意。”誉翔尹一句话把夕人给逗乐了,她关掉打火机,转身问:“那你想吃什么?”
  誉翔尹笑了,伸出手。夕人走过来,拉住誉翔尹的手。
  “让他们赔点钱算啦。”誉翔尹看着她。
  “不知他们愿意不愿意?”夕人回头看着地上躺着的家伙。
  “愿意,愿意。”那两个家伙旁边站着的一个人马上回答。
  虽然事情平息了,但誉翔尹的心里却十分沉重。她还是那个夕人,那个心狠手辣、残忍无情的夕人。他对她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被她举动破灭了。
  “你吃苹果么?”夕人问。
  “不吃。你继续听故事么?”
  “你现在能讲么?”
  “能。”
  夕人从包里拿出了4万块钱,递给誉翔尹。
  誉翔尹接过钱开始继续昨天的故事。


  (誉翔尹跑到自己的车前,发动车子追去。车灯的照射使她更加拼命的奔跑。)刺眼的灯光使她想起舞台的聚光灯和台下的谩骂。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拼命的奔跑。
  “为什么她会受伤?为什么赤着脚?为什么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为什么见到我就跑?”誉翔尹知道要解开这些问题唯一办法就是拦住她。他踩了一脚刹车,突然把车横在宁芯的前面。宁芯躲闪不及,一下撞到车上,摔倒在地。誉翔尹跑过去想抓住她,可被她挣脱了。
  别看宁芯是个姑娘,但她平时的健身运动使她的力气不亚于一般的小伙子。她拼命的挣脱誉翔尹,向路旁的小巷逃去。但不久她发现那是一个死巷。她情急之下拾起一块石头,冲向誉翔尹。由于天太黑,还没等誉翔尹看清楚,就被一硬物击中头部。接着,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身上。
  “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为什么老是欺负我……”宁芯把所有的怨恨、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在誉翔尹的身上。
  誉翔尹虽然听不懂她说什么。但他知道,这个姑娘一定是受到极大的打击而失控。他抓住她的双臂,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在她的耳边轻语:“没事了……一切都过去……好了……放松……放松……”
  宁芯被紧紧的抱着,渐渐的停止了攻击,慢慢的平静下来。疲惫、眩晕、寒冷一下把她击垮了。她靠在誉翔尹的肩头慢慢的向下滑去。
  她感到他的手臂很有力,他的胸口很温暖。她觉得他的怀抱很安全,她静静的依在他的怀中,昏了过去。
  誉翔尹感到她周身冰冷,瘫倒在自己的怀里。她一定是失血过多。他吃力把她抱起,拼命的向自己的车跑去。他把宁芯放在助手位上,发动了车子。将车子驶向最近的医院。他一边用毛巾捂住她的伤口,一边驾车在街道狂奔。
  来到医院,宁芯马上就被送到抢救室进行抢救。誉翔尹在抢救室外焦急的等待着。他不仅仅担心自己可能被嫌疑,但更担心的是这位赤脚姑娘的生命安全。
  女医生走了出来。誉翔尹急忙走了过去。“医生,她怎么样了?”医生抬头看了看他
  “病人流血过多,需要输血。你先去交钱吧!”
  誉翔尹交了三千元的押金。致使他不得不动用一千多的公款。他在想,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花掉三千元值不值得。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医生把宁芯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誉翔尹急忙迎了上去。“病人伤口已缝合,就是流血过多。输完血后已没有什么事了。由于病人的情绪过于激动,已给她注射了镇静剂,会睡一会。等她醒了,你就可以领她回去了。”
  誉翔尹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你的头在流血,我给你处置一下。”医生看着他的头说。
  他摸了摸头,真的流血了。他又看了看身边的赤脚姑娘。
  “没事,护士会照顾她。”医生领着他来到处置室,打开灯。“伤口不大,缝一针就行”说着医生拿起针线就缝。
  “吖呀……”誉翔尹痛得直咧嘴说:“医生,不用打麻药么?”
  医生拿起剪刀说:“你也知道疼?你打她时候怎么没有想到。”
  誉翔尹这才知道,医生误以为是他打伤了那姑娘。所以在故意整他。他急忙说:“你误会了,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那这是你自己挠的?”说着用酒精棉在誉翔尹的脖子是轻轻一擦。
  “吖-!……”誉翔尹痛的直咧嘴。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不知什么时候被那赤脚的姑娘抓伤了。他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不如把嘴闭上。
医生把一种像胶一样的东西涂在的伤口上。然后说:“一周以后来拆线。不可以揉搓伤口。
  誉翔尹到交款处结算,一共用了一千多。当他拿着收据回来的时候,看到宁芯的周围的几个病人正在议论他打人如何如何,报警如何如何。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在警察来之前还是走吧。’想到这里,誉翔尹便悄悄的向门口溜去。
  “喂!你走错了,她在那边屋里。”那位女医生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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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来的东西再好,往往也不会有珍惜。钱不钱的并不重要,只是不想让人认为是白送的)


《赤脚的爱》



  《第五章》

  
  “啊!”誉翔尹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的把宁芯抱到自己的车上。

  正当誉翔尹驾车回家时,警方发现了满是血迹的奥迪A6。也正在通过电话亭最后打出的电话来找线索。誉翔尹打给刘经理的电话自然是最重要的线索之一。
  指挥现场的副局长下令搜索每一家医院、旅馆、诊所、火车站、出城收费口。
  当得知医院的情况后,下令拦截所有的银灰色的捷达轿车,重点黑色西装,头、颈部有伤的。
  誉翔尹拿着一条毛巾走进浴室,看着浴缸里躺着的赤脚姑娘,心头涌起无限酸楚。浴缸里的水已被她身上血染成红色。他俯下身,用毛巾沾上温水,轻轻的擦拭着她头上伤口周围的血迹。“到底这姑娘发生什么事?她怎么会受伤?”随着毛巾的移动,一张清秀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用毛巾认真的清理她背部残留的血迹。她惊慌逃跑的样子又一次浮现在他眼前。好可怜啊!
  与此同时,公安局已经将视线集中在吉林来此地出差的金业集团业务代表誉翔尹身上。他有辆银灰色捷达轿车。省公安厅下令在全省范围内所有国道上设卡,拦截车号为‘吉B 0615A’银灰色捷达车。搜查全省所有酒店、宾馆、招待所,通缉誉翔尹。并要求吉林市警方协同抓捕誉翔尹。
  誉翔尹在黑暗中为她换上一身他还没穿过的新买的白色内衣,轻轻的抱上床。他用被子将其盖好,然后后打开了灯。他收拾起地上湿漉漉的衣服、毛巾和白色内衣包装,又将她的衣服泡在洗衣粉水里。
  当他回到屋里,发现她正在挣扎的往下脱内衣。他急忙跑过去按住了她的双手。她继续挣扎着。饱满的胸部映衬得十分突出。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宁芯挣扎的原因是男士内衣的胸部比女士的要紧,而且他们两个的身材又差不多。所以她穿着不舒服。他打开抽屉,取出一把的弹簧刀。炫耀般的在她面前弹开。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凶犯在威胁一个女人。但这只是想像,永远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这样温和的性格,是永远没胆量作出那样的事。
  他将她翻过去,揪起内衣用锋利的刀刃在她背上面划了一下。绷紧的内衣登时就被撑了起来。宁芯当时就感觉胸前轻松了,就再也没有去挣扎。他轻轻的将她翻了过来,端详着她。胸部由于摆脱了束缚显得更加突出性感了。一种冲动传遍了全身,他心跳加速,他好想感受一下抚摸女人胸部的感觉。
  ‘摸摸她也不会知道,她也没什么损失,我还救过她命呢,就算报答吧。……你他妈的还算是个人么?你跟流氓无赖有什么分别。’他极不情愿的收回了已经接近她胸口手,轻轻的给她盖上了被子。叹气道:“长这么漂亮,又不能碰。唉……馋死我了!”
  警察还在漫无目的寻找着,甚至连路边停着的车牌也要用手电查一下。
  夜见见深了,小区的灯一个个熄灭了。誉翔尹伸了个懒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宁芯梦见自己在明亮的阳光下潜水,和海豚一起游泳,海豚用头在她的脸上、背上蹭来蹭去。正当玩得开心时,突然,她被人从水里抓了出来丢进漆黑的北极冰雪中。她被人扒光了衣服,而且在胸口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她拼命得的挣扎。“啪-”她听到背后的冰面裂了,她沉入了水中,她觉得一身轻松。她听到一个声音,“长这么漂亮,又不能碰。唉……馋死我了!”她觉得自己在水里漫无目的飘着。她看见了她母亲在哭,看见她的哥哥在到处找她。突然,有人在问她:“你还想写自传?”她害怕的说,“我只是想把我人生经历写下来”可根本没人听。人人都指着她说,“卖国贼!汉奸!”她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又是那件衣服。她哭了,大叫着,“我不是!我不是!……”
  “…卖国贼!…卖国贼!汉奸!……汉奸!……”人越来越多,他们用石块打她。她害怕,拼命得跑,她摔倒了。他们打她、骂她、撕她的衣服。她拼命的挣扎着、哭喊着:
  “放开我,我不是卖国贼!不要再打我了……放开我……”她苦苦的哀求着,“我求求你们不要脱我的衣服……谁来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她的哭喊是徒劳的。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好像就希望看到她被人攻击、侮辱。她绝望的尖叫着,拼命的抵抗着……
  誉翔尹被宁芯的尖叫惊醒,忙跑过去。玻璃茶几被他撞碎了,便携电脑也掉在地上。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看到她好像正在作噩梦,在拼命得的挣扎。拼命的揪扯着头发、被子、衣服。鲜血已再一次流了出来。他奋力想按住她,但那是徒劳的。从事文职的誉翔尹根本控制不了已近似疯狂的宁芯。,他紧紧的抱住她的双臂,不让她再碰到头上伤口。
  “好了!没事了!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没事了!没事了!”
  宁芯突然感到被人紧紧的抱住,回头一看,是小海豚。她急忙紧紧的抱住小海豚。“我不是卖国贼!救救我!救救我!”
  “没事啦!没事啦!不怕不怕……”他被她紧紧的抱着,都有些上不来气了。由此可见,她是多么的恐惧。是什么能让一个人这么恐惧?是‘人’。因为没有任何一种生物比人更残忍,比人更热衷于残害同类,更喜欢杀戮。
  “别让他们打死我,我不是卖国贼--我不是卖国贼,告诉他们……我不是卖国贼。别再打我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卖国贼。”
  宁芯抱着小海豚哭了,哭的好伤心。她不理解人们为什么这么对她。她委屈,她害怕,她想远远的逃离这一切。“带我走吧!小海豚,带我走吧!……他们打我,说我是卖国贼,还扒我衣服。我的衣服?我没有衣服了!小海豚快挡住我,我没有衣服了!救救我,我没有衣服了……!”
  誉翔尹感到一阵酸楚,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不哭不哭,你的衣服在这里。”他用被子把她包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被一个七色的彩虹包围着。她紧紧的抓着它,紧张的望着周围,“他们不会说我是卖国贼吧?”
  看着她紧紧的抓着被子,誉翔尹安慰着她“没事的!”

  “今天就讲到这吧,我累了。明天在讲吧,如果你还想继续听。”
  “我给你钱,你能不能一次都讲完?”夕人说到。
  誉翔尹摇摇头,“我讲完这个故事时候,也就是我离开你的时侯。”
  “为什么?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誉翔尹笑着摇摇头。“我不是因为生气离开你。而是你听完这个故事后会离开我。”
  “为什么?”
  “你继续听故事就会明白。”
  夕人没有在问什么。她坐在誉翔尹的身边,用手摸了摸他的头。

  第二天,夕人很早就来到病房,誉翔尹还没有起来。
  他坐在誉翔尹的旁边,看着熟睡的誉翔尹。
  ‘他真是一个谜,真想很快的揭开他。也许他说的对,她现在讲故事就好像在跳脱衣舞,每讲一个故事,就好像要脱掉他一件衣服,他露了一点你就想让他多露点。他露的越多你就想让他露的更多。最后,当他都露了,你可能也对他失去了兴趣。那你自然会离开他了。’
  誉翔尹醒了,两个人吃了饭。
  誉翔尹开始给她继续讲故事………

  听到小海豚这么说,她总算放心了。
  他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又用纸巾擦了擦伤口渗出的血。

  月光透过玻璃照在地板上。誉翔尹将地板上的玻璃收拾得干干净净。他打开了地板上的便携电脑,还好除了有一个小裂痕,其他一切正常。他点开一首《Casablance》-(卡萨布兰卡)。歌曲动人心弦,回荡在柔和的月光中。经历了这么多,只有这个曲子能让人平静下来。他取出一个细长的高脚杯,倒了一杯红酒。又拿出两瓶注射药粉倒入杯中。对着月光,伴着歌声轻饮着。他不是想自杀,他每次长夜寂寞难熬时,就会给自己调一杯安眠的《红色风暴》。这次更何况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失去抵抗能力美女,躺在他的床上。趁着理智还能控制,先把自己迷倒吧。
  在迷人的月光下,在迷人的《Casablance》中,他渐渐的睡了。

  宁芯醒了,她的眼睛在不停的观察着周围环境。陌生的环境倒没有让她产生恐惧。只是看到身上穿的内衣让她警觉起来。房间大概有20平,一张粉色床、一个白色沙发、一张蓝色桌子、一个白色衣柜,显得屋里很空旷。不豪华,但很整洁。而且还有淡淡香味。应该是女人的闺房。宁芯坐了起来,捋了捋头发。她在努力回想发生的一切,奔跑、电话厅、奔跑、用石头打人。“天哪!”
  她突然看见地板上躺个男人。她很紧张,她看到床头柜上的弹簧刀。她拿起了它,慢慢的向门移动。当她看到卫生间里自己的内衣时,一种莫名的气愤油然而生。她回到房间拿起电话拨11……,但又把电话放下了。她抱着电话慢慢的瘫坐在地板上。她哭了,她不能报警。“怎么这么倒霉,刚被人当众侮辱,又落在一个色狼手里。一切都完了,我的一切都完了。不行,我要杀了他。”她扑向誉翔尹,用尽全身力量,将刀刺向誉翔尹的后心。
  就在刀尖刺入的一霎那,一首动人心弦的歌声传入她的耳朵。
《Casablance》,多么伤感的歌曲。她停住了,回头寻找歌声。原来她的脚绊在移动电脑的电话线上,拉掉了耳机。她拿着刀注视着他的反应,他和死人一般。她靠在床边,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那伤感的歌声在不断的回绕。“真的太美了!好动听、好伤感!”。她放下了刀,她觉得没人可以在这样幽美的歌声中杀人。
  她擦掉了眼泪,拿起了电脑,一个美丽的画面映入眼帘。朦胧的玫瑰花的桌面上,我的电脑、我的文档等整齐排列着,其中有两个文件进入了她的视线。日记文档、个人作品。当她正要打开,誉翔尹翻了个身。宁芯紧张得抓起刀,注视着他是否有进一步反应。
  她看到桌子下面的胶带,她拿起胶带,在音乐声中轻轻的拉开……。不到一会的工夫,誉翔尹被反着绑个结结实实。准确的说,应该是粘贴。宁芯经过仔细检查后,才安心的回到电脑旁。她打开了日记文档,里面各年的日记,还有一个梦日记。她打开了一个,里面不是采用天天记,而是有特别的事才记。她看了一篇。
  上面是这样写到:
  今天听朋友说有一算命软件很不错,我便下载了一个。这软件是只要添上出生年月日和时辰就会算出你的骨重有几两和命运如何。我算完自己以后就算哥们,刚华最高,六两九。看他的现况好像哪一点都不如我,而我却只有五两七。我想知道最高是多少,开始随便乱调日期,可怎么翻也没有高过他的。2000年翻完翻2001年,无意中已经翻过了月份,软件跳出消息框。《还没生那,着什么急呀!》。
  宁芯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誉翔尹。样子也不像坏人,倒是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身材并不高大,看起来倒像个孩子。她都怀疑他是怎么把自己抬上来的。  ‘对呀,是不是坏蛋,只要看一下他今天的日记不就知道了么?’想到这里,宁芯翻到2001/12/28,上面写道:
  今天,和王处长的饭泡汤了,不知道合同能否谈下来。但今天却是满走桃花运的。捡了一个美女。
  宁芯看到这里气的眉毛都立起来了。她继续看着。
  在电话亭看到一个受伤流血的赤脚姑娘,我想帮助她,却被她推了个屁H。我担心她有危险,想送她去医院,她竟然拿了那么大的一块石头打我,现在头还上还有个大包,脖子也被她抓伤了。她自己晕倒了。在医院花掉我1000元,还被误认为是凶手。幸亏带她跑了。上楼没把我累死,她睡的倒香。我给她擦了背上、脸上的血迹。关掉灯给她换了衣服。其实我还真想看看她的身体,因为我还没见过真的裸体。我想和美女图片上应该没什么区别吧。我还是没敢,唉她一顿臭骂是小,真要被她告上法庭,那可皮儿啦。听说警察的测谎仪很灵,还是不看为妙。她的长相应该是我见到的女人之中最好看的了。”
  宁芯看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事情并不像她想像的那样,她并没有被偷看。
  她作噩梦了,好像谁要脱她衣服,还打她。她害怕乱动,我要制止她,却差点没被她勒死,我倒成了她的小海豚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被人打成这样,但我相信她不是坏人。她很可怜。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她,或者她很像某个明星吧,总之是很面熟。
  宁芯看到这里心想,还好他不认识我,他也许不爱看电视。否则他应该看过我演的电视剧。她又回头看看誉翔尹,他睡觉姿势很可怜,背着手侧着身,脸贴在地板。她在床上拿了个枕头给他枕上。
  经历过这些,她反而不在乎她曾经受到的侮辱了,因为她好奇心已冲淡了一切。她生性就是这样的性格,不论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也会很快的忘记,也根本不去想什么报复、讨个公道。但这样的性格却让人误认为她受到的伤害太轻,会变本加厉伤害她;也会让人觉得伤害她是对的、应该的。
  她打开了另一个文件,《个人作品》。里面文件不多,她打开了一个《感情合同》。

  《感情合同》


  现实的世界,残酷的生活。
  如果你累了,来吧!
  你会被温暖包围,我会守着你入睡。

  事事岂能尽如人意,谁都会经历风雨。
  如果你需要安慰,来吧!
  用我温暖的怀抱,扶去你眼中的泪水。

  我不能给你一个天堂,
  但能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天堂再美,里面没有爱情。
  家再小,你是他的主人。

  看!外面又飘起了雪花。

  一年又要过去了,我们的合同就快到期了。
  不知你是不是还愿意,再签一年的合同。
  我们再做一年的知心爱人。
  不管快乐还是痛苦,富有还是贫穷........

   --誉翔尹

  宁芯看到这里,想起了自己受辱的经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好想有你这么一个签约爱人。不要太长,不要太短,一年’
  她打开另一个文件,《未婚爸爸》。好有趣的名字,她打开了文件。

  一个,不应该发生的故事。
  一个,不应该结束的故事。
  一个,不为人知的………

  又是一场大雪。
  静静的站在窗前。窗外,雪纷纷扬扬。一颗晶莹的泪珠流过他的脸夹滴落在窗台上。
  “为什么选我?为什么要选我?‘理想’啊,我快疯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坚持下去。”
  文章写的是一个年青人,与一网友会面时,网友为救一儿童被车撞死。临死时拜托他照顾其唯一的亲人,神经失常的姐姐。
  她被故事的情节吸引住了。她没想到他还会写文章,虽然文笔一般,但情节却特别吸引人。不知不觉已看完了两章。她觉得有些口渴想找点水喝,她四处张望。她再一次看到他,他穿的并不多,在冰冷的地板上睡的倒挺香。她怜惜抚摸了一下他的肩膀。她从床上拿来被子,将它半铺半盖的包住他。她发现了那誉翔尹剩下多半杯红酒。她轻轻尝了一口,很好喝,她便一口接一口喝了下去,一会的功夫一杯红酒就被她全喝了。她还想找点喝,刚一起身,噗嗵一声,像只死猫似的躺在那一动也不动了。

  上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誉翔尹醒了,他抬起眼皮看看四周,发现赤脚姑娘就睡在她的旁边,什么也没盖。而自己却枕着枕头,盖着被子。他的心里一阵感动。他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粘住了。他拼命的想挣脱,折腾半天也没挣开。他心想:‘她不会是女抢匪吧!’可在一看那死猫般的睡像,‘不像啊!’他看到那把弹簧刀,便翻身用手去拿。可刀子却被推进了床底下,他的手还拿不到。他试了几次,最后还是放弃了。他决定弄醒她,让她放开他。
  “喂!你醒醒。”没反应。“喂!你醒醒。”还是没反应。
  他有点担心了,他用脸贴贴她的脸,冰凉。他的心一惊,他又用耳朵听了听心跳,他只感觉到她周身冰凉,没有一丝心跳。
  “天哪!她死啦。”他恐惧的向后退去。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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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她是怎么死的?昨天还没事?为什么把我绑上,还给我盖被子?一切疑问在他看到空酒杯时都明白了。
  “天哪!她把酒都喝了。她不知道里面有麻醉剂。”他知道她没死只不过是昏迷,必须把她弄醒,不然她真会死的。
  ‘怎么办?怎么办?’情急的他突然向她张开大口,一口咬住她的肩膀。
  “啊--!”宁芯一下蹦了起来,瞪大了本来就大的大眼睛惊奇望着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誉翔尹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心想:‘喝那么多麻药,不应该呀?”
  “你咬我干什吗?”宁芯实在不理解他这种怪异的举动。
  誉翔尹看着已经渗血的肩膀,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你喝我酒了?”
  “喝你酒你也不能咬人哪?”宁芯觉得他提出的理由更是怪异。
  誉翔尹看着她一脸问号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我的酒里有安眠药,我怕你死了,所以……你没事吧?”
  宁芯根本就没听他的解释,她把领口拉大,露出肩膀的伤口,仔细察看着,样子跟个孩子似的。一排整齐排列成椭圆形的伤口。她只听到最后一句‘没事吧?’
  “没事!咬你一口试试?都出血了!”
  “让我看看。”誉翔尹起身想看看。
  宁芯这才发现自己的露肩样子实在不雅。便大叫着“看你个头,咬死你。”扑向他,一口咬住他的锁骨上方肌肉。
  “啊--!”一声惨叫。誉翔尹的也被咬出一排牙印。
  “没出血,不行,再咬一口。”宁芯说着又要咬。
  誉翔尹一看就急忙向后仰去,用脚拼命的向后退说:“够了,再咬我跟你急啦。我又不认识你。”
  这句话一下提醒了宁芯的身份。她心想,既然他不认识我,我还怕什么。她看着他后退的样子憋不住笑了。“你不认识我,你咬我?你急又怎么样?是你先咬我的。”说着上去又是一口。
  “啊――”誉翔尹虽然感觉很疼,但照第一次是轻多了。
  (“在这里我要更证一下,上面提到的她根本不去想什么报复,确实与事实略有出入。其中不包括你咬她。”夕人听了笑了。)
  她的目的达到了,便放开他,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咬我呢?”
  誉翔尹听了差点昏过去,她原来没听他解释。“我的酒里有安眠药,我怕你死了。”
  “你干吗在酒里下药?”宁芯不解的问道。
  “我失眠。”他说完觉得宁芯的语气很无理。“我放药关你什么事,我又没让你喝!你自己喝的。”
  “你咬人还有理啦?”宁芯虽然嘴里不让他,但心里却觉得这家伙倒蛮好玩的。“信不信我再咬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誉翔尹看这她又要过来,想起刚才咬的确实很疼。就不说话了。
  宁芯感觉有点冷,便拿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你能不能把我放开?”誉翔尹小声的对宁芯说。
  “为什么?”宁芯还在专心的弄被子。
  誉翔尹心想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好像我就应该被绑似的。
  “你绑我干什么呀?我又不认识你。”
“对呀!我们又不认识,我凭什么帮你解开?”
  “誉翔尹被她给气乐了。“你怎么不讲理呀?”他笑着说。
  “唉!我就不讲理你又能把我怎么招?咬我?”她笑着气他。她虽然盖上被子但还是觉得冷的要命。“你家有热水么?我有点冷。”
  誉翔尹开始怀疑这个姑娘是有精神病。说话都不着边际。
  宁芯看他不说话,就说:“我不喝了。”她把被子卷的越来越紧。
  “在厨房里。”
  “不喝了!”宁芯白誉翔尹一眼。
  誉翔尹笑了,心想她不是被人打傻了就是个疯子。
  “不行,太冷了,还是去喝点。”宁芯说着向厨房跑去。
  她的行为令人哭笑不得,誉翔尹心想这个姑娘脑袋确实有问题。等她出去,他急忙用脚去钩床下的弹簧刀。他拿到弹簧刀正割的起劲,突然发现床那边一双眼睛正在注视他。
  “啊!”誉翔尹一惊,刀子一下揸在屁股上。“啊----啊--!”他尖叫挺起腰。
  “啊---!”宁芯被他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拍着心口。当她看到誉翔尹身下的刀时,笑了起来。她笑着说:“来让我看看,出血没有。”
  誉翔尹心想那可是屁股呀,怎么能让女孩子看。忙说:“不用了。”说着他把屁股扭向另一边。

  宁芯好像并没理会他的话。爬到他的另一边。
  “我都说了,不用了。”誉翔尹有点急了。
  “哎呀?你拽甚么拽!你信不信我现在报警抓你?告你强奸。”宁芯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说:“你看警察会相信你自己割自己的屁股么?”
  誉翔尹一听,脑袋嗡的一下。正中他的要害,她要是真的报警,他是必死无疑。‘脖子和屁股的伤、酒杯、麻醉药。就算定不了强奸、绑架罪,也能定伤害罪。’正在这时传来砸门声,“派出所的,查户口。开门?”

  誉翔尹停止了。
  “哎――呀!还没听够呢!再讲一会。”夕人有点孩子气的说。
  “明天吧!我累了。”
  “那你睡一会吧。”
  睡是睡了,不是誉翔尹,是夕人,她依着誉翔尹的胸口睡了。她现在已经把誉翔尹当成她的男朋友了,真是一个敢想敢做的女人。誉翔尹摸着她的头发,思绪万千。如果当初没救宁芯,会不会就和她产生一份天注定的爱情。爱究竟是什么?爱究竟为什么?又有几人能回答。
  誉翔尹心里明白,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想取而代之又谈何容易。誉翔尹摆弄着她的秀发,誉翔尹从小就喜欢头发,小的时候被阿姨抱的时侯,他就爱伸出小手去抚摸每个阿姨的头发,长大了爱玩自己的头发。他喜欢用手指绕着头发转圈,喜欢用手指和头发跳舞。他喜欢头发穿过手指的感觉。他喜欢自然的黑发。
  有人说爱玩头发的人好色,誉翔尹不好色,身边躺个美人也不好色。誉翔尹不敢好色。因为誉翔尹被烧伤了,好色会很痛。会惨叫。
  “吖――妈呀――!疼死我啦!”
  夕人一翻身,腿一下搭在誉翔尹的两腿中间了。
  “妈妈早就警告过我,不能随便摸女人的头发。”
  “医生!……”
  ………
  第二天清晨,颐和园。
  一个女人在一群男人的护卫下在小路上晨跑着。她就是夕人。他们不断变换着跑步速度,夕人手里拿着两个五公斤的哑铃,不时的作着出拳的动作。汗水已经流满了面颊。
  “好,今天就到这,原地放松慢跑一分钟再休息。林小姐,你看这样的强度可以么?”一个教练问道。
  “没问题。”夕人边慢跑边回答。
  “妈呀!我可受不了。夕人,你可饶了我吧,明天我可不来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小野,起来,看你那熊样。”夕人对着他说。
  躺在地上的小野大喊“天哪!还是杀了我吧!” 三辆A6和两辆奔驰加长开出了颐和园。小野对夕人打个招呼就走了。东子对着坐在对面的夕人说:“这车真气派。”
  “喜欢,送你了。”夕人用毛巾擦着头说。
  “真的,你不是拿开心吧?真送我?”东子有些不敢相信。
  “不就是辆车吗。把司机也借你,带带你的司机,这车长,不太好开。”
  “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您言语一声,我立马来。车,还是您留着,干我们这行不能太招眼。”
  “这可是你不要的,可不是我小气。”
  “不是,不是。就没见过你这么大方的。拿个大奔到处送人,不知道的还不被你吓死。”
  夕人笑了。“你比我有钱那!给你大奔都不要。”
  东子也无奈的笑了。她是这么多漂亮女人中,唯一不敢动歪心眼的女人。也是唯一让他佩服的女人。
  “那个什么什么尹的怎么样啦?姐。他还能那什么了么?”
  “什么什么,你这小子。”夕人举起手,东子急忙躲开。夕人说:“一想他被烧那样,我真想他妈的把那俩给宰了。”夕人脸上又露出怒火。
  “成,过两天,我找俩生人去医院把他们给废了。反正钱已经到手了。”他说着把一个精美的镀金化妆箱递给夕人。夕人接过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整齐摆着五大捆百元票子。
  “五十万,怕你生气,他们又花四千多买了个镀金的箱子。”东子笑着说。
  “以后再说吧,看誉翔尹恢复的情况。钱给你们哥们分了吧,箱子我留下。”说着夕人把五捆钱扔给东子。
  “停车。”东子冲着司机喊。
  车子靠边停了下来,车队也跟着停了下来。东子下了车,把头伸进车里说:“五十万不要,就要个箱子!夕人!我服了,你丫真是个疯子。”说完转身就向自己的车跑去。
  “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敢骂我疯子。”她边说边追出车外,两辆A6早就跑了,只剩下自己保镖的车。她回到车里,把座位上的五十万往车后窗处一堆,然后开始摆弄起那镀金的化妆箱。司机摇了摇头开动车子。加长大奔驰在清晨的街道上飞驰而去。
  回家以后,夕人洗了个澡,换上了一套休闲的套装,就出门了。
  “小姐小姐你不吃早饭啦?”女仆追到电梯口问。
  “送到医院去吧,我在医院吃。”夕人跑进了电梯,保镖和秘书也跟着跑了进去。

  医院。
  东子来到誉翔尹的病房,“你好,来看看你。怎么样好点没有?”
  “好多了。”誉翔尹问
  “你别起来。”他说着按住刚刚要起来的誉翔尹。“你挺有意思。”
  誉翔尹笑了。
  “你总是笑眯眯的。小弟弟让人给烧了还能笑得出来,我真佩服你。”
  “没事。”誉翔尹笑着说:“医生说,幸亏我包皮长,把烧伤包皮割了正好。”
“哈哈哈哈……” 东子听了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没想到小誉这么有意思,这种事还津津乐道的说出来。
  “你对女人有一套。夕人那个疯丫头你也能摆平,厉害厉害。”
  誉翔尹笑了。
  “你能不能教我两招。你兄弟我钱不少,到现在还落单,苦哇。”东子说道。
  “想学?”
  “当然想学。”东子拿出烟。
  “那好,你先把烟戒了。”
  “这有关系么?”他疑惑的问道。
  “当然!关系巨大。你是要一等、二等、三等,还是等外?”
  “什么意思?不懂。”
  “你想要等外品花钱就行了。三等在加点耐心。”誉翔尹笑着说。
  “那要是一二等呢?”
  “那你就的戒烟。因为一二等女人,不但是才貌出众,品学兼优。她们聪明,大都不喜欢和有毒的人一起生活,她们知道健康比钱重要。”
  “男的有几个不吸烟。”说着他点燃一根烟,“照你这么说结婚都是三等啦?”
  “那倒也不是,你没发现现在女人在结婚前对吸烟的男人要求多苛刻,房子、家电、婚车、酒宴、工资、学历。能要求都要求了。因为她们要找回和健康相平衡的东西,换句话,要找借口离开有毒的男人。知道离婚率这么高是为什么?女人刚开始是看男人吸烟,酷!因为电影里有几个不吸烟的,毛主席、邓小平、朱德、贺龙,什么省委书记、省长、司令员,什么港商、富豪、厂长、经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想赞扬毛主席,还是想恶心埋汰毛主席,为烟厂做宣传。”
  “那不是为了反映真实生活么?这我懂。”东子说。
  “呸他个真实,那他在人民币上的毛主席怎么不画个刁烟卷的?”
  他明知这歪理却又无从反驳。心想,夕人在哪找到的活宝。还有的话自己也想留一个。
  “女人一看,这么多有本事、有才华的人都吸烟。吸烟的人一定是才华横溢,结婚后才发现原来是柴货狗屁。那个气呀!看他吸烟就来气。离吧,别等女人把你骂成狗。你没听过《离吧!女人、狗》”
  一句话把东子给逗乐了,虽然嘴没说什么,但已经把烟丢进床边的垃圾筒里。
  “女人潜意识里会认为,戒不了烟的人说话不算数,光说不练。没毅力、没出息,尤其是听到男人说,戒不了了,心底里产生一种厌烦角度。用这种角度看男人做的什么事都让她产生反感。最后,不是家庭战火,就是移情别恋。要不就是红杏返回大自然。”
  东子听到这里不知不觉的把兜里的烟和镀金打火机一起丢进垃圾筒。
  “第二,酒。”
  “还要戒酒?你不是让我当和尚去吧?”东子差点没把垃圾筒里的烟捡回来。
  “不是戒,是少喝。”
  “为什么?”
  “聪明的女人会利用你喝多的时候。问你问题,有没有别的女人,有没有嫖妓,有多少钱,爱不爱她。答应她条件,给她买东西,不和婆婆一起住等等。酒后乱性,你得负责。急了真告你。”
  东子挠着下巴心里暗暗的想,“明天戒酒,不,现在就戒。”
  “第三,会赚钱。这你会了。第四,会攒钱,会省钱。该花的花,不该花的一律不花,金银首饰,不买。200元以上的衣服不用给女人买。在呼这些就不是一等品。”
  东子挠着眼眉心想,真他妈的扣,会省,服了你了。
  “第五,尊重中适当的虐待,关怀中适当的冷落。掌握好时间、场合、尺度。要不然,你会吃不了兜着走。女人多半都让人难以琢磨。”
  “你说的太对了,你就说今天早上………”东子把早上的事学给誉翔尹听。

  东子心想,这小乞丐可不简单,怪不得夕人会对他那么着迷。这小子不会是算计夕人来的吧?
  “你呢?你想要的什么?女人?财产?爱情?婚姻?”
  “时间。”誉翔尹回答道。
  “时间?你时间很少么?”东子看看表,“我得走了,好好对夕人吧,她脾气不好。”他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门口四五个打手也跟着他一起走向电梯。他上电梯说:“你们几个把烟掐了,弄我一身烟味。我说我怎么找不到对像呢!”那帮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东子刚一出电梯,就碰上夕人。
  “我地妈呀!”东子转身想跑。
  “你个兔崽子,哪跑?”夕人一把抓住他的脖领,
  “夕人,我正要找你呢?那个什么什么尹的,跟医生吵起来了,说要转院。你快上去看看吧?”东子情急之下,大编瞎话。
  “为什么?”夕人信以为真,放开了他。
  “他没说,只说要找你”他说完转身离开电梯。“你快上去看看吧。”
  夕人坐电梯上去了。
  “我够聪明吧?女人真的很容易骗。再加上不吸烟不喝酒……”他边说边上了车

  夕人上楼一问,没有的事。“这个小兔崽子把我给蒙了,你等着下次的。”
  夕人来到病房。“兔宝宝,睡得怎么样。饿不饿?”
  誉翔尹抬头一看,夕人今天的打扮令他大为吃惊。往日小姐的强雄气势一扫而光。休闲的服饰尽显女人的妩媚。

  《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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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吃过饭后,夕人从镀金的化妆箱拿出那五十万。“这是那帮家伙赔给你的。”
  “我不要。”誉翔尹平静的说。
  “给你你就拿着。”夕人把一堆钱放入如床头柜。
  誉翔尹继续昨天的故事……

  (正在这时传来砸门声,“派出所的,查户口。开门?” )
  宁芯和誉翔尹一惊,全都怕的要命,谁也不敢说话了。
  “有人吗?有人吗?”
  原来,公安局从誉翔尹所在的公司查到了他临时租住的小区,但不知道具体地址。只好调动大量的警力,在整个小区挨家挨户的搜查。
  “有人吗?有人吗?”经过一顿敲门后,警察确信房主不在家。他们开始查另一家。
  “来,我给你解开。”宁芯拿起刀,割开了誉翔尹手上的胶带。然后说:“我现在要去开门。我要喊救命。我看你怕不怕?救命……”
  宁芯的喊声不大,隔着三道门的警察根本听不见。但足以让誉翔尹大惊失色。他一下把宁芯扑到在床上,捂住她的嘴。“你为什么要害我呀?我跟你无冤无仇。”
  “唔――唔――唔――”其实宁芯只想吓吓他,没想到他狗急跳墙。她有点被他捂得上不来气了。真想用手里的刀照他屁股来一刀,但她不想伤害她的救命恩人。她把刀一下顶住他的脖子上。
  誉翔尹乖乖的举起手坐了起来。宁芯也坐了起来。
  “趴下!”宁芯明令他。
  他只好乖乖的趴下。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就算她不拿刀,一对一,他要不下死手也不见得能制服她,就算能制服她,又犯了一条绑架罪。再说外边警察还没走呢。
  “两手抱头。”
  他极不情愿的把手放在头上。
  “你别惹我,我脾气不好,我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可以报警抓你,也可直接把你杀了。”她说着自己编的台词给自己壮胆。她现在还不能走,警察没走,她也不敢走。她在这挺舒服的,可以绑架、恐吓一个可爱的小家伙也挺有意思。
  “你个大男人,看看屁股又怎么啦,你没打过针那?假正经。”她说着要解开他的腰带。誉翔尹不情愿。
  她将他的裤子退下两寸左右就看到伤口了。伤口并不深,也就三毫米深左右。一厘米左右由下至上的割伤。确切的说是腰部偏下,还不能算臀部。血流了不少,已经把内裤和线裤染红了一片。
  她抽屉里找到了一连创可贴,她用几个创可贴贴好了他的伤口。把裤子向上一拉,拍拍他屁股说:“你看这有什么难的。”
  她将他翻了过来,看着他,突然说,“你不服,你要是真正经,你昨晚别脱我衣服呀?装得跟个受害者似的。你别以为我对你有意思?看你就不像什么好饼。”
  她的一句话刺中了誉翔尹的要害,誉翔尹理亏的低下头。就好像做了亏心事被别人挑明似的。
  宁芯一看他那可怜样,也就不再逗他了。“我呆一会就走。”宁芯收起刀,退到靠近阳台的地方坐下,观察着警察走没走。
  她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她知道被伤害是什么滋味,因为她刚领教过。
  “哎!哎!”宁芯招呼两声,誉翔尹没有答应。
  “生气了?”誉翔尹还是没有理她。
  “我为我刚才说的话向你道歉。”宁芯说道。
  誉翔尹没有说话,还在撕着手脚上的残留的胶带。
  宁芯把刀丢到床上,“你用这个割吧。”
  誉翔尹心想,这姑娘倒挺有意思,态度变化也太快了。
  “你放心,等警察一离开我就走。”说完她失望的把头转向窗外。她感觉自己又回到孤独中了。
  誉翔尹坐在床上,看着阳台边的宁芯的样子十分可怜。
  刚才的热水已经失去作用,她渐渐的感到周身的寒冷。这使她想起第一次被他抱住时的感觉,和小海豚抱她的感觉。她想用被子取暖,回头找着被子。被子在床边,誉翔尹的脚下。她抬头看了看誉翔尹,又低头看了看被子,失望的收回目光。
  誉翔尹起身来到到衣柜前,拿出内裤、线裤和一条牛仔裤丢到床上。宁芯注视着他的行动,当发现他要抬头看自己时马上把头转了过去。誉翔尹看了看她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他拿了一套白色麦特运动服,放到宁芯的身旁。宁芯看了看,心想,总比光穿内衣强。她没有说话,拿起衣服穿在身上。
  誉翔尹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换掉染血的衣裤。他把宁芯的背心、短裙和内衣放到洗衣机,甩干后晾了起来。
  警察还在挨家挨户的搜索,小区里满院子警车。誉翔尹看这下面的警车,还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如果他知道这些车是为了那赤脚姑娘,他绝对不会让她就那么躺在地板上。
  誉翔尹回到屋里,看到宁芯躺在靠近阳台的地板上,用运动服盖着自己。她好像困了,要睡觉。誉翔尹走到她身旁蹲下,“喂!喂!”他用手拉了拉枕头。
  宁芯浑身难受的要命,以为他想要枕头,就把枕头递给了他,依旧躺在那里。
  “起来。”
  宁芯有点急了,她愤怒的瞪着他,艰难的坐了起来。
  “到沙发那躺着去。”誉翔尹有点畏惧她的目光。目光中虽无凶残之意,却又蕴含着极大的、随时会爆发的怒火。
  宁芯用嘴叼着衣服,手里拿着枕头,像猫一样爬到沙发旁躺下。她用衣服将自己盖上,咬紧牙,绷紧全身来抵御寒冷。她唯一的希望是警察快走,那样她也可以尽快离开这寒冷的房间、冰冷的地板。
  誉翔尹的意思是让她躺到沙发上,她却好,躺在沙发旁的地板上。他走过去,在她背后两手用力一托,将她托起。宁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警觉的做出反应,她一把抓住他的脖领。誉翔尹把她放到沙发上,宁芯惊奇看着他的举动,一时竟忘了放手。誉翔尹看她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就用手指敲了敲她抓住衣领的手背。宁芯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手。脸上泛出了一丝歉意的微笑。
  誉翔尹感到她在发抖,就把床边的被子拿来给她盖上。宁芯并没感到温暖,但却感受到他体贴入微的关怀。她真想一下扑进他的怀抱,感受曾经在梦中感受过温暖。可她不敢,在梦中她可以和海豚拥抱,在现实生活中,她害怕。
  ‘啪――’一声清脆的枪声从窗外传来。誉翔尹一下奔向窗口。
  “站住!”‘啪―啪――’又是两枪。大街上一个倒在地的警察向天鸣枪。一个家伙拼命的奔跑。眼见他消失在街头的拐角。警车咆哮的冲出小区,追赶逃犯去了。
  人渐渐的散了,誉翔尹回到沙发前。
  宁芯冷的浑身拼命的发抖,已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一夜睡在寒冷的地板上,要不是有麻醉药,她早就挺不住了。现在药劲过了,她感受了极大的寒冷。
  誉翔尹见她抖得如此厉害,心想一定是昨晚凉着了。一晚睡在地板上,而且还什么也没盖。他找出感冒药,又到厨房倒了杯热水来到她身边。
  “来,喝点热水。”
  宁芯听到有热水,急忙伸出颤抖的手接过杯子。杯子里的水在她颤抖的手里晃来晃去,她试图坐起来可失败了,就在她要倒下的一瞬间,一只温暖的手扶住了她。宁芯靠在誉翔尹的怀里,背后感到无比的温暖。
  誉翔尹一手托住水杯,一手把药递给宁芯。宁芯颤抖接过药,放在嘴里,开始一口一口喝着热水。其实水并不烫,她只想在温暖怀抱中多待一会。没有人比她更渴望拥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可以靠着它哭、靠着它笑。一个在她被侮辱时能站出来,为她抵挡暴力的拳头和泼来的粪水。
  水,喝没了。她极不情愿的回到了冰冷中。她虽然还是冷得要命,但她不再孤独。她知道身边有一个关心她冷暖的人。她感到有人在抚摸她的额头、脖子、冰凉的双脚。她感到她被人抱起,放到了柔软的床上。她没有抵抗,她相信他。她感到自己的双脚被轻轻的托起,她感到房间里飘起雪花,萤火虫在雪花中飞舞,自己在往上飘。飘了一会,她感到脚底传来阵阵的暖流。微微的睁开双眼,她看到年青的陌生人把自己冰冷的双脚放进他贴身的线衣里,用他温暖的腹部为她冰冷的双脚驱赶寒冷。
  她哭了,泪水流过了耳朵的落在枕头上。这泪水再也不是悲伤和委屈,是欣慰和感激。她感激上苍,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还有人来给她温暖,给她安慰……
誉翔尹看到她在流泪心想,莫非她又想起令她痛苦经历。他记得母亲曾经给哭泣的姐姐讲故事,不让姐姐马上入睡,说对脑神经不好。他轻轻的对宁芯说:“你哭的样子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
  宁芯瞪大了本来就大的眼睛听着。
  “她也和你一样大眼睛,但没你漂亮。”
  宁芯听了心里有点自豪自己的容貌。
  “她也很爱哭,哭起来可比你厉害。你哭起来像无声的细雨,她那简直就是十号风球。”
  宁芯心想这也太夸张了吧,台风啊。
  “记得有一次,也是冬天,我们几个都喝多了。我们三个在大街上横逛,一个在道左边,一个在道右边,她在道中间,我们一起扯着脖子唱朋友。我们唱着唱着觉得少了一个,回头一看,她掉沟里了。”
  宁芯一下就被他逗乐了。她笑着问,“你俩怎么没掉里呢?”
  “沟正好在道中间,她闭着眼睛扯着脖子喊,正好掉里了。哇哇哭哇!一会说腿折了,一会说肋骨断了,一会说鼻梁塌了。好不容易把她抬出来了,怎么办,拦车送她上医院吧!大半夜的哪有车呀。好不容易等来一辆,一拦不停,跑了。我们一看就在沟两边一边站一个,机会大一点。好不容易来了一辆。”誉翔尹说到这停住了。把她的脚往中间移了一下,离开已经被冰凉的地方,用中间继续温暖她的脚。
  “拦住了?”宁芯已经被他讲的故事所吸引。
  “掉沟里了。”
  宁芯又乐了,她的眼泪还没干就已经被逗笑了两次。她笑着说:“后来怎么办啦?”
  “跑啦!不跑等着赔车呀?”
  “她不骨折了吗?”
  “什么事没有。跑得比谁都快。”
  宁芯心想,够损的。
  誉翔尹看着刚刚还流泪的眼睛现在已经笑了。“你不哭了,就好好休息吧。”
  “她是你女朋友吧?”宁芯虽然觉得不是那么冷了,但全身上下痛得要命。头也一样,一会清醒,一会迷糊。
  她想和他说说话,她想多了解,她已后悔昨晚馋嘴,要不就可以看完他的日记,能多知道他一些事。
  “不是。我没有女朋友。”他低下了头。
  “没有?你是不好意思说吧?”宁芯不信,虽然她还有些迷糊。一个这么有趣的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
  “有两个差点成为女朋友。”
  宁芯还是不信,他长的虽然秀气了一点,但并不难看,而且对人还这么好。怎么可能,一定是看见我不想说。
  “两个?还差点?”
  “真的,两个都姓王。一个是我在念技校时认识的,她当时是吉林市气标厂实习生。”
  技校?他技校学历?怎么可能,他写小说,还给单位些改革计划书,一写就是五六个,而且还那么有创意,可行性也不错。
  “我们是在江边认识的,其实,我是想认识和她在一起的女孩。后来觉得她比那个女孩更守信,所以尝试的和她接触。她很诚实,也很喜欢我。”
  “那你们怎么没成呢?”她心有点不是滋味。
  “正当我想追她时,她的一个女朋友死了,她很难过。我们就再也没来往了。”
  “为什么?”宁芯觉得很奇怪。
  “她因为我总是笑,说我没人情味,不在交我这个朋友了。”
  宁芯笑了,她虽然没说什么,但她根本不信他的瞎话。
  誉翔尹也知道她不会信,但他不想让她听到令人扫兴的结局。其实那女孩诚实的说过,她会找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她做到了,但不是自己。她的男朋友一个月能赚两千多。但那时,自己勤工俭学,暑假帮别人洗盘子,一个月才一百五。当然不会去追她。在现实的世界,钱是衡量男人的唯一标准。有钱就是好男人、大丈夫,没钱就是废物。这些对她又怎么能例外,说出来只能伤女人的感情。
  “第二个是在我公司里的同事也姓王,她对我可好了,就像姐姐一样关怀我。我自然也喜欢她啦。正当我想追她的时侯,我才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当然不能当第三者了。”
  “你看过韩国的影片《一百零一次求婚》吗?”宁芯也想安慰安慰他。“你要继续努力,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遇到一个,她会突如蹦出来吓你一大跳。”
  “吓我一跳,然后她会向我大喊,‘把钱都拿出来,现在打劫。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又边,二姨子站中间。说你那,小黑牙,笑嘻嘻的’”
  “小黑……牙?嘿嘿……”宁芯又笑了,她笑的不得不担心眼角多出皱纹。她用双手柔着眼角说。“我是说你将来认识的女孩子可能非常非常漂亮,而且她会非常非常爱你。”
  “你怎么比我还会做梦?”誉翔尹笑着说。
  宁芯笑了。
  “从那两次以后,我不再主动追求女孩了。我相信天意,如果上天已经安排好,我等着就行了。如果上天注定我今生孤独,再努力也没用。”
  “你不努力怎么知道?就算是上天的安排,你也不能什么也不做那?”宁芯不同意他的看法。她觉得他不应该自暴自弃。
  “我虽然不主动追求,但我对女孩子都像对自己女朋友一样好,她们也多半把我当是小弟弟。我喜欢她们,她们也喜欢我。”
  “为什么不找一个处对像呢?”宁芯觉得自己的身上到处都痛。
  “彼此都不是对方的理想的伴侣。我样样都好,脾气好、幽默、长的也可以,就是没钱。个子还不是很高,还有还有,牙。”誉翔尹说着冲着宁芯一哧牙。
  宁芯一下就乐了,她想起他咬自己,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肩膀。“你喜欢咬人。这不好。”
  誉翔尹笑了,他笑的特别可爱,他笑的令你无法惩罚他,他笑的令你想和他一起笑。
  “你怎么那么爱笑?”
  “小时候得过脑炎,穿过刺。烙下的病,爱笑!”誉翔尹笑的更厉害了。“白天上学也笑,晚上做梦也笑。整天笑,牙都晒黑了。”
  宁芯真有点怕了,她怕和他呆时间长了真会出皱纹。她又忍不住不笑,只好用两手按住眼角再笑。誉翔尹一看笑的更厉害了。宁芯一看他笑她就用脚趾夹了他一下肚皮。
  “吖--!”笑得正欢的誉翔尹突然惨叫,把她的脚拿了出来。
  “再放一会,再放一会。”宁芯顽皮的堆出一个笑脸。誉翔尹一看,乐了。
  “不许再掐我。”
  宁芯笑嘻嘻的点点头。“你是不是老因为笑挨收拾。”
  “嗯,因为上课时爱笑,体育委员没了,老师还找家长,说我上课居然嘲笑老师。”
  誉翔尹说着两眼已经笑成一条缝。宁芯也终于笑出声来。
  “说你嘲笑老师?”
  “老师念错了一个名字,我乐了半堂课。老师跟我急了。”
  “半堂课,那老师还不跟你急。”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誉翔尹。”
  “你呢?”誉翔尹问
  “宁芯。”宁芯没想瞒他。
  “那个拍什么球的宁芯?拉倒吧,早知道我说我是张卫健了。”誉翔尹开玩笑的说。
  “我真是宁芯。”宁芯本以为给他个惊喜,却被他取笑。
  “宁芯?哈哈哈哈,你怎么不说你是熊猫啊?”誉翔尹哈哈大笑。
  宁芯气的用脚去掐他,可这回誉翔尹学乖了,一转身躲开了。转过头对宁芯作着鬼脸说:“熊猫,嘿嘿嘿。”
  宁芯更来气了,她顾不上浑身的疼痛一跃而起,誉翔尹起身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他被宁芯一下给拉倒。一看情况不好马上说:“我早就知道,我还有你签名照片呢,不信我给你看。”
  宁芯一听愣住了。心想,莫非他早就知道,那他的日记是假的啦?
  ………
  誉翔尹说道这里看着夕人。
  “完啦?”夕人问道。
  “今天就讲到这。”
  夕人问,“我可不可以把你说的这些录下来?”
  “我觉得你录也没用。因为如果你听完,这故事就是你最不想记住的故事。”



  《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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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二天,夕人依旧早早的来到了医院,陪着誉翔尹吃完饭以后,誉翔尹讲起故事。

  (宁芯一听愣住了。心想,莫非他早就知道,那他的日记是假的啦?)
  宁芯正想到这,她发现誉翔尹在偷偷的笑。
  “嘿嘿嘿………真的,我在动物园拍的。你可上镜了。”
  宁芯发现自己又上当了,她心想这回一定好好修理修理他。她用腿压住他的右手,用左手按住他的左手,然后笑着问他,“你怕不怕。”
  “怕什么?熊猫?不怕。”誉翔尹还在气她。
  “我问你怕不怕痒?”宁芯依然笑着问他。
  “怕!怕!怕!大姐,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宁芯被他的180度转变一下给都乐了。她在日记中知道他最怕痒,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怕痒。既然他这么怕,就别客气了。她伸出一个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开始一根一根的数起肋骨。
  “不要哇……哈哈哈哈……我错啦………哈哈………饶了我吧……救……命……啊!……”在誉翔尹的苦苦求饶下,宁芯停住问他:“我是谁?”
  “熊猫啊!怎么啦?”誉翔尹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
  誉翔尹大出所料的回答,使宁芯产生一股强烈的要征服他的欲望。一定要他彻彻底底的服她,要不然就咽部下这口气。
  “哈哈哈哈…妈呀…救命啊……哈哈哈哈…服啦服啦…快住手……哈哈哈哈哈……真服啦……妈呀…救命啊……”
  “真服啦?”宁芯停手问道。
  “服啦,真服啦。求求你,别再咯吱啦。”
  “我是谁?”
  “宁芯宁芯。你说你非得说自己是她,你也是人,她也是人,你并不比她差哪。真要是让我选,我还不一定选她。”
  “为什么?”宁芯听了心里想笑。
  “大明星有什么好?走路说话都得想了又想,根白痴似的总是慢半拍。”
  宁芯气的真想再修理他。
  “一辈子不敢找对像结婚,有喜欢的人都不敢说,不敢公开露面。到哪都像怪物似的让人围着看。挣点钱不够美容买衣服的。”
  宁芯听了心有感触,他真理解别人的苦衷。
  “用自由换钱和坐牢有什么分别。反正当明星你想都别想,苦哇,哇哇苦哇。”
  宁芯刚想说话,誉翔尹马上打断她,“哇哇哇哇苦哇。”
  宁芯一张嘴。誉翔尹马上打断她“哇哇哇哇哇哇苦,哎呀!放手,放手,耳朵掉啦。”原来宁芯一看他捣乱起没完,就揪起他的耳朵说:“哇哇哇,你青蛙呀你?”
  “快放手快放手。”誉翔尹咧着嘴说。
  宁芯笑了,松开了手说:“你怎么知道明星这么苦?”
  “吓呼你呗!你这么漂亮,真要是当上明星,我以后就不能和你一起这么闹了。”
  “我当明星也可以把你带在身边那。”
  “你还真以为你是明星那?熊猫!哈哈哈哈”誉翔尹又一次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差点没把宁芯气晕过去。
  宁芯掐着他的脸蛋晃着说:“你怎么这么有意思,你说你怎么这么逗人。啊?”
  宁芯真的很喜欢这个顽皮的家伙。他就像顽皮的小猫一样招人喜爱,她一看他就想抱在怀里调理调理。她已决定把他据为己有,即使现在暂时不行,将来也一定要。
  “大姐,如果不麻烦的话,能不能换个姿势再聊。”
  “我喜欢这么聊。”
  “那你应该盖上点。我不想让你为了我着凉。”
  宁芯一听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在欺负他,他还在为自己的健康着想。她放开了他。“你怎么对我那么好?”
  “不好你能放开我么?”誉翔尹活动着被她掐红的手腕。
  宁芯心想,这家伙狡猾狡猾地。闹也闹够了,浑身的难受劲也全反了出来。她像猫一样钻回被子里,只露个小脑袋。
  誉翔尹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拿起电话,叫了外卖。
  他起身上了趟厕所,回到房间看宁芯睡着了。他把屋子简单的收拾一下,然后用抹布把屋里擦得一尘不染。又向床上喷了一下香水,打开窗户换了新鲜冰凉的空气。
  门铃响了,送外卖的来了。
  宁芯没睡,闹够了的她感到很难受想休息一下。当她闻到饭菜的香气,一下挣开眼睛,想偷偷看看是什么吃的。她已经很饿啦,但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又怎么开口。
  誉翔尹把小饭桌放在地板上,又拿了两个沙发垫放在两边。他把饭菜一盘盘的端上来,又拿了两个高脚酒杯,倒上两杯梨汁饮料。他转身来到床边,宁芯马上闭上眼睛。
  “小懒猫!”……“小病猫”……“小熊猫”
  “干什么?”宁芯实在忍不住了。
  “该起来觅食啦。”
  “你才觅食呢?我要声明,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你如果做这一切是想和我那什么?”誉翔尹对她这么关怀以至于让她怀疑他是否另有企图。
  “什么什么?”誉翔尹已习惯被人误解,在故作不懂。他故意反问。
  “就是那什么。”宁芯又怎么能说出口。
  “啊,你是说脱你衣服,昨晚已经作过啦。”
  誉翔尹一句笑话却激怒了宁芯,她突然发威,用双手使劲掐住誉翔尹的脖子。将他按倒。
  “你说,你昨晚做什么啦?你说,你昨晚做什么啦?啊?”
  誉翔尹根本没防备,他根本没想到这傻丫头当真了。自己不但上不来气,脑供血也被卡住了。如果25秒内她不松手,将导致脑供血不足引起休克、死亡。他奋力抓住她手,想解释又说不出话来。
  宁芯眼看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力的垂下,面无血色的脸没了呼吸。天哪,我杀了他,他这么好玩这么温柔,就算他对我…又怎么样。我怎么能如此残忍,我喜欢他。他不能死,我不能让他死。她吓意识的放开掐他脖子的手。
  誉翔尹一阵剧烈咳嗽。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宁芯的想像。当宁芯意识到了,继续追问:“你到底做什么啦?”
  “做个弹弓子打你们家玻璃!做个弹弓子打你们家玻璃!做个弹弓子打你们家玻璃!………”
  宁芯差点没昏过去,她不是没听过这个笑话,只是没想到他能用在这。和这个家伙在一起早晚会变成疯子。
  “我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啦?”
  “……你们家玻璃,为什么?”誉翔尹停住唠叨。
  “因为她们都疯了,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不发疯才怪呢?”
  “你不傻呀你。”誉翔尹笑着说。
  “你说谁傻?”宁芯揪住他的耳朵。
  “放手,疼。疼。你比猴还奸,行了吧?”
  “你才比猴还奸那。”
  “啊呀呀呀!放手,疼,疼,我错了,猴比你奸,行了吧!…嘿嘿嘿……救命啊……哈哈哈……我服了……真服啦……吃饭吧,饭凉了。”
  看着宁芯狼吞虎咽的吃着,誉翔尹一阵心酸。不知道这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姑娘从不要求,即使饿成这样。从不叫苦,即使是冷成那样。
  “你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够吃的?”宁芯停住了筷子,看着誉翔尹。
  “够,够。我叫了两盒饭、两盒水饺,六盒菜,吃不了的吃。”
  “这是我这两个月以来吃的最好一顿。”宁芯喝着水说。
  誉翔尹拿起一件衣服给她盖上。宁芯停住了,她用大大的眼睛看着誉翔尹,看着这个陌生的、顽皮的、善良的、快乐的人。她又想起舞台上那个凶恶的、野蛮的、残忍的、冷酷的人。同是陌生人,为什么一个是残忍无情的侮辱,一个是无微不至的关怀。
  “你怎么啦?你哭了?”誉翔尹撩起她的头发问道。
  “如果我是个坏人,万人唾骂的坏人,你还会对我这么好么?你还会和我在一起么?”宁芯低下头默默的说。
  “会,我又不认识那一万人,你偷人家工资啦?一万人,大企业呀,那你偷不少钱?你发啦!”誉翔尹从她的语气已经感到她在为某件事恐惧,但说万人,有点夸张。只能说她对周围的人失去信心。
  “你能不能不闹,认真的回答我。”宁芯很认真的说。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你自己认为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
  宁芯放下了筷子,把脸埋在膝盖里自言自语的说:“我认为重要么?一万人都认为你是坏人,好人和坏人还有什么分别。”
  “当然重要,一万人认为你是坏人,你并不一定是坏人。关键是你自己怎么认为。”
  宁芯哭了,她委屈的哭了。她知道誉翔尹是个好人,难得的好人。

  “饭都凉了,先吃饭吧!”誉翔尹拿起筷子放在宁芯的手里。宁芯接过筷子,流着眼泪一口一口的吃着饭。誉翔尹夹了一块肉放在宁芯的碗里,说:“你怎么那么爱哭,高兴了也哭,伤心了也哭,对你好也哭,对你不好也哭。我就不爱哭,从小就不爱哭,我长这么大就哭过三回。”
  “三回?”宁芯有点不信。
  “小时候,我去园林处玩,看门老头不让进,我就骂他老(B)头,结果他告诉我爸了。”
  “你爸打你了?”
  誉翔尹噘着嘴点点头
  “第二回呢?”宁芯问。
“我当然不服气,晚上把那老头家烟筒给堵上了。”宁芯笑了,“你可够缺的。老头又告诉你爸了?”
誉翔尹又点点头说:“老爸又狠扁了我一顿。”
“那第三回呢?”宁芯问到。
  “我急了,一气之下把我们自己家的烟筒也给堵上啦。”
  “噗--”刚喝一口梨汁的宁芯,一下把梨汁全喷到誉翔尹的脸上。“哈哈哈哈………”
  “你这什么态度?”誉翔尹一边擦着脸一边委屈的说:“人家辛辛苦苦的,你还吐人家。”
  宁芯乐的简直上不过来气了。誉翔尹也笑了。
  他不知怎么的,特别愿意看她笑。
  “不逗你了,吃饭吧。”
  “你真是好好玩那。”宁芯不知再用什么语言描绘。
  “好玩你拿家玩去。”誉翔尹开玩笑说。
  “行啊!跟我走吧,真的。”宁芯认真的说。
  宁芯的表情令誉翔尹哭笑不得。
  “我很贵呦!”誉翔尹觉得自己好像是商品。
  “贵?”宁芯愣了一下说:“开个价吧?”
“人民币一百五十万。本产品是经过二十多年的研发而成,本产品经过ISO9001和ISO14001认证,由中国平安保险公司质量成保的高新科技产物,一年质保,三个月抱换,终身保修。你看这里。”誉翔尹用手指这眼睛说:“这是一对具有自动调焦、自动感光、自动跟踪功能的多功能摄像头。在其下面是一对进气槽。在下面是一个单声道扬声器。本产品具有声控功能,可以从事人类各种简单的工作。如清洗、除尘、走路、开门、上楼梯。也可以根据不同情况,下载对复杂设备的操作程序,如打字、写小说、读报纸、购物、接听电话、运送行李货物、开车、看管、自动报警和自动救助的功能软件。娱乐方面有唱歌、跳舞等功能。单身女性还可加装聊天、安慰、恋爱、按摩等等适合于单身女性的程序。”誉翔尹说道这忍不住笑了起来。宁芯听到这也笑了其来。两个人越笑越厉害,最后乐都上不过气来了。
“你笑什么?”誉翔尹笑着问道。
“你笑什么?”宁芯笑着反问道。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哈哈大笑起来。过个好半天誉翔尹终于忍住笑问道,“你是打算一次性支付还是打算分期付款。”
“我一次性付款。能不能打折?”宁芯笑着说。
“对不起小姐,本产品不打折。但在元旦或春节期间购买免费送货上门。”
宁芯笑着说:“我买了。我可以先看看货么?”宁芯拉着他的腰带笑着说。
“对不起!没付款前不可以打开包装。”誉翔尹拿开她的手笑着说。
两个人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话算数?”宁芯心想要是真能把他买下来,那就好了。那时候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当然,我写公证书。我保证像尊重父母一样尊重你,像疼爱子女一样疼爱你,像呵护情人一样呵护你。如果我要离开、或意图离开,就按公正书退回全部货款。”誉翔尹一本正经的说着,他心里边想,你要真能拿出,我真嫁你。150万那!你当是150块那?
“真的假的?那我可真买了。”宁芯瞪大眼睛看着她。
“买呗。你有钱就买呗。”誉翔尹看她那认真劲憋不住笑。
“唉!你有了这么多钱要怎么花?”宁芯笑着问道。
“我会给爸爸50万,给他治疗他的癌症和瘫痪;给妈妈和姐姐50万,让姐姐抚养父母用;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剩下的50万给将来的妻子,让她用这笔钱生活和抚养孩子用。”誉翔尹认真的说道。
宁芯没想到他快乐背后却有着如此巨大精神负担。
“那你呢?你一分钱也不留?”宁芯不解的问道。
“只要他们都能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就知足了”
  “没想到你的家庭负担确实很重。”宁芯拍了拍他的肩膀。
  “跟你开玩笑呢,你不知道我用这一招骗了多少女人的眼泪,你也真信。我爸爸跑百米是不行了,扛个大米没问题。你有钱?你现在能拿出一块钱,我都嫁你。”
  “小破孩,你敢骗我?”宁芯逼近他
  “妈呀!救命呀!”誉翔尹转身就跑,
  “你哪跑?”宁芯一把抓住了誉翔尹的腿,把他绊倒在床上。
  “杀人啦,有人要强奸国宝啦。来人那。”誉翔尹大叫。

  宁芯一下被誉翔尹给逗了。她拧住他的胳膊说:“你说对了,先打你成熊猫,再强奸你。”
  誉翔尹被拧着胳膊,起不来。只好扭过头很认真的说。“打成熊猫就免吧,剩下的可以考虑。”
  “你个小破孩,今天不打到你求饶,我就不姓宁。”说着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她已经忘了他们才刚刚认识,也忘记了他曾是她的救命恩人。更忘记了他曾经对她的好。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概念,扁他,让他求饶,她现在唯一想听的就是想听,“服了,服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都听你的。”
  “服不服?”
  “服你个头,我呀根就不知服字怎么写。”誉翔尹话没说完,宁芯就胳膊一用力。誉翔尹大叫,“妈呀--服啦,服啦!快放手。”誉翔尹装哭着说。
  宁芯放开手。拍拍他脑袋笑着说:“哭啦,你不说不知道服字怎么写吗?啊!原来你只会说,不会写。”
  誉翔尹没有说话。
  “记着,到什么时侯也别管我叫妈,差辈啦,叫姐姐就行了。”说着她摸了摸他的头。
  誉翔尹不满意的晃了一下头。
  “哟――!脾气还不小。你不说你不爱哭么?怎么?真哭啦?”宁芯伸过头来看。根本没哭,他正笑嬉嬉的不知道想什么坏点子呢。
  “没哭,看来还是不服啊?”说着把他胳膊往上一拧。
  “啊--!服,服。姆姆!庇枰娴木醯檬懿涣死病
  “150万你卖给我干不干?”
  “干、干,快放手啊!真的疼啊!”
  “装,你以后还耍我不啦?”
  “耍,耍。不是,不耍啦,你快放手,真的疼啊。”誉翔尹这下可真的狼来啦,他的眼泪在眼圈里直转。
  “记住,我叫宁芯。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宁芯松开了誉翔尹的手,她心想,征服一个人的感觉真好,特别是用武力。她的心头的这两天来的委屈郁闷一下都发泄出来了,她觉得心里特别舒服。可誉翔尹却没觉得一点舒服。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他也不想哭,可真的很疼。
  宁芯看他半天没动,便伸头一看,誉翔尹真的掉眼泪了。她一下清醒了,天哪!看自己都作了什么,怎么就像着了魔似的,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她突然觉得特别愧疚。
  “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闹着玩?你别生我气……”还没等宁芯说完,誉翔尹就打断了她。
  “胳膊,胳膊动不了啦。”
  “啊,我帮你我帮你。”宁芯急忙帮他把胳膊往下挪。
  “不行,别动,疼!”誉翔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宁芯一看难过极啦。
  “都是我不好,你别哭,我帮你想办法。你别哭。”宁芯说着说着也要哭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誉翔尹一看宁芯眼里含泪,脸上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宁芯一看‘妈的,又上当了。这个混蛋比我演的还像真的。’
  “你敢骗我?”宁芯说着就要再一次扭住他的胳膊。
  “服啦服啦,我没骗你,我真的哭啦,只不过我爱笑,我真的没骗你。你快放手。”
  “我不信。”
  “不信你马上哭一次给我看。我真的不是骗你,我看你哭了,我感动的笑了。”
  宁芯心想人家感动哭,你感动笑。谁信那?可她还是放开了他。不管真哭也好,骗她也好,她可不想在让他受伤了。
  “你是个疯子。”誉翔尹转过身起来,宁芯一听一把把刚起身的誉翔尹推倒,“你说谁是疯子?我打你成熊猫。”宁芯已忘了自己刚刚想的不伤害他,一拳冲着他的脸打了过去。誉翔尹马上用手一挡。宁芯的拳并没有落下来。
  “吃饭吧,饭都凉啦。”
  誉翔尹一听坐了起来,可被宁芯一下又推倒了。她自己到先跑到桌子那。

  饭已经凉了不少,誉翔尹拿着暖瓶给宁芯的碗里倒点热水。宁芯心里真的很感动。她向誉翔尹投以感激的微笑。
  “感动了吧,以后不要老欺负我,真的有一天,我不理你了,你会好难过的。”
  “你要敢不理我,我一拳打你成熊猫。”宁芯挥挥拳。
  “你看你,你们女人是不是总有一种打人欲望。”
  “没有哇?”宁芯低头想了想。
  “那完啦,你得看医生,你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一定是受过什么刺激而引起的,你真得看医生。”誉翔尹很认真的说。
  “受过刺激以后真的会有暴力倾向么?”宁芯想到自己也是刚刚受了打击,然后突然对他非常爱使用暴力。就是愿意欺负他、蹂躏他,甚至想动武。但并不是因为生气、仇恨和讨厌。
“人在受到伤害以后,人的思维深处会产生混乱,给内心深处留下,人是坏的,不可信任的。”
  “对,对。”
  “还会留下既然能被人伤害,也就说明可以伤害别人,由其那些伤害自己的坏人。”誉翔尹认真的说。
  宁芯很认同。
  “因为内心已经认为人都是坏的,是不可信的。所以在自己有能力控制局面的情况下,就会暴发出内心潜在的暴力欲望。受的伤越深,潜在的欲望越大。所以你应该尽早的看看,以免以后越来越严重,产生精神方面的病。”誉翔尹接着说。
  宁芯瞪大了本来就大的眼睛听着。
  “你不用这么担心,医生说过,只要平时多吃点醋就可以慢慢的软化产生暴力的脑神经区。但严重的就得进行心理医疗,再严重就得进行精神治疗。”
  宁芯已经听得眼睛都直了。
  “我去拿个盘子,给你乘饺子。”誉翔尹说完走了出去。
  宁芯看着他一出门,急忙往空酒杯里倒了半杯醋。刚喝一口,就腮帮子抽筋,咧嘴伸舌头,甭提多难受啦。她急忙把誉翔尹的梨汁一口喝了,那还是直咧嘴。她一边咧嘴一边那剩下的醋倒回瓶子里。这一切都被躲在门口的誉翔尹看到了。他去厨房取了一个盘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宁芯也装作若无其事。
  “你把我梨汁喝啦?”
  宁芯低下头,“嗯。”她的秀发低垂在胸前。她在秀发的掩护下,继续咧着嘴。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
  “你怎么啦?”
  “牙疼。没事了。”宁芯说了谎。
  誉翔尹低下头,心想,忍住,不要笑。宁芯看着誉翔尹脸上极其怪异的表情,一脸问号。誉翔尹一抬头看到宁芯的一脸问号,实在是忍不住啦。“哈哈哈哈……”誉翔尹躺在地板上哈哈大笑,笑的简直上不来气了。宁芯被他的大笑给笑傻啦。她皱着眉,张着嘴,一脸问号。
  “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
  誉翔尹看到她的长满问号的脸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宁芯有点反应过味来了。
  “誉……翔……尹。你个小屁孩,你敢―骗―我。”宁芯风一般的扑了过去。
  “哈哈哈,我没骗你,哈哈哈,你要干嘛?你别过来。杀人啦。救命啊!”誉翔尹一边笑着一边退着。
  “你个小屁孩,你给我过来。还跑,我今天不把你打成熊猫,我就不姓宁。”宁芯把誉翔尹逼到门后,誉翔尹拼命的抵抗着。但他有弱点,怕痒。本来就和他不分上下宁芯,却翩翩利用了这一点。誉翔尹一被挠痒痒就没劲了。眼见宁芯占了上风。誉翔尹心想还得斗智。
  “我真的没骗你。”
  “那你笑什么?”
  “我告诉你,你不准恼我痒痒。”
  “你说,你为什么笑?”宁芯停下了手。
  誉翔尹一看到宁芯的脸,忍不住又笑起来“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宁芯气的鼻子都歪啦。“你还敢骗我?”说完开始是无忌惮的数起他的肋骨来。
  “哈哈哈……停手。宁芯,快停,哈哈哈哈哈,服了服了,你听我解释,我……忍不住笑,哈哈哈……”誉翔尹终于抓住了她的手,两人进入了僵持着。
  “我说的吃醋是精神方面的,你个小傻丫哈哈哈哈………”
  “你个小混蛋,我再也不信你的话啦。你还笑,”
  “哈哈哈哈……呃-啊--!啊--啊--”誉翔尹不笑了,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古人有句话,乐极生悲。誉翔尹也不例外。他解开了衬衫,含着眼泪噘着嘴,认真的查看着伤口。一排清晰的牙印咬和宁芯受伤相同一个地方。
  宁芯拿了一张面巾纸坐在床前,轻轻的为誉翔尹擦着眼泪。“你不要生气啦,我以后再也不咬你啦。”
  “我没生气,我只是疼。”誉翔尹说的是心里话,他很少因为别人伤害他而生气。大多数是伤心难过。
  “我看看。”宁芯清晰的看到一排小牙印伤口。她也把自己的肩膀露出来和他的来比较。她很认真的一定说:“我咬的比你的好看也。”
  誉翔尹抬头看看宁芯的肩膀。“让我再咬一口,一定比你的好看。”
  宁芯马上收起肩膀。“那能行么。”
  “一口?”
  “不行。一口也不行。”
  誉翔尹转头趴在床上,躲在被子里。他并不是生气,他在努力控制自己,控制自己的性欲望,不让它来扰乱这份刚刚建立的纯真的友谊。她露间的样子太性感了,她越信任他,他就越不想破坏这份友谊。
  宁芯一看以为他生气了。心想,你生气我也不能让你咬我。那多疼啊!
  “喂,你生气啦?”她趴在他身上,翻开被子,拨了拨了他的头发。
  “让你咬也行,不过……”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誉翔尹一翻身越过她,向厨房跑去。
  “喂,你干什么。”
  “刷牙!”
  “刷牙?”宁芯跟出去一看,誉翔尹认真的刷起牙来。

  “我,我不让你咬啦。我后悔啦。”宁芯跑回屋里。
  外边,传来浴室的水声。
  “宁芯?”宁芯听见誉翔尹在外边叫她,她来到浴室。“干什么?”
  “你的衣服干了,你洗个澡吧,小心你头上的伤口不能碰。”
  宁芯一头雾水,他究竟想干什么?咬一口用不着又刷牙又洗澡。“你什么意思?”
  “让你洗澡什么意思。”誉翔尹一下把宁芯推进浴室。宁芯有点紧张,她听到收拾碗盘的动静,她插好了门,开始洗澡。
  ………
  誉翔尹擦了擦额头的汉,对夕人说:“今天就讲道这吧?”
  “你怎么了?”夕人看到他很痛苦的样子。
  “没事。”誉翔尹当然不好意思说那疼。
  “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誉翔尹咬着牙没有回答。夕人一看转身就跑了出去叫来医生。医生在静点管上加一了针。
  誉翔尹很快就睡着了。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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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故事讲了这么多天,夕人还没有发现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的事。但是故事倒是满吸引人的。誉翔尹继续讲着。

  誉翔尹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床也重铺了。打开电脑,放了一曲《SEALED WITH A KISS》。他又打开窗户换了空气。
  宁芯洗完澡,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回到房间。刚一进门,吓了一跳。屋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床单都换成粉色的。空气新鲜清凉,床单上还有淡淡的香味。小桌子上放着两杯清澈明亮的高脚玻璃杯和一枚指环。在动人心弦的歌声中,誉翔尹躺在沙发上正和玩具熊进行着一场不公平的拳击比赛。
  宁芯走过去一把抢过来小熊说:“你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她用手指着桌子和床说。
  “没什么意思呀?收拾收拾。”誉翔尹一把抢回小熊。宁芯一把又夺了回去,抱在怀里说:“你干吗?”
  “什么干吗?我的小熊。”誉翔尹伸手抢小熊,但宁芯把小熊往怀里一藏。
  “现在它是我的了,我得抱着它。”宁芯亲了小熊一口。
  “那我也是你的了,你怎么不抱我呀?”
  “你不好,你咬人。”
  “你早说呀,早说我就不咬你啦。”誉翔尹很癞皮。
  “你整这么隆重,要求婚那?”宁芯问。
  “为了庆祝我人生的第二次咬人。ye--!”誉翔尹兴奋的伸出两个手指。
  “你想咬死我啊?”宁芯看他的兴奋样,真不知道他会把自己咬成什么样。
  “来,坐。可乐、咖啡、红酒。你喝什么?”誉翔尹拉着宁芯坐在小桌旁的沙发垫上。宁芯依然抱着小熊。
  “可乐。”
  誉翔尹倒满了两杯。举起酒杯说:“为我们的相识,为善良的、可爱的、顽皮的、美丽的誉翔尹,为了可怜的、咬人的、美丽的假明星宁芯干杯。”
  宁芯心想,可不是我没说,是你不信。你个大傻狍子等你知道我是谁时吓死你。宁芯一举起了酒杯:“为我们的相识,为大傻狍子的诞生,干。”
  “你才是大傻狍子。”誉翔尹不满的说。
  两个人一饮而尽。誉翔尹又倒满了两杯。
  “不行,有点冷啦。”誉翔尹转身把床上的被子拿了下来,给自己披上。
  “我也冷。”宁芯也感觉有点冷。誉翔尹把被子另一半给宁芯披上。两个人肩并肩的靠在一起。
  “我们玩个游戏吧。你先问我一个问题,我把这个指环放在手里你来猜,猜中了我就回答问题。如果猜不中,你回答那个问题。不回答就得被对方咬一口。不说实话会得感冒。”
  “行行,来吧。”宁芯高兴的说。
  誉翔尹,把手背到被子里。在伸出两个拳头,让她猜。
  “左手。”宁芯说着抓住他的左手。誉翔尹无奈的打开左手。闪闪发光不锈钢的指环展现在眼前。宁芯拿起它说:“真漂亮,是白金的么?”
  “是不锈钢的。”誉翔尹说完拿回指环。“我们再来。”
  “喂,等等,我还没问呢?”
  “你问完啦。我告诉你了,不锈钢的。”
  “这也算那?你个癞皮。”宁芯给了誉翔尹一下。
  “你才癞皮。猜哪只手?”誉翔尹伸出两个拳头。宁芯眼睛盯着他用手摸了左手,又摸了摸右手。
  “左手。”说着她掰开他打开左手。
  “中了!”宁芯高兴的手舞足蹈。
  “这把是试验。不算。”誉翔尹想癞皮。
  “你癞皮,咬你。”宁芯上去就给誉翔尹的胳膊来了一口。
  “吖--!你咬我干吗?”誉翔尹推开宁芯。揉着胳膊。
  “你说的不会答问题就咬一口。”
  “你又没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回答?”誉翔尹委屈的说。
  “也是呀。我错了。你也咬我一口吧。”
  誉翔尹一听上去就要咬她胳膊。
  “嘿嘿嘿嘿嘿”宁芯笑着躲开说:“等等,我先准备一下。”
  宁芯攥紧拳头,绷起胳膊上的肌肉。
  “好了没有?”誉翔尹问
  “好啦,来吧。”
  誉翔尹刚把头靠近,“吖--吖--”宁芯大叫。
  “我还没咬那,你叫什么叫?”誉翔尹笑着问道。
  “人家怕吗!可不可以以后再咬?”宁芯恳求的说。
  “行,先存着。”
  “我想知道你昨天有没有想非礼我?”宁芯说。
  “问别的吧?”
  “不行,快点。”宁芯催促着。誉翔尹伸出了手。宁芯盯着誉翔尹。
  “左手。”她抓住他的左手。
  “你怎么老猜左手呀?你就不怕我换手么?”
  “你又被我猜中了。ye--!”宁芯掰开了他的手。看到指环。
  誉翔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你说不说,我咬你喽?”宁芯拿起了他的胳膊送到嘴边。
  “我说,我说。”誉翔尹急忙往回收手。
  “你说。”
  誉翔尹的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早就看你不是个好人。”宁芯放开他的手。
  “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过,但我没有,我发誓。”誉翔尹解释道。
宁芯冷冷的盯着他,誉翔尹低下头,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宁芯挡住自己的胸口,她开始对他警觉起来,她意识到他毕竟是个男人。不得不防。
  半天,谁也没有说话。半天,宁芯开口了,“我想知道你碰没碰过我?”
  “没有,绝对没有。”誉翔尹紧张的回答。
  “你说谎。”宁芯盯着他说。
  “真的没有,我发誓,我要是碰过你我就让车……”还没等誉翔尹说完,宁芯就堵住他的嘴。“你没碰我,你是怎么从一楼把我整上来的?”
  “我……”誉翔尹无话可说。
  “我漂亮么?”宁芯问道。
  誉翔尹伸出手。
  “右手。”宁芯打开右手,“啊?没有。我看看那只手?”她翻开那只手。看到了指环。
  宁芯不怀好意的笑嘻嘻看着誉翔尹,看的誉翔尹毛骨悚然。“我觉得你,……你,漂亮,太漂亮啦!我一见就想脱你衣服。”宁芯把手放进誉翔尹的领子里打开他的一个衬衫扣子。然后两手抓住他的脖子用力的晃着
  “做个弹弓打你们家玻璃,做个弹弓打你们家玻璃。”
  誉翔尹笑了。两个的又闹起来,结果不用说,当然是誉翔尹倒霉了。
  “不闹了。我们继续猜吧?”宁芯笑着说。
  “每回都是你占完便宜就不闹了。说吧你想问什么?”
  “你最大梦想是什么?”
  誉翔尹伸出了手。
  “左手。”宁芯扒开他的手。“ye--中了。快说快说,咬你了嗷?”
  “我说,我说。你别老动不动咬人,你属狗的?”誉翔尹说。
  “错,我属蛇,而且是老大老大会飞的蟒蛇,一口咬死你。”宁芯把手举得老高变成蛇的样子一下抓住他的肩膀。
  “吹吧,你下个蛋给我看看。”誉翔尹扒开她手说。
  “你个流氓,我咬死你。”说着她两手扑向他的脖子。
  “啊!--服了。”
  “捏死你,快说。”宁芯捏着他脖子说。
  “小时候,我向上天许下了三个愿望。
  第一个,永远长生不老。
  第二个,所有人都爱我。
  第三个,我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不错哦!我也要许这三个愿望。你实现了么?”宁芯问道。
  “我已经知道实现愿望的方法了,但很难。”
  “怎么实现?”
  “…………”誉翔尹小声的冲着她耳边说着。宁芯不断的点着头。
  “改天你一定要教我。”
  “我们继续来。”誉翔尹说。
  “你记得最深的最早的一次骗人的事?”
  “右手。ye!--又中了,快说,快说。”
  “那是还没上学时候,我姐姐把大爷家的大哥从日本带来的带表的电子笔给丢了。我怕她挨打,我就和父亲说是我整丢的。”
  “你爸打你啦?”宁芯问道。
  “我爸把我姐说了。”
  “你爸没信?”宁芯不解的问。
“信了,因为笔是我整丢的,我和爸爸说是姐姐整丢的,她还不承认。结果就……”誉翔尹笑嘻嘻的说。
  “谁有你这么个弟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谢谢夸奖。童心无过。对了,你怎么老能猜中呢?能不能告诉我。” 誉翔尹不解的问。
  “你愚呗。”宁芯笑着说道。
  “你才愚呢!”
“这回我问你喜不喜欢我?”宁芯很认真的说。
  “喜欢,不用猜我也告诉你,是中国人就喜欢你,你是国宝呀。”
  “你才是熊猫那。扁你哦!”宁芯扭住誉翔尹的胳膊。
  “我喜欢你,你还扁我。不喜欢。”
  宁芯转身上了床。
  “你生气啦,我逗你玩呢?我能不喜欢你么,不喜欢你我能咬你么?”誉翔尹笑着说道。
  宁芯一下被他给气乐了。
  誉翔尹拿着被子也上了床。把被子给她披上。
  宁芯没生气,她累了,她想休息一会,要不是和他说说笑笑,她恐怕早就倒下了,她感冒了。大冬天淋凉水又在电话亭里呆那么长时间。能不感冒么?
  “你那电脑里有没有什么电影?”
  “有,《仙履奇缘》《变相怪杰》”誉翔尹把书桌上的电脑拿了过来。
  “《变相怪杰》是外国的那种没翻译的么?”宁芯问。
  “原版引进,中文字幕的。”
  “就看这个吧。”对宁芯来说,哪个都一样,只不过是找个借口休息一下。她已经有点挺不住了。
  誉翔尹把电脑放在腿上,两个人肩并肩的靠在床头。宁芯看着看着就倚着誉翔尹的肩膀睡着了。

  誉翔尹渐渐的感觉宁芯的头倚在自己的肩膀上,侧眼一看,宁芯好像睡着了。她的头倚在自己的肩膀上,样子看起来不太舒服。于是他撤了撤肩膀,这下到好,宁芯整个人都倒在他的怀里。她的头枕着他的胸口,靠在他的怀里。她两手怕冷而塞进内衣里,把胸口的线衣顶起一个大包。他关掉了电脑。将电脑放在床头柜上。把被子拉高至宁芯的脖子,将她的肩膀盖上。
  她的头发贴在脸上,如绸缎般丝软柔滑,还有一丝淡淡的黄瓜的清香。他知道她一定是没找到洗发水,而用那个韩国产的黄瓜香皂洗的头发。他喜欢这黄瓜的淡淡的清香。他闻着淡淡清香,静静的倾听着她细腻的呼吸,感觉时间好像停止了。不想听,不想看,不想动、不想思考,甚至不想再呼吸。
  天渐渐的黑了,誉翔尹用手轻轻的摆弄她如丝的秀发。时而在两指间翻转,时而在指缝中飘摆。誉翔尹玩的很专注,玩的很开心,他一会用头发撩撩自己的眼睛,撩撩自己的脖子;一会又撩撩宁芯的鼻子,撩撩宁芯的耳朵。弄的宁芯不得不把手抽出来揉揉鼻子,挠挠耳朵。

  誉翔尹觉得和宁芯在一起很幸福,宁芯在他眼里不像个姑娘,倒像是好朋友。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扭捏。誉翔尹喜欢她,不仅仅是她美丽的外表,还有她坦诚热情的性格。她是一个难得好姑娘。

  宁芯醒来时以是半夜。她睡的很舒服,没有作任何梦。书桌上台灯亮着,誉翔尹趴书桌上睡着了。宁芯拿了一件衣服给他披上。桌上的电脑亮了,宁芯不经意的碰到鼠标。屏幕打开着2001年12月工作汇报,显然他是在利用自己睡觉时间工作。桌子还有几张白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
  “如果,我知道自己的未来的妻子是谁该多好啊?”

  宁芯笑了,字写的太难看了!小学三年级,应该是小学三年级写的。他怎么这么好玩。她又拿起另外几张,那几张纸写的满满的,都是在尝试着各种字体。一遍一遍的为的是让字写的漂亮。他既然能模仿其他字体,为何还要用这么难看的字定稿呢?但看来看去,宁芯还是觉得最终定稿的字最吸引人,最能突出他顽皮、真诚、热情的性格。他这人从不掩饰自己的缺点,反而发扬光大。例如,他的牙,他会骄傲的说是因为总笑晒黑的。
  他应该是中国最后一个活宝,他比韦小宝、江小鱼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可惜他在现实的世界里没有武功,但也不见得是坏处。没有绝世武功当然也就没有韦小宝、江小鱼的野心和大男子主义。没有野心就不会为事业牺牲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他就可以整天陪着我。没有武功也就是我说了算了?那他就不敢用情不转了?
  哎呀--他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喜欢我能对我这么好么?
  天哪!看我都在想什么,认识只不过一天。
不过他真的很好呀。那么对他也从不发脾气。
完了,我和他认识一天就成疯子了。
他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只会伤心难过,而不会愤怒、发脾气。
不能吧?谁不会生气?
  不对,我那么咬他,他都没生气。
  不可能不生气呀?咬的太轻了?再咬一口试试?
  “鄂啊----你咬我干吗?你疯啦你?”
  誉翔尹在睡梦中惊醒,一脸的惊讶+委屈+眼泪。
  宁芯看着他那惊讶的表情忍不住乐了。“你说,不乐意和生气的区别是什么?”
  “不乐意和生气的区别?”誉翔尹想了想,“你别打岔,你咬我干吗?”
  “饿了!”宁芯对一脸委屈的誉翔尹说。
  “饿了你也不能咬我呀?”誉翔尹噘着嘴嘟囔着向厨房走去。
  宁芯听着厨房动静,挠着脸蛋想,“没理由不发火呀?差哪呢?一定有办法让他发火。下回试试用平底锅砸他……”

  誉翔尹端着两碗水饺走了进来。“等会,我给你拿醋。”
  宁芯看着他,感慨万千。‘他关怀别人时像个母亲,调皮、捣蛋时又像个孩子。真是个怪人。’
  他们一起吃着水饺,誉翔尹心想,这姑娘不会是精神病吧?
他抬起头看看她细嚼慢咽的样子,不像有病啊?
  宁芯抬起头看到誉翔尹长满问号的脸,忍不住笑了。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定再想我是精神病。
  “我不是精神病。”宁芯笑着说。
  “我也没说你是精神病。”誉翔尹看着宁芯说。
  “你那看我的表情像。”宁芯呲牙咧嘴的说。
  誉翔尹笑了,宁芯也笑了。最后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哎!我那么欺负你,你就一点也不生气?”宁芯笑着问道。
  “不都是闹着玩么?生什么气?”
  “可你疼哭了?”宁芯摸了摸他头上的伤口。
  “那不是哭,是掉眼泪。那你知道我疼,你以后就不要再欺负我了,像我这么好的人你应该好好珍惜,不应该咬我。地球上九百九十九年来才出了一个。咬完我你心里都会心疼的。”誉翔尹很认真的说。
  “你妖怪呀你,九百年出一个。”宁芯虽然嘴里那么说,但心里却想,确实在伤害他后心里特别难过。就好像自己被别人打一样。
  “问你个问题?”宁芯说道。
  “问吧?”
  “明知道我会修理你,你为什么还要撩捎我?”
  誉翔尹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宁芯笑了,“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生气。我就是好奇?你看你吓的那样。”她越来越觉得他可爱了。
  誉翔尹一听,脸上又涌现出了笑容。“哎呀!你可把我吓个半死。我这人,特没分寸。所以我最怕惹人生气了。”
  “你可甭逗了,你怕惹人生气?你怕人不生气吧!对了,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啊们内嘎都细东北人。”誉翔尹笑着说,“我是吉林市人。”
  “吉林市?”
  “有雾松,有松花湖,松花江。那的冬天可美了,有空的话你真应该去看看。”
  “你看你,打岔。我问你的你还没回答呢。”宁芯坐到床上。
  “你猜呢?”誉翔尹说完就去收拾碗筷了。打开窗户,换了空气。
  “你怎么老开窗户?”宁芯专进被子里。
  “新鲜的空气对大脑有好处。你去刷牙洗脸吧。床头柜里有一次性牙刷。”
  宁芯心想,他总是让他的屋子里一尘不染,会不会有洁癖呀。
  “我是爱干净,但没有到洁癖的程度。快去刷牙吧,你还想让我帮你刷牙啊?”誉翔尹看出了宁芯心里想什么。
  宁芯冲着誉翔尹撇了一下嘴,下了床。“我还真想让你帮我刷,你肯么?”
  “没问题。来吧。”誉翔尹走进厨房放下碗筷。
  宁芯走进浴室,刷牙洗脸。誉翔尹也刷牙洗脸完回到屋里。宁芯抱着熊躲在被子里说“你还没说呢?”
  “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你听了会哭的?”
  “那我更要听了。说吧,我不像你那么爱哭”宁芯问他。
  誉翔尹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你不肯说,让我分析看看,为了让我知道你聪明?不像。为了占我便宜?用不着啊,想占便宜昨天就有机会。你愿意被别人欺负?被虐待狂?那你根本就不会求饶,也不会跑。为了让我高兴?那也用不着气我个半死啊?”
  誉翔尹笑着说,“看你貌似忠良,够阴险狡猾的。”
  “你才阴险狡猾呢?我扁你哦!”
  誉翔尹起身走到窗前。“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用你们的话说,我以前是个天使。”誉翔尹低下头,“这次来人间的任务是用九年的时间制作一个名册,记录下人间所有阴险狡猾的人。可一年过去了,我连千分之一都没完成。我知道我不可能完成这使命了。就玩了心眼,就把名册的名字改了一下,变成了不阴险狡猾。我用了不到一个月就完成了。回到天上后,我就说了改名册的事,天神并没有说什么。”
  宁芯听的很认真。誉翔尹接着说。
  “神灵就安排我给名册上的所有人送一封信。信上是这样写的。善良正直的人你看了这封信以后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誉翔尹仰望着天空,不再说了。
  “信上说什么秘密?”宁芯不解问。
  “看来你是没收到这封信。”誉翔尹笑了
  完,又上当了。宁芯又被他给骗了。
  “我是不是很狡猾?”誉翔尹问道。
  宁芯笑着说。“你,狡猾狡猾地很。”
  誉翔尹也笑了。
  “你都看出来了,当然天神也看出来了。他们看出我的想法太多了,已经不适合再作心灵纯洁的天使。当我送最后一封信时,我发现我永远的回不去了。”
  宁芯的笑容停住。故事的发展令她出乎意料。她突然感受他心中的那种感伤。这真只是个故事么?如果只是个故事,他为何如此的伤感。
  “还想听么?”
  宁芯点点头。
  “一个没有了法力保护的天使,在人间就像一个婴儿掉进了仙人掌丛中。它单纯、无知,不知道什么可以碰,什么不可以碰。它被刺的满身是血,除了哭,它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它不理解仙人掌为什么刺它。时间长了,它学会了小心翼翼的生活。”
  深有感触的宁芯听到这里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
  “它虽然学会了躲蔽,但它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直到有一天,天上又掉下来一个天使。它激动想靠近它,结果天使被它刺伤了。它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身上扎的刺被血凝在了身上,自己也成了仙人掌。它突然明白那些仙人掌当初为什么刺它。它拔掉身上所有的刺。变回了单纯、无知的婴儿,它开始不停的寻找,寻找和它一样的天使。在漆黑的夜晚,它看不清哪些是天使,哪些是天使变成的仙人掌。它只好用幼嫩的手臂去尝试的接触,却被仙人掌误以为攻击而用利刺所伤。就这样一遍遍的尝试,一次次的受伤,一回回的哭泣后,再去一遍遍的尝试。就这样一遍遍、一次次、一回回周而复始。它坚信总有一天,它会找到那个天使的。”
  宁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哭了起来。誉翔尹走到床前,用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不要哭了,神灵已经知道你在人间所受的苦。所以派来一个天使,抚育你受伤的心灵。他虽然无法使你富有,但他能让你快乐。只要你愿意,天使会永远留在你身边。但你一定要保守这封信里的秘密,直到天使死去。”
  宁芯一下扑到誉翔尹的怀里,伏在他的肩头呜呜的哭了。她委屈,好为自己委屈,她心疼,好为他心疼。委屈与同情的泪水,一滴滴滴落在誉翔尹的肩上。一会,誉翔尹的背上已经湿了一大块。
  誉翔尹看她哭的越来越伤心,就安慰她说
  “别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我不会再让你哭。”
  宁芯依然很认真的哭。
  “大姐,你想给我洗澡呀?眼泪都流到我脚后跟啦,你看你看你看。”誉翔尹抬起脚。
  “烦人!”宁芯一把推开了誉翔尹。“谁让你给人家讲这么伤感的故事?”
  “那你也不用哭的那么认真那。我都说了我不离开你了,你还用眼泪给人家洗澡。”
  宁芯笑了,“你真的不离开我?”
  “那要看你需要不需要我了?”
  “我当然……”宁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到只能自己听见。
  “你干什么去?”宁芯一把抓住转身要离开的誉翔尹。
  “换件衣服。”
  “我陪你去。”宁芯跟着他也下了床。
  誉翔尹惊讶的看着宁芯,他没想到宁芯会说这句话。
  “我换衣服?”誉翔尹想提醒她。
  “我知道。怎么啦?”宁芯很认真的问。
  “我……”誉翔尹真不知道怎么说。
  “啊!你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丫头似的。”宁芯的话令誉翔尹大出所料。
  “你怎么知道我是男人?你一直以为我是男人?哈哈……你真的一直以为我是男人?”誉翔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宁芯简直是目瞪口呆。
  “你看我有胡子么?”誉翔尹指着自己的下巴。
  “我有喉结么?”誉翔尹指了指脖子。
  “你,你……”宁芯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誉翔尹走到了衣柜后开始换衣服。
  “你的声音怎么……”宁芯问。
  “小时候发烧烧的。”誉翔尹换上了一件衬衫。
  “我不信,让我看看?”宁芯走了过来。
  誉翔尹这下傻了,“你看什么?”
  “看看那什么。”
  “行了,晚了,睡吧!”誉翔尹一表严肃的说:“我睡沙发,你睡床。”
  誉翔尹向沙发走去。
  “你这个大骗子,你要是女人,你干吗睡沙发?”宁芯跟了过去。
  誉翔尹知道自己说露了嘴,向后退去。
  “来吧美女,让我们同床共枕。”宁芯拉住誉翔尹。
  “哎哎,我跟你闹着玩呢?我是男的。”誉翔尹承认了自己骗人。
  “我不信?让我看看?”宁芯开始难为誉翔尹。她一把揪住誉翔尹的衬衫,往上一拉。这下可把誉翔尹吓了一跳。
  “我真是男的。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我喊人啦。”誉翔尹退到床边。
  宁芯拉住他的腰带,“就看一眼,就看一眼。”
  “不行。”誉翔尹拉住宁芯的手。
  “就看一眼?”
  “一眼也不行。”
  宁芯一下扑倒了誉翔尹,趴在他身上说“一眼?”
  “不行。绝对不行。”
  “就行你看人家,就不行人家看你。看来不来硬得不行。”宁芯说完,开始挠誉翔尹的痒痒。
  誉翔尹被咯吱的大笑,连声求饶。
  宁芯突然停手,“以后你还敢不敢骗我?”
  “不敢了,不敢了。”
  宁芯松开手,誉翔尹好不容易从宁芯的身下逃脱。
  “你上哪去?”宁芯一把拉住誉翔尹,誉翔尹一下被拉了个跟头,一下栽倒在床上。
  “睡觉。”
  “你上哪睡觉?”宁芯问。
  “沙发。”
  “睡床吧。”
  “你睡沙发?”誉翔尹问。
  “我也睡床。”
  “那不好吧?”誉翔尹说。
  “有什么不好,又不是和上床。”宁芯笑着说。
  “我是怕别人知道了对你说三道四的。”誉翔尹说。
  “管他们怎么说,我又不是为他们活着。”宁芯拉着誉翔尹说。
  “也对。”誉翔尹说。
  “那就脱衣服吧。”宁芯放开了誉翔尹。
  “我还是觉得你想非礼我。”誉翔尹挠着下巴说。
  “扁你嗷!”

  《第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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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习惯了。”宁芯松开嘴。
  “哎?你唱歌怎么样?”誉翔尹揉着胳膊说。
  “还可以吧,”
“给我唱一首呗?”
  宁芯清了清嗓音说:“OK,没问题。”
  宁芯深吸了一口气:
给我机会,为你最后一次流泪。
用你厌倦的表情,把我的心撕碎。
握住冰冷的手,画个美丽的句号。
帮你永远 丢掉我这个烦恼。

给我勇气,送你一个完美的微笑。
用我顽皮的表情,把爱收回。
擦掉微笑的泪水,走出你的范围。
让你永远记住
句号之前 曾经是那么完美。


  誉翔尹听的眼睛都直了,他没想到会宁芯会唱的这么动听。星星夜色,曲美忧伤。誉翔尹根本没想到他以后会在中国的大部分电视台听到这首《句号》
  誉翔尹摸着宁芯的头发,“天哪,你唱的真好听。”
  宁芯得意的晃晃脑袋。
  “说你两句看把得意的。”
  “这是《句号》,好听吧?”宁芯得意说。
  “好听,好听。你水平绝对可以参加比赛了。”
  “哎,誉翔尹,你也来一首吧!”宁芯抬起头看誉翔尹。
  “我是学戏曲的,京剧行吗?”
  “啊~?那还是算了吧。”
  “开个玩笑,给你唱一首郑智化的《找路的人》。”

  在黑夜里,点一盏希望的灯,
  像天边的北斗指引,找路的人。
  在心里面,开一扇接纳的窗,
  像母亲般的温暖,找路的人。
  或许你曾经迷失了自己,但不要害怕,
  就当这地方是你暂时的家!
  或许明天你要再渡浪迹天涯,
  就让我一双祝福的眼光陪着你出发!


  宁芯听着誉翔尹的歌声,看着星星默默的说:“这是我的家么?”
  “是。”誉翔尹肯定的说。
  “以后闹心就躺在你怀里看星星。”
  “你没有男朋友么?”誉翔尹问。
  宁芯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没有说话。
  誉翔尹一看没有再追问,他心想,说不定打她就是她男朋友呢。这么可爱的姑娘,做错了什么让人打成这样。哎!我要有这么一个女朋友那该多好啊!但誉翔尹心里知道,像她这么漂亮,定是难逃《亮嫁永恒定律》。

  《亮嫁永恒定律》:漂亮姑娘=有钱、有权人的新娘。

  这是上天对她们的恩赐,是任何人都不能剥夺的。
  “你想什么呢?小誉。”
  “想你呢?”誉翔尹摸着她头发说。
  “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我发誓。只要天上还有星星,只要地上还有宁芯,我就永远不会抛弃你。”宁芯笑着说。“你也得发誓。”
“发誓?我要认真的想想。我发誓,只要天上还有星星,只要地上还有小誉。我永远永远都不离开你!下雨了,我一定会为你打伞。你哭了,我一定为你擦眼泪。”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宁芯抬头问道。
“当然,我什么时侯骗过你?”誉翔尹认真的说。
宁芯笑了,笑的誉翔尹毛骨悚然。誉翔尹也笑了。他用宁芯的一缕头发轻轻的撩着她鼻孔。宁芯痒的直挠鼻子。“烦人,咬你嗷――!”
  “睡吧!宝宝。别在咬啦。”
  宁芯咬了咬他的食指,说“晚安!”。
  誉翔尹真的困了,他玩头发的手也慢慢的停了下来。但宁芯可睡不着了,她被这浪漫的气氛陶醉了。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她幻想着自己在太空中看着美丽的星星,她突然感觉好孤独。她马上搂紧了誉翔尹的手。
  “小誉?……小誉?……”宁芯轻轻的呼唤着。
  誉翔尹迷迷糊糊的听见宁芯的呼唤,“干什么?宝宝。”
  “星星没了。”宁芯小声的说。
  “睡吧,宝宝。别调皮啦。”誉翔尹说完就继续睡了。
  在黑暗中,宁芯眨着眼睛。没有了誉翔尹的话语,感到万分的寂寞。她简直无法理解,有的人还偏偏喜欢不爱说话的人。现在不到半小时,她已经受不了。他不说话,就让她无聊极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他。她看着熟睡的誉翔尹,从内心深处不断的涌出一种无法控制的欲望,像熊熊烈火一样烧遍了全身。‘宁芯呀宁芯!如果你错过这个机会,你会后悔一辈子。’宁芯拿定了主意,深情的看着誉翔尹。
  “小誉?……小誉?……”宁芯摇着誉翔尹的胳膊。
  “嗯?……宝宝,”誉翔尹睁开困倦的双眼。
  “我想……”宁芯不好意思的说:“ K 你个电泡……行吗?”

  “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扑腾一下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惊奇的望着宁芯。
  宁芯深情的望着誉翔尹,冲着拳头哈着气。誉翔尹用任何一种思维方式都理解不了宁芯这极其怪异的行为。
  “为什么呀?半夜三更的,没招你没惹你,你总得有个理由吧?”誉翔尹抓住宁芯的手。
  “瞧你闭眼睛睡觉我就闹心!”宁芯笑着说。
  “你………神经病呀你?谁睁眼睛睡觉呀?”宁芯的举动实在令誉翔尹哭笑不得。
  “抱抱我吧。”宁芯一脸可怜的表情。她一下扑进誉翔尹的怀里。
  誉翔尹搂着这个精神病,不知如何是好。
  宁芯慰依在誉翔尹的怀里,感觉自己就像个婴儿,慰依在和谐、安全、温暖的怀抱。
  誉翔尹抱着宁芯,感觉她就像个婴儿,她的头在他的怀里蹭着。宁芯委了几下打了个哈气,闭上眼睛睡了。
  ‘这算什么事呀?,她倒是睡了。’誉翔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哎!这丫头。”
  誉翔尹感到她的身体很温暖,胸口感到她微热的呼吸。他轻轻搂着她,心想,等以后我有了妻子,一定要天天像现在这样,让妻子躺在我的怀里,安心的入睡。
  一个女性完全的信任你,她把她的身体、她的名誉完全的放在你手里。这种感觉让你觉得她就像你身体的一部分,任何对她的伤害都会让你心疼,你会像爱护自己一样爱护她。这就是爱情,真正的爱情。
  誉翔尹拉高了被子给宁芯盖上,慢慢的躺下 。宁芯就像一只小猫一样,依在誉翔尹的怀里,头枕着胸口,冰凉的小手伸进他温暖的线衣里取暖。
  誉翔尹将她的脖子盖好,轻轻的用手理了理她的秀发。他轻轻依在她的秀发中,静闻她的发香,睡了。他不再觉得寂寞,他感到一切都那么和谐。自己的心也有了一个小伙伴,不在孤独。
  宁芯睡了好长一会,突然惊醒,她发现誉翔尹不见了。她悄悄的下了床,来到门口,刚要开门,就听到门外有小声的说话声,“你们能给多少钱,我已经拍了她的照片,再加上独家专访。………不行,我要十五万,不给我找别家。”
…………
  誉翔尹看了夕人一眼,夕人听的很认真。“就到这吧。明天在讲。”
  “好吧!”夕人伸个拦腰然后,躺在他的怀里睡了。
  第二天,夕人准备了好了钱。誉翔尹开使继续将他的故事…………

  “你――?”宁芯嘭的一声推开门。
誉翔尹拿着电话,冷冷的看着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我只认钱,你要开价高,我也可以闭嘴。”誉翔尹冷冷的说。
  “你?你一直在骗我,一直在利用我,想要就是钱。”宁芯伤心的眼泪掉了下来。
  “不可以这么说,我真的喜欢你。我也知道,你爱我。但你更爱你的事业,你更爱钱。你是绝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你能拿150万来买我么?你能么?不能。这你比我心里清楚。既然这样,我还不如为自己弄点钱。”
  “你无耻”气愤已极的宁芯给了誉翔尹一个嘴吧。誉翔尹的嘴角流血。
  宁芯看着是既恨又心疼。
  “谁说我不会和你在一起。谁说的?”宁芯哭着说。
  誉翔尹擦了擦嘴角说:“那好,为了证明你会和我在一起,我们作爱吧。”誉翔尹说着搂住了宁芯,开始扒她的衣服,吻她的脖子。
  宁芯抡圆了照着誉翔尹的眼睛就是一拳。
  誉翔尹在睡梦中突然星光灿烂,觉得脑袋突然被人狠 K 了一泡子。他‘嗷’的一声蹦了起来大叫“谁呀?谁?”
  誉翔尹睁眼望去,星星满天。
  宁芯握着拳头呆呆的望着被打的蒙头转向的誉翔尹。‘原来是个梦’,宁芯心想,‘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
  她急忙说,“实在对不起,我刚才……”
  誉翔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宁芯 K 了他一电泡。他当时就急了,“你疯啦?你打我干吗?”
  “我真不是故意的。”宁芯说。
  “还不是故意的?都看见星星了。故意你不得把我打死呀?”誉翔尹这回开始真的相信她有精神病。
  “对不起,我刚才作恶梦了。”宁芯柔着誉翔尹的眼睛。
  誉翔尹躲开宁芯的手下了床。委屈走到沙发边,自己柔着眼睛小声嘟哝着,“我说我不跟你睡,你非让我和你睡。”
  宁芯跟了过去,想要继续给他揉揉,“你别生气啦,回来睡吧,我保证再也不打你啦。我发誓。”宁芯很心疼的说。
  誉翔尹摇摇头“我还是睡沙发吧。我还不想死。”他心想,疯子,我这辈子也不再和你睡一张床了。来不来就 K 人家电泡!谁受的了。
  “人家都道歉了。哦!回去吧。我保证不在打了。”宁芯用手揉了柔誉翔尹的眼睛。
  “不去!”誉翔尹头摇的跟拨乐鼓似的。
  “那我陪睡沙发。”
  “你就饶了我吧。”誉翔尹恳求的说。
  “好像我把你怎么了似的?”宁芯揉着他眼睛说。
  “电泡哇!大姐!你还想怎么样?”誉翔尹扒开她的手,心想,亏了自己没对她动歪念头,要不然她成了自己的女朋友,那!就死悄悄啦!
  宁芯一看,软的不行。就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一下拎起向床上一推说:“看来不对你粗暴一点不行。”她说完一下骑到他身上说“我说今后再也不打你,就不打你。你还不放心。信不信我再K你一电泡?”

  宁芯睡了,可誉翔尹却睡不着了。他抱着宁芯就像抱着个定时炸弹似的,
  ‘时刻--准备着。’
  “孩子长的倒挺漂亮,可惜~就是有神经病!”
  长夜漫漫,有温馨,有痛苦,有悲伤,有幸福;有一个美丽的精神病和一个心惊胆战的誉翔尹。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在床上。宁芯睁开眼睛,左瞧瞧右看看。她一看誉翔尹就乐了,他的头上竟然套了个小高压锅。看来,昨晚上那一拳确实把他吓坏了。她伸了懒腰,打了个哈气,头在誉翔尹的怀里拱了拱。
  “真温暖啊!”宁芯把双脚搭誉翔尹的腿上。
  “要是他能一辈子帮我暖脚该有多好啊。我真能放下么?过平凡的人生活?没有鲜花和掌声,没有记者和经纪人。还有演艺圈里的这些同事。”宁芯坐了起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难哪!”
  她正在沉思的时候,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宁芯回头说,
  “你醒了?”
  “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感冒还没好呢。你不怕再发烧哇?”誉翔尹顶这高压锅说。
  宁芯听了心里暖暖的,心想,有他这样的人在身边有什么难的。她拉住誉翔尹的手。“有你呢,我怕什么。”

  誉翔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怕就洗脸刷牙,我给你做饭去。”
  “小誉,你到底是从哪个星球来的?怎么对我这么好?”
  誉翔尹看着宁芯认真的表情心想,这孩子真的有病。
  誉翔尹顶着锅做饭去了,宁芯洗脸去了。小屋一下静了下来。可警察静不下来,警察已经分出三个组来调查。
  一组与吉林方面警方调查誉翔尹来本市后,所有从本市打到誉翔尹所在公司的电话。
  二组根据吉林方面提供的誉翔尹租房日期,在全市范围内调查该日所出租的住房。
  三组蹲守昨日发现的‘吉B 0615A’银灰的捷达。
  就在这时,吉林警方传来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说誉翔尹用移动电话向公司汇报工作。警方得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马上锁定了电话发射区范围,立即展开了围捕工作。很快在商场抓到了11.28绑架案嫌疑犯‘誉翔尹’
  誉翔尹出乎警方意料。他不但伸手,敏捷而且具备极高反审讯技巧。初审没有什么进展。
  看守所,誉翔尹被安排在5号。誉翔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新来的,(骂人话),站起来。”号长骂道。
  誉翔尹站了起来。
  “(骂人话),你犯的什么罪。”号长问。
  “绑架、杀人和非法持枪。”誉翔尹沉稳的回答令号长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到这就得守这里的规矩。在这就得听我的?”号长口气强硬,但没有敢再骂他。
  誉翔尹不想惹事,就做到离茅坑很近的地方,因为那没人。号里恢复了平静。
  誉翔尹静静的坐那里,但心里却是已经翻江倒海了。要不是警察说,打死他,他都不信,一个大明星会如此狼狈的被他收留,一个大明星会咬人。他的脑海里到处都是宁芯的身影。
  “喂?新来的,你在外边听说没有,宁芯那(…)娘们被人给泼大粪啦?简直是创举,哈哈,来给哥们讲讲。”号长幸灾乐祸的问道
  誉翔尹听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难以想像宁芯竟然会遇到这样侮辱。他克制自己的怒火,紧咬牙关。
  “喂!问你那?”号长追问着。
  “人家泼不泼大粪管你屁事。你要馋啦就自己拉点。”愤怒的誉翔尹狠狠的骂了一句。
  号长被他这突然一骂,一下就恼了,他冲过去就是一脚。可誉翔尹比号长反应快,他一下抓住踢来的一脚,用头猛撞号长的腹部。‘嘭――’号长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犯人一看誉翔尹占了上峰,就一起冲向誉翔尹,拳脚像雨点般的落向誉翔尹,誉翔尹看准第一个扑上来的转身就是一脚,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那家伙的小肚子上,那家伙当时就趴下了。誉翔尹不顾众人的拳脚,拼死的用拳头猛击那家伙的面部。他知道,如果他不把领头帮号长的家伙打怕了,他永远不可能和号长一对一。号长爬起来飞起一脚踢向誉翔尹的头部,誉翔尹被他踢的向后仰去。誉翔尹唯一想的是蜷紧身体,保护头部。
  当看守打开门时,只有誉翔尹和那个帮号长的家伙躺在地上,其余的人全部面冲墙站着。
  看守把誉翔尹和那家伙拖了出去。誉翔尹笑着指着号长,“马上给我认错,要不我回来就整死你。”
  一个看守上去就给誉翔尹一下,说:“你试试?”
  经过简单的处置之后,两个人没有被关小号,又被送回原牢房。
  就在看守锁上门的一瞬间,誉翔尹冲向蹲在墙根的号长,抬腿就是一飞脚。号长没想到他会当着看守面打自己,当时就是一个跟头。誉翔尹冲着他就是一顿狂踢,由于有看守在其他人不敢帮忙。这也是誉翔尹计划在内的。
  看守急忙拿钥匙开门,誉翔尹一边踢着一边让那家伙认错,“知道错没有?问你那?不说话?认不认错?”
  看守挥舞着警棍冲向誉翔尹。誉翔尹头被警棍重重的来了一下,誉翔尹慢慢的瘫倒地上,嘴里还是那句话“马上给我认错,不然我……”
  誉翔尹被两个犯人拖了出去。誉翔尹看着晃动的人影,血一滴滴的流过额头。
  就在誉翔尹被看守送往医院时,宁芯在誉翔尹的房间里等待着他的归来。
  日落西山,宁芯已经记不清自己跑到窗口多少次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她觉得这一天比一年还长。宁芯看着天上的星星,回想着誉翔尹的笑容。 在城市的另一端,誉翔尹也看着那天上的星星,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他担心宁芯,他之所以不解释就是不想让媒体伤害宁芯。他根本没想到赤脚的丫头真是宁芯。他很高兴,也很失望。高兴的是他和明星成为了朋友,失望的是他永远不会和她在一起了,甚至见面都很难。
  清晨,宁芯的经纪人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他看了看表,凌晨5点。谁这么早就来敲门,还让不让人活了。当他不耐烦的打开门时,他惊呆了。头发零乱的宁芯站在门口流着眼泪。
  “天哪!你可算回来了。快,进来再说。”他拉着她进了屋子。
  “你帮我找一个人,他失踪了,可能出事了。他叫誉翔尹,是吉林市你马上帮我找到他。”
  “行、行,我马上帮你找。你快告诉我这两天你都去哪了?为什么车里有那么多血迹?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你都把我急死了。”
  “你快点去找吧?”
  “这么早上哪去找?你总得等他们上班吧。”
  “我不管”宁芯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走向门外。
  “喂、喂,你总的让我把衣服换上吧。”
  ………
  “誉翔尹!”铁门外传来了看守的声音。
  “誉翔尹!”看守不耐烦的喊道。
  “听见了,我耳朵不聋。”誉翔尹站了起来。
  “你不要太嚣张,问你要喊‘到’。这是这的规矩。听见没有。”看守大声的吼道。
  “你喊什么?别忘了,你是人民的公仆。犯人也是人,共产党就让你这么对犯人讲话。”誉翔尹也大声的吼了起来。
  看守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顶撞他。
  “你闭嘴。”看守拿出警棍。
  “宪法规定公民享有言论自由。你有权关我禁闭,在我没有反抗时,你没权使用你手里的东西。吓唬我。”誉翔尹的目的无非想关禁闭。
  “一堆屁话,你可以出去了。你不想走?可以。”看守说完出去把门关上。
  “喂,等等、等等。大哥,我跟你闹着玩呢?”
  誉翔尹的180度的大转弯,把看守和全屋的犯人都给逗乐了。
  当他走出大门口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身旁。宁芯的经纪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你是誉翔尹吧?你好,我姓苏,我是宁芯的朋友。”
  “你好。”誉翔尹打量着这位西装笔挺的家伙。
  “宁芯让我来接你,她现在在医院不能来。”
  “她怎么啦?”
  “一般感冒,没什么。我先领你去洗个澡。上车吧。”
  誉翔尹上了车,车子缓缓的驶离监狱的大门。
  “首先感谢你对宁小姐照顾,让你受委屈了。”
  “委屈谈不上,倒挺新鲜,我还是第一次去那地方。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这个,你也知道,宁芯最近发生许多事,媒体对她是特别关注。这是宁小姐让我带给你。”他说着拿出五万,“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就算一点点补偿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
  誉翔尹接过钱,当着他的面认真的点了起来。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看着他,露出轻蔑的笑容。宁芯的经纪人也对他是一脸看不起的表情。誉翔尹全当没看见认真的数着。
  “不用点了,是五万。刚从银行取的。”
  “第一次见到这多钱,我一定要当面谢谢她。”誉翔尹一边点一边说。
  “也没什么,对你们可能算一笔钱,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也是,给你们这样人开车的可能都比我挣的多。这五万真的算不了什么。”誉翔尹说着把五万一下丢出了车窗。
  “你疯啦?”
  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住了。
  “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你早说呀,我就不丢了。”誉翔尹装出一幅后悔的表情。
  司机急忙跑下去捡钱,誉翔尹也跟着跑了下来,蹲在地上一起捡钱。
  “我来吧,这种粗重的活让我来,你不想分我这点钱吧?”司机一听急忙站了起来。
  誉翔尹低头一张一张的把钱拾了起来。
  宁芯的经纪人实在捉摸不透誉翔尹的举动,贪钱吧?他把钱扔了。清高吧?他又掘个屁股在那捡。
  丢出去的钱只有一叠散开了,誉翔尹很快把钱都拾了起来。他走到司机跟前把钱放到司机手里说:“我是很穷,但我不贱。告诉宁芯,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要想买我,我值150万。”
  誉翔尹说完转身走了。司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的佩服。
  司机回到车上。
  “他去哪?他跟你说什么了?”宁芯的经纪人问道。
  “他让我把钱拿回来,他说他穷并不代表他贱。他让我告诉宁芯,他不需要施舍。要买他,他值150万。”
  “150万,他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回去不许和宁芯提一个字。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开车!”
  誉翔尹往回走了五十米,在一个公车站桩停下。这也是他在车上计划好的,否则打‘的’太贵。
  门开了,宁芯急忙起身迎了过来。
  “怎么样,警察怎么说?”
  “好像是绑架、勒索什么的,不让接见。”宁芯的经纪人说。
  “怎么可能?,他不像那种人那?警察是不是搞错了?”
  “宁芯,你不用担心,他的事好像是误会,过一段时间就会放出来。你现在一定要保持低调,千万别再和犯人有什么新闻。这对你……”
  还没等他说完,宁芯就不耐烦的走进卧。
  “我知道啦,我累了。”
  “那保镖的事你同意不同意?”
  “随你便吧。”
  宁芯的经纪人离开了宁芯的客房。
  宁芯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床头柜上的那枚不锈钢指环。看着看着,指环模糊了,泪水流过她的面颊。她哭了,因为她实在是想他。他的一举一动清晰的浮现在眼前。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的委屈和滑稽,令人发笑。她笑了,刚刚流过泪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已经习惯了,因为每次想他都是又想哭又想笑。怪不得他的电脑里写着。
  “为什么每一个女孩子认识我以后都变得精神有些失常?”

  誉翔尹打开了房门,把买的水果、鸡蛋放进冰箱里。屋子收拾得很整齐,他站在门口静静的注视着这间屋子,就好像在看别人的房间一样。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变化。她的出现与消失一样突然,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把钥匙放在桌子上,他的移动电话里收了一个短信。
誉翔尹:
  公司决策调整,现将你调回另有安排。望你于一月六日前赶回公司报道。做好工作交接。

   集团人事部

  誉翔尹看看表,已是一月一日下午一点。他取出旅行箱把自己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放进箱里。他爬到了桌子上把小星星一颗颗的取了下来,放进了一个精美的小盒里,又把手提电脑和一些文件放进了公文箱里。不到半小时一切都收拾完了。他拿起手提箱和小旅行箱在门口停了一下,就头也没回的向门外走去。
  “出租车!”
  誉翔尹上了一辆出租车。
  “去市公安局。”
  誉翔尹来到市局的门口,和门卫说明了来意。门卫打了几个电话,誉翔尹的吉B 0615A 开到了门口。誉翔尹在验收表格上签了字后将车子开出公安局。他将出租车上的箱子放进自己的车里,将车驶离公安局。
  他在加油站加满了油,开始长途跋涉返回吉林。

  《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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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this is the chapter 10:
《第十章》

  誉翔尹穿着一套纯棉的运动服,钻进了被子里。
  “愿意和我一起看星星么?”誉翔尹问。
  “愿意。可今天没有星星啊?”宁芯看着窗外说。
  “只要你想,我马上让你看到星星。”誉翔尹笑着说。
  “哦――!我明白了,你是要给我一电炮啊。”宁芯笑着举起拳头。
  “不是,我是说看真的星星。”誉翔尹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宁芯看了看窗外,说“你现在能让我看真的星星?”
  “能啊,你要不要看?”誉翔尹笑着说。
  “看,当然看,我还真不信你是天使。”宁芯很是疑问。
  誉翔尹伸出手,宁芯一下就揪住他的耳朵。“你要敢骗我,我宰了你。”
  “哎呀呀呀!快放手。”誉翔尹咧着嘴大叫。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拿个镜子给我看,说我是猩猩。”宁芯掰开他的手一看,什么也没有。
  “你看你要骗我的?”宁芯松开了手。
  誉翔尹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的开关,屋子里一下黑了下来。
  “天哪!”宁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屋子里到处都是亮晶晶的星星。
  “哇啊--!哇啊--!”
  “好看吧?”誉翔尹自豪的说。
  “太漂亮啦,真的太美了。”宁芯已被这美景陶醉了。
  “你还揪我的耳朵。”誉翔尹委屈的说。
  “我给你揉揉。”宁芯揉着誉翔尹的耳朵。“真的太漂亮了。你是怎么弄的?哇啊--!”
  “是夜明的星星,我贴的。我从小就爱看星星。一关灯我就会看到他们,感觉自己就好像在星星中间。”
  “是啊,真的太美啦。你太会享受了。”宁芯伸出双手,就像环抱美丽的夜空。
  “好了,天亮了。”誉翔尹打开了灯。屋里的星星一下就消失了。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开灯?”宁芯气愤的嚷着。
  “我的星星。”誉翔尹得意说道。
  宁芯一下扑向誉翔尹,掐住他的脖子说:“从今天起,不,从现在起,这些星星就是我的了,你不要在打他的主意。我警告你哦。”
  “怎么就成你的星星了?”誉翔尹扒开她的手问。
  “就是我的。”宁芯关上了灯。瞒天的星星再次浮现出来。
  “我想开灯?”誉翔尹小声说。
  “你敢?小心我打你个瞒天都是小星星。”宁芯挥挥拳头。
  “土匪,强盗。”誉翔尹嘟囔着。
  宁芯没有理他,继续陶醉在美丽的星星美景之中。
  “真是太美啦。喂,誉翔尹,送我一半吧!”
  “不给。”誉翔尹生气的说。
  “我拿钱买。”宁芯笑嘻嘻的说。
  “我不卖”
  “那你想要什么?”
  “你的头发。”
  “几根?”
  “全部。”
  宁芯一听就怒了,她瞪着本来就大大眼睛凶狠狠说:“你想耗秃我呀!”
  “不是,我只是想摸摸。”
  “吓我一跳。OK,我们成交。真是太美啦。”宁芯还在不断赞叹着这美景。她挪动着身体,将头枕在誉翔尹的胸口上。拿起一缕头发在誉翔尹的脸上轻轻的的撩着。“这星星,太漂亮了。”
  “宝宝,你说,为什么两个人看比一个人看更感到温馨?由其是自己的爱人躺在胸口上一起看星星。”
  “两个人能说话呀?”宁芯看着星星说。
  “我们将来能成为恋人么?”誉翔尹问宁芯。
  “我们现在不是恋人么?”宁芯问誉翔尹。
  “恋人应该接吻那?”
  “我不是已经咬过你了,你就凑合凑合吧。”宁芯抱着誉翔尹的一个胳膊,陶醉在美丽的星星夜色之中。
  誉翔尹的手抚摸着宁芯美丽的秀发,欣赏着美丽的景色。
  宁芯清了清嗓音,
  “我给你念一首诗吧!”
  “好啊!”誉翔尹高兴的说。

  “我愿意永远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不对我温柔,我咬死你!

   我愿意一生一世的爱你,
   如果你不对我专心,我阉了你!”

  “你什么强盗逻辑。”誉翔尹摸着宁芯的下巴说。
  “我这感人的诗不错吧?你不服,你也来一个。”宁芯咬了誉翔尹一口。
  “服,姆笪暮溃憧毂鹨Я恕!庇枰怠!昂冒桑『冒桑∥乙怖匆皇住
  我很丑,可我的心很温柔。
  我很穷,可我的心很善良。
  我很苯,可我的心很清楚。
  我很矮,可我的心很崇高。
  我很小,可我的心很成熟。
  我很疼,你能不能不咬我。”
  
  “对不起,习惯了。”宁芯松开嘴。
  “哎?你唱歌怎么样?”誉翔尹揉着胳膊说。
  “还可以吧,”
“给我唱一首呗?”
  宁芯清了清嗓音说:“OK,没问题。”
  宁芯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习惯了。”宁芯松开嘴。
  “哎?你唱歌怎么样?”誉翔尹揉着胳膊说。
  “还可以吧,”
“给我唱一首呗?”
  宁芯清了清嗓音说:“OK,没问题。”
  宁芯深吸了一口气:
给我机会,为你最后一次流泪。
用你厌倦的表情,把我的心撕碎。
握住冰冷的手,画个美丽的句号。
帮你永远 丢掉我这个烦恼。

给我勇气,送你一个完美的微笑。
用我顽皮的表情,把爱收回。
擦掉微笑的泪水,走出你的范围。
让你永远记住
句号之前 曾经是那么完美。


  誉翔尹听的眼睛都直了,他没想到会宁芯会唱的这么动听。星星夜色,曲美忧伤。誉翔尹根本没想到他以后会在中国的大部分电视台听到这首《句号》
  誉翔尹摸着宁芯的头发,“天哪,你唱的真好听。”
  宁芯得意的晃晃脑袋。
  “说你两句看把得意的。”
  “这是《句号》,好听吧?”宁芯得意说。
  “好听,好听。你水平绝对可以参加比赛了。”
  “哎,誉翔尹,你也来一首吧!”宁芯抬起头看誉翔尹。
  “我是学戏曲的,京剧行吗?”
  “啊~?那还是算了吧。”
  “开个玩笑,给你唱一首郑智化的《找路的人》。”

  在黑夜里,点一盏希望的灯,
  像天边的北斗指引,找路的人。
  在心里面,开一扇接纳的窗,
  像母亲般的温暖,找路的人。
  或许你曾经迷失了自己,但不要害怕,
  就当这地方是你暂时的家!
  或许明天你要再渡浪迹天涯,
  就让我一双祝福的眼光陪着你出发!


  宁芯听着誉翔尹的歌声,看着星星默默的说:“这是我的家么?”
  “是。”誉翔尹肯定的说。
  “以后闹心就躺在你怀里看星星。”
  “你没有男朋友么?”誉翔尹问。
  宁芯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没有说话。
  誉翔尹一看没有再追问,他心想,说不定打她就是她男朋友呢。这么可爱的姑娘,做错了什么让人打成这样。哎!我要有这么一个女朋友那该多好啊!但誉翔尹心里知道,像她这么漂亮,定是难逃《亮嫁永恒定律》。

  《亮嫁永恒定律》:漂亮姑娘=有钱、有权人的新娘。

  这是上天对她们的恩赐,是任何人都不能剥夺的。
  “你想什么呢?小誉。”
  “想你呢?”誉翔尹摸着她头发说。
  “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我发誓。只要天上还有星星,只要地上还有宁芯,我就永远不会抛弃你。”宁芯笑着说。“你也得发誓。”
“发誓?我要认真的想想。我发誓,只要天上还有星星,只要地上还有小誉。我永远永远都不离开你!下雨了,我一定会为你打伞。你哭了,我一定为你擦眼泪。”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宁芯抬头问道。
“当然,我什么时侯骗过你?”誉翔尹认真的说。
宁芯笑了,笑的誉翔尹毛骨悚然。誉翔尹也笑了。他用宁芯的一缕头发轻轻的撩着她鼻孔。宁芯痒的直挠鼻子。“烦人,咬你嗷――!”
  “睡吧!宝宝。别在咬啦。”
  宁芯咬了咬他的食指,说“晚安!”。
  誉翔尹真的困了,他玩头发的手也慢慢的停了下来。但宁芯可睡不着了,她被这浪漫的气氛陶醉了。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她幻想着自己在太空中看着美丽的星星,她突然感觉好孤独。她马上搂紧了誉翔尹的手。
  “小誉?……小誉?……”宁芯轻轻的呼唤着。
  誉翔尹迷迷糊糊的听见宁芯的呼唤,“干什么?宝宝。”
  “星星没了。”宁芯小声的说。
  “睡吧,宝宝。别调皮啦。”誉翔尹说完就继续睡了。
  在黑暗中,宁芯眨着眼睛。没有了誉翔尹的话语,感到万分的寂寞。她简直无法理解,有的人还偏偏喜欢不爱说话的人。现在不到半小时,她已经受不了。他不说话,就让她无聊极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他。她看着熟睡的誉翔尹,从内心深处不断的涌出一种无法控制的欲望,像熊熊烈火一样烧遍了全身。‘宁芯呀宁芯!如果你错过这个机会,你会后悔一辈子。’宁芯拿定了主意,深情的看着誉翔尹。
  “小誉?……小誉?……”宁芯摇着誉翔尹的胳膊。
  “嗯?……宝宝,”誉翔尹睁开困倦的双眼。
  “我想……”宁芯不好意思的说:“ K 你个电泡……行吗?”

  “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扑腾一下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惊奇的望着宁芯。
  宁芯深情的望着誉翔尹,冲着拳头哈着气。誉翔尹用任何一种思维方式都理解不了宁芯这极其怪异的行为。
  “为什么呀?半夜三更的,没招你没惹你,你总得有个理由吧?”誉翔尹抓住宁芯的手。
  “瞧你闭眼睛睡觉我就闹心!”宁芯笑着说。
  “你………神经病呀你?谁睁眼睛睡觉呀?”宁芯的举动实在令誉翔尹哭笑不得。
  “抱抱我吧。”宁芯一脸可怜的表情。她一下扑进誉翔尹的怀里。
  誉翔尹搂着这个精神病,不知如何是好。
  宁芯慰依在誉翔尹的怀里,感觉自己就像个婴儿,慰依在和谐、安全、温暖的怀抱。
  誉翔尹抱着宁芯,感觉她就像个婴儿,她的头在他的怀里蹭着。宁芯委了几下打了个哈气,闭上眼睛睡了。
  ‘这算什么事呀?,她倒是睡了。’誉翔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哎!这丫头。”
  誉翔尹感到她的身体很温暖,胸口感到她微热的呼吸。他轻轻搂着她,心想,等以后我有了妻子,一定要天天像现在这样,让妻子躺在我的怀里,安心的入睡。
  一个女性完全的信任你,她把她的身体、她的名誉完全的放在你手里。这种感觉让你觉得她就像你身体的一部分,任何对她的伤害都会让你心疼,你会像爱护自己一样爱护她。这就是爱情,真正的爱情。
  誉翔尹拉高了被子给宁芯盖上,慢慢的躺下 。宁芯就像一只小猫一样,依在誉翔尹的怀里,头枕着胸口,冰凉的小手伸进他温暖的线衣里取暖。
  誉翔尹将她的脖子盖好,轻轻的用手理了理她的秀发。他轻轻依在她的秀发中,静闻她的发香,睡了。他不再觉得寂寞,他感到一切都那么和谐。自己的心也有了一个小伙伴,不在孤独。
  宁芯睡了好长一会,突然惊醒,她发现誉翔尹不见了。她悄悄的下了床,来到门口,刚要开门,就听到门外有小声的说话声,“你们能给多少钱,我已经拍了她的照片,再加上独家专访。………不行,我要十五万,不给我找别家。”
…………
  誉翔尹看了夕人一眼,夕人听的很认真。“就到这吧。明天在讲。”
  “好吧!”夕人伸个拦腰然后,躺在他的怀里睡了。
  第二天,夕人准备了好了钱。誉翔尹开使继续将他的故事…………

  “你――?”宁芯嘭的一声推开门。
誉翔尹拿着电话,冷冷的看着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我只认钱,你要开价高,我也可以闭嘴。”誉翔尹冷冷的说。
  “你?你一直在骗我,一直在利用我,想要就是钱。”宁芯伤心的眼泪掉了下来。
  “不可以这么说,我真的喜欢你。我也知道,你爱我。但你更爱你的事业,你更爱钱。你是绝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你能拿150万来买我么?你能么?不能。这你比我心里清楚。既然这样,我还不如为自己弄点钱。”
  “你无耻”气愤已极的宁芯给了誉翔尹一个嘴吧。誉翔尹的嘴角流血。
  宁芯看着是既恨又心疼。
  “谁说我不会和你在一起。谁说的?”宁芯哭着说。
  誉翔尹擦了擦嘴角说:“那好,为了证明你会和我在一起,我们作爱吧。”誉翔尹说着搂住了宁芯,开始扒她的衣服,吻她的脖子。
  宁芯抡圆了照着誉翔尹的眼睛就是一拳。
  誉翔尹在睡梦中突然星光灿烂,觉得脑袋突然被人狠 K 了一泡子。他‘嗷’的一声蹦了起来大叫“谁呀?谁?”
  誉翔尹睁眼望去,星星满天。
  宁芯握着拳头呆呆的望着被打的蒙头转向的誉翔尹。‘原来是个梦’,宁芯心想,‘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
  她急忙说,“实在对不起,我刚才……”
  誉翔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宁芯 K 了他一电泡。他当时就急了,“你疯啦?你打我干吗?”
  “我真不是故意的。”宁芯说。
  “还不是故意的?都看见星星了。故意你不得把我打死呀?”誉翔尹这回开始真的相信她有精神病。
  “对不起,我刚才作恶梦了。”宁芯柔着誉翔尹的眼睛。
  誉翔尹躲开宁芯的手下了床。委屈走到沙发边,自己柔着眼睛小声嘟哝着,“我说我不跟你睡,你非让我和你睡。”
  宁芯跟了过去,想要继续给他揉揉,“你别生气啦,回来睡吧,我保证再也不打你啦。我发誓。”宁芯很心疼的说。
  誉翔尹摇摇头“我还是睡沙发吧。我还不想死。”他心想,疯子,我这辈子也不再和你睡一张床了。来不来就 K 人家电泡!谁受的了。
  “人家都道歉了。哦!回去吧。我保证不在打了。”宁芯用手揉了柔誉翔尹的眼睛。
  “不去!”誉翔尹头摇的跟拨乐鼓似的。
  “那我陪睡沙发。”
  “你就饶了我吧。”誉翔尹恳求的说。
  “好像我把你怎么了似的?”宁芯揉着他眼睛说。
  “电泡哇!大姐!你还想怎么样?”誉翔尹扒开她的手,心想,亏了自己没对她动歪念头,要不然她成了自己的女朋友,那!就死悄悄啦!
  宁芯一看,软的不行。就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一下拎起向床上一推说:“看来不对你粗暴一点不行。”她说完一下骑到他身上说“我说今后再也不打你,就不打你。你还不放心。信不信我再K你一电泡?”

  宁芯睡了,可誉翔尹却睡不着了。他抱着宁芯就像抱着个定时炸弹似的,
  ‘时刻--准备着。’
  “孩子长的倒挺漂亮,可惜~就是有神经病!”
  长夜漫漫,有温馨,有痛苦,有悲伤,有幸福;有一个美丽的精神病和一个心惊胆战的誉翔尹。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在床上。宁芯睁开眼睛,左瞧瞧右看看。她一看誉翔尹就乐了,他的头上竟然套了个小高压锅。看来,昨晚上那一拳确实把他吓坏了。她伸了懒腰,打了个哈气,头在誉翔尹的怀里拱了拱。
  “真温暖啊!”宁芯把双脚搭誉翔尹的腿上。
  “要是他能一辈子帮我暖脚该有多好啊。我真能放下么?过平凡的人生活?没有鲜花和掌声,没有记者和经纪人。还有演艺圈里的这些同事。”宁芯坐了起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难哪!”
  她正在沉思的时候,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宁芯回头说,
  “你醒了?”
  “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感冒还没好呢。你不怕再发烧哇?”誉翔尹顶这高压锅说。
  宁芯听了心里暖暖的,心想,有他这样的人在身边有什么难的。她拉住誉翔尹的手。“有你呢,我怕什么。”

  誉翔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怕就洗脸刷牙,我给你做饭去。”
  “小誉,你到底是从哪个星球来的?怎么对我这么好?”
  誉翔尹看着宁芯认真的表情心想,这孩子真的有病。
  誉翔尹顶着锅做饭去了,宁芯洗脸去了。小屋一下静了下来。可警察静不下来,警察已经分出三个组来调查。
  一组与吉林方面警方调查誉翔尹来本市后,所有从本市打到誉翔尹所在公司的电话。
  二组根据吉林方面提供的誉翔尹租房日期,在全市范围内调查该日所出租的住房。
  三组蹲守昨日发现的‘吉B 0615A’银灰的捷达。
  就在这时,吉林警方传来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说誉翔尹用移动电话向公司汇报工作。警方得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马上锁定了电话发射区范围,立即展开了围捕工作。很快在商场抓到了11.28绑架案嫌疑犯‘誉翔尹’
  誉翔尹出乎警方意料。他不但伸手,敏捷而且具备极高反审讯技巧。初审没有什么进展。
  看守所,誉翔尹被安排在5号。誉翔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新来的,(骂人话),站起来。”号长骂道。
  誉翔尹站了起来。
  “(骂人话),你犯的什么罪。”号长问。
  “绑架、杀人和非法持枪。”誉翔尹沉稳的回答令号长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到这就得守这里的规矩。在这就得听我的?”号长口气强硬,但没有敢再骂他。
  誉翔尹不想惹事,就做到离茅坑很近的地方,因为那没人。号里恢复了平静。
  誉翔尹静静的坐那里,但心里却是已经翻江倒海了。要不是警察说,打死他,他都不信,一个大明星会如此狼狈的被他收留,一个大明星会咬人。他的脑海里到处都是宁芯的身影。
  “喂?新来的,你在外边听说没有,宁芯那(…)娘们被人给泼大粪啦?简直是创举,哈哈,来给哥们讲讲。”号长幸灾乐祸的问道
  誉翔尹听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难以想像宁芯竟然会遇到这样侮辱。他克制自己的怒火,紧咬牙关。
  “喂!问你那?”号长追问着。
  “人家泼不泼大粪管你屁事。你要馋啦就自己拉点。”愤怒的誉翔尹狠狠的骂了一句。
  号长被他这突然一骂,一下就恼了,他冲过去就是一脚。可誉翔尹比号长反应快,他一下抓住踢来的一脚,用头猛撞号长的腹部。‘嘭――’号长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犯人一看誉翔尹占了上峰,就一起冲向誉翔尹,拳脚像雨点般的落向誉翔尹,誉翔尹看准第一个扑上来的转身就是一脚,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那家伙的小肚子上,那家伙当时就趴下了。誉翔尹不顾众人的拳脚,拼死的用拳头猛击那家伙的面部。他知道,如果他不把领头帮号长的家伙打怕了,他永远不可能和号长一对一。号长爬起来飞起一脚踢向誉翔尹的头部,誉翔尹被他踢的向后仰去。誉翔尹唯一想的是蜷紧身体,保护头部。
  当看守打开门时,只有誉翔尹和那个帮号长的家伙躺在地上,其余的人全部面冲墙站着。
  看守把誉翔尹和那家伙拖了出去。誉翔尹笑着指着号长,“马上给我认错,要不我回来就整死你。”
  一个看守上去就给誉翔尹一下,说:“你试试?”
  经过简单的处置之后,两个人没有被关小号,又被送回原牢房。
  就在看守锁上门的一瞬间,誉翔尹冲向蹲在墙根的号长,抬腿就是一飞脚。号长没想到他会当着看守面打自己,当时就是一个跟头。誉翔尹冲着他就是一顿狂踢,由于有看守在其他人不敢帮忙。这也是誉翔尹计划在内的。
  看守急忙拿钥匙开门,誉翔尹一边踢着一边让那家伙认错,“知道错没有?问你那?不说话?认不认错?”
  看守挥舞着警棍冲向誉翔尹。誉翔尹头被警棍重重的来了一下,誉翔尹慢慢的瘫倒地上,嘴里还是那句话“马上给我认错,不然我……”
  誉翔尹被两个犯人拖了出去。誉翔尹看着晃动的人影,血一滴滴的流过额头。
  就在誉翔尹被看守送往医院时,宁芯在誉翔尹的房间里等待着他的归来。
  日落西山,宁芯已经记不清自己跑到窗口多少次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她觉得这一天比一年还长。宁芯看着天上的星星,回想着誉翔尹的笑容。 在城市的另一端,誉翔尹也看着那天上的星星,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他担心宁芯,他之所以不解释就是不想让媒体伤害宁芯。他根本没想到赤脚的丫头真是宁芯。他很高兴,也很失望。高兴的是他和明星成为了朋友,失望的是他永远不会和她在一起了,甚至见面都很难。
  清晨,宁芯的经纪人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他看了看表,凌晨5点。谁这么早就来敲门,还让不让人活了。当他不耐烦的打开门时,他惊呆了。头发零乱的宁芯站在门口流着眼泪。
  “天哪!你可算回来了。快,进来再说。”他拉着她进了屋子。
  “你帮我找一个人,他失踪了,可能出事了。他叫誉翔尹,是吉林市你马上帮我找到他。”
  “行、行,我马上帮你找。你快告诉我这两天你都去哪了?为什么车里有那么多血迹?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你都把我急死了。”
  “你快点去找吧?”
  “这么早上哪去找?你总得等他们上班吧。”
  “我不管”宁芯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走向门外。
  “喂、喂,你总的让我把衣服换上吧。”
  ………
  “誉翔尹!”铁门外传来了看守的声音。
  “誉翔尹!”看守不耐烦的喊道。
  “听见了,我耳朵不聋。”誉翔尹站了起来。
  “你不要太嚣张,问你要喊‘到’。这是这的规矩。听见没有。”看守大声的吼道。
  “你喊什么?别忘了,你是人民的公仆。犯人也是人,共产党就让你这么对犯人讲话。”誉翔尹也大声的吼了起来。
  看守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顶撞他。
  “你闭嘴。”看守拿出警棍。
  “宪法规定公民享有言论自由。你有权关我禁闭,在我没有反抗时,你没权使用你手里的东西。吓唬我。”誉翔尹的目的无非想关禁闭。
  “一堆屁话,你可以出去了。你不想走?可以。”看守说完出去把门关上。
  “喂,等等、等等。大哥,我跟你闹着玩呢?”
  誉翔尹的180度的大转弯,把看守和全屋的犯人都给逗乐了。
  当他走出大门口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身旁。宁芯的经纪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你是誉翔尹吧?你好,我姓苏,我是宁芯的朋友。”
  “你好。”誉翔尹打量着这位西装笔挺的家伙。
  “宁芯让我来接你,她现在在医院不能来。”
  “她怎么啦?”
  “一般感冒,没什么。我先领你去洗个澡。上车吧。”
  誉翔尹上了车,车子缓缓的驶离监狱的大门。
  “首先感谢你对宁小姐照顾,让你受委屈了。”
  “委屈谈不上,倒挺新鲜,我还是第一次去那地方。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这个,你也知道,宁芯最近发生许多事,媒体对她是特别关注。这是宁小姐让我带给你。”他说着拿出五万,“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就算一点点补偿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
  誉翔尹接过钱,当着他的面认真的点了起来。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看着他,露出轻蔑的笑容。宁芯的经纪人也对他是一脸看不起的表情。誉翔尹全当没看见认真的数着。
  “不用点了,是五万。刚从银行取的。”
  “第一次见到这多钱,我一定要当面谢谢她。”誉翔尹一边点一边说。
  “也没什么,对你们可能算一笔钱,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也是,给你们这样人开车的可能都比我挣的多。这五万真的算不了什么。”誉翔尹说着把五万一下丢出了车窗。
  “你疯啦?”
  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住了。
  “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你早说呀,我就不丢了。”誉翔尹装出一幅后悔的表情。
  司机急忙跑下去捡钱,誉翔尹也跟着跑了下来,蹲在地上一起捡钱。
  “我来吧,这种粗重的活让我来,你不想分我这点钱吧?”司机一听急忙站了起来。
  誉翔尹低头一张一张的把钱拾了起来。
  宁芯的经纪人实在捉摸不透誉翔尹的举动,贪钱吧?他把钱扔了。清高吧?他又掘个屁股在那捡。
  丢出去的钱只有一叠散开了,誉翔尹很快把钱都拾了起来。他走到司机跟前把钱放到司机手里说:“我是很穷,但我不贱。告诉宁芯,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要想买我,我值150万。”
  誉翔尹说完转身走了。司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的佩服。
  司机回到车上。
  “他去哪?他跟你说什么了?”宁芯的经纪人问道。
  “他让我把钱拿回来,他说他穷并不代表他贱。他让我告诉宁芯,他不需要施舍。要买他,他值150万。”
  “150万,他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回去不许和宁芯提一个字。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开车!”
  誉翔尹往回走了五十米,在一个公车站桩停下。这也是他在车上计划好的,否则打‘的’太贵。
  门开了,宁芯急忙起身迎了过来。
  “怎么样,警察怎么说?”
  “好像是绑架、勒索什么的,不让接见。”宁芯的经纪人说。
  “怎么可能?,他不像那种人那?警察是不是搞错了?”
  “宁芯,你不用担心,他的事好像是误会,过一段时间就会放出来。你现在一定要保持低调,千万别再和犯人有什么新闻。这对你……”
  还没等他说完,宁芯就不耐烦的走进卧。
  “我知道啦,我累了。”
  “那保镖的事你同意不同意?”
  “随你便吧。”
  宁芯的经纪人离开了宁芯的客房。
  宁芯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床头柜上的那枚不锈钢指环。看着看着,指环模糊了,泪水流过她的面颊。她哭了,因为她实在是想他。他的一举一动清晰的浮现在眼前。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的委屈和滑稽,令人发笑。她笑了,刚刚流过泪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已经习惯了,因为每次想他都是又想哭又想笑。怪不得他的电脑里写着。
  “为什么每一个女孩子认识我以后都变得精神有些失常?”

  誉翔尹打开了房门,把买的水果、鸡蛋放进冰箱里。屋子收拾得很整齐,他站在门口静静的注视着这间屋子,就好像在看别人的房间一样。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变化。她的出现与消失一样突然,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把钥匙放在桌子上,他的移动电话里收了一个短信。
誉翔尹:
  公司决策调整,现将你调回另有安排。望你于一月六日前赶回公司报道。做好工作交接。

   集团人事部

  誉翔尹看看表,已是一月一日下午一点。他取出旅行箱把自己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放进箱里。他爬到了桌子上把小星星一颗颗的取了下来,放进了一个精美的小盒里,又把手提电脑和一些文件放进了公文箱里。不到半小时一切都收拾完了。他拿起手提箱和小旅行箱在门口停了一下,就头也没回的向门外走去。
  “出租车!”
  誉翔尹上了一辆出租车。
  “去市公安局。”
  誉翔尹来到市局的门口,和门卫说明了来意。门卫打了几个电话,誉翔尹的吉B 0615A 开到了门口。誉翔尹在验收表格上签了字后将车子开出公安局。他将出租车上的箱子放进自己的车里,将车驶离公安局。
  他在加油站加满了油,开始长途跋涉返回吉林。

  《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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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车子在国道高速行驶着,天上飘起细细雪花。誉翔尹知道这次回去十有八九会下岗。因为金业在整个吉林省以纪律严明而著称,任何在职员工一但被公安机关收容审查,不问原因立即下岗。
  他一边驾驶着车一边放着音乐,‘卡萨布兰卡’。
  这首动人伤感的歌曲,让他再一次想起那位赤脚姑娘宁芯。他非常爱听这首歌曲。他没看过这个电影,也听不懂歌词。但他能感受到这首歌的悲伤与无奈。那个难忘的晚上,已经把这首歌与那位赤脚姑娘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了。这场爱情来得太快了,快的让人还没有看清楚,就烟消云散了。难道女人都是这么善变,还是自己太傻……
  他把头靠在拄着车窗的手臂上,宁芯的身影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电话亭旁奔跑,昏倒在他的怀中,睡梦中求救,被他咬醒的表情,吃醋后愤怒。他不理解,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
  誉翔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伤心,泪水静静的流过面颊。他不想失去这份感情,但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却又不得不放弃这份感情。他再也不想谈恋爱了,再也不想对女人好了。现在的姑娘都是冷血的人。不论你对她们多么好,她都可以一脚把你踢得老远,看都不看一眼的离去。“活该!谁让你穷呢!谁叫你不好好学习!没本事!活该!”倔强的他擦掉伤心的泪水。在歌声中,伤心无奈的驶离了这个城市,驶离这段浪漫而伤心的回忆………

  在城市的另一端,宁芯突然坐起来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她流着眼泪穿上了外套,狂奔向电梯。门口的保镖急忙一边追赶一边用对讲机与宁芯的经纪人联络。早已等候在大厅的记者,看到宁芯流着泪水从电梯里狂奔而出,便一拥而上。
  宁芯在众多的闪光灯中,拼命的向门口冲去。她刚冲出门口,被迎面而来的她的经纪人拦腰抱住,拖进早已停在门口的奥迪A6轿车。
  ………
  誉翔尹的车子开出了湖南地界,天已经全黑了。他连夜驾车穿过武汉,清晨时分,他已进入了河南信阳地界。
  清晨的国道上人车稀少,誉翔尹加大速度想尽早的赶到许昌休息。就在誉翔尹刚刚开过的公路上两辆黑色的A6急驶而过。车里坐的正是宁芯和她的经纪人。
  原来宁芯的经纪人鉴于宁芯的状况决定连夜驱车赶往北京。却和誉翔尹不约而同的选的是同一条路。
  誉翔尹怎么也没有想道,他难以忘怀的宁芯,一直跟在他后面。
  誉翔尹发觉自己很疲倦了,他不想冒险,就将车速由一百六降到八十。当他绕过一辆抛锚的车时,突然一个黑影冲到他车前。誉翔尹本能的做出了躲避,车子一下冲出了路面,一头扎进路旁的田地里。誉翔尹的头重重的磕在了方向盘上。
  誉翔尹感到天旋地转。眩晕中,耳边依然是那优美的旋律,‘卡萨布兰卡’。他艰难的解开了安全带,拉开车门。他想看看车的损坏情况,可他一踏出车门,就一头栽倒在车旁。望着飘着清雪天空,昏了过去。

  就在他合上眼的一刹那,宁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种不祥的感觉传遍全身。她坐起来不安的转动身体。她的耳边好像回荡着她要杀誉翔尹时所听到‘卡萨布兰卡’。
  “这是什么地方?”
  “刚过河南西平。”
  “你看前面那辆捷达怎么了?”宁芯指着誉翔尹的车说。
  “好像是疲劳驾驶开到沟里了。”司机回答。
  “我们过去看看。”宁芯对司机说。
  “不行,我们得马上赶回北京。”宁芯的经纪人说。
  “他会被冻死的。”宁芯担心的说。
  “放心,那已经停了一辆车了,没事的。我们必须得尽快赶回北京。”
  宁芯无奈的望着捷达的尾灯渐渐的消失了,她感觉心好像被掏空了。她想起了第一次遇见誉翔尹的时候,如果他不管她,她可能流血过多而死。而自己却因为赶路而不去救助那辆捷达里的人。
  “挑头回去。”
  司机为难的望着她。
  “快点,停车。”
  车子停住了,司机和宁芯的经纪人被赶下车。宁芯将A6来挑头开向出事地点。宁芯的司机和经纪人无奈的上了另一辆A6,跟宁芯的车后。
  当他们赶到出事地点时,捷达已经不见了。宁芯下了车,看到路旁停着的银灰色Boxster跑车打着双闪。
  ………
  夕人几乎是天天都呆在医院,听誉翔尹讲故事。
  ………

  当誉翔尹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他环顾四周,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微微欠起身,发现在床尾处趴着一个姑娘,睡的很香。他想起来,但觉得头很痛,他只得静静的躺下。他默默的打量着那姑娘,心想:她可能是救自己的人吧?也不知道车撞成什么样了?完啦!本以为驻外可以为家里多贴补点,这倒好,给宁芯看病花了一千不算,这下把车还给撞了。
  “你醒啦!怎么样?头还疼么?”那位睡在床尾的姑娘好像被惊醒,坐了起来。
  “是你把我送来的?”誉翔尹挣扎的想坐起来。
  “我来帮你。”姑娘说着将誉翔尹扶起,把枕头竖起来垫在他身后。
  誉翔尹对这陌生姑娘的热情举动感到难为情。他几乎是被姑娘抱着。他虽然接触过很多姑娘,但被一个陌生的姑娘抱还是第一次。她的身上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清香,新鲜黄瓜的清香。这香味令他想起了姐姐,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宁芯。这香味令他感觉非常亲切。
  他看到她的领口露出半边丰满的胸部,心里十分异样。
  姑娘好像发现他的行为,但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愉快态度。
  “你不冷么?”誉翔尹问道。
  “不冷。我大衣落在你车上了。”姑娘用手蹭了蹭胳膊。

  “穿这个吧。”誉翔尹把枕头旁边的皮衣递给她。
  他觉得头还是很疼。
  姑娘笑了,笑的很甜。她说:“我不冷,没事。”
  “穿吧。”誉翔尹把衣服丢给她。
  “你的车已经送修理厂了。”姑娘对着誉翔尹说。
  誉翔尹这才担心自己的车撞的怎么样了。
  “我的车?”
  姑娘猜到了他要问什么,“车没事,前保险杠撞碎了。”
  誉翔尹听完以后有点放心了,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坏。“车还能开?”
  “能开,就是前车牌子丢了。”
  “啊?”誉翔尹心想这下完了。
  “没事,修车行的已经去找了。就是多收点钱。”
  “花了多少钱?”誉翔尹很紧张。
  “没多钱,五百左右。他们先要钱,我就从你的钱包里拿了。还有你住院押金和检查费一千。”姑娘说着从把钱包递了过来。“哦,对了。我中午吃饭花了五十。剩下都在里面,你点一点。”
  誉翔尹心想,‘真是飞来横祸呀,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又不见了。’
  “钱我会给你的,你不用担心。另外,你还有什么其他赔偿要求,你也可以一起提出来。”
  誉翔尹被姑娘的话给弄糊涂了。
  “ 你是为了躲我才出事的。我会赔偿的。”
  誉翔尹这才明白。原来那个黑影是她。
  “你怎么能那么跑出来,多危险啊!撞到你没有?”
  “没有。没有。你看。”姑娘有些激动。她起身转了个圈。
  “可我现在没钱,你要是能送我到北京,我会加倍给你的。”
  “北京?我不到北京。算了,不用赔了。”
  “你送我到北京,我真的会赔你的。” “你能救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有急事赶回吉林。算了,不用了。”
  “可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你要是不能送我,你能借我点钱么?我到北京以后一定会还你。”
  誉翔尹一听,姑娘是大方,就是一分钱没有。还要向我借钱,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算了,就算是做好事吧。反正绕点远。送就送吧。
  “你一个人走我也不放心,就绕点远送你吧。”誉翔尹说完想起身。可觉得头还是很痛。
  “你现在就走?不行,医生说你还要待两天。”姑娘劝阻道。
  “打扰了,林小姐,你的车已经修好了。请你验收。”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在门口说:“这是钥匙。”
  “好啦。把钥匙放这吧。”
  誉翔尹看到自己的车钥匙。
  ………
  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誉翔尹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睡的很香。
  林小姐将车速保持在一百。他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看着这个躺在身边年青人。他的头在她的貂皮大衣毛茸茸的领子上轻轻的蹭了蹭,就好像小猫躺在老猫的怀里似的。
  车窗的雪水被雨刷一遍遍的扫着。她开大了暖风。
  车子在服务区停了下来。她下车买了一瓶可乐和一个面包。然后就在车上吃了起来,她看了看表,已经是十一点了。她打开了车窗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誉翔尹的头好像感到寒冷似的,缩进她的貂皮大衣里。
  她看了,急忙关上了车窗。她看着他,笑了。‘这个小家伙,年纪轻轻的就跑到这么远来做生意能行么?看,对人一点防御心都没有。’她用手轻轻的摸着他头上的伤口,心中涌出无限怜意。她还没有这样去关爱过什么人。她觉得他很亲切,她对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怪!现在的年青人,无非是为了两点而活着,钱和女人。钱包括权力、地位、事业、荣誉。女人包括爱情、色情。他即不向我要赔钱,也没想和我发展感情。关心我,但连我叫什么都不问。不爱说话,总是看着窗外发呆。
  她看着看着也困了。她打了哈气,放倒了靠背躺下也睡了。她从来没在车里睡过,所以觉得很不舒服。她翻转着身体,想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脚不小心搭在了方向盘上。
  “嘀--!”整个汽车里回荡刺耳的喇叭声。
  誉翔尹扑腾坐了起来,努力睁着那蒙蒙睡眼,试图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发现什么,就又躺下睡了。她被他的模样给逗乐了,心里有一种恶作剧后的喜悦感。
  誉翔尹又坐起来,伸过头来努力的看看身边躺着的这个人是谁。她很紧张,她不知道誉翔尹要做什么。毕竟是刚认识,不得不防。誉翔尹看了一眼后,把身上的大衣给她盖好,又掖一掖,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转身在后座上拿起自己的皮西服盖在身上,躺下睡了。林小姐并没有感动,她已经习惯了别人为她盖被子,但她心中产生安全感,她觉得和他在一起,绝对不会被伤害。她的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定,这样的人,一定不能放过。

  早上,林小姐被关门声给吵醒。她不耐烦的转了个身,觉得浑身酸痛。她坐了起来,晃了晃酸痛的肩膀。
  她看见誉翔尹在车外用纯净水刷牙、洗脸,样子十分滑稽。她下了车。
  “昨晚睡的一定不太舒服吧?”誉翔尹笑着打招呼。
  “有点。来,我帮你倒吧。”她拿过誉翔尹手里的胶瓶,往誉翔尹占满香皂的手上倒着。她闻到一股熟悉的黄瓜香味。
  “你也用这种香皂?”
  “我非常喜欢这香皂的香味。”誉翔尹一边洗一边说。
  “我也一直在用这种韩国产的黄瓜香皂。它清香的味道让我很舒服。”林小姐一边倒水一边说。
  誉翔尹笑了,心想‘我已经知道了’。
  “今天早上,我被你吓了一跳。”誉翔尹擦着脸说。
  “怎么,我踩在喇叭上了?”林小姐问。
  “你一脚搭在方向盘上,一脚蹬着排档杆,在披着你那貂皮大衣。我一睁眼,还以为方向盘上趴了一头熊。”
  她笑了,她想自己的样子肯定是很滑稽。
  “我叫林子人。”她伸出手,“你可以叫子人。”
  “誉翔尹。”誉翔尹伸出手,但看到手上还沾着不少香皂泡,就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子人看着他的举动笑了。
  “我们去吃饭吧。”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誉翔尹呆呆的望着窗外。
  子人打开了CD音响,整个车里环绕着忧伤的歌曲《卡萨布兰卡》。她喜欢这首‘卡萨布兰卡’。她就是在这幽美的歌曲中第一次遇见的他。当时他静静的倒在车旁。从那一刻起,她喜欢上这首歌曲‘卡萨布兰卡’。
  誉翔尹,听到这首曲子不禁想起送宁芯去医院的情景。想起第一次遇见宁芯的情景。想起在看守所得知宁芯受到的侮辱。他心疼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好想心疼她,但心疼也需要权利。他将脸转向窗外,偷偷的擦掉。这是他第二次当着别人面哭。第一次是他知道他的父亲得了癌症的时侯,他在车上当着好友的面哭了。他是得志便猖狂,作了销售驻外经理,就忘了当初抬着他父亲到处奔走的朋友。他想起总是不肯多花钱买药父亲,是自己没有照顾好父亲,让父亲瘫痪了。
  子人静静看着誉翔尹的一举一动。她第一次看到男人流泪。她好想知道是什么让他这么伤心。但她没有问。她知道,伤不至极又岂能让男儿落泪。

  车子驶入北京地界,子人放慢了速度。看着他说:“和我去北京吧,我带你玩两天。”
  誉翔尹抬起头,笑了笑。“改天吧,我在吉林真的有事。”
  “那你总不能把我丢在高速公路上吧。你送我回家,我也得报答你呀!再说我兜里一分钱也没有。”
  “这么办吧,我送你到三环玉泉营环岛。这次是真的有事,下次我去北京一定去找你。”
  “那你在六里桥让我下就行了。”子人一看他是真的不去,就再也没强求。
  车子很快就到了六里桥。子人知道要分开了。她有点舍不得。
  “你给我一张名片吧,我以后找你。”
  誉翔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吉林金业集团,我记起来了,在山西什么什么”
  “是吉林,吉林金业。”誉翔尹笑着说
  “不是,你们在山西中标一千多万的电器合同。”
  誉翔尹笑了,“你还真知道不少,以后有空来吉林玩吧。”
  “以后?现在就去吧。”子人兴奋的说,“听说吉林雾松是中国四大奇景剑 
  “现在?你不是开玩笑吧?”誉翔尹没想她会如此大方。
  “你不欢迎?”子人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就这么信的着我。你不怕我把你卖了。”誉翔尹说。
  “不怕,不怕。”
  “你去也行,但有一点我得声明,我只能下班陪你。而且我不是有钱人,不能整天的酒店饭店。回来你也最多是卧铺,不可能是飞机。”誉翔尹其实是担心她花钱太多,他本来就穷。
  “没问题,我可以住你家。白天我自己逛街购物。晚上我们一起去看夜景。”子人心里充满寻求刺激的兴奋。
  “住我家?”誉翔尹有些呆了。他没想到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那么开放。心想她该不是被别人包的‘小姐’吧。
  “我住饭店也行。住饭店,哎呀!”子人好像想起什么,“你看我,我忘了,我得晚一阵才能去。我必须处理一些事。我以后再去吧。”子人说完下了车。
  “喂!子人,你等一下。”誉翔尹下车喊住了她。
  子人高兴的回头。“嗯?什么事?”
  誉翔尹走到她身边。“这个给你,叫辆车吧。”
  子人一看是一百元钱。她接过钱,说“我在凯莱常包一间房,你来北京就上那找我吧。”
  “我记住了。”誉翔尹转身上了车。
  子人将钱放进口袋。她突然转身。敲了敲车窗。“喂!”
  誉翔尹降下车窗。
  “这个送给你。你一定要收下。”子人将一块精美的手表递给誉翔尹。“本来是给我父亲买的,现在我生他气了,炒他鱿鱼,就送给你作个纪念吧。”
  “炒你爸鱿鱼?算啦,这表你还是送给他吧。再说,这表也挺贵的,我收下不合适。”
  “不贵,才三十多。我再给他买。”
  “那好吧,我就收下。除了我妈还从没人送过我表呢,谢谢!这表真漂亮。不知道还以为值个万八的呢。”誉翔尹接过表。
  “带上,我看看。”子人高兴的说。
  誉翔尹带上了表,“唉,你别说正合适。真漂亮,真是三十多?”
  “你别看三十多,这可代表我的一份情意,你可不能卖哦!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我保证不会卖的,因为你是第一个送我手表的女孩。我一定会留着的。再见吧。”
  “再见。”子人心想那他是没对像了。
  子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誉翔尹的车渐渐的消失在车流中。
她走到了电话亭,向一个刚打完电话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打了个电话。大约过二十分钟,一辆黑色的7米的“大红旗”CA7460L2停在他的身旁。一位矫健的老人走下车来。
  子人一看到老人就哭了。老人急忙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
  “都是爸不好,爸以后再也不让你去相亲了。”
  “我差点让车撞死,你看你看………”
  “爸不好,爸现在就领你上医院……”

  深夜,誉翔尹将车停在楼前。
  他抬头看看自己家破旧的封闭阳台,有的玻璃已经碎了,是用塑料贴上的。是母亲支撑着这个家,要是没有母亲照料瘫痪的父亲,他连工作都不可能。阳台亮起微弱的灯光,好像母亲还没睡。
  誉翔尹下了车,提着行李上了楼。只有自己家还是木头门。他按了门铃。
  “谁呀!是翔尹吧。”门内传来母亲慈祥的声音。
  “妈,是我。”誉翔尹激动的回答着。
  门开了,母亲一看见他就哭了。
  “你个臭小子……”母亲哭着转身跑回屋里。
  誉翔尹急忙放下行李跟了近去,“妈,妈,怎么啦?是不是我爸出事了啦?”
  誉翔尹进屋一看,母亲做在父亲身旁哭着,父亲好好的也没事。
  “妈,妈,你怎么啦?”誉翔尹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公安局来人搜查了。”
  誉翔尹这下才明白,一个明星丢了惊动的不仅是一个地区的警察。
  “妈,妈,没事了。一场误会。你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誉翔尹的母亲这才稍稍停止了哭泣。
  “让妈妈看看,你的头上是别人打的吧?”
  “妈,我没事。不是别人打的。我没事。你不要哭了。”誉翔尹尽可能的安慰着伤心的母亲。
  “你没吃饭吧,我给你做去。”母亲说道。
  “妈不用了,我自己弄。”
  “那怎么行?你等着。”母亲起身去厨房。
  誉翔尹出来关门时,才发现门锁已经坏了。母亲用一个筷子别上的。‘一定是警察冲进来时弄的。’誉翔尹拿了工具箱修理门锁。
  父亲没有问他为什么被抓。吃完饭后誉翔尹把一千元交给父亲,“这次本来可以多带点回来。我回来的时候把车撞了,花了不少钱。就剩下这么多了。”
  “这钱就帮你先存着。”
  誉翔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衣服放进了衣柜里。墙角又反潮长了毛。誉翔尹用抹布擦了擦。
  他打开了手提箱,把便携电脑和家里的台式机接上,把一些自己的私人作品倒到自己的电脑上。又把一些合同票据和余款一一整理装回公文箱。他知道明天要面对的可能是下岗。
  凌晨三点,他才忙完一切。当他关灯要睡觉时,满屋子的星星闪现在他面前。其实他本该习惯这些美丽的星星。但自从有了那段经历后,誉翔尹再也忘不掉赤脚姑娘宁芯了。他用被子蒙住了头……

  第二天,誉翔尹去集团报到。销售办公室的人个个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作好了交接工作后,他的上司刘经理走过来说,“小誉呀!你的事董事长都知道了,董事长大发雷霆。你一会见他一定要小心说话。”
  “谢谢,刘姐。没事的,你放心。”誉翔尹心里觉得暖暖的。还有人关心他。
  这时,杨经理用内线通知他,说董事长要他十分钟后去。并且嘱咐他说话要小心。
  誉翔尹把自己在公司里的东西简单的整理一下,几本书和软盘,再就是一些照片,是他从他的好友李明欣那抢来的。小欣很漂亮,他喜欢和她在一起,他们是好友,是死党。小欣和他一样都很顽皮,他记得有一次,小欣突然跑到他面前,委屈的竖起一根中指说,“我发誓,我爱你。”当时,把他和在场的人都弄得哭笑不得。
  誉翔尹看看子人送他的表,还有两分钟。他便整了整西装,下了楼。
  “董事长。”誉翔尹来到董事长的办公桌前。
  “坐。”董事长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文件。
  誉翔尹看了看表,提前了一分钟。他轻轻的坐在了老板的对面。董事长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誉翔尹也没有说话,他看着老板办公室的摆设。他看到那颗玉雕白菜,他每次看到时,他都想乐。因为,以前他总是和别人开玩笑说,老板急了的时候会用白菜砸人,老板身后总是放着一颗,所以千万不要惹老板生气。
  “说说吧!”董事长看着统计报表说。“省委主管政法领导的电话都打到这来了。”
  “是一场误会。对不起,给公司添麻烦了。”誉翔尹没想到这次是给公司带来这么大影响。
  “对不起?这就是你的解释?”
  “没什么可解释的,解释都是借口。”誉翔尹也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真相。
  “你说我对你怎么样?我知道你家里困难,照顾你。给你换多少地方。你这么年轻,我就给你安排到这么重要位置。你真让我失望。”
  “对不起!”心里觉得真的有的对不起这个董事长。
  “放假吧!”
  誉翔尹感到很内疚,他站起身。
  “我没开除你就不错啦!回家好好想想,三个月以后再回……”董事长的话突然停住了。
  他盯誉翔尹手上的表,“你的表挺漂亮。”
  誉翔尹被董事长突然的转变话题而感到困惑。
  “我看看。”董事长伸手示意。
  誉翔尹摘下了表递给了董事长。他不知道董事长为什么对这块表感兴趣。
  “多少钱买的?”董事长一边看一边说。
  “一个普通朋友送的,没多钱,三十多块钱。”
  董事长把表递给他说,“到人事处去吧。走走走!”
  誉翔尹真搞不懂董事长一会一变的态度。
  反正是走。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怎么样?老板怎么说?”刘经理拉住他问道。
  “放假。”誉翔尹苦笑着说。
  “那你有什么打算?”刘经理问。
  “休息休息。然后去北京找工作。再不行,就上你家蹭饭吃。”誉翔尹开玩笑的说。
  “你小子死到临头还这么皮。说真的,以后有事,就来找我。”
  “刘姐,车停在楼下。我没交回去,你可以分配给其他人,省着他们总用你车。还有电脑也在车里。我走了。”
  “有空一定回来看看。”
  誉翔尹没有去人事处,直接走了。他知道回来是不可能了。当他跨出大门时,心里就向缺了什么似的。
  他没有和其他人告别,就这样委屈的离开了这个企业。他在江边公园里坐了一会,呆呆的看着滔滔的松花江水。
  他坐了一会,突然看到远处有一个小姑娘在雪地上玩。小丫头用一个树枝在雪地画圈。誉翔尹远远的望着。小丫头画完一个,她就会跑到她妈妈身边,让她妈妈看,她妈妈笑了。她就跑回去就用脚擦掉再画一个大一点的圈,让妈妈看看。再擦掉,再画比上一个还大圈。圈从碗口大小发展到一伞大小,而且是越来越大。小姑娘玩的津津乐道。最后她画了一个好大好大圈,她就站在圈里,不让其他人走进去。她喊她妈妈,让她妈妈看。她妈妈看到后伸出大拇指笑了。小姑娘没有去画更大圈,也再也不离开这个圈,她只在圈里面跑。她妈妈要走了,喊她,她就是不走。她妈妈生气的走过去,她就在圈里死活不走。结果是挨了两个屁板,哇哇哭着走了。
  誉翔尹看着小姑娘画的圈笑了。人不就是和小姑娘画圈一样。当把自己圈在圈里时,还觉得自己有了一席之地,却没想到他已经失去圈外的自由。我何必为了一个圈而难过, 圈里的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
  誉翔尹觉得冷了,想回车上待会。可一摸兜,唉!哪还有什么车呀,都已经成过去了。他走到附近的公车站等车。这时一辆三菱越野车停在了他的身旁,原来是老板的侄儿。他们以前关系也很要好。
  “你去哪?我捎你一段。”
  誉翔尹上了车。
  “你说你,事闹的太大了。要不老板他不能急了。”
  誉翔尹笑了,没有说话。
  “我跟你说,没事。过个半个月,他气消了,你去找他。没事。”
  誉翔尹笑着说:“你当我是你呀!他又不是我大爷。”
  “他对你比对我都好,我修车修了三年,才让我开车。那还是实在没人了。你呢,从一个工人,三跳两跳当上个经理。他还是想培养你。你去找他,肯定没事,他绝对不会拿大白菜砸你。”
  他们两人都笑了,誉翔尹创作的老板急眼就用白菜砸人,这帮哥们几乎都记住了。车开到物华物资商城,誉翔尹下了车。
  他不想太早回家,就去了福贸商城走走。他从小的习惯,愿意看,但不愿意买。所以他很愿意逛商场,可一分钱也不掏。商场如果遇到他这样的就是个赔。他悠闲的逛着,好像把下岗的事都忘了。
  当他逛到手表柜台时,看到豪华的展台有一只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表。他便走过去想仔细看看。确实很像。
  “小姐,这表在哪卖?”誉翔尹指着展台上表说。
  “先生,就在这卖。”服务小姐走了过来。
  “你可以拿出来让我看看么?”誉翔尹看着表说。
  “先生,这是新到的Piguet(瑞士)产Audemars,亚洲地区仅售五十只。全国仅有二十只,其中,北京上海香港各五只,这是吉林省仅有的一只。”服务小姐高声活像是个阔太太在炫耀,“先生这款是三万美元,还有一款四万美元的也可以为您预定。先生你要买哪一款?”
  周围的人被服务小姐的高声所吸引,都用目光打量誉翔尹。誉翔尹觉得很尴尬,他觉得自己在被这些目光嘲弄。他压低了声音说,
  “我不是想买,我已经有了,我想知道是不是仿制品。”
  “这款表是2002年1月1日在全球统一时间开始销售,现在还没有仿制品。我们可以帮您鉴定。先生您拿出来来我给您看看。”服务小姐语气好像要揭穿别人谎言似的。周围的人都看着誉翔尹。
  誉翔尹本来只是想看看,却招来如此的尴尬。他不喜欢她的态度,他也不想再招惹是非,他说:“谢谢,不用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免费帮您鉴定。”
  面对服务小姐咄咄逼人,誉翔尹决定灭灭她的嚣张。他心想她说没有赝品,我就把这表给她看看。
  “你确定这种表没有赝品?”誉翔尹问。
  “四天时间,没有人能做出赝品。”服务员肯定的回答。
  “我花三十多买了一块和你这一模一样的表”誉翔尹笑着说。
  “不可能,先生。你带来么?”服务小姐十分自信的说。
  誉翔尹说着把表递给服务小姐。服务小姐看到表时登时哑口无言。她仔细的看着誉翔尹的这块手表。最后抬起头笑着说,“先生您真会开玩笑,这表是三十多买的,但是,是三十多万元买的。”
  “小姐,您没看错吧,我这样的人能买的起三十多万的表么?”誉翔尹觉得服务小姐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您当然买的起,您看。”服务小姐说着拿表在展台前的一块玻璃上一划,玻璃上当时出现了一道划痕。
  誉翔尹被这一事实惊呆了,“你说这表值三十多万……”
  誉翔尹拿着表走了,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一个刚认识的女人,怎么会送他一块比轿车还贵的表。 怪不得老板要看这块表。完了,我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了。不行,这表的得还回去。誉翔尹拿出了电话,
“你好,请帮我查凯莱大酒店客房登记处。”
  誉翔尹用录音记录了电话号,又拨了一次。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位林小姐长期包房?”
  “有,但是,在元月一日她的包房到期退房了。”
  “哦。谢谢。”誉翔尹合上电话。

  誉翔尹打开房门,“妈我回来了。”
  “吃饭了么?”母亲问。
  “吃了。”
  “你们单位来电话让你把车和电脑交回去。你是不是下岗了?”母亲问道。
  誉翔尹点点头。
  “没关系,儿子。正好在家好好过个年”父亲说。“没事,遇到挫折也是一件好事,这对你以后会有帮助。没事,翔尹。好好休息两天。把身体好好养养,以后那怕当个苦力也能有饭吃。”
  誉翔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脑,放了一个‘的士高’。他带上耳机将音量调到最大。
  “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的走过来。请你们歇歇脚呀,暂时停下来。山上的山花开,我才到山上来。原来你是上山看山花开。”
  誉翔尹随着乐曲晃动着手指。他希望能用这欢快的乐曲来摆脱内心的烦恼。他希望能用这开始新的生活。
  ……………
  一枚不锈钢的指环在宁芯的手里转来转去。宁芯呆呆的看着。不知道他的案子怎么样了?这时门开了,一个斯斯文文的年青人走了进来。
  “刘律师,怎么样?他放了么?”宁芯急切的问
  “放了。”
  “放了?什么时候?”
  “你回来的当天就放了。”刘律师好奇的说,“他是因为涉嫌绑架你才被关起来的,你不知道么?”
  “绑架我?不可能。你没弄错吧?”
  “警察在他车上发现你的血迹。所以才拘留他的。”律师更觉得奇怪。“这事你的经纪人苏先生应该最清楚了,他通知警方的撤案的。”
  “他为什么不和警方解释呢?不可能。”宁芯还是不相信律师说的话。
  “他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刘律师看着宁芯说。
  “他现在在哪?”
  “不清楚。我帮你查查吧。他在看守所和人打架受了伤,应该不会很快离开湖南。”
  “你马上帮我找。我等你的电话。”
  刘律师走了,宁芯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小誉呀,你怎么这么傻,和警察解释一下不就行了么。我都这样了还怕什么报道不报道。唉!你以为这么作我就会好受么?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了?都怪……混蛋。’宁芯想到这推门冲了出去。
  门口的保镖也紧跟着而去。
  宁芯‘嘭’的一下推开苏军的办公室的门。
  “你为什么骗我?”
  苏军抬起头,“什么?我骗你什么了?”
  “誉翔尹!誉翔尹!”宁芯气愤的吼着。
  “什么誉翔尹?”苏军向保镖摆摆手示意让他们出去。
  “就是我在湖南让你找的誉翔尹。”宁芯激动的全身发抖。
  “你先坐下,让我想想。干什么发那么大火。”苏军用平和的语气说。
  “你有什么权利骗我?”
  “对不起,我也是不得以。”
  “什么不得以,你不就是怕我结婚,怕失去我这个摇钱树。”宁芯已是气愤已极,开始胡言乱语。
  “你是个公众人物,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这次的事件对你评价有好有坏。如果你以受伤害的形像出现,会扭转以前很多不利的影响。但如果你在这时候出现花边新闻。你就彻底的完了。……”
  “完就完,反正我也不想干了。”
  “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不觉得这么做有点自私。抛开我们不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朋友,还有誉翔尹。你愿意就这么背着骂名离开演艺圈。让他们一提起你而尴尬。你可以这样离开演艺圈,你也可以扭转人们对你的看法后堂堂正正的退出。你就不能忍忍么?再给自己六个月的时间,证明给他们看,你是打不倒的,最优秀的。”
  “反正你骗我就是你的不对。”宁芯的语气缓和许多。
  “我也没说我对?”
  “我说不过你,我觉得你就是个大坏蛋。我要休假。”宁芯说完拿起桌上苹果向苏军砸去。
  苏军急忙用手挡住飞来苹果。宁芯又拿起一个。苏军急忙说“够了,再砸我和你急眼了。”
  宁芯拿着苹果转身走了。
  “你去哪?”苏军大声的问道。
  “海拉尔。”宁芯顺嘴胡说了一个地方。
  “海拉尔?”苏军皱起眉头,“你去海拉尔干什么吗?喂?喂?海拉尔在哪个省呀?”苏军被她这么一弄,糊涂了。他走到地图前,“海拉尔!海拉尔!都快到俄罗斯了,去那干什吗?”

  深夜,吉林。
  小誉隐约的听到母亲痛苦的呻吟,打开灯走过去。
  “你妈妈肚子痛,还发高烧。”躺在床上父亲说。
  “妈,妈。上医院看看吧。”誉翔尹焦急的望着母亲。
  “我没事,已经吃药了。”
  “妈,还是上医院看看吧,开点药也行啊。”誉翔尹知道母亲要不是很疼是不会这样的。她是舍不得花钱。
  在他的坚持下,母亲套上了外套,和他上了医院。
  医生诊断为急性阑尾炎,要马上动手术。需要两千元押金。誉翔尹的母亲一听就哭了。她心疼钱那,家里的钱已经是倾囊见底了。丈夫的病每月所需的钱都勉强维持。这下一看病,就没有给丈夫买控治癌症的药了。丈夫停一天药都可能以后再也控制不住扩散。
  誉翔尹看到母亲哭了,知道她心疼钱。他就安慰母亲说:“妈,没问题。只要是钱能解决的就不是问题。你现在安心的住院手术。钱,我想办法。”
  誉翔尹安排母亲住院。把兜里的两百元都交了住院费。让医院先手术。他回了家,取了家里所有现金,又跑到表姐家去借钱。表姐夫给了誉翔尹一千。誉翔尹心里十分感动。心想等以后出人头地了,一定报答她们。

誉翔尹把钱加在一起还差五百元。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他站在医院的门口,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挺大的小伙子连母亲的手术钱也弄不到,窝囊啊!誉翔尹越想越难过,他坐在路边的条石上,用双手捂住了脸,一愁莫展。早知道就不和子人装什么大方,要点赔偿,不用多,五百就行啊!
  松花江水升起缭绕的雾气,在月光下有如云境一般。誉翔尹望着如水如烟的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强挤出一副笑脸。“誉翔尹,你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倒下的人。你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



  《第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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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誉翔尹拿出了电话翻看着电话号码,不知打给谁。他第一次发觉钱的重要已经远远的超过了生命与尊严。‘李明欣’的电话显示在屏幕上。
  ‘这么晚了,好么?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让我把国家主席叫来我也得叫。’誉翔尹拨通了电话。
  话机里传来明欣的声音,“喂?小誉,你回来吉林了?”
  誉翔尹硬着头皮说,“我想向你借钱。”
  “多少?”
  “五百,”
  “什么事这么急?”明欣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我母亲病了,手术需要现金。”誉翔尹说。
  “我马上过去,你在哪?”明欣翻看着钱包的钱。
  “我在创伤医院。我……”没等誉翔尹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
  “怎么这时候没电了。”明欣拿起电池放进兜里。又翻出一张建行卡放进衣兜里。她拿着羽绒服在门口穿鞋。
  “这么晚,你去哪呀?”明欣的母亲披着衣服出来,打开了灯。
  “小誉的母亲病了,要手术,我去看看。你睡吧!”
  明欣的母亲转身回了房里又走了出来。“这个给你,电筒,照着点路。这钱你给小誉,给他妈买点什么?告诉他,别嫌少。”说着把电筒和五十元钱塞进明欣的鸭绒服兜里。
  “妈,不用了,我有。”明欣说。
  “不一样。这是我给干儿子的。”明欣看母亲坚持也就收下了。
  明欣叫了一辆车。
  “创伤医院。”
  誉翔尹在母亲身旁静静的看着输液一滴一滴落着。他摸着母亲的手,冰凉。是输液太凉。他将输液管在自己手上绕了一圈,用手给输液管加温。他看着熟睡母亲,母亲老了,母亲的头发都已经发白了。她一辈子都没过幸福日子,父亲当官的时候,顾不上家。劈柴、拖煤坯、盖棚子,家里该男人的干的活她自己一个人都干了。她照料两位老人照料的谁家都不想去,只想呆在二儿子家。父亲因受伤得病,她又开始照料丈夫,一照料就是20年。像她这样的年龄应该是享受儿媳侍候的时候,偏偏这个儿子没出息,连给父母治病的钱挣不出来。更谈不上结婚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对不起母亲。如果母亲就这样死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
  明欣很快就赶到了住院处。
  “小誉。”明欣轻轻的推了推正在掉眼泪的誉翔尹。
  “你来啦,钱呢?”誉翔尹擦了把眼泪的问道。
  明欣把钱包递给誉翔尹。誉翔尹接过钱包。“你帮我看一会,我去交款。”誉翔尹说完转身出去了。
  誉翔尹终于把凑足的一千八百元交到了收款处。医院马上给安排了手术。誉翔尹和明欣在手术室外静静的等候着。
  “你……”明欣欲言又止。
  “嗯?”誉翔尹抬起头。
  “在湖南怎么啦?”明欣低头玩着钱包。
  “你也知道了?”
  “警察找过我。”明欣就像自言自语似的。
  “找你干什么?他们凭什么……”誉翔尹真的有些受不了。
  “他们不但找过我,还搜查了我的家。还派人跟踪我。你到底在那边作什么了?”明欣有些激动。
  誉翔尹强压着心中怨恨,默默的坐在那。
  “问你呢?你不说,我怎么和别人解释?”明欣用力的推着誉翔尹。
  “我什么也没作。”
  “没作警察调查你干什么?”明欣有些激动。
  “你别问了?相信我,我什么也没作过。”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你的同学、同事、朋友、亲属都被调查过,他们呢?”明欣抽回了手抓住誉翔尹的肩膀。“如果你什么也没作过,我们向法院起诉,让公安局在报纸上公开道歉。”
  誉翔尹万万也没想到会影响的这么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闹心的挠了挠头。
  “你说话呀?,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作过违法的事?”明欣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
  “我没有,我没有。”
  明欣停止了摇晃,“小誉,那我们告他们。”
  “这里涉及到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不能说。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誉翔尹抓住她肩膀说。
  “你好自为之吧,我是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才这么说。我走了。”明欣说完起身要走。
  誉翔尹低下头没有说话。
  明欣一看誉翔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气的抬腿踢了他腿一脚。
  “吖呀!”誉翔尹抬起头。“你走就走吧,踢我干什么?”
  “我怎么也是个姑娘,这么晚了你也不说送我下楼!”
  “走吧,我送你下楼。”誉翔尹站了起来。
  “不用送了,我生气了。我不走了。”明欣开始气誉翔尹。
  “真不走了?”誉翔尹看着她。
  “不走了,我还要气你呢。”
  誉翔尹无可奈何的走回到坐椅旁。
  “小欣,别生气了,我现在已经够倒霉了。你就别气我了。”
  “说你多少遍了,对别人好也有个限度。你说你,对这个好对那个好,到关键时候你又能指望谁。现在有几个真心实意的对你好的?傻了吧唧的!”
  誉翔尹知道她又要来一篇‘姐姐大道理’,所以干脆闭眼、息耳、装听。
  “啪--”小欣拍了一下他的大腿。
  “哎呀,你疯了?”誉翔尹睁开眼睛。
  “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能闭眼睛。”小欣一本正经的说,“就算我不是你姐,你也不应该这么没礼貌。”
  “我记住了。”
  “哪记住了?”小欣不依不饶。
  “心记住了。”誉翔尹无可奈何的回答。
  “这还差不多。你困了就躺这睡一会,我在这看着。要不白天,你会挺不住的”小欣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腿。
  誉翔尹真的困了,他已经两天没怎么睡了。他躺在小欣的腿上睡了。他觉得小欣更像他的姐姐,而不是死党。
  小欣看着睡着的誉翔尹,心疼的抚摸他的头发。她虽然比他小,但她觉得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到处被人骗,被人欺负。一点心眼都没有。他在单位已经不止一次被人整。她想起来就生气。她并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女孩,遇见这个整天只知道笑,一点心眼都没有的家伙却相处的很愉快。就像他说的,‘高傲的女孩并不是不容易相处,只要你敞开你的心,让她快乐,就会和她相处的很融洽。’

  手术室的灯灭了,誉翔尹的母亲被推了出来。
  小欣帮他安顿好他母亲以后又买了早点。他们吃完早点,明欣就在创伤医院门口等金业的通勤车。誉翔尹站在窗口看着小欣坐上金业的通勤车,才回到母亲的身边。他看母亲一时还醒不过来,就求旁边的床的人帮着看一下。他急匆匆赶回了家。
  父亲的尿桶已经满满的了。他倒完了以后,又用可乐瓶给父亲做了一个。他找出母亲换洗衣服,又给父亲坐了饭,给父亲吃完后就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赶。临走时告诉父亲有事就打他的移动电话。
  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誉翔尹竖起了衣领加快了脚步。

  宁芯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誉翔尹。她已经这样好几天了,外人还以为她是因为那次事件。
  “宁小姐,刘律师在外面想见你。”
  “快让他进来。”
  刘律师走了进来,宁芯急忙迎了过去。
  “怎么样?,找到了么?他伤的怎么样?”宁芯着急的问到。
  “他回吉林了。”刘律师答道。
  “没啦?”宁芯问。
  “没了。”
  “就一句回吉林你调查了一晚上?”宁芯问。
  “我没说一晚上。是早上,我打了几个电话。”刘律师笑着说。
  “把他的电话给我。”
  “单位的?没用,他已经被他老板开了。”刘律师说。
  “为什么?”宁芯不解的问道。
  “他们那个金业集团,在吉林省出了名严格。他们的老板立下个规矩,凡是触犯法律被拘留的一律下岗。”他为自己倒了杯水。
“他们单位怎么知道的?”
  “我的大小姐,绑架明星呀!警察差不多把他所有的亲戚朋友的家都给搜查了。单位能不知道么?但你放心,他们不知道绑架的是谁。有的还以为哪个省长呢?”
  宁芯一听,捂着额头转身堆坐在沙发上。她也没想到这事闹的这么大。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件事对誉翔尹的伤害太大了。他以后怎么在那生活呀!
  “他们单位不知道这是误会么?”宁芯问道。
  “知道,他能放出来肯定就没他事。他是他们单位里最年轻的干部,老板也在培养他。老板想知道原因。那个誉翔尹就是不说。老板一看,根本就不是一条心。就把他开了。”刘律师一边喝水一边说。“他嘴还真严。”
  宁芯再也不说话了。她用双手掩住面颊,眉头紧皱。她的心乱极了。‘誉翔尹不会说,自己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小誉呀!我该怎么办?’
  她心疼极了,那么可爱的小誉因为她在经受风雨。而自己却站在一边看着。她经历过这种四面楚歌的痛苦。她越想越难过,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她心疼小誉。虽然才认识两天,但已经是刻骨铭心。
  由于宁芯用手掩面,刘律师开始并没发现宁芯哭了。但宁芯越想越伤心,最后哭出了声。刘律师这才发现她已然成了泪人。
  “你看你,哭什么呀!人不是没死么,你想他以后可以去看他么?别哭了,别哭了。早就听说你爱哭,这次我真的领教了。别哭了。”刘律师手忙脚乱的哄着宁芯。
  宁芯一边听着他说一边很认真的哭。刘律师的一句话提醒了她,为什么不能去看他呢?他又没死。对,去找他。
  她想到这里,就起身去衣柜拿大衣。宁芯挑了一件貂皮大衣就急匆匆的向门口跑去。
  “嘿!你去哪呀?”刘律师问。
  宁芯刚出门口,“钱!对,钱!”宁芯又折了回来,把追出去的刘律师撞了个跟头。她跑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三万现金。
  “你拿那么多现金干什么?”刘律师艰难的爬了起来。
  “不够,对了还有你。”宁芯一下扑向刘律师。“钱包,借我点钱。”
  “什么钱?你干什么?你疯啦?”刘律师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钱包里的五千多块就被宁芯拿走了。
  “我会还你的。”宁芯说话间已经冲出门口。
  “小姐,你去哪?”门口的两个保镖问道,“我们得和苏军打招呼。

  “对了,还有你们两个,钱,把兜里的钱都借给我。”宁芯现在是见谁抢谁。
  “小姐,你要钱干什么?”两个保镖掏出钱包。
  “给,我一千五。”
  “我这有一千二。”
  宁芯抢过他们手里的钱说,“找苏军报销。”
  宁芯跑出大门。司机在门口拦住了她,“你去哪?小姐。”
  “对了,还有你,把兜里的钱全给我,我着急。”
  司机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钱包就让宁芯抢去。“这么少,才五百。”宁芯拿出电话,钻进了A6。“车钥匙。”
  司机拿出车钥匙。“小姐,你到底去哪里呀?”
  “你给我拿来吧你,告诉你着急,着急。你在这添什么乱。”宁芯一把抢过钥匙。
  “你到底去哪里呀?小姐。”司机追上开动的A6。
  A6一溜烟的消失了。
  宁芯一边开车一边给她和好友打电话。
  “小玲姐姐,你的小芯妹妹现在需要一大笔现金。怎么办?”宁芯撒娇的说。
  “抢银行!”电话里传出小玲的声音。
  “那好,你就带着现金出来让我抢一下,我很着急。”宁芯拐过一个路口。
  “你真当我是银行啊!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要现金,马上要。”宁芯说。
  “现金我就有八万,等等我看看,七万五。你是不是杀人啦?”
  “你在什么地方?”宁芯问道。
  “前门,全聚德。”
  “等我,我马上到。”
  五分钟后,宁芯的A6出现在全聚德的门口。宁芯急匆匆的跑了进去。一看见小玲就说,“钱!”
  小玲拿出钱“五万,再加两万,五千。都在这了,你要这么多现金干什么?”
  “还有没有?还有没有?”宁芯一边把钱往一起拢一边问。
  “没了。钱包还有五千,我一会还要打牌呢。”
  “快快,都给我。打麻将用不了那么多。”宁芯抢过小玲的钱包,把里面的钱一扫而光。“我的钱拿不出来,苏军不让我出去玩。跟狗看骨头似的看着我。没办法。”
  “抢劫呀你!给我留点呀!”小玲拿回空空的钱包。

  “给你留五十。车钥匙,我的车总被人发现。”
  “五十?你就给我留五十?你让我爬回去呀?”小玲被宁芯连续抢劫弄得晕头转向。
  “我的车留给你。”宁芯抢过车钥匙。冲着停车位按了一下,一辆红色法拉利F355的车灯闪了一下。
  “钱和车我一周以后还你。”宁芯捧着钱一溜烟的跑了。
  “喂!喂!把你的车钥匙留下。”小玲追了出去。
  “在车里那。我走了!”法拉利跑车呼啸着冲了出去。
  “我这还有手表,你要不要?”小玲气的冲着法拉利大喊。
  “谢谢,你留着吧!”宁芯开着法拉利一溜烟消失在车流中。
  小玲看着消失的法拉利。“这丫头疯啦?”
  “小姐,您还没买单呢!”一个服务员在身后说。
  小玲回头苦笑着说“你没看到我刚刚被人打劫了,压手表行吗?”

  宁芯开着红色的法拉利F355在高速公路上狂奔着。招来众司机羡慕的目光。向来都已安全第一的她却以二百六十公里的速度狂超各种轿车。她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她急切的要到吉林。
  夜色深沉,法拉利仍在公路上飞驰着……

  誉翔尹疲惫不堪的奔回家里,为父亲做饭。他困的恨不得站着都能睡着了。他几乎是一天没吃东西了。把父亲安顿好又急匆匆的往回赶。天黑没有看清路面,他滑了个跟头,三根手指关节处都被蹭掉了一块肉。
来到医院,他用清水冲洗了伤口,简单的用纸包了一下,就给母亲买饭去了。
  吃完饭后,他给母亲洗了脸、手和脚。晚上,他就靠在母亲的床头睡着了。
  早上被护士惊醒的他,又急急忙忙的跑回家为父亲倒屎倒尿,洗脸做饭。又匆匆的赶回医院。雪已经下了一夜,还在不停的下着。整个大地,一片银白。路面积雪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誉翔尹在雪地上留了深深地印记。鹅毛般的雪花有如从天上倾泻而下似的,五十米以外几乎就是一片银白。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卷着飞舞的雪花从誉翔尹身边急驰而过,停在创伤医院的楼门旁。疲惫不堪的誉翔尹已经没有往日对车的好奇,他径直的走向门口。但就在走近门廊的一瞬间,一个熟悉的音乐令他停下了脚步。《卡萨布兰卡》,多么忧伤,多么动听,令人回忆,令人伤心。
  “誉翔尹――!”宁芯喊出这三个字时已是热泪盈眶,泪水伴随着飘舞的雪花滑落。
  多么熟悉的声音,是宁芯!誉翔尹猛然转过身。站在风雪中的宁芯,已是泪流满面。一片片的雪花在宁芯的面前飘落,挡住宁芯流着泪的脸。
  是那么的难以想像,却又是这么的真实。望着满脸泪花的宁芯,誉翔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无限酸楚,泪如雨下。
  在飞舞的雪花中,宁芯哭着扑向了这个令她朝思暮想的誉翔尹。两个人在这段痛苦的离别后,紧紧的抱在一起。
  多少辛酸,多少泪水;多少委屈,多少痛苦;交织着,倾吐着…………

  “你知道我有多后悔让你出去。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宁芯哭的已经说不话了。
  誉翔尹紧紧的抱住宁芯,泪水不停的流着。
  “没关系!宝宝!没关系!”
  宁芯越哭越伤心,她心疼啊!誉翔尹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她一手照成的。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誉翔尹看她哭泣势头有增无减,俨然达到‘泣’壮山河的地步。
  这可怎么办?唉,有了。
誉翔尹将手伸进兜里拿出钱包,从里拿出一块钱。然后将手背向身后。
  宁芯正在竭尽全力的哭着,突然看见有一块钱在面前晃动。她伸手抢过一块钱,然后继续奏起哭泣的旋律。哭着,哭着。一张十元票子又在她面前挥舞,她加重音色,一把抢走钱,然后认真的哭。接着是五十元、一百元。
  正当宁芯抢的来瘾的时侯,突然一股令人作呕的臭脚丫子味传到她的鼻子里。她睁眼一看,原来是一只臭袜子。
  “鄂――!”
  臭味差点让宁芯吐了,她马上放开誉翔尹。
  誉翔尹乐的差点背过气去。
  “讨厌――。”
  宁芯上来冲着光着一支脚的誉翔尹又是推又是打。最后两人一起栽倒在雪地里。
  “好了,不闹了。我错了,服了。”誉翔尹求饶到。
  宁芯拿着臭袜子晃着问道:“心服口服?”
  “姆姆 
  宁芯放开了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袜子,
  “鄂……!”
  她急忙把袜子丢掉,用雪洗手。
  誉翔尹穿上了袜子。宁芯把他拉了起来。一边拍打着他身上的雪一边说,
  “你几天没几洗脚啦?你不是挺干净的么?”
  “和你分开以后就没洗过。”
  “你真缺德,这么臭的袜子,你也让我闻。”宁芯说着又要修理他。
  “好了,好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问你们单位,又给你家打了电话。所以才找到这的,你妈她手术怎么样了?我可以去看看她么?”
  “你被人认出来怎么办?”誉翔尹担心的道。
  “我是没事,就怕影响你家人。”宁芯认真的说。“我现在的名声并不是太好。”
  誉翔尹拉起她的手,向楼里走去。
  宁芯转身抬手按了一下。车窗玻璃自动升上。门也自动锁上。
  “妈,我回来了。我的朋友来看你了。”誉翔尹拉着宁芯走进了屋子。
  “伯母你好!”宁芯走到了床前,“你现在好点了么?”
  “没事,好多了。”誉翔尹的母亲要坐起来。宁芯急忙说,“伯母,你不要起来。”
  “没事,我想起来坐一坐。”
  宁芯没了主意,回头看了看誉翔尹。
  “妈,等一下,我来扶你。”誉翔尹绕到床的另一边。
  “我来吧!”宁芯轻轻的将老人扶起,给她垫好枕头。
  “孩子,来坐这,冻坏了吧,外面一定很冷吧?”誉翔尹的母亲拉着宁芯的手。
  “下雪了,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雪。”宁芯兴奋的说。
  “妈,她们那地方,没有这么大的雪。”誉翔尹解释到。
  “我住在北京,这次我特地来看小誉的。我不知道您病了,也没来的及买什么?这点钱你买点什么补品。”宁芯说着从衣兜拿出了两叠百元钞票放在了誉翔尹母亲的手里。
  誉翔尹的母亲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誉翔尹也吓了一跳。全屋子的都看着她。
  “孩子,我有。不用了。”誉翔尹的母亲将钱放回她的手里。“心意,我领了。”
  “伯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看,我大老远来,您就收下吧。以后,我要是真成了你儿媳妇,我们就是一家人吗。您收下吧!”宁芯又把钱放在床上。
  “孩子,我已经很高兴了。这钱你还是先拿回去,我需要时侯在跟你要。来,把钱拿回去。”
  宁芯无奈只好拿回了钱。全屋人都向誉翔尹的母亲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时,主任医师们来巡诊了。宁芯站到了一旁,医师们用似曾相识的目光打量了一眼宁芯。
  “老太太,怎么样?今天,你会有胃不舒服的感觉。因为,我按你说的把治胃反应的药停了。但是,消炎药还得打,要不刀口感染了,你花的更多。消炎药不贵,那个胃药贵,胃药一百多。消炎药才六十多。”
  “为什么停药?医生?”宁芯上前拦住了医生。
  “这个药只是缓解手术后胃不适的药,患者反对,我们就停药了,这药不打也没有什么危险。”
  “不行,不能停。要继续打。”宁芯态度很坚决的说。
  “你是?”主任医师问道。
  “我是她的准儿媳。”宁芯大声的说。
  誉翔尹在她背后拉了她一把。宁芯甩开他胳膊没有理他。
  “行,只要你们家属同意就打吧。”医生回头冲着誉翔尹的母亲说,“老太太,你好福气啊!有个这么孝顺又漂亮的儿媳妇。”
  医生说完就看下一床病人了。
  “医生,那个药还是停了吧。我没事。”誉翔尹的母亲说。
  医生回过头来,宁芯急忙说,“没事,老人家心疼钱,我作她工作。”宁芯转过身来对誉翔尹的母亲说,“伯母,我将来就是你儿媳妇,你就是我母亲。我为您花点钱不应该么?就算不是您儿媳妇,你儿子帮过我,我也应该报答您老人家呀!”
  誉翔尹没想到宁芯会说出这件事。他急忙拉了一把宁芯。宁芯甩开了他,“我在跟你母亲谈事呢,别闹。”
  誉翔尹的母亲看到这一切,“孩子,就算我儿子帮过你,我们也不能要你的钱。我相信他帮你不是为了报答。”
  “不是,我……”宁芯回头看了看誉翔尹说,“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妈谈点私事。”宁芯说着把誉翔尹向外推。
  誉翔尹站门口看着宁芯在他母亲身边耳语着。她的母亲笑了。
  医生们走了,宁芯站起身来走到誉翔尹身边说,“妈叫你。”
  誉翔尹发现宁芯连称呼都改了,“喂!妈是你叫么?”
  “医生!医生!”宁芯没有理睬誉翔尹。
  医生回过头来问,“还有什么事么?”
  “医生,我请您用最好的治疗方法给她治疗。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如果需要我可以马上存两万进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宁芯。你放心,我们会治疗好老太太的。你本人比电视里漂亮。”
  宁芯和医生握了握手说,“谢谢,一切都拜托你了。”
  誉翔尹走到母亲身边,“妈,她和你说什么了?”
  誉翔尹的母亲说,“她说你老欺负她,骗她喝醋。还拿臭袜子薰她。”
  誉翔尹笑了。母亲接着说,“看这姑娘不错,她有涵养,又善良。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喜欢你。妈没意见。”
  “妈,你误会了,我们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誉翔尹不知道宁芯和他母亲说了什么,让母亲对她这么好印像。
  “你说什么?”宁芯在他身后掐住他的脖子,“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我会大老远的开了一天一宿的车来看你。我从昨晚到现在一点饭没吃,一点觉没睡。伯母--”
  “翔尹,你也真是的。你先领她去吃点饭,再让她好好的睡一觉。我这没事,你去吧。”
  誉翔尹说,“妈,她没事。一会她自己去就行了。再说万一你要上厕所怎么办?”
  宁芯听了誉翔尹的话有一种很大的失落感,她知道自己永远不可取代他对母亲的这种感情。但她也高兴,她没有看错人。
  “臭小子!人家一个姑娘大老远的来看你,人生地不熟的。让人骗了抢了怎么办?让人家自己去,你好意思说。没事,你快去快回不就行了。”誉翔尹的母亲给了他一下,结果弄疼了刀口。
  宁芯对誉翔尹的母亲说,“伯母,我没事,我一会自己去就可以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姑娘啊!”
  “伯母,叫我小芯好啦。”
  “小芯啊,翔尹这孩子是关心我才说那话的,你别往心里去。”誉翔尹的母亲说。
  “伯母,我知道。我没往心里去。我自己真行。再说你也需要照顾。我先走了,晚上我来换他。”宁芯笑呵呵的走了。
  “你快去呀!”誉翔尹的母亲小声的说。
  “妈!”
  “你不会早点回来?快去呀。”誉翔尹的母亲挥挥手。
  誉翔尹不情愿的跟了出去。在电梯处他看到宁芯乘电梯已经下去,他就跑楼梯下了楼。他看到宁芯刚刚走出楼门。
  “宁……”他刚要喊宁芯,可又怕让别人认出她来,就没有继续喊。他追出门来,看到宁芯打着哈气拉开了车门。
  “让我来开吧。”誉翔尹来到她的身后。
  宁芯高兴的回过头来。誉翔尹从她手里接过钥匙。
  “你母亲怎么办?”
  “我安排好你就马上回来。”誉翔尹坐进了车里。
  “你的车?”誉翔尹发动了车子。
  “抢的。”宁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说。
  “抢的?”
  “对!抢的。还有这些钱。”宁芯用手把屁股底下的钱扑落到脚下。
  誉翔尹这才发现宁芯的脚下有一堆钱。大概有十几万。
  “你疯啦?”誉翔尹说道。
  宁芯笑了,“你真当我抢的。车和钱都是向朋友借的。”
  “你刚才把这些钱就这么放在车里。丢了怎么办?”
  宁芯摸摸脑袋笑着说:“忘了。”
  “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誉翔尹将车子倒向院子中央。
  “我着急来,没有那么多现金。就洗劫了我的保镖、律师、司机、和一个朋友。”宁芯高兴的炫耀着自己的创举。
  “疯子!”誉翔尹将车驶离了创伤医院。
  “你才疯子呢!”宁芯给誉翔尹一拳。
  “你要吃点什么?”誉翔尹将车子挂上二挡。
  “去你家,煮点面就行了。”
我家什么也没有?”誉翔尹说。
  “方便面就行。行了你别打扰我了。呵――”宁芯打了个哈气。
  誉翔尹将车开到了恒客隆超市。
  “你在车里等我,我去买点吃的。”誉翔尹打开车门。
  宁芯也打开车门说:“等等,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你不怕被认出来。”
  “哦――”宁芯失望的坐回车里。但又不死心的说:“你看这样呢?这样行不行?”
  誉翔尹一回头,差点没吓个跟头。只见宁芯把黑色紧身毛衣的高领拉至眼睛。
  “你以为这样就没人认得你了?你眼睛大的在全国都出了名的。你当住鼻子嘴有什么用。”
  “哎呀,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呢?”宁芯眯起眼睛看着誉翔尹。
  誉翔尹被她逗的笑了起来。“你这样,保安会把你当精神病抓起的。”
  宁芯一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瞪起本来就大的眼睛说:“哼!不去了。给你钱,你帮我买吧。”说着抓起脚下散开的票子,递给誉翔尹。
  “不用,我有。”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顺便给妈也买点东西。”
  “真的不用。”
  “你怎么这么肉,你不拿着我就自己去买。”说着宁芯下了车。
  “行行,你真是属螃蟹的。”誉翔尹接过钱,把她推回了车里。
  “喂喂喂,你等等,我还没告诉你买什么呢?我要买梳子、口红、面霜、洗面奶、沐浴乳、洗头水、粉饼、唇线笔、睫毛膏、指甲油、洗甲液、指甲刀、头绳、袜子、内衣、内裤、睡衣、胸罩、雀巢奶粉、峰蜜、水蜜桃、哈蜜瓜喂喂喂,我还没说完那。喂――!”
  誉翔尹实在是受不了‘嘭’的一下把车门关上。
  宁芯自己嘟囔着,“人家刚说了一半,还有西瓜、香水梨、牛排、鸡翅膀没说呢。”
  誉翔尹一边走一边嘟囔着“怪不得名星都说自己穷呢。以后要好好的给她改改这个浪费的坏习惯。”
  誉翔尹把能记住的东西都给她买了。在卖场的出口,他碰到他们公司的市场总监。
  “小誉!”
  “明哥!”
  “你的事我听说了。怎么样?有什么打算?”
  “过完年,我想去北京看看,我的干姐在那开了个精品店。我去打打零杂什么的。”誉翔尹笑着说。
  “去哪?我捎你一段?”
  “不用了。”誉翔尹和他的关系本来就不太好。怕他在看到宁芯以后满公司传。
  “那我先走了。”市场总监得意的走了。
  誉翔尹稍等了一会才下楼。宁芯好像睡着了。誉翔尹发动了车子向后倒,却发现自己的车子被一辆奥迪挡住了。他下车来到奥迪旁,敲了敲车窗。“麻烦你倒一下,我的车出不来了。贴着防晒膜的车窗玻璃降了下来。
  “小誉!车不错呀!”市场总监打开了车门。
  “明哥。”誉翔尹没想到是他。明哥下车走到法拉利前。
  “朋友的。”誉翔尹挡在他的前面笑着说:“我哪有钱买这么好的车。”
  宁芯听到誉翔尹遇到朋友了,就下了车,想打个招呼。
  “你好!我是誉翔尹的朋友。”宁芯站在誉翔尹的身后向他打了招呼。
  誉翔尹一听,‘完了。’
  市场总监看见宁芯,一下就愣住了。“你是宁芯吧?我家人非常喜欢你演的电视剧。”
  “你过讲了。”宁芯笑着说。
  “真不敢相信,能在这遇见你。你和小誉?”
  “我是他女朋友。”宁芯大方的公开了他们的关系。
  
  车子在公路上飞快的行驶着。
  “喂--!你慢点。路滑你撞到人。”宁芯但心的说。
  誉翔尹将车挂到一挡。
  “你怎么啦?你生气啦?”宁芯看着她说。
  誉翔尹笑了,但很牵强。“没有,没生气。”
  “你生气了,肯定生气了。”宁芯瞪起眼睛。
  “我没有。”誉翔尹依然笑着。
  “是因为我和你朋友打招呼?”宁芯问道。
  誉翔尹没有说话。
  “你说话呀?我到底怎么啦?我错了你告诉我,我改。你不说话算什么意思?”宁芯有些激动。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的错。”誉翔尹笑着说。
  “你真虚伪!明明是生气了。还在假装开心。停车。”
  誉翔尹停了车。宁芯生气的下了车,誉翔尹也下了车。
  “你去哪里?”誉翔尹问道。
  “你管我!我爱去什么地方关你什么事?”宁芯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快上车吧,被人看见怎么办?”誉翔尹上前拉住宁芯。
  “看见又怎么样?我不怕。你要是怕连累你,你走啊!你管我干什么?反正我是汉奸、卖国贼,我什么也不怕。”宁芯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什么时候说你连累我了。”誉翔尹也有点受不了她。
  “你不是嫌我给你丢人了,你为什么生气?你别告诉我你没生气,我看出来了。你是怕我影响你的名声,所以,我和你朋友打招呼以后,你就不笑了。你就是嫌弃我名声不好……呜呜……你走吧……你还站在这干什么?……呜呜……”宁芯越说越伤心,蹲在路边哭了起来。
  很多路人在远处向这边看着。由于雪很大,誉翔尹估计他们只是对这红色跑车和有人在哭感兴趣,而没有发现她是宁芯。誉翔尹离开宁芯向车走去。
  宁芯偷偷抬头一看,誉翔尹真的走了。她哭得更伤心了,她没想到誉翔尹真的走了。
  誉翔尹上了车子,将车子开到她旁边。下了车,坐在她身旁。
  “你走呀!你还回来干什么?车和钱你都拿走吧,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呜呜……你走!”宁芯哭着用力的推了誉翔尹一把。
  誉翔尹拿了一张面巾纸递给宁芯,宁芯把面巾纸给丢掉了。
  “你说的对,我是虚伪。我把我真实的情感给埋的很深,不让你察觉。我也是为了让你开心。”
  宁芯听着听着,从誉翔尹手里拿过面巾纸,擦着眼泪。
  “我不是嫌弃你名声不好,也不是怕你影响我。要是那样,我当初就在公安局说出实情,何必又丢工作又坐牢,你误会了。”誉翔尹说着又递上了一张纸。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宁芯接过面巾纸说。
  “我为了不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我丢了工作被公安局审查。可你还总是愿意抛头露面,所以,我觉得你并没有珍惜我的牺牲,我的付出。和你打招呼的人,他和我关系本来就不太好。他会把你和我在一起的事到处宣扬。”
  宁芯这下才明白誉翔尹不高兴的原因。她没有看错,他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她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又哭了起来。
  “你以后有什么事就说,不要自己憋在心里。不应该瞒着我。”宁芯哭着说道。
  誉翔尹拍了拍她的背。“我们走吧!以后你不要老说那些气话,会伤害到我们之间的感情的。”
  “那你也可以说我呀?要是我错了,你可以打我。”宁芯站了起来。
  “你可别逗了!打你,我还不想死。”
  红色的法拉利穿过一个小市场,引来众多的羡慕的目光。宁芯戴上了誉翔尹给买的太阳镜,当住了她那标志性特征,大眼睛。在演艺圈里,除了赵薇,就没有比她眼睛再大的了。

  《第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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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到了,我的家可能比你想像的要破。可以说是一个贫困家庭。”誉翔尹看看表,出来已经有快一个小时了。他打开门,“请进!”
  宁芯走了进来。屋里的布局很合理,使屋里显的很宽敞。
  “爸,我回来啦。”誉翔尹冲里屋喊道。
  “翔尹,你北京的朋友打电话找你,我说你去医院了。”
  “她来了。”誉翔尹领着宁芯走进屋里。
  宁芯看见一位老人躺在床上。
  “爸,这是小芯。小芯,这是我父亲。他瘫痪了,起不来。”
  宁芯还清楚的记得誉翔尹说他父亲事是骗她的,原来是真的。
  “伯父你好。”
  “坐,你看家里挺乱的。他妈妈有病了,我还瘫痪。所以家里挺乱的。”
  “爸,她还没吃饭呢,我给她弄点饭。”
  “去吧,赶快给她做吧。”
  “伯父,我先过去了。”
  “去吧。”
  宁芯随誉翔尹来到他的房间。他的房间虽然很简陋但很干净。桌子摆着一台电脑,床头处有一套组合音响,音箱有一米高。音响旁堆着一堆小娃娃和玩具熊。
  “你还有这爱好?”宁芯抱起两个小熊说,“你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嗯?还有香味?”
  “你先坐一会,我给你做点饭。”
  “煮碗方便面就行,别忘放只龙虾。一只就行。呵呵呵……”宁芯笑着说。
  “我看你像龙虾。”誉翔尹笑着出去了。
  当誉翔尹把做好了方便面端进来时,宁芯已经睡着了。
  ‘她一定是累坏了。’誉翔尹心疼的抚摸宁芯的头发。“宝宝,起来,吃完饭再睡。”
  “嗯?吃饭,吃饭。我都要饿蹩了。”
  宁芯拿过饭碗呼噜呼噜的吃起来。誉翔尹心疼的看着她。‘一个多么可爱傻姑娘啊!为了我真是受了不少罪啊!’
  “我想洗澡。”宁芯对誉翔尹说。
  “我一会领你去浴池。”
  “不行,我不能去公共浴池,会被人偷拍的。”宁芯说。
  “对呀,我忘了。一会我领你去江城宾馆开个房间,你在那洗吧。”
  “我没带身份证。”宁芯说。
  “我有。用我的开。”

  红色的法拉利F355在白色冰雪路面慢慢的前移着,引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

  江城宾馆
  “你洗完澡好好的睡一觉。我走了,你把钱放好,别到处乱丢。”
  “我晚上去换你,你开我车去吧。”宁芯说着把车钥匙递给他,“省着你在家和医院里来回跑。”
  誉翔尹想了想,“算啦,万一丢了就麻烦了。”
  “这车有发动机锁,还有防盗跟综系统。没人愿意偷这样的车。”
  誉翔尹走了。宁芯隔着窗户看着红色的F355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怪不得他没有谈过恋爱,原来是他的家庭条件不好,没有姑娘敢和他恋爱。也是,像他这么善良可爱的男人,也根本不是一般女人能配的上的。想要娶他就得付出150万的代价。150万那!这可是个天价。有几个姑娘能拿出150万娶一个丈夫。相信世界上只有美国最著名的影星朱莉亚.罗伯茨肯花了40万美元娶了个丈夫。
150万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小誉在自己心目值不值这个数目?这世道,哪有几个能靠得住的男人。万一,150 万花光了,他再跟你离婚,你不是干看着。夫妻间根本不会有借贷关系。除非在婚前让他立借据,并公正承诺如果由他引发离婚,就将归还其全部钱款。但这样会伤害他的感情。宁芯想起誉翔尹说的话。
“当然,我写公证书。我保证像尊重父母一样尊重你,像疼爱子女一样疼爱你,像呵护情人一样呵护你。如果我主动离开、或意图离开,就按公正书退回全部货款。………我会给爸爸50万,给他治疗他的癌症和瘫痪;给妈妈和姐姐50万,让姐姐抚养父母用;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只要他们都能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就知足了”
我要是真帮他了却他所有的牵挂,完成她的心愿,他就会一心一意的跟着我了。150万,多接两部戏就回来了,顶多半年。半年的时间,就永远的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听自己的男人。宁芯笑了。看自己在想什么呢?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红色的F355驶入了创伤医院,誉翔尹按了遥控锁。

  “妈,我回来啦。”誉翔尹走到母亲身旁。
  “翔尹,你怎么不拦一下?怎么让她存了这么多的钱。”誉翔尹的母亲拿过一张收据说。誉翔尹接过来一看,是一张两万元的收据。
  “她是作什么的?”誉翔尹的母亲问道。
  “她是……”誉翔尹犹豫一下,“演员。”
  “演员?我说她怎么这么眼熟呢。”誉翔尹的母亲猜到了什么,“她……不会是演什么天使的宁芯吧?”
  誉翔尹点点头。
  誉翔尹的母亲张着嘴半天没有说话。
  “你……,你……是怎么认识她的?”誉翔尹的母亲惊讶的问道。
  “她受了伤,我把她送到医院。我们就认识了。”
  “这孩子。这……”誉翔尹的母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妈,看你,好像你儿子不配认识她似的。”誉翔尹对母亲说。
  “唉呦喂!翔尹,你说你哪配的上她呀?要个头没个头,要钱没钱。”
  还没等她母亲说完,誉翔尹就争辩道,“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个头高矮是针对个人所从事的工作而言,我不当打手,也不打篮球,要那么高个头,你不觉得那是负担么?还有,我现在没钱并不代表我以后也没钱。”
  誉翔尹的母亲知道刚才的话,可能刺痛儿子的自尊心,就没再说什么。
  誉翔尹看母亲不知声了,“邓小平个好像也不太高。再说,让人抬头看你,多没礼貌啊。”说完他顽皮的笑了。母亲也笑了。
  护士来打针的时侯,不时的偷偷的打量着大明星的男朋友。
  中午,誉翔尹开着跑车回家给父亲做了饭。父亲边吃边问他,“翔尹,那姑娘是干什么的?”
  誉翔尹想起了母亲在医院里说的话。便直接了当的说“他叫宁芯,是个电影演员。”
  “她来找你干什么?”一向不太喜欢她的父亲说,“你在和她处对像?”
  看着父亲一脸严肃,誉翔尹心里感觉就像是在批评自己。
  “没有。她就是来看看我。”
  “没处对像她能大老远的从北京来看你?你当几个月经理,也学会说谎了。”父亲质问着。
  誉翔尹不愿意听的转身向厅里走去。
  “你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誉翔尹停住转过身来。
  “你不要老想一步登天。就算你认识她又怎么样,她是绝对不会和你这样的结婚的。”
  誉翔尹打断父亲说,“我怎么……”
“你别插嘴,我还没说完呢?你别信那些什么算命的说你能娶富贵貌美之妻。算命的准他怎么不把自己算好。我看她也就是一时冲动就想和你在一起。等到各方面压力一来,她会越来越觉得你配不上她。你也就是在所有人都说她不好时你说她好,她才喜欢你的。这样是靠不住的。这样的姑娘太浮了,什么是都心血来潮。”
  “爸,你别听报纸上写的。她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的姑娘。”誉翔尹有点激动。
  “什么不是,一个人说不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说她不对。你看她干的那事,拍两个电视剧就找不到北了,还不知羞耻把军旗穿身上。还要写什么自传。”誉翔尹的父亲声音越来越大。站在门外的宁芯都听的一清二楚。

  原来宁芯在宾馆睡了一会就醒了,她已经养成短睡的习惯。她想去帮帮他收拾屋子,再帮他给父亲做点吃的。
  “写自传怎么了,那么多明星,倪平、崔永元、戴军、黄安、邓建国、冯小刚写书、写自传就行,你为什么只说她?就算你对她有看法,她毕竟是您儿子的朋友,您不应该带着成见看带她所作的事情。”
  “成见,我当了这么久国家干部,从来就没有带着成见对人。你认为我说错了?她把军旗穿在身上没错。你这么认为?”
  看着父亲的激动的表情。誉翔尹只能压抑着心中不满。他不想再争执下去。
  “爸,你吃饭吧。我去妈那里了。”
  “我不吃了,你把饭拿走吧。我也没法吃了。你说我是这是为什么?”
  誉翔尹拿过饭碗一看,也吃的差不多了,没剩多少。就放心了。
  “我给你在冲点牛奶?”誉翔尹问道。
  “我不喝。”他父亲大声的说道。
  “你还想怎么样?她怎么啦?她招你惹你啦?她大老远的开了一天一夜的车,为了来看你儿子连饭都没吃。你干什么对她有那么大反感?”誉翔尹大声对父亲说。
  宁芯第一次听见誉翔尹这么大声的说话,还是对他父亲。他生气了,对他有病的父亲。
  “我讨厌她,让她以后少来。我还没死,这还是我的家,你让她少来。”他父亲喊道。
  “她哪对不起你了,你这么烦她。她给你买了这么多东西,还给我妈交了两万块的医药费。她穿不穿军旗碍着你什么事啦?”
  “你让她拿走,把钱还给她,我看你就是看上她的钱了,她要是没钱,她要不是明星,我看你还能这么袒护她?”
  “我怎么袒护她了?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誉翔尹的声音越来越大。
  “啊!你说她穿军旗就对啦?”
  “对!我认为她没错。至少是没有伤害任何人。”誉翔尹也开始说气话。
  “对!你就出去说吧!你对所有人说她穿军旗没错。去吧。你跟她结婚吧。你走吧!我不跟说了。去吧!”他的父亲也气的不说话了。
  外面的宁芯,听到父子两个的激烈的争吵。真难以想像那个儿子是誉翔尹,一个一天只会笑,可爱的小家伙,竟然因为她和父亲大吵起来。
  她无力的瘫坐楼梯上,难以用语言形容她现在的心情。感动也好,伤心也好,她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这样情况。她本以为会让他的家人惊喜和自豪,没想到会对她有这么大意见。她心想‘我已经道歉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呢?’
  “我并不是说气话,我真的觉得她并没有伤害任何人,所以她没有错。”
  “我不听。你别跟我说,我也管不着。”誉翔尹的父亲打开电视。
  誉翔尹一把关掉电视的电源。“你一直教育我要善良、诚实、有正义感。我今天我觉得她没错,人们对她是不公正的,所以才和你争论。如果你用你父亲的身份压我,不来证明她做错了,那我只能认为我的正义感正错了。那我以后还要什么正义感,还要什么善良正直。用我的头脑出去诈骗好了,何必活的像现在这么辛苦。”
  “你说吧,她穿军旗怎么没错?”誉翔尹的父亲语调有些缓和。
  “我们假设是她设计,她是故意穿的,我们来看那有没有错。那军旗也有历史,如果她宣扬的是侵华之前军旗,她犯什么错?你不能因为越战的美军不好就把二战美军也一起否定了。她犯了什么错?”誉翔尹据理力争的说着。
  “你不了解日本的历史所以才这么说。日本的军事扩张与军旗的历史基本是同时出现,在清朝时期日本就侵略占领了朝鲜。随着日本的战败。军队的取消。日本军旗也退出了他的政治舞台。所以,军旗就代表着侵略、屠杀。”
  第一步被父亲否定了。
  “那退一步说,衣服并不是她设计呀。也不是她想穿的。是别人设计,别人让她穿的。她就是衣架,就是个模特,她有什么错?谁设计找谁呀?攻击她干什么?”
  “她穿了,她不是模特,她有思维判断能力。不管是谁设计的,不管是谁让她穿的,她应该拒绝。”
  “她也不知道那是宣扬军国主义?”誉翔尹说道。
  “即使她不知道,她也是过失性质的错误,你不能说不是故意的就没有错。”
  誉翔尹连着几步都被父亲否定了。
  “那上面没有任何文字解释就是宣扬军国主义。只是一个图案,曾经被侵华日军使用过的图案。那上面没有中国人被屠杀的图像。只是人们把他联想到侵华日军。是人们联想到的。她又没有伤害谁。啊!你要是被一个带墨镜的给骂了,你不能骂所有带墨镜的人吧?因为墨镜让你联想到骂你的人。这能说通么?”
  “军旗不同于日常用品,中国人看了会产生强烈的反感。人们不喜欢……”父亲说道。
  “不喜欢就不许它存在,就得否定它。那要是某人长的难看,或被破了像。因为人们不喜欢就不允许他出门么?她有什么错?因为人们不喜欢?”
  “你的比喻不恰当。人的像貌是自然形成的。而她穿衣服是人为的。她在中国这个受过日军屠杀的国土展示日本军旗就是错误的。”父亲说道。
  “你的意思有人结婚就不允许有人穿孝服经过?你不喜欢就可骂她打她?”誉翔尹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没说可以,但是她确实不应该穿过结婚的队伍。”
  “哪条法律说不允许?法律上,她没有错。她非主观意识的穿了军旗服,并没有触犯任何法律及道德规范。她不应该接受任何的批评与惩罚。”誉翔尹大声说。
  “但是在感情上,她错了,她不应该在公众前穿公众人极为反感的日本军旗服饰。她应该也有义务向公众道歉。”
  “感情?这个世界还有感情?有感情,就应该以关怀的角度帮助她改正错误。而不是以泄私愤的态度来批评她、骂她、侮辱她,甚至在台上打她和向她倒粪水。如果我是她,我决不向这样侮辱我的人道歉。永远不!”
  誉翔尹冲出门去,争论还是以争吵告终。
  誉翔尹驾着车来到松花江边。他望着滔滔的江水,回想起刚才和父亲的争吵,他哭了。他不是因为他辩论的失败,而是委屈。明明是宁芯在受侮辱,却没有一个人站在公正的立场上为她说话。就因为她曾经犯过错误。就连作了一辈子清正廉洁国家干部的父亲也是这样看她。在父亲的眼里,自己也成了想贪图富贵、不劳而获的家伙。
  宁芯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父子两激烈的争吵声始终回挡在耳边。她第一次听到两个截然相反的观点激烈争论,争论的依据是从来没有听过的。一向和蔼可亲可爱的他,却在这个问题和父亲据理力争、激烈的争吵。他已不单是为了正义感,是为了她。父子两个都没有错,而是自己把矛盾带到这个家庭里。以后怎么办,他的父亲那么憎恶自己。
  她不知不觉的走到医院的门口。她抬头看了看,想起了誉翔尹的母亲那和蔼的面孔。她上了楼。
  “你怎么回来了,翔尹不在家么?”誉翔尹的母亲拉过她的手。
  “阿姨……”宁芯哇的一下哭了。她觉得好委屈好难过。她渴望有人能像母亲爱护孩子一样关心关心她。
  “你怎么了孩子?是不是翔尹欺负你了?”
  宁芯哭着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有的都说我错了,都说我不对,说我伤害了他们。可我真的没做错什么?我已经为我没犯下的错误道了歉,人们到现在也不肯原谅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芯那,不哭。没有关系,事情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到那时人们自然会还你公正。”
  “妈!宁芯,你怎么啦?”
  看到眼睛红红的宁芯时,誉翔尹问到,“你怎么啦?你哭啦?”
  宁芯哭着向外跑去。
  “你等等。”誉翔尹也追了出去。
  誉翔尹一直追到江边,宁芯被滔滔的江水拦住去路。
  “你怎么啦?有什么事跟我说呀。”
  “跟你说有用吗?你能把天翻过来吗?你能把所有人的嘴堵上吗?”宁芯哭着向江水里退着,“你不能,你连你父亲都说服不了。”
  誉翔尹冲了过去,一把拉住宁芯已经踩着冰面的宁芯。可宁芯用力挣脱了,誉翔尹知道冰面不能承受两个人重量,不赶鲁莽。
“我能。相信我,我能。”
  宁芯流泪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摇着头慢慢的向后退着,“你能?你现在有可能已经认为我错了。你怎么去说服所有的人,让他们承认他们错了。谁肯为一个人得罪所有中国人。谁?没有人……没有人………”宁芯闭上了流泪的眼睛。
  “我!我肯为你得罪所有的人,我肯。你不要在往后退啦。”
  “你走吧,让我死了算了。……人人都这么恨我……我做错什么啦?那军qi旁明明写着和ping、幸fu,那明明是讽刺日军打着《da dong ya gong rong》名义破坏和平、破坏幸福的罪行。那么大的字,没有一个人看见……没有一个人为我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所有人都逼着我承认错误,我为我没犯过的错误而道歉……他们还是不放过我,……他们骂我!……骂我爸妈……还在舞台上……打我………往我身上倒粪便……我也是人……我也有血、有肉、有感情!……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为什吗~~?………为什吗~~?………为什吗~~?………为什吗~~?………为什吗~~?………”宁芯一声声的撕心捩肺的哭喊声,久久的回荡在冰冰天雪中,那么的凄凉、悲惨…………
  她已经彻底的绝望了。现在,活着对她来说,比死还痛苦。她瘫坐在冰面上。“……所有的人都这么对我,……你说……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宁芯用双手用力撰住头发呜呜的哭泣着。
  誉翔尹听着宁芯的哭声心如刀绞,心疼的泪水遮住了视线。
  “就因为这样,你就更不能死!老天爷知道你没有错,他让我来为你证明。我不在乎他是一亿还是十亿,我都要去证明给他们看。相信我,上天是绝对公平的。你失去多少,就会让你得到多少。你失去一切,你得到了我。我会留在你身边,我保证让你永远快乐。相信我。”
  宁芯站了起来,用哭泣眼睛看着誉翔尹。她掉着眼泪,摇着头向后退着。
  “我求求你了!你回来吧――!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淹死不救你!……我们都会被淹死的!……我真的不想死啊―!……我还有生病的母亲……和瘫痪的父亲要照顾。我求求你啦――!……回来吧――!”誉翔尹哭着向宁芯伸出手。
  宁芯呆呆的望着他,慢慢的,慢慢的向誉翔尹走了过去。
  她刚走了几步……
  身后的冰啪的一下断裂沉入冰冷湍急的江水中。誉翔尹吓出了一身冷汗,真的好险那。宁芯踏出浮冰的一瞬间,誉翔尹一把把她拉到身边,照她的后背就是两下。宁芯哇的一下哭了,她不知道誉翔尹为什么打她。
  誉翔尹也哭了,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你以后再也不可以干这种蠢事了,听见没有?”誉翔尹掉着眼泪说,“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你把我都吓死了,臭丫头,臭丫头………”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痛哭着。
  天,下雪了。雪花落的到处都是,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水里。落在地上的成了积雪,落在水里的不见了。誉翔尹背着宁芯,艰难的走在风雪中。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只是一个看不太清楚的小黑点。只是一个……

  誉翔尹带着宁芯回到家里。誉翔尹走到父亲面前,“爸,对不起。我不该和你争吵。”
  父亲摘下眼镜,看着誉翔尹,“没关系。爸没有生气。爸喜欢你能和爸争吵。”
  宁芯在门外一听心想:“我说小誉怎么这么不正常,原来这老爸也不正常。有其父必有其子。”
  “爸也想过,你说的话不无道理。批评一个人要以爱的角度出发,不应该以泄私愤为目的,不应该有证明自己比她强的动机。应该以帮助、关怀为最终目的。这点,爸应该像你学习。”
  “爸,我……”
  “我知道你很辛苦,你不能冲着别人发怒。因为你有修养。你心里有委屈不能对别人说,你不和爸说你都不知道和谁说。因为你想知道到底自己是对是错。爸理解你。”
  “爸,你看看这是宁芯穿的衣服的照片。你看看。”誉翔尹拿出一张彩页来给父亲看。
  “我看看。”父亲带上眼镜认真的端详着照片。
  “这上面有字呀!这个就不一样了。这么看来这个问题可有质的变化了。你看,这衣服写着这么四个字,和ping、幸fu。它是在讽刺日jun侵华烧杀抢掠的时侯,还口口声声说为了和平、幸福的‘da dong ya gong rong’。这根本不是宣扬jun国主yi,这是在讽刺和批判jun国主yi。以后这媒体上的文章还真的……。你要不拿照片给我看,我还真以为宁芯就像媒体报道的那样。看来这事是我错怪她了!这姑娘可怜那!”
  躲在门口的宁芯哭了,终于有人知道她的委屈了。她慢慢的推开门。哽咽的站在门口。
  誉翔尹的父亲看着这可怜的孩子说,“孩子,过来。”
  宁芯哭着来到这位老人的床前,“你受委屈啦。我差点也被报纸给骗了。”宁芯看着老人,委屈泪水一下都宣泄下来。
  老人用手擦着她委屈的泪水说,
  “不哭,孩子。受一些挫折也是一种锻炼。有那么一些人就是想让你痛苦,你不要让他们得逞。你不要把自己孤立起来。大多数人对你反感,是因为他们和我一样,被骗了。他们知道了真相,会更理解你喜欢你的。好了,不哭了。这是好事,不哭了”
  回医院的路上,宁芯舒服多啦。几个月以来受到的伤害,受到的委屈今天全说出来了。
  “你怎么那么爱哭?我认识你以来,你说,你哪天不哭?”誉翔尹一边开车问她。
  “你还好意思说,我哪次不是你把我弄哭的。你老欺负我!”
  “大姐,我欺负你,我哪敢那!你健壮的快赶上一头大棕熊了,我敢欺负你?”
  “你才是大棕熊。”
  “开玩笑?你见过这么瘦的大棕熊么?”誉翔尹笑着说。
  宁芯撇着嘴摇摇头,“没有。好可怜!瞧你那熊样!”宁芯说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誉翔尹将车停到路边,笑着看着她。
  “你别惹我,我可练过泰拳。”宁芯向誉翔尹挥舞着拳头说道。
  “啊呀!…………你这小子居然敢暗算我………扁你!”
  “救命啊!………明星打………啊呀!………”
  红色的法拉利带着两个人的欢闹声,划了过去白色的路面……

  在医院门口。
  “你先上去,我去买点东西。”宁芯说。
  “别乱买东西。这买东西可以讲价,别让人给宰了。”
  宁芯笑嘻嘻的点点头。宁芯驾着法拉利来道朝阳街,买了两部待机时间最长的移动电话。两张友情互免的电话卡。
  她驾车回到医院,正好碰到誉翔尹的一帮朋友来看他母亲。她一进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小誉,我买了两个电话。”
  “你买电话干什么?”誉翔尹心想这丫头一点没看住就乱花钱。
  “我们两个可以没事就通电话呀,我还买了两张友情互免卡。”宁芯打开电话包装。
  “你说你,有钱没地方花了?你能在这呆几天,买什么电话。”
  宁芯挑起眉毛晃着脑袋气他,坐在一边不吭声了。几个朋友一看也知趣要告辞了,誉翔尹送了出去。在电梯口,几个伙伴眯缝着眼睛向他逼了过来,“说,那个漂亮妹妹是谁?说。”
  “几天不见,你居然瞒着我们,自己出去找对像。”
  誉翔尹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了。他第一次尝到和明星处对像的甜处,心里美滋滋的说:“好看吧?”
  几个朋友点点头,“长的真像宁芯。”
  “你小子行啊,看这样子她家还有不少钱。”
  “你们不能这么说,咱们小誉怎么啦?咱们小誉除了缺点就没有优点啦?”
  几个人拿他开着玩笑嘻嘻哈哈的走了。誉翔尹心里美滋滋的往回走。突然,谁在后面有人冷不防的推了他一把。他蹬、蹬、蹬的手脚并用的向前爬去,差点来个狗抢屎。
  宁芯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经推,用双手捂住嘴,眼睛乐的眯成了一条缝了。她赶在誉翔尹回头前又躲回了门后。誉翔尹向前爬行了五六米后总算停了下来。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他知道是宁芯,但是不知道她躲在哪了。就在这时,他从一个笑的不成样子的护士眼睛里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他慢慢的走到门后,拉开门一把抓住宁芯的耳朵将她拉了出来。
  宁芯已经乐的不成样子,他把宁芯拉回病房。
宁芯已经乐的不成样子,他把宁芯拉回病房。
  誉翔尹的母亲看到誉翔尹揪着宁芯的耳朵马上说,“你干什么那?快把她放开。”
  “她推我。”
  “推你也不能揪她耳朵,快放开。你别老欺负人家小芯。”
  “我什么时侯欺负她啦?”
  “你不放手,我揍你啦?”母亲看来有些生气了。
  誉翔尹不得不放开手。
  被放开的宁芯冲着誉翔尹作着鬼脸气他。誉翔尹伸手要逮她,她却跑到他母亲的那边。
  “你回去吧,阿姨这我护理就行了。”
  “你还是回去睡吧。你一天也没怎么睡。”誉翔尹的母亲对宁芯说。
  “你回去吧,你看你母亲都说了。回去吧。”宁芯故意歪曲誉翔尹母亲说的话。
  “这孩子,我说让你回去。”誉翔尹的母亲笑着拍了宁芯一下。
  “你快走吧,快走吧。你看你妈都要打你了。”宁芯的小手不断的作出驱赶的手势。
  誉翔尹看她那顽皮的样子笑了。“妈,那我先回去了。”
  誉翔尹回到家里,为父亲做完饭。就开始收拾屋子,家里墙都长毛了。吉林市‘三建’盖的房子简直烂透了。‘城宅开发公司’不知道怎么还能验收合格。一直到凌晨一点,誉翔尹实在是困了就睡了。这几天里他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会了。
  

  北京―凯莱豪华套房

  “姐――”林少君走到林子人的身旁。
  子人手里摆弄着誉翔尹给的一百钱。
  “又来要钱了?”
  “谁呀?我不是要钱来的。”少君说着就抢子人手里的钱说:“我是来抢的。”
  子人一下抽回拿钱的手。“小弟,别闹。”
  “姐,你还想他那?”少君一屁股坐在子人的身旁说:“不就是给你一百块钱么?至于么?”
  “你懂什么?像他这样的人,可不多了。”子人认真的说。
  “不就是不贪财,不贪色。我也认识不少。”
  “吹吧!”。
  “我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得给我两百万。”少君笑着说。
  子人推开他,“我上个礼拜不是给你一百万了么?”
  “没了,花完了。”
  “你是不是养小姐啦?”
  “拉倒吧!这点钱不够我自己花的,还养小姐呢。”
  子人写了一张支票,递给少君。少君一看,“一百万?怎么够?”
  “你干什么花那么多钱?”
  “我在意大利定了一款跑车。”少君笑嘻嘻的说。
  “你的保时捷呢?”子人问道
  “开够了。”
  子人开了一张支票。少君拿过支票后笑着说:“我告诉你,像他那样的人精神病院里有的是。”
  “你个臭小子。”子人拿起一个花瓶就要撇。
  “喂喂喂!我警告你哦!你就这么一个可爱的弟弟,打坏了可没有了。”少君笑着说。
  “过来。”子人放下了花瓶。笑着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干什么?老姐。”
  “你不是在安全局么?帮姐查一查他?我想要他的所有资料。他的履历、银行帐户、单位、亲属、朋友、敌人;他的个性、爱好、前任女友、分手原因、电话、住址、犯罪记录。总之越详细越好。”
  “你不是开玩笑吧?姐!”少君笑着问道。
  “两百万可不是白拿哦!”子人笑着说。
  “不能滥用职权,我会被停职的。不行。”
  “那就算啦!两百万也没了。”子人笑着说。
  “算你恨!”弟弟无奈的走了。
  ………

  吉林世纪饭店

  “喂!你说我看到谁了?”
  “谁呀?”
  “宁芯!”
  “在哪?”
  “创伤医院。她拿个暖瓶在打水。”
  “你没看错吧?”
  “没有,医院门口还停着北京来的法拉利。”
  “大新闻那!我们本来是要采访冰雪节的。没想到让我们撞上她这个中国热点。走走,我去抢个独家。”
  两个记者拿起偷拍摄像机走出房间。
  ………

  “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等我找到她一定给你回电话。OK OK。就这样。”苏军放下了电话。他拿起衣服向门外走去。就当要跨出门的一瞬间,突然停了下来。他回过头,看着电视播的新闻。
  “现在请看我们从现场发来的报导。”电视画面里出现了宁芯的背影。宁芯端着一盆水来到床前,用小凳把盆架起来。把誉翔尹母亲的手轻轻的泡进温水,抬头笑着说,“热不热?用不用加点水?”
  “不用了,正好正好。哎呀!我女儿都没有像你一样侍候我,你真是一个好姑娘。”
  苏军拿起电话。
  “喂?我找到她了。”

  各报纸头条大新闻《宁芯为照顾男友母亲几夜不眠》、《影迷围堵医院,110护卫宁芯离开现场。》


  《第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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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吉林。
  两辆奥迪A6乘着夜色开进世纪饭店。
  苏军和一位老人走下来。这个老人就是宁芯的父亲。
  早晨,两辆奥迪A6停在誉翔尹家的楼下。
  誉翔尹对这位老人的到访大感意外。宁芯的父亲看着如此破落的房间心中十分异样。两位老人寒暄几句就进入了正题。“老哥,你看,我这姑娘和我一个脾气。干什么事都是脑瓜一热。你看,和你儿子的事,我是一点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就得自己来了解了解。怎么也得让我知道这女婿长的什么样。”宁芯的父亲礼貌的开始了他的话题。
  “现在年青人可不像我们那时候。什么都讲速度。其实呀这事并不是像记者说的,这两个孩子还是刚刚认识。”誉翔尹的父亲说。
  “唉!这些记者呀!我说的么?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发现。这我也就放心了。你也知道,我姑娘就是吃演员这碗饭的。一恋爱,事业也就到头了。我以为她脑袋一热,真的要恋爱了。你看这记者,把我给吓了一跳。”宁芯的父亲婉转的说出了来意。
  “宁芯是个好姑娘,这几天在家里干这干那。一点明星架子也没有。这样的姑娘谁见了谁都会喜欢。翔尹,你下楼去看看我的牛奶送没送来。顺便给我买点早餐。”誉翔尹父亲支开了他。
  誉翔尹出去了,宁芯的父亲刚要开口,被誉翔尹的父亲用手势示意,等誉翔尹出去以后再说。听到了关门声。
  “我这人说话直,我想你大老远来就是要阻止他们两个。这我看出来了。我也骂过他,贪图富贵。当我真正了解你女儿以后我才知道,如果他们相爱,那也是因为你的女儿和他一样,太善良太纯朴。我虽然觉得他配不上你女儿,但不代表他不优秀。这孩子那种无微不至关怀人的劲,是绝无仅有的。我瘫痪的这几年,他一直喂我吃药吃饭,端屎倒尿。我想,像我们这样年纪的人都很难作到。他在十几亿资产的大企业里,他一年就从工人晋升到销售经理也是绝无仅有的。他有最优秀的人品。
  我能理解父母想子女幸福心情。我也知道,就我家这条件,让你接受我儿子,是有些难为人。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反对之前多了解了解他。毕竟两个孩子在恋爱。你女儿既然能接受条件这么差的翔尹,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你了解以后,不论你是同意还是反对,我相信,他会尊重你的想法的。翔尹是个自尊心很强孩子,希望你别伤害他,他已经够可怜的啦。我这人说话直,说得不对的地方别往心里去。”
  誉翔尹父亲话确实让宁芯的父亲为之一惊。这家伙真是毫不客气。可想而知当年会是何等的威风。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小伙子确实还真不错。如果事业上能再作出一些成绩来,还真是一个难得的女婿。’想到这他站起身说:“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那就不打扰啦,改日我会再来拜访的。”宁芯的父亲起身离开了。
  誉翔尹的父亲看着他们离开以后心想,‘这个人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也不是一般人能说服的人。誉翔尹那!如果你不能拿出点本事来,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誉翔尹买完早点以后,在楼下碰到了苏军。
  苏军说宁芯的父亲要找他谈谈。希望他一会去世纪饭店。
  一向对苏军没有好感的誉翔尹没有说什么,转身向楼里走去。
  “那你到底去不去?”苏军在他被后问道。
  “9点,一楼大堂。”誉翔尹头也没回的答到。
  ………
  “翔尹,你来。”誉翔尹的父亲叫到。
  “什么事?爸。”
  “你一会要去见她父亲?”
  誉翔尹点点头。
  “紧张么?”父亲问道。
  “是有一点紧张,我毕竟很在意他对我的看法。”誉翔尹笑着说。
  “没关系,我相信你应该早就有心里准备了。但我警告你,不论他对你说什么,不管对不对,你都不可以顶撞他。这是起码的礼貌和教养。”
  “我知道了,他毕竟是个外人,我有时顶撞你是因为我知道,和你吵架以后没有后遗症。我对外人一向是有礼貌的。爸,你吃饭吧。”

  誉翔尹收拾收拾。对父亲说:“爸,我上我妈那去了。”
  誉翔尹踏着轻快的脚步向医院走去。在路上,他又想起以前许多有趣的事。他笑了,他看着每一个人笑着。这引起了部分人的好奇,也引起几个女孩的反感。
  错了,他不是看着每一个人笑。而是在笑着看每一个人。他爱笑,由其是在不让他笑的事情前。他经常的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笑着没对生活,生活也会笑着面对你。》母亲明天就该出院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妈,我来啦。宁芯呢?”
  “我怕记者再来,就让她先回去了。”
  “妈,你吃饭了么?”
  “吃了。宁芯给我打饭了。”誉翔尹的母亲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妈,我一会要出去一会。”
  “去吧,妈现在没事了。昨天,宁芯扶着我下地走了。没事了。”誉翔尹的母亲以为他要去宁芯那,就高兴的大开绿灯。
  8点30分。
  誉翔尹离开病房。誉翔尹的母亲在窗前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心想: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8点55分。
  誉翔尹看了看表,在计划之内提前到达。苏军以早早的等在那了。
  ………
  “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打算?”宁芯的父亲开门见山的说。
  “我们……只是刚刚认识。至于打算,我们还需要彼此进一步的了解,和根据周围各方面的意见而定。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女儿”
  “你爱不爱她?想没想为让她幸福而付出。”宁芯的父亲不耐烦的说。
  “我当然爱她!”誉翔尹的表情及其严肃。
  “那就好!我今天要和你谈三点。一、我要和你谈谈我女儿。我女儿在外人眼里好像是重了大奖的幸运儿,一无所知、忘乎所以。其实她的成功并不是人们想像的那样幸运。她也是经过几年的艰苦努力,才在众星云集中获得出演的机会。她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不知道背了多少遍台词、思考了多少晚上、请教多少前辈。她今天的成果是她用了多少汗水多少辛苦换来的。她爱这个事业。她为这个事业放弃不少富贵爱情。她想靠自己的双手打天下。而你的出现让她进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让她不得在事业与你之间做出选择。”
  “我……”还没等誉翔尹说完,宁芯的父亲打断说,
  “因为你太善良了,善良的绝无仅有。这也是我要谈的第二点,谈谈你。我已经在别人那听到你善良的为人。如果我女儿不是从事影视行业,我会毫不犹豫的同意。但偏偏是这一行使我不得不考虑你的个人能力是否能支撑你们将来的家庭,因为她曾经是个明星,她曾是富贵、特权、美丽的代言。她不是不能吃苦,而是人们不会相信她会吃苦,不会相信她会过平常人的生活。会把她当怪物。所以我现在看,
你如果不是因为被家庭拖累,就是你根本就没有本领。你和我女儿生活,很可能就是要靠我女儿生活。但你恰恰又终结了她的事业。我知道你爱她,她也爱你。但爱不是光靠嘴说的。
我要谈的第三点,就是想给你提个建议。你说你爱她,你也希望她幸福。我希望你们暂时停止与她的接触。我不是要阻止你们来往。我希望,你再给她两年。到2004年,她也就二十七八了。到那时,她也完成偶像演员向实力演员的转化,并且积蓄一定资金以后。你们再开始你们的爱情。你也可以用这两年来证明你的实力。你看怎么样?”
  誉翔尹坐在那一句话也没有说。面对句句在理的话语,他无法反驳。宁芯的父亲客观事实说明他的处境,提出了无法拒绝的建议。要是有能力爱她你可以去爱,而且鼓励你去爱。如果没有能力爱她,就应该放弃她。
  “小誉,两年的时间一晃就会过去。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在这两年里证明你自己并不是像其他人所想的,是‘吃软饭的人’。这有五十万,你把家安顿好,为你父亲治好病。然后自己出去创一翻事业给大家看看。我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娶我的女儿。”
  誉翔尹看着这五十万笑了。他已是绝望的笑了。“伯父,你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有道理。令我不能拒绝。包括这五十万。交给一个无能的儿子,救父亲的钱。你不觉得这很残忍么?只要你希望。我可以放弃对宁芯的这份感情,我也没必要证明自己。
  在我的眼里,一个人是否优秀,不是看他能从人们那里赚取多少,也不是看他能为人们付出多少,而是要看他自己能为别人创造多少。
  我很伤心,因为你让我放弃这份感情。但我也很欣慰,因为她有你这样一位疼爱她的父亲。请你转告她,我不想再和她见面了。这是我写给她的信,她看以后会离开我的。告辞了。”
  誉翔尹走了。
  宁芯的父亲看着桌上的信和那五十万块钱。那厚厚一摞钱显的那么高大,而那封信却显的是那么微薄。钱,散发着斑斓的色彩。信,却却显得那样的苍白。宁芯的父亲拿起了信。
亲爱的宝宝:
  请原谅我,我无法当面对你说,对不起。
  认识你是我今生最愉快的事。你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可爱。你善良、勤劳、顽皮、幽默。谁要是有幸能取你为妻,他将终生无憾。
  但是,我和你认识以来,却是恶运连连,被你打,被警察抓,被审讯了几天不说,还搜查了我所有亲戚朋友。丢了工作,让我母亲担心的直哭。在西平撞了车,母亲又住了院,父亲的癌细胞开始扩散。算命的说我们的八字相克。属兔的不能和属龙的恋爱。我会被你克死的。不死也会疯。我对和你交往一直是拿不定主意。
  你的父亲找过我,他和我谈到我一直不想面对的现实。就是当你放弃你的事业和我在一起时,我的压力有多大。当你放弃荣华和我过贫苦的生活,我心里的内疚会有多大。当你因失去的一切而埋怨我的时侯,我还会不会幸福。可能你会很幸福,但我,一生都会活在愧疚之中。我再也不会快乐。我经过再三的考虑,决定还是暂时和你分开。为了我的幸福,为了我的父母的健康,希望你暂时不要再来找我。
  你的给我母亲存的药费在信封的卡里,密码是750923。

  祝你幸福!
   --誉翔尹

  看完这封信,宁芯的父亲渐渐的有些欣赏这个年青人了。他不但有颗善良的心,而且还有颗聪明的头脑。
  他把决定权留给了你,让你决定他的去与留。这封信分量很重,比那一摞摞的钱重的多。它决定着女儿的终身幸福。他也开始犹豫了,这个孩子确实很难得,放弃了有点太可惜了。他说的话确实推翻了现在某些人的观念。
  ‘在我的眼里,一个人是否优秀,不是看他能从人们那里赚取多少,也不是看他能为人们付出多少,而是要看他自己能为别人创造多少。’
  现在的社会不就是认为谁赚的多谁就是优秀。再强一点的也就能认识到谁为人们付出的多就是优秀。但没有人想到他们付出的只是他们刚刚从人们那想尽办法剥削的、偷税漏税得来的。
  毛主席也曾经说过,‘国家的解放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千千万万战士用鲜血用生命换来的。’没有那种高深理想,人是不会有这样的深度的。他的一句话推翻了自己罗列的一切理由。
  可惜呀!在这金钱的社会里,在商海浪潮中,又几个人会同意他的理论。他将来的命运只有两个,不是伟人就是疯子。

  誉翔尹离开了世纪饭店,匆匆的赶回了医院。他不是不伤心,而是他没有时间伤心。他把他心爱的电脑卖了。这个世界真的很讽刺,一个带着价值三十二万的手表的人为了钱竟然把电脑卖了。司机点起了一根烟。他怒视着司机。他不是恨司机,而是恨烟。是烟夺走了父亲的生命。如果父亲死了,他将用一生的时间与烟草业斗争。
  “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
  “哎呀!有十几年了吧。”司机回答说。
  “你有没有想过要告那些香烟制造企业。”
  “怎么告哇?是自己想吸的,人家在烟上都写了吸烟有害健康。”
  “他们的产品含有毒瘾物质。你不觉得你是被迫吸烟的么?”
  “唉,你告也告不赢。费那劲干什么。”
  誉翔尹没有再说什么。
  在医院里,誉翔尹总是呆呆的望着窗外。‘宁芯现在是不是已经走了?我毕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再加上我的信,一定会让她放弃与我交往的念头。对不起,宁芯。’
  “针快打完了,快去叫护士呀。”

  宾馆
  “爸!你怎么来啦?”宁芯一下扑到父亲的怀里。
  “疯丫头,我再不来你就要大闹天宫啦!你知道有多少个剧组要我们赔偿他们的经济损失。你还有心思在这玩。”
  “爸!是他们打电话说要和我解约的。干什么要我赔偿。”
  “先不提这个,谈谈你那个男朋友吧?”宁芯的父亲坐了下来。宁芯也坐在他的身旁。
  “他没什么钱,但是很善良。他是……”还没等她说完,她父亲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喜欢他?”
  “喜欢。他……”
  “你打算怎么办?你怎么和媒体解释?”
  “实话实说。我不管他们有什么反应,我都不会退缩的。”
  “你的事业呢?不要啦?”宁芯的父亲没想到她的女儿会这样作。
  “如果事业和他之间让我必须作出选择,我退出演艺圈。”宁芯态度坚决的说。
  “你想清楚了?”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我也知道这样的退出,对我自己是不负责任的。但是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爱他!”
  “他爱你么?”
  “爱,当然爱!我们在一起时,你不住知道他有多关心我。我有时觉得他更像亲人。”
  “他能让你幸福吗?他能负担起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吗?”
  “我不要他为我担负什么责任。责任我一个人担。”
  宁芯的父亲把誉翔尹的信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我和他谈了,小伙子确实不错,善良而且有头脑。他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宁芯拿起信,打开。她咬着嘴唇看着,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她摇着头说,“我不信,我不信。是你逼他的,一定是你逼他这样做的。”她说着拿起车钥匙向外跑去,苏军紧跟着她也跑了出去。
  红色的法拉利在环江公路上飞驰而去。宁芯一边哭着一边拿起电话。电话一声一声的响着。
  “翔尹,你怎么不接电话?”誉翔尹的母亲问道。
  誉翔尹接通了电话,
  “我要见你,如果不想让你妈知道你就下来。我在江边等你。”电话挂断了。
  誉翔尹转身对母亲说,“妈,我出去一会。”
  誉翔尹看到街对面的停着的红色的法拉利。他跑过去一看,车上没人。再往江堤下一看,宁芯孤零零的站在江边,很可怜。这让他想起在电话亭里的她。
  宁芯听到了脚踩积雪的声音。回过头来,看到了誉翔尹熟悉的面孔。
  “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宁芯的眼泪流过面颊。
  誉翔尹没有说话。
  “你说过只要我需要,你就永远不离开我。”宁芯一步步的向誉翔尹逼近。
  “是不是我父亲逼你的?”
“不是。”誉翔尹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宁芯站到他面前流着泪凝望着他。
“你说啊?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分手?”宁芯逼近誉翔尹。
  誉翔尹向後退。
  宁芯看着他,目光由期待渐渐的变为绝望。
  “你给了我一个永远无法拒绝的理由,让我永远无法爱你。可我真的好……好…爱你!”宁芯哭着说,“你为什么要……。我放弃一切要和你在一起……并不是为你牺牲了什么,而是我觉得你比那些东西更能让我幸福。你以为离开就会让我幸福,你个大白痴,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我恨你……我恨你――!”宁芯哭着转身跑了。
  誉翔尹的泪水涌出眼眶,他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追她。白皑皑的雪地上,两个相爱的人就这样哭着分开了。

  一个金钱的世界,一个光脚的人,
‘金钱’与‘爱情’,哪一个更重要?
  一个现实的世界,一个光脚的人,
‘尊严’与‘爱情’,哪一个更重要?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权力、地位、荣华、富贵和尊严,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阶级,他们还会不会哭?

  宁芯跑回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她太爱他了。她希望他来追她,她会义无反顾扑进她的怀里。可她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她发动了车子,车子尖叫的冲了出去,渐渐的消失在冰冷的街道上。

  北京
  “我跟你说,卖了,马上卖。”子人放下电话。电脑里来新的电子邮件。‘誉翔尹个人档案’
  誉翔尹 男 1975年9月23日生
  现住址:吉林省吉林市江湾路江华小区11-X-X
身份证编码:220202750923061
  1984年就读昌邑区第二十小学。
  1990年就读市第三中学。
  1991年夏加入中国青年团。
  1993年报考市公安警校。因体检身高不合格未被入取。後考吉林市第三技工学校在校期间三年三好学生。优秀毕业。
  1996年分配到市矿山机械厂作焊工。
  1997年调入行政科。
  1998因父亲瘫痪而自动申请离职。
  2000年9月进入金业集团作装配工人。
  2001年8月被破格提升进入企划部。后又被破格提升为销售驻外经理。
  2002年1月被集团辞退。
  犯罪记录:无犯罪前科。
  婚姻:未婚,没有女朋友。
主要社会朋友:雪晴:男24岁,民政局保卫处。
李明欣:女25岁,金业集团内勤。
  宗教信仰:无
  收入及存款:失业,暂时无固定收入。
  银行帐号:建行-4367 4208 3909 0021 843 余额:14元
  移动电话:13689881588
子人一边看着档案,一边无意识的用手指敲着桌子。心想:以他的经济状况应该很看中钱,为什么在赔偿的问题上无所要求?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宗教信仰,对女人不感兴趣?
  子人伸了个懒腰。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红酒,靠在真皮的大沙发上,慢慢的饮着。
  ‘我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他相貌普通,身材一般,家世卑微。’她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情情景景。她终于明白了,是他那的悲伤的泪水,是他那流露的真情,把她彻底的征服了。在《卡萨布兰卡》的乐曲中,潸然泪下的誉翔尹让她的心动了。在那一刻,她已深深的爱上了他。
  她拿起了电话,“通知俱乐部我要用飞机。通知长春分公司,派一辆车去吉林市。先给我预定个酒店房间。”

  2002年2月10日吉林

  雪很大,大街上的人们都在购买年货的人。人们的脸上都带着新年的喜悦,除了誉翔尹。他的脸上除了疲倦就是悲伤。誉翔尹轻轻的抖了抖身上落的雪,拎着从‘大福源’买来的牛肉和水饺低着头走进小区。
  两辆黑色的奥迪A6轿车慢慢的从誉翔尹的身边开过。车子停了下来。誉翔尹慢慢的抬起头。在雪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宁芯流着泪水站不远的前方。
  “我试过了,我试着用各种方法忘记你,什么都试过了……”宁芯哭着说,“可我还是不能忘了你。……让我回来吧!………”
  誉翔尹眼含热泪,望着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姑娘。宁芯掉着眼泪,眼巴巴的看着他。
  “我为你父亲请了最好的医生,世界抗癌协会主席王振国。”宁芯哭着指着身后的中年人。她又从兜里掏出一个黄色的小布包说,“我上乐山为你母亲求了平安符。”宁芯一边说一边用手摸着脸上的泪水。“让我回来吧?…………”
  看着宁芯可怜的样子,誉翔尹眼中流下感动的泪水。他上前紧紧的抱住这个可怜的可爱的,不惜牺牲一切、想尽一切办法想和他在一起的姑娘。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雪中。感动、思念、委屈的泪水伴随着周围的目光、伴随着雪花滑落。
  没有人会拒绝这样一个痴心爱你的姑娘,更何况她是那么善良、那么美丽。

  宁芯擦掉了眼泪,拉着誉翔尹的手。
  “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天仙胶囊》的研制者王主席,他是世界抗癌协会的主席。我找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他,趁着春节休息的时间赶来的。伯父的病一定会好的。”
  “您辛苦了,谢谢了。我们先找个地放吃点饭吧。”誉翔尹和他们一一握手。
  “没有关系,你要谢就谢这个姑娘吧,我也是被她一片孝心所感动。饭就免了吧,我已经跟医院联系好了,马上给你父亲作全面会诊。走吧,救护车在后面等着呢。”
  誉翔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救护车。泪水刷的一下再一次流了出来。他看着宁芯说
  “不必了。你的心意我领了……”
  宁芯被他这么一说,陷入尴尬的境地。她知道他很穷,也很有骨气,但也不能这样啊!人都来了。
  “他……已经……过世……了。”誉翔尹说完痛苦转过身去。
  一句话有如晴天劈雷,宁芯木头一般的站在那,慢慢的用手捂住嘴。
  ‘天那!怎么可能。不到一个月……’老人慈祥的面孔、关怀的话语就好像在昨天。虽然是短暂的接触,她已感到像父亲一般的关怀。泪水再一次流淌出来,不再是激动,而是悲伤。她为老人的离去悲伤,为誉翔尹承受的痛苦悲伤,为自己未能挽救老人的生命而悲伤。
  她转过身来看着誉翔尹。誉翔尹忍住悲伤,用手擦了擦眼泪说:“我爸爸的在天之灵会开心的。他说你会回来的,会回来看他的。看来他真的说中了。”
  宁芯听了更是伤心,她用双手捂住了脸,过个好半天,她哭着问道:“什么时候?”
  “前天。”誉翔尹上前将她轻轻的抱在怀里安慰她说:“别哭了,先把带来的这些人安排一下,别让他们这么等着。”
  宁芯擦了擦眼泪,走过去对司机说了几句,又和教授说了几句。几辆车挑头开走了。宁芯回到誉翔尹的身边说,“我想再看看他老人家。”
  誉翔尹看着她半天才说,“按着他的遗愿,我已经把遗体……捐献给医学院作……标本了。他说…这样既省钱还能为医学作点贡献。让人们看吸烟者的悲惨下场。”
  宁芯对老人品格所感动。
  “我想去看看伯母。”
  两个人肩并肩的向誉翔尹家里走去。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慢慢的跟在不远的后面。两个人走进了单元门,奔驰也停到了门口。
  “呀!是宁芯那。快来,快来大娘这坐。”
  “伯母,对不起!我来晚了……”宁芯说着就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誉翔尹的母亲为宁芯擦着眼泪。
  “我本来想给……伯父请……最好的大夫,可……”
  “孩子,不要难过了。这是命数,他是解脱啦。不要再哭了。”

  黑黑的夜空,群星闪耀。松花江水闪着点点的星光,映衬着江对面的霓虹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星星么?”宁芯歪着脑袋说。
  “记得,我怎么能忘呢?”誉翔尹低着头。
  “当时,我躺在你怀里,你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当时在想,如果能早20年认识你该多好啊!”
  誉翔尹抬头看了宁芯一眼,又把头低下了。
  “我……我们还能在一起么?”宁芯哽咽的说。
  誉翔尹看了看宁芯,然后望着对面的霓虹灯说:
  “看,多美呀!……只可惜……只能在黑暗中才能看到。”
  宁芯明白了誉翔尹这句话的意思,获取任何珍贵的东西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至于怎么做。选择权在你手里。她知道小誉迫于重重的压力,无法面对她所提出的问题作以回答,只能用比喻来抒发自己。
  “我们结婚吧?”宁芯望着誉翔尹说。
  誉翔尹听了以后一下愣住了。
  “你会后悔的,你还不知道黑暗有多可怕!”
  “我不怕!”宁芯激动站了起来。
  “可我怕!”誉翔尹也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声的说,“我怕!我怕的要死。我不想占别人一点便宜,我怕伤害任何人。我和你在一起,是既占了你便宜,又伤害了你。我已经害死我的父亲,我怕再害了你。你就别再逼我了。”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人们把我捧上了天……,再把我重重的摔在地上……。人们不但不帮我,反过来,打我……骂我……踩我。我的心……已经被……我曾经热爱过的人们给……撕碎了……。是你让我有勇气从新…面对生活。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宁芯哽咽着转过身,“你要走就走吧!”
  誉翔尹激动的上前紧紧抱住了宁芯。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他们再也不想分开。因为他们为了这次紧紧的拥抱,牺牲的太多太多了。
  

  当爱情遇到压力的时候,
  ……不要逃避。
  当爱情遇到挫折的时候,
  ……不要放弃。
  让我们真心的相爱,
  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坎坷。
  就算碰个头破血流,
  我 爱 你!――
即使被所有人嘲弄。

  当你要流泪的时候,
  ……不要低头。
  当风雨来临的时候,
  ……不要松手。
  让我们勇敢的面对,
  不管是不是能坚持到底。
  就算拿走我的一切,
  我 爱 你!――
即使你…一无所有。

  “你真的不离开我了?”
  誉翔尹点点头。宁芯突然用力推开誉翔尹,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双手握成拳头,在嘴边哈着气。誉翔尹惊奇看着她奇怪的举动。
  “来,让我K你两电泡。”宁芯挥舞着拳头。
  “你?这什么意思?”誉翔尹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知道,我、我、我早就想狠K你一顿了。”宁芯带着泪水的眼睛露出笑容,她一步步的逼近誉翔尹。
  “凭什么呀?”流着泪的誉翔尹被她的无理取闹给逗了。
  “我对你是一片痴心,你竟然敢拒绝我。我不K你两电泡心里就特不舒服。来,来。让我K你两电泡”
  “你神经病呀你?”誉翔尹一边退一边心想,这丫头什么疯事都能作的出来,还是小心点好。
  “嗨―…”宁芯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吖――!”誉翔尹被宁芯一下撞倒了。宁芯一下骑到誉翔尹身上,“乾坤大挪移……嗨、嗨、嗨!”宁芯用双手将誉翔尹的脸挤压上下变形。“嘿嘿嘿……嘿嘿……”宁芯被誉翔尹脸上的造型给逗乐了。
  誉翔尹用力的分开她的双手。
  “你疯啦你?快起来,被人看到怎么办?”
  “不M(diao)!”
  “不M?什么意思?”誉翔尹没听明白。
  “就是不搭理。”宁芯说。
  “不搭理?搭理什么意思?”
“你烦不烦?大耳猪八戒……嗨――!”宁芯又借力拉誉翔尹的耳朵。誉翔尹急忙收回向外分的力。宁芯借机行动。“嗨、嗨、嗨!抓耳挠腮、九阴白骨抓、葛优的微笑、从头再来。”
  “你拉倒吧你!”誉翔尹一把把她从身上拉了下来。“还想从头再来,你想整死我呀?”
  “啊!舒服多了。”宁芯躺在誉翔尹的胸口说,“你看!”宁芯指着天上的星星说,“好美呀!……”
  “人在这个宇宙中太渺小了,渺小的简直微不足道。可人还为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烦恼……真是可笑。”誉翔尹感慨的说。
  “所以吗,人应该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没乐也得找乐。你喜欢哪一颗,我送给你。”宁芯笑着说。
  “你不是又想‘K’我电泡了吧?”誉翔尹抓住宁芯的手。
  “嘿嘿嘿……”宁芯笑了。她想上次K他电泡的情景。
  “看你笑的那么奸诈,肯定是,你个臭丫!”
  “没有。”宁芯笑着说。
  “你看你看,你笑的那样,还说没有”誉翔尹笑着说。
  “嘿嘿嘿……嘿嘿嘿…………”两个人都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是说真的,我把天上的星星送给你。哈哈哈哈”
  “你怎么把它拿下来呢?”誉翔尹抚摸宁芯的头发问道。
  “怎么弄下来?”宁芯挠着脑袋想了想说,“弄下来干什么?在那放着呗,再说弄下来你往哪里放呀?”
  誉翔尹听了笑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你管我放哪,你弄下来吧。”
  宁芯坐了起来,“那我得做个弹弓子。”说着她的手伸向誉翔尹的腰带。
  誉翔尹急忙抓住她的手说,“唉唉,别闹,别闹……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还不行。”
  宁芯松开手,又从新枕着他胸口。用手做出一个拉弹弓的动作。“啪――!我给你打下来最大的送给你?”
  “你真要打下来,还不得把咱俩给崩飞了。”
  宁芯听了以后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好像忘了时间。
  十二点左右,两个人沿着环江路慢步着。
  “我有工作了。”
  “是么,什么单位?作什么的?”
  “作什么的还不知道,只知道公司的名字是‘RED’”
  “RED?”宁芯问道。
  “对,RED。朋友给我介绍的,可能是当司机什么的吧。”
  “司机?这……”宁芯说了一半又把话咽了回去。低下头默不作声了。
  “怎么了?你不高兴?”誉翔尹看着宁芯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我们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你不是爱写作的么?我看你写的也不错,你怎么不继续写下去呢?”宁芯说道。
  “可我现在还不是什么名作家。写作换不来钱。我还得需要生活。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丢你的面子?”
  “我是有这样的想法,算啦,这也没什么。要说就说去吧,我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但是你要是真为钱而要放弃你爱好的事业,我希望你不要这样作,因为我们的钱节省着花够我们花一辈子了。”
  誉翔尹听了以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难道我这一辈子真的要靠她的钱来生活么?我怎么这么没出息,要是当初好好读书,把律师文凭拿下来该有多好。哎!我看她也疯了,怎么能喜欢上我这样低阶层的人。’
  “你怎么了?你生气了啦?”宁芯问誉翔尹。
  誉翔尹笑着说,“没有。我只是有点后悔答应你。”
  “你什么意思,我又没说什么。我总得有个改变的过程,你不应该因为这就生我气。”宁芯有些激动。
  “你有的时候太天真了!你以为爱像你想的那么稳固么?当我们真的投入了很多感情,牺牲了很多的时侯,才发现,爱原来是这么脆弱。你说,如果我现在打你一个嘴巴,然后对你说‘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还会爱我了么?”
  “会的!但是,我会狠‘K’你一顿。”宁芯把拳头在誉翔尹面前转了转。
  “哦!是这样。那还是以后再说吧。”誉翔尹用手指挠额头说。
  宁芯突然抓住他的衣领说,“以后?想都不要想?”
  “你不要老是欺负我,我急了真咬你哦――!”誉翔尹扳着脸说。
  宁芯冲着誉翔尹伸了伸舌头,晃了晃脑袋。
  誉翔尹笑着搂住宁芯的肩膀,可就当要放在她肩上的一瞬间,他突然发现宁芯穿着高跟鞋和他身高依然不相上下,便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宁芯可顺势靠了过来。誉翔尹一边走着一边想:‘唉!誉翔尹那誉翔尹!你应该把那所谓的自尊给放下,去十二分的呵护她。她的压力已经够大的了!你不心疼还会有谁心疼她。’
  “你想什么呢?小誉。”宁芯歪头看他。
  “我想我应该怎样好好的疼你?”誉翔尹笑着说。
  “真的?”宁芯有点不信。因为她是台词看的太多了,真的不太相信有谁会主动的去想如何疼另一个人。
  “你慢慢的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绝不会不骗你?”誉翔尹又笑的眼睛眯了一条缝。
  宁芯看着他笑的那样,也忍不住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嘿嘿嘿嘿嘿………”两个人又笑成一团了。
  “哎呀!哎呀!不行……”宁芯用双手按着眼角说,“烦人,总逗人笑,眼角都出褶了。”
  “你没听说过么?快乐的人是最美丽的。你以后上台不要总是板着脸,应该是发自内心的笑。”
  “我哪有?”
  “那你微笑一个给我看。发自肺腑的。”
  宁芯冲着誉翔尹来了个深情的微笑。
  誉翔尹脸上的笑容一下停住了,‘真的太美了!’誉翔尹心嘭嘭的跳着。
  “美吧!”宁芯美滋滋的说。
  誉翔尹点点头,然后低下头走到宁芯的身旁挽着宁芯的胳膊走继续向前走。
  “你又怎么啦?”宁芯对他的态度变化非常敏感。
  “我觉得你有点太漂亮啦。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誉翔尹低着头说。
  宁芯被他说的气乐了,“这你也不舒服?你看这样行吗?”宁芯说着向誉翔尹作出弱智的表情。
  誉翔尹一下就给逗乐了。
  “以后你不舒服的时侯,我就用这种表情对你,OK?”
  誉翔尹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额头,笑了。
  在寂静的午夜寒冷的街头,两个人有说有笑。一会宁芯挥舞拳头,一会两个人指着星星大笑……

  冷冷地街头,冷冷的雪。
  静静地路灯,远远的星。
  只有你还在我身边转动,
  我的爱人,你总是让我感动!
  我们在黑夜的街头慢舞,
  没有鲜花和掌声,――只有寒冷。

  默默地感受,爱的滋味,
  深深地体会,幸福怀抱。
  快乐总是在我周围环绕。
  我的爱人,你总是逗我发笑!
  你就是我一直寻找的人。
  我的爱人,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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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的爱》下部 第十五

《第十五章》

  夕人总觉得故事里的子人就是自己,但一时还不能确定。她已经对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认真的听着故事……
  ………
  当誉翔尹回到家时,已经快两点了。
  誉翔尹的母亲从大屋走出来说:“怎么玩的这么晚?”
  “我领她到江边看夜景去了。”
  “你这孩子,这么长时间,把她冻着怎么整?你的那个北京的朋友在家里等你半天了,在你屋里。宁芯可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宁芯的事。”母亲转身回屋了。“上你姐那屋睡。”母亲临进屋时嘱咐一句。
  姐姐走了以后,屋子一直空着。母亲把屋子擦的一尘不染,一切都是原封未动。他还记得自己曾和姐姐为了房间的事争吵,如果知道现在这样,自己宁可睡客厅,把两间房都让给姐姐。
  誉翔尹推开了自己屋的房门,屋里很黑。子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皱着眉头,脸上带着一丝惆怅。誉翔尹轻轻的走到她跟前,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个女人就像个影子,无处不在,而且来无踪去无影。她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不爱说话,也不和你商量,就为你解决了一切。他感觉和她在一起,非常的安全。总有一种想靠在她怀里,让她爱护的渴望。’
  誉翔尹掀开床上的被子,很温暖。一定是妈妈给他打开了电褥子。
  誉翔尹将她轻轻的抱在怀里,用力一托,将子人抱到床上。
  子人已被这一动作惊醒,但她没有睁开眼睛。她感觉誉翔尹在解她的衣扣,她本能的紧张起来。当解到胸口时,她翻了个身转向床里。她希望和他发生,但不希望在这种情形下。
  誉翔尹并没有停止解她的衣扣,他轻轻的将她胳膊抬起,把衣袖退出。然后再将她翻身,将另一侧退下。他把她的貂皮大衣丢到沙发上,然后开始解她的腰带。
  子人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紧张起来。这和上次车上完全不同,难道是我看错他了?还是我给他什么错误的印象,让他以为我很随便。还是他父亲死了心情不好,想发泄一下。子人想着,但没有阻止。
  然后是袜子。誉翔尹在有条不紊的脱衣过程中,始终被子人身上散发香气包围。这种香味与上次车上不同。不是清淡,而是一种令人想入非非。
  子人穿的很少,没有穿毛衣毛裤之类的。只剩真丝的内衣了。
  誉翔尹把裤子放在了沙发上,转身给子人盖好了被子。子人顿时感到全身温暖,有点想去洗手间小解一下。突然被子的一角被掀开,一只毛茸茸的小熊被塞进她的怀里。被子被从新盖好。
  子人听到衣服的悉数声,然后是自己的头被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誉翔尹轻轻的把门关上,回到了姐姐的房间。姐姐是个爱干净的人,而且脾气不好。他轻易不会去招惹姐姐。但是姐姐每次出去玩都带着他。姐姐的伙伴们也都很喜欢他,拿他当亲弟弟一样对待。他打开台灯,看到姐姐桌上的全家福,像片中的父亲当年是多么的威武。他轻轻的抚摸照片中的父亲,伤心的泪水流了下来。‘爸,你没猜错。宁芯回来了,她领了好多专家来给你看病。她要和我结婚了……’
  他一直觉得他对他父亲的死负主要责任,他一直很内疚。父亲过世的这几个晚上,他几乎夜夜都在流泪。
  子人悄悄的睁开眼睛,看到誉翔尹已经走出了。衣服被整整齐齐的放在沙发上。她抱着玩具熊,有一点失落。
  来吉林已经半个月了,没有看到他的一次笑容。
  但在今天晚上,在江畔,誉翔尹那灿烂的笑容令人陶醉,同时也使子人感到失落。子人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遇到一个影视歌红人宁芯这样的对手。她虽然风波不断,人气大落。但也是力挽狂澜。人气再度飚升。但令子人万万没料到的是,这个貌不惊人的誉翔尹竟然和她是恋人。这也不奇怪,美玉当然会有美人来爱。
  这是第一次在他家过夜。他的床很香,粉色的被子让人更能联想到女人的床。还有,她是第一次抱着小熊睡觉,很舒服。
  清晨,誉翔尹被母亲的做饭的声音给吵醒。由于睡的很晚,所以早上7点他依然很困。他打了个哈气,猛然间看到子人坐在床头。
  她反坐着椅子上,头倚着搭在靠背的胳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一点伤感,用失落更确切。
  “现在几点了?”誉翔尹揉了揉眼睛问道。
  子人拿出移动电话看了一眼,“7点25。”
  誉翔尹起身穿上衣服,子人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饿了吧?”誉翔尹一边提上裤子一边问。
  子人摇摇头,笑了一下。
  “你昨晚几点来的?等了很晚吧?”
  子人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誉翔尹将两手穿进毛衣袖,然后把毛衣往头上套。就在这时,他突然被子人压倒在床上。
  “你昨晚去哪了?”
  “别闹。”誉翔尹首先想到的是宁芯知道会伤心的。他急忙推开了子人,却不料一下竟触到子人的胸部。他又急忙把手收了回来。
  子人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放开了誉翔尹。誉翔尹坐了起来。穿好了毛衣。子人这才发现,他的脸更红。
  “对不起!”誉翔尹不好意思的说。
  “咳!有什么对不起的,我摸你一下不就扯平了。”说着她用手推了一下誉翔尹的脑门。“我们是哥们,怕什么。”
  誉翔尹强笑了一下。心想,‘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已经发现了胸围不小。这一次一摸又发现,不但不小,而且结实还有弹性,应该不全是脂肪。等等……混蛋,你在想什么,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宁芯可为你牺牲了一切,你还想这些对不起宁芯的事。’
  “喂――?你怎么了?”誉翔尹被子人推了一下,这才缓过神来。
  “你想什么呢?我都说了没事,你还发什么愣啊?”
  誉翔尹不好意思的笑了。心想,‘我要告诉你,你还不得把我打个星光灿烂那!’
  “你还没回答我你昨晚去哪了?”子人明知故问。
  “我,我的一个朋友来看看我父亲。我们在江边聊了聊。”
  “男的还是女的?”子人问道。
  誉翔尹抬起头看了一眼子人,在目光中有一点为难。
  “女的。”
  “是女朋友?”子人问道。
  誉翔尹点点头。
  “你应该把她带回家来,你母亲一个人在家,你父亲刚刚过世。你回来那么晚,你母亲又该胡思乱想了。”
  ‘子人的话确实有道理。’誉翔尹惭愧的望向地面。
  “你说呢?”子人问道。
  誉翔尹点点头说,“嗯!我确实是作的不对。”
  “行了,你快去帮帮你母亲吧。她不让我帮,但她的伤刚好,不应该这么累着。被子我叠。”子人拿起被子,收拾起来。

饭后,子人收拾着桌子。
  “你不回去过年么?”誉翔尹的母亲问子人。
  “一会就回去。”子人回头说。
  “能赶趟么?”誉翔尹的母亲问。
  “我已经叫人订了专机,两个小时就能到北京。伯母您和我一起去北京散散心吧。”
  誉翔尹的母亲抬了抬眉毛,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心想,‘这姑娘,好倒是好,就是……’

  誉翔尹目送着黑色的奔驰缓缓的离去。子人回头透过车窗看着誉翔尹,直到看不到才转回身来。

  子人走了,宁芯也回去了。新年的第一分钟是在满天的烟火中开始。誉翔尹隔着窗子看着一个个升起的烟花,心里感觉尤为的孤独。家里格外安静,母亲已早早的睡下。誉翔尹回到桌前,静静的坐着。
  “翔尹那,爸对不起你!爸没让你过上好日子。”
  “爸!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本事救你。 ”
  “我已经多活这么长时间,已经知足了。人么,哪有不死的。全世界都没办法,你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在遭罪了,你就让我安静的去吧。”
  誉翔尹回忆着父亲临死前的交代,伤心的泪水流了出来。
  “我今天才知道你为什么白天黑天的笑了。……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短,一转眼就过去,干什么不开开心心的过。你别哭啦,你不是相信有阴间么,那不兴什么人际关系,你爸过去以后怎么也能当个省委常委。那时候,你就是省委领导的孩子。你也有上百平的楼房,你也能开上红旗轿车,吃好穿好。……爸是不是有点疯了。”父亲说完笑了。

  电话响了,誉翔尹掏出移动电话。
  “是我,我怕把你母亲吵醒。没敢打你家里电话。吃饺子了么?”
  是宁芯,誉翔尹擦了擦眼泪,“没有。”
  “你打开窗户,我撇给你。嘿嘿嘿……”宁芯笑嬉嬉的说。
  “你撇吧。”
  “哎,我又接两部电影和三个广告。”
  “你能拍的过来么?”
  “我得尽快攒够150万娶你过门。”宁芯笑着说。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还真当真那?”誉翔尹心想,如果有人能再早一点拿着150万娶我,我说不定就能救父亲的命。现在父亲已经死了,要钱有什么用?  “小誉,我想我们结婚以后,用一千万开个猫咪酒吧。”
  “猫咪酒吧?”誉翔尹一头雾水。
  “就是养它几十只猫,让人一边喝酒、一边听歌、一边逗小猫玩。然后在做几只遥控老鼠,让客人遥控,让猫在台上追着玩。我们也可以让客人抱着猫玩,但得加钱。也可以让客人把猫租回去玩。生意肯定会火的。到那时我们就发啦。……”宁芯滔滔不绝的说着。誉翔尹越听越没底。
  “哎哎哎!你等等,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像夜总会的坐台小姐。”
  “那怎么能一样。这是培养人们的爱心。”
  “你喜欢猫?”誉翔尹问到。
  “你喜欢就行了,我要养好多好多猫让你开心。你开心了就会让我更开心。又能赚钱又让我们开心,那多好哇!”
  “我也说过喜欢北极熊,你怎么不开个熊吧?”
  “拉倒吧!你想把客人都吓死呀?哎,怎么样?你同意不?”
  “好倒是好,就是有点风险。”
  “就这么定了,过两天我就去银行看看我现在还剩多少钱。对了,我忘向你要照片了。你要没有的话赶快照几张,最好来几张全光的。”
  “疯丫头……”
  “你想歪了吧,谁要看你裸体呀?你以为你美女那?我才是美女。”宁芯一边照镜子一边说,“你看我这窈窕的身材,美丽的面孔,呀――!完了,我眼角都有皱纹了。都怨你,老逗人家笑。你说怎么办?”
  “用熨斗熨一下。嘿嘿嘿嘿……”
  “行,你就笑吧,等我有时间的。我把你K成熊猫。”
  “小样,你不提我还忘了。上次那一泡子怎么算?”
  “哪有?你这么可爱,我哪能打你呢?我想都没想过。”宁芯开始装糊涂,她当然记得那个电泡。
  “是呀!想都没想就给我一泡子。”誉翔尹委屈的说。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宁芯嘿嘿的笑起来,她想起他挨电炮以后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誉翔尹委屈的说。
  宁芯越想越乐,她笑着说,“我哪有?”
  “那你干什么呢?”
  “我打嗝那!不行啊?”
  宁芯这一句把誉翔尹也逗乐了。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宁芯是几乎天天给誉翔尹打电话,一打就是一个小时。誉翔尹总是劝她少打电话,说她太浪费。宁芯却说,一天听不他的声音就心烦,什么事也干不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转眼就到正月十五了。誉翔尹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发去北京的RED集团报道了。他得兑现自己的诺言,父亲死前花掉了近六万元的抢救费。为了偿还这笔钱,誉翔尹准备去子人给介绍RED工作,月薪三千元,直至偿还完为止。

  在火车站,明欣在站台对誉翔尹说,“在那边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北京人瞧不起外地人。到那以后要尽量说普通话,不要总说东北方言。凡是多留个心眼,还有,北京小偷多。社会上的人都有背景,不要轻易得罪人。”
  “行了,你以为那是纽约那?什么小偷、帮派呀!”誉翔尹笑着说。
  “你呀!……”
  还没等明欣说完,誉翔尹抢过来说,“是白痴,我知道。”
  火车缓缓的开动,明欣在冲着火车上的誉翔尹说,“不行就回来,我给你寄路费。”
  火车走了,明欣孤零零站在站台上。誉翔尹不是她男朋友,但他却是她认识男人中最可靠的一个。他对别人好根本就没有所图,只是为了让人开心,别人开心他就高兴。
  这次不知道怎么的,她真的很担心,可能是因为他刚刚死了父亲。她心疼他,她俩之间的感情更像姐弟感情,而非朋友。
  誉翔尹坐在火车的硬座上,其实子人已经给他留足够的钱让他买飞机票,但他还是买了硬座。
  子人并没有要求誉翔尹还他钱,是他自己坚持要还。她只是想把他弄到北京去,又不能直接说,只好说给他介绍工作。这些誉翔尹当然知道,但他觉得这可能是他发挥才能的机会,而且可以尽快的还钱。他不想卖掉房子来还钱。他怕姐姐回来找不到家。房子是父亲留给母亲的,母亲每天守着房子,等着姐姐回来。虽然前途一片光明,但他心里却没有一点快乐。
  “对不起,这有人么?”
  誉翔尹抬起头,一个年青人提着一个旅行箱站在他身边。
  “不太清楚,刚才还在这了的。好像去卧铺车了吧。”
  年青人没有坐,站在那好像是要再等等。
  “你先坐吧,他回来你在起来。他好像是换卧铺了。”誉翔尹向窗口移了移。
  “那谢谢了。”年轻人并没有坐,他回头叫了一声,“小静,过来这有坐。”
  一个可爱的小脸在人群中窜了过来。“哥,你坐吧。”
  “没事,我在沈阳就下了。你得到北京,你先坐一会吧。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回来了。”
  “我们一起坐,我坐你腿上。”姑娘笑嘻嘻的说。
  “都多大了,还坐哥哥腿,你坐吧。”
  “你腿比凳子软乎。”姑娘说着把哥哥推在坐位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哥哥的腿上。然后带上耳机,按动MP3播放键,听起音乐来。
  誉翔尹被这兄妹两给吸引住了。他们之间的亲密感情让他想起了姐姐,姐姐每天领着他一起上学,中午还给他糖葫芦。他越想越心酸,眼泪在眼圈里逛着。他把头转向窗外,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他不能抱怨,因为上天毕竟是给过他一个好姐姐、好父亲。只是失去了会让人伤心。


姑娘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而摆动。哥哥用手指在她后脑勺轻轻的弹了一下。姑娘揉着脑袋回头说,“你干吗?”
  “都20好几了,坐着还不老实。”
  姑娘拿下耳机说,“李贞贤,嘎嘎狂!你听不听?”
  哥哥被她妹妹气的无奈的笑了。“你自己听吧。”
  姑娘回过头时才注意身边有这么一个年轻小伙。
  沈阳到了,姑娘的哥哥下了车。下车前哥哥再三叮咛,到北京一定小心。车上小偷多,坏人多,别喝别人的东西等等。
  誉翔尹听了让他想起明欣,他笑了。姑娘不耐烦的冲哥哥作了个无奈的鬼脸。
  “我哥哥跟女人似的。”坐到坐位上姑娘冲着身旁的誉翔尹说,“烦!”
  誉翔尹笑了,“你要认识我,你就不会觉得你哥烦了。”
  姑娘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
  在简单的交谈中誉翔尹知道,姑娘在清华大学上学,姑娘的父亲是开汽车配件的,家里的大概有个一千多万。 父亲买票晚了,结果连座也买到。父亲想用车送她,她没同意。誉翔尹也谈了去北京工作的事。姑娘说在北京月薪三千并不是高收入,属于中等,连吃带住也剩不下多少钱。她住校一个月就花差不多两千。誉翔尹心里也有了打算,就算再苦先要把子人的钱还上。
  两个人一起吃了晚餐。姑娘对誉翔尹谈了很多,她好像跟本没把誉翔尹当成外人。誉翔尹也就把她看成临时的妹妹。
  早上九点火车到了北京站。
  姑娘的表姐来接她。
  因为誉翔尹穿着一个极其老款吉化(吉林化学工业公司)发的灰色羽绒服,姑娘的表姐一脸看民工的表情。誉翔尹要帮姑娘拿箱子,被她表姐一口回绝了。姑娘给誉翔尹留了地址,她表姐在一边直拉小静,不让留地址。她还小声的对小静说,“你以后少和这样人来往,他们不但穷而且好色,身上可能还有虱子。”
  誉翔尹真不敢想象都是东北来的,在北京住了不过几年,就会这么歧视同乡。北京真是一个能改变人的地方。
  他们三人一起走到出站口,一个大概三十五六岁的胖子在一辆黑色的帕萨特旁向她俩挥手。
  “我让我表姐送送你吧。”姑娘对誉翔尹说。
  “我一会还有事呢,哪有空?走吧走吧。”姑娘的表姐不耐烦的说。
  誉翔尹笑了。说,“没事,凯莱离这不远,我走过去就行了。”
  “凯莱往那边走。你最好换身衣服,这身衣服好像不能让你进去。对了,火车票别丢了,遇到警察你就麻烦了。还有别随地乱丢东西、吐痰,会被罚款的。”姑娘的表姐一边说一边心想:‘装啥呀!去凯莱,知道凯莱一晚上多少钱么?’
  誉翔尹一听觉得也是,他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叠了叠,塞进了随身的旅行箱里。又从里面拿出皮西服穿在身上。
  对面的男人不耐烦的按了一下喇叭,小静的表姐拉着小静说,“我们赶时间先走了。”她说完就啦着姑娘急匆匆的向街对面走去。“有钱买貂呀!”她虽然说的很小声,但誉翔尹还是隐约的听到了。姑娘很失望的回头看了一眼。
  一辆黑色加长“大红旗”豪华轿车尖叫着向出站口急驰而来,横在小静的面前。伴随而来的是两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在场所有人都被这气势给惊呆了。
  从长长的车子里钻出来一个拿着小牌的姑娘,急冲冲向出站口跑去。紧跟在两辆警车后的一辆黑色的奔驰S320上跳下几个黑衣人,紧跟了上去。
  誉翔尹一眼就认出了跑在前边的子人。
  “子人。”誉翔尹招呼了一声。
  子人听到誉翔尹的声音马上回头。看见誉翔尹一下扑了过来,笑呵呵说,“起来晚了,等很久了吧。看给你冻的,耳朵都冻红了。快,走吧。”子人说着用手捂着誉翔尹的耳朵,回头对几个保镖说,“把他的行李拿着。”
  子人拉着誉翔尹在众人的注视中,钻进了七米长的“大红旗”。誉翔尹的蓝色旅行箱也被人放进“大红旗”的尾箱里。
  誉翔尹把车窗降下来和她们姐俩点头告别。大红旗随两辆警车呼啸而去,小静和她表姐都已经看傻了。
  “他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认识他的?他把电话留给你了?”小静表姐对小静一连窜的问道。
  “你急着拉我走,没来得及要。”小静望着远去的车队心想,‘在火车上,他也不像有这么大派头的人。这又是加长大房车,又是警车。简直是酷屁了。’
  “你怎么不要电话呢?你这傻丫头呀!认识一个这样的人,你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在车里誉翔尹也被这派势吓了一跳。
  “这车?”
  “啊,董事长的,我偷偷的给调出来了,他不知道。”。子人笑嘻嘻的翻着冰箱里看有什么吃的。
  “那前面的警车呢?”誉翔尹不解的问道。
  “我着急,超速。他们一路追来扣分的。嘿嘿嘿……”子人笑嘻嘻的说。
  誉翔尹这才明白,来的时候两辆警车确实是跟在大红旗的后面。
  “那现在为什么还为我们开道?”
  “哎,他们是从我来的地方一路追来的,回去当然是同一条路。”子人笑呵呵的拿了一盒饼干,递给誉翔尹说,“饿了吧,先吃点吧。我回家换套衣服就去吃饭。
  誉翔尹这才发现,子人的貂皮大衣里穿的是一件薄薄的睡衣。她拿起扶手上无线电话说,“先送我回家。”
  誉翔尹透过玻璃窗,看着道路周围林立的高楼大厦。
  “这车不错吧?”
  誉翔尹点点头。
  “我也没想到中国还能造出这么象样的车。”子人笑着说。
  誉翔尹听着这话有点刺耳,但没有显露出来。
  车子很快在凯莱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誉翔尹从豪华的“大红旗”中出来,与尊贵高雅的子人同行时,再也没有人敢嘲笑他。
  “不用脱鞋,直接进来。”子人走到酒柜前回头问,“随便坐,你喝点什么?”
  “自来水。”誉翔尹真有点渴了。火车上的饮料要比外边贵两块钱,所以他就一直忍着,想下车以后再喝。
  ‘自来水’这个名词对于这个洗澡都用纯净水的她来说,是好久没有听到了。但在誉翔尹嘴里说出却让她感到一分质朴。
  “北京的自来水根本没法喝?”说着,子人丢了一罐可乐给他。
  誉翔尹用手扣了半天拉环,也没有扣起来。索性把它放在玻璃茶几上。子人自己倒了一杯49年的红酒。
  “伯母身体好么?”子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你怎么不喝?不爱喝可乐?”
  “打不开。”
  誉翔尹的一句差点把子人闪着。她笑着拿起可乐说,“你不会吧,这也打不开。就这么扣一下不就行了,诶、诶……还真打不开。”子人扣了半天也没扣开。
  誉翔尹笑了,子人也笑了。她笑是笑,但手没有停下来。
  “给,打开了。”子人把可乐递给誉翔尹。
  “哎呀!你手出血了。”
  誉翔尹发现子人的中指被打开的拉环口给割伤了。
  誉翔尹抓住子人受伤的中指,用手轻轻的按住。他从钱包里拿出一个创可贴,贴在受伤的手指上。
  子人看着誉翔尹的忙碌着,心里觉得暖暖的。这就是她失去母亲以后多年梦寐以求的关怀。为了寻找这份关怀,她放弃了近百亿身家的富豪追求。她放弃了商政联姻。她想要的就是一个实实在在对她好的爱人,就像父亲那样。
  当誉翔尹抬起头看到子人充满爱意的目光时,他松开了她的手。笑着说,“你干什么这么看我?”
  “怎么了?”
  “就好像……”誉翔尹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像什么?”
  “孩子看见了蛋糕似的。”誉翔尹一句话就把子人给逗乐了。子人冲着他伸出受伤的中指。
  “你这什么态度?”誉翔尹笑着说。
  子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势很像美国流氓骂人的手势。她笑着说,“下回就用这个手势。”说着把握成拳头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子人的举动让誉翔尹想起了宁芯。他想她了。他笑着拿出移动电话。
  “你这是……要报警?”子人开玩笑的说。
  “我想给家里和那谁报个平安。”
  子人虽然没明白‘那谁’是什么意思,但明显的感到誉翔尹是有意的打断。
  “跟伯母说一声也好,别让她担心。你先打,我去换衣服。一会去吃饭。”
  子人进卧室换衣服,誉翔尹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又给宁芯打电话,可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
  子人换好了衣服,和誉翔尹一同下了楼。
  “我们去哪吃饭?”誉翔尹问子人。
  “红鹤楼。”我在那定了餐。
  不到二十分钟,加长大红旗在一个三十几层的大酒店前停了下来。
  誉翔尹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酒店。电梯门开了,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卫站在安检门前,还有两个站在保安室里。
  誉翔尹吓了一跳,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走。子人拿出会员卡递给警卫。警卫在划卡器上一划,还给了子人。
  誉翔尹笑着小声的说,“北京是不是有很多吃饭不给钱的?”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示意那两个警卫。子人笑了,她一边走一边介绍说,“这是一律按着国宴标准进行,进料、加工、检查、复检。金属安检门,X光手包探查机,防弹玻璃,单独供水系统。”
  誉翔尹越听越觉得悬。他笑着说,
  “知道是红鹤楼,不知道还以为是白宫呢。至于么?”
  “来这的人身家最低都得有十位数。你说至于么?”
  “十位数?”
  “对,十位数。”
  “那能有几个?”誉翔尹有点不太信。
  “几个?就北京,我知道的就得有几百个。”


誉翔尹听了真是吓了一跳,百万对他来说都已经是个梦了,没想到十位数的家族竟然有这么多。
  “这是会员制的,会员一年要交七位数。”子人领他来到了尽五米长的大桌子前。誉翔尹正在用手指数着七位数究竟是什么单位。
  子人看着他的举动笑了,“你数什么呢?”
  誉翔尹笑了,“一百万那。”
  “一百五十八万。”
  誉翔尹笑了,他笑中带着无奈与悲哀。同样是中国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因为几万块的药费,自己要工作几年才能还上。
  “你怎么了?”子人看着誉翔尹突然悲哀的表情。
  誉翔尹笑了。他离开了椅子,搬着椅子走到子人的身旁,紧挨着子人坐下。
  子人把餐布放在他的腿上。
  “怎么没有其他客人?”誉翔尹问子人。
  “一会就来了,他们一般在十一点左右。现在我教你一些用餐的基本规则。餐布你已经会了,…………如果你不知道怎么作,你就最后作。如果你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就说笑一下就行。”
  誉翔尹认真的听着,“为什么要这么大的桌子?”
  “在这吃大餐基本上就为了展现,就像打广告一样。给人留下个印像。”
  “这一桌得多少钱?”
  “台费按米计算,一米两千。这是五米贵宾桌。餐费另算。”
  誉翔尹听了一惊,“天那,这桌那……”
  誉翔尹一边领略着北京的景色,一边惊心动魄的吃着这昂贵的午餐。
  誉翔尹很没出息,喝了一小杯红酒就让他已经两眼朦胧。也可能是火车上没睡好吧。他已记不清子人在说什么?他只是知道微笑。
  子人的司机走到子人跟前小声的说着什么。子人点点头。司机走了。
  “你再来点什么?”
  誉翔尹笑着摇摇头。
  “那再来杯酒。”
  誉翔尹摇摇头说,“不行了,不能再喝了。”他指着窗外说,“北京!真的很美。我第一次发现,北京这么大。在北京如果没有车,就像没有鞋一样。你哪都去不了。”
  周围的人都看着这打破安静气氛的誉翔尹,根本看不出他已经喝多了。他依然能保持着庄重典雅神态。
  子人没弄懂他说这句话的目的,但这句话真的提醒了她,应该给他弄辆车,他会开车。
  “我们走吧!”子人挥手招来了服务员,保镖也拿来了他俩的外套。
  两个人走出了红鹤楼。一辆红色奔驰SL55GT双座敞篷跑车停在了门口。誉翔尹盯着子人上了敞篷车,“大冬天的开敞篷车?”
  “没事,车上有狗皮帽子。”子人认真的说。
  誉翔尹一下被子人给逗乐了。子人看小誉乐成那样,自己也憋不住笑了。
  两个人上了敞篷的红色奔驰。“知道什么叫速度么?”子人说着一踩油门,奔驰尖叫着冲了出去。仪表盘一下就指到85公里
  誉翔尹身体重重的贴在靠背上,头有点晕。
  子人把车速降到50公里,红色的奔驰在车流中格外的显眼。在加上还是敞篷车,引来无数路人羡慕和妒忌的目光。
  誉翔尹让风浮着他的手,手好像失去了引力一般。子人打开了车上音响,里面传来一首韩国的李贞贤摇*舞曲。她将音量开大,震撼的低音几十米以外都能听到。誉翔尹身体感到低音炮的震颤。子人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指随着音乐的节奏摇动。本来就显眼的车,再加上震撼的音乐在长安街出尽了风头。
  “见过国宾车队么?”子人看了眼后视镜说。
  “什么?”誉翔尹没听清。子人关了音响。世界一下安静下来。“想看国宾车队么?”
  “哪呢?”誉翔尹回头看。
  “坐好。”子人一下将车停到路旁,打开故障灯。
  一辆警车响着警笛停到她的面前。
  “来扣分的,没事。”
  两个人等不到两分钟,国宾车队浩浩荡荡的从从他们的车旁开过。如此浩瀚的场面令这辆价值200多万红色奔驰也暗然失色。
  “真气派呀!”
  “我结婚时候也要这么气派。”子人笑着说。
  誉翔尹看了一眼子人。心想,这姑娘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大的口气。
  “你看我干吗?你不信?我跟你说,我结婚要在人民大会堂摆酒席。”
  誉翔尹听了笑了。
  “你干脆搬到中南海住吧。”
  “你不抬杠吗,中南海是国家政权中心,根本也不卖那。”
  “那人民大会堂就卖?”
  “在国家没有重大活动时候是可以从事民事活动的。”
  “我真不知道。我以前也和我母亲说过,我要在人民大会堂结婚。我妈说我疯了。”
  “那正好,我们结婚吧!这样你妈就不能说你疯了。”
  “那你妈该说你疯了。”誉翔尹笑着说。
  子人的笑容停住了。她关掉了故障灯,发动了车子。
  誉翔尹察觉了子人的变化,问道:“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没有。”子人没有告诉他自己母亲已经过世了。
  一辆拖车开到子人的车前。
  “北京的效率可真高啊。”誉翔尹心里默默的想着。
  红色的奔驰尖叫着冲了出去。
  “大姐,你不要总这么冲锋好不好。”誉翔尹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说。
  “两百多万呀!要的就这起车速度。你系什么安全带,好像我车没有安全气囊似的。”子人又打开了汽车音响震撼的音乐又将整辆车包围。
  “我领你逛逛我们的首都!……真他妈的没劲,这车怎么这么多。”誉翔尹虽然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但也看出了她好像很不耐烦。
  “开呀,想什么那?”子人不断的按着喇叭。
  “你怎么了?”誉翔尹关掉了音响。
  “你干什么?”子人又打开了音响。身体随着音乐晃动。
  誉翔尹看她情绪有些过于兴奋,怕绿灯后不知道她会闹出什么事便贴着她的耳朵说:“让我开一会行么?”
  子人点点头。“好啊。”
  她一跳坐在车的尾箱上。誉翔尹坐了过去,子人并没有下来,她双手搭在誉翔尹的肩膀上。“飞翔吧!我的宝贝。”
  誉翔尹关掉了音响。“下来,太危险了。”
  绿灯了,后面的车拼命的按着喇叭。子人弯下身,眯起眼睛对誉翔尹说:“你心疼我?”她全然不顾后面车子的抗议。
  “你下来吧,后面车都抗议了。”
  子人拿起一瓶纯净水向后车的风挡玻璃砸去。“按你大爷,你丫(骂人话)的。”她骂完以后转过来看着誉翔尹说:“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疯了?”誉翔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作,而且还骂脏话。
  眼看后车的人下了车,奔着子人走了过来。
  “你有病吧你?你丫找抽哇?”那人说着要拉子人的头发。誉翔尹一下把子人拉到车里。那人扑了空,还想探身抓子人。就在这时,那男的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蹲在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誉翔尹在火车站见过的的黑衣人询问着子人。
  子人回头说,“算了,是我先惹他的。赔点钱得了。”
  黑衣人拧那满脸是血的家伙上了后面的车。
  誉翔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北京那,大白天在长安街上。
  “开车吧!你还想等个红灯那?”子人笑着说。
  誉翔尹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尖叫着冲了出去。誉翔尹吓出一身冷汗。心想两百多万那,我要真给撞了,把我卖也赔不起呀。
  “回去吧,有点冷了。”誉翔尹找了个借口。
  “按这个钮。”
  誉翔尹按了一下,硬质玻璃的车顶棚从尾箱里自动的翻扣上了。
  誉翔尹抬头看着翻和的车顶棚。车子突然自动降速,
  “你看路哇!”子人说到。
  誉翔尹一看,差点与前车相撞。心里一身冷汗。
  “没事,这车有自动安全控制系统,会自动降速。”
  誉翔尹将车开进停车位。
  “还是你来开吧。”誉翔尹下了车,绕到了车的另一边。
  两个人换了坐位。就在子人把车要把车开回街道时。两辆保时捷Turbo拦住了她的车。
  “子人,你又换车啦?你怎么越来越没品位?怎么开起奔驰了?”说话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金盾西服的二十七八的小伙子。
 子人眯起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朋友?”那年青人看着誉翔尹问道。“不给我介绍介绍?”年轻人说着向誉翔尹挥挥那带着Rolex金表的手。“你好,我叫郑野。”
  “你好,我叫誉翔尹。”誉翔尹抬起带着Audemars金表的手挥了挥。
  “走哇,一起兜兜风去?”郑野问子人。
  “你别以为我的车飙不过你?”子人鄙视的说。
  “那就走吧。到天津,就赌一辆A6吧。”郑野说完开车向京津高速公路开去,子人跟着开去。
  “你真要和他飙?他可是保时捷呀?”誉翔尹有些担心的问。
  子人笑着说:“他飙不过我,
  Turbo是双涡轮增压3.6升V6,415马力。0~160公里9.2秒
  55GT是机械增压5.5升V8,493马力。0~192公里9秒
  他不知道我这车是55GT型的,他还以为是500呢。我这车最高能跑310,他最高只能跑304。这次我赢定了。”
  誉翔尹虽然听不太明白其中的术语。但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是有十足的把握,她的表情就好像正在算计别人似的。
  三辆车所到之处无不令周围的路人羡慕。三辆车子加完油后先后通过了高速公路收费口。
  “系上安全带。”子人系上了安全带。
  誉翔尹看着她一表严肃的样子,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着是什么。他想下车,他不想就这么面临死亡。但他不能下车,他系上了安全带。
  子人握了握他的手。“没事的,你不用但心。相信我。”
  两辆车开始并列而行。
  誉翔尹听到了后面的保时捷按喇叭的声音。指针由10公里一下就指到了70公里。车轮里冒着白烟在地面转动着,两辆车齐头并进的冲了出去。不到20秒奔驰已经拉开保时捷半个车身,车速也已经提升到240公里。
  奔驰慢慢的与保时捷拉开了距离,终于在超到保时捷的前面。路旁‘距离提示牌’刷的一下就过去了,誉翔尹第一次在高速公路上感到了车速太快的感觉。誉翔尹也曾经在高速上开过180,但根本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市区开150的感觉。指针已经打到了280公里,子人驾着奔驰一直在超车道上一路狂超各种车辆。她抬手打开了音响,里面放着狂野的的士高舞曲。当超车道有车时,她就绕下超车到,抢在与前车相撞前穿插过去。誉翔尹出了一身冷汗。
 
保时捷已经被远远的拉在后面,奔驰的速度却有增无减,指针已经指向了300公里。连着超了两辆黑的大奔驰后,誉翔尹看到一辆巡逻警车。他但心看了一眼速度表,天那,指针已经快指到了310。子人驾驶红色奔驰以接近310公里的速度超过巡逻警车。警车上的警察根本就没有时间看清车牌,奔驰已经消失了。
  “多少?”驾车的警察问旁边的警察。
  “超车184。”拿着测速仪的警察说。
  “多少?”
  “超车184。没错。”拿测速仪的警察重复道。
  “这家伙得300往上,这家伙疯了!”驾车的警察看着警车的速度表说。
  就在两个警察谈话间,一辆保时捷从身旁刷的一下超了过去。
  “多少?”
  “超车180。”
  “这家伙也在300往上,这俩玩意肯定在飙车。”
  “怎么办?”
  “能怎么办?连车号都没看着。”
  子人得意的一路狂飙着冲向天津站的出站口。
  “减速吧!”誉翔尹提醒着子人。
  子人根本听到他说什么,誉翔尹关掉音响大喊,“减速呀!”
  子人没有理会她依然保持着三百公里的速度冲向收费口。誉翔尹无奈只有听天由命。
  红色的奔驰离收费口越来越近,子人突然踩死刹车。
  车子上陶瓷刹车片发出刺耳的尖叫,车速骤降至零,稳稳的停在收费平台上。要不是安全带拉着,人简直就飞出去了。誉翔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翻了过来。他解开了安全带,蹒跚的走出车子,哇的一下吐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如果有一点可能,他都不会吐。他不好意思的回过头,他愣住了。在车的另一头,子人也哇哇的吐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乐了。他俩蹒跚的走回车里,子人从兜里拿了五百块递给收费员。“刹车太猛了,不好意思。雇人打扫打扫吧。”
  车子缓缓的开过收费口停到路旁。两个人仰在坐椅上难受了半天。
  “我也没想到这刹车这么难受。开这么多年车我是第一次吐。真难受啊!哎!你怎么样?喝水不?”子人摸着誉翔尹的胳膊问。
  “不喝了,躺一会就好啦。”
  子人按了一下按钮,车棚翻开收进了尾箱里。两个人仰望着天空,谁也不说话。
  “可真有你的。给你,A6。”郑野把一辆A6模型车放在子人的驾驶台上。“你绝对改装了。”
  子人还没有缓过那股难受劲,根本就没有打理他。
  誉翔尹看着A6模型,笑了。心想,有钱人都是疯子。为了一个几百块的模型,拿命去拚。“你这个疯子!为了一辆A6差点让我把苦胆吐出来。”誉翔尹用手掐住了子人的脖子。子人笑了,“哎/,就是疯子。怎么着吧?”
  郑野的脸色突然起了变化。好像是对她俩的关系很不满。郑野回到了车上,发动了车子开到了子人的车旁。“哎―!”
  “干什么?”子人不耐烦的答道。
  “走吧,进市区转转,吃点饭。”
  “没胃口,你没看我刚才都吐了么?”子人有气无力的回答。
  郑野笑着问道,“刚才那收费口是你吐的?真恶心!你真长出息了。”
  “关你鸟事!”子人依旧仰在靠背上。
  “走哇?都等你呢!”郑野不耐烦的催促着。
  “走不了拉。”子人有点烦了。
  “小莹,你过去开车。”

  《第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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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的爱》 十六章

郑野车上的穿一身海军迷彩女孩走了过来。拍拍誉翔尹的肩膀,“帅哥,用不用我扶你?”
  誉翔尹下了车,坐到郑野的车上。
  车子开向市区,郑野一边开车一边问誉翔尹,“你们认识多久了?”
  誉翔尹皱了皱眉想了一下说,“一个半月。”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开车躲她发生车祸,她救了我。”
  “子人是个好姑娘,就是脾气暴了点。”郑野笑着说。
  “我领教过了。”誉翔尹想起了她拿瓶子砸别人车。“她用瓶子砸人家车子。”
  “那是轻的。”郑野笑着说:“你慢慢就会领教了。”
  誉翔尹笑了。
  “我就喜欢她这样的性格。真实,一点也不虚伪。你呢?”郑野说道。
  “不喜欢。”
  “哈哈…”郑野笑了,“可她好像很喜欢你?”
  “喜欢我?”
  “我们和她在一起二十年了,他都不让我们碰她一根手指头,闹也不行。可你掐她脖子,她都不翻脸。”
  誉翔尹抬了抬眉毛,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你有什么打算?”郑野问誉翔尹
  “什么打算?和她?”誉翔尹觉得他问的有些突然。
  “对!和她?”
  “其实不是像你想的啦。我和她刚刚认识,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甚至连她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现在还谈不上什么打算,再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她知道的。”
  誉翔尹说的这句话倒出呼郑野的预料。
  “那你可要倒霉啦!”郑野笑着说。
  誉翔尹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几辆跑车开到了酒店门口。
  “走吧,我们去吃点饭。”
  三辆跑车和两辆奔驰一同停在酒店的停车场上。十几个人一行进入酒店的大堂。郑野手里拿着一张百元的票子,看都没看就往一个服务员的肩头一拍。
  “去,给我们找个台子。六个人。”
  “先生,我们这有包房。”
  “见不得人的才去包房,我就在这。多找两个服务员。”
  誉翔尹看着这些公子哥心里有些不舒服。
  几个人坐下后,郑野笑着说:“少爷小姐们吃点什么?”子人上去就给郑野后脑勺一巴掌。可郑野一下就躲开了。反而抓住了子人的手。子人把眼一瞪,“放开!”郑野笑着松开手。“这可是你先要摸我的。你不许生气哦!”
  “算啦,你俩就别闹了。”小莹拉了子人一把。
  子人看誉翔尹一眼,慢慢的坐了下来。郑野拉着誉翔尹的手站起来说,“我给你们介绍给新朋友,誉翔尹。”
  “你们都自我介绍一下吧!”郑野对周围的人说。
  “你好,我叫古军。”一个穿一身名牌运动服小伙子向和誉翔尹握了握手。
  “你好,我叫程莹。大家都叫我小莹。”那个穿海军迷彩的姑娘和他握了握手。
  “我叫金十,大家叫我元宝。”一个体格健壮的家伙用力握誉翔尹的手,虽然痛的让人受不了,但誉翔尹仍然笑着对他说:“你要是讨厌我,就直说,我可以离开。”说着誉翔尹拍拍元宝的肩膀。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的不知所措,望着这尴尬的场面。
  元宝笑了,拍拍誉翔尹的肩膀说:“有性格。我交你这个朋友。”说着轻轻的握了一下誉翔尹的手。当他松开手的时候人们才发现誉翔尹的手有的地方已经青了。
  “你有病呀!元宝。”子人拿起桌上的茶杯盖向元宝砸去。
  元宝一闪抓住了杯盖,“你疯啦!你拿这么大的东西砸我。我告你爸去。”
  子人抓住誉翔尹的手,轻轻的揉着。眼睛里流漏出无限怜意。
  誉翔尹抽回了手,笑着说:“你摸够没有?你还没自我介绍呢?”
  “哈哈哈……”周围的人都笑了。
  子人也笑了。“你不会生气么?”
  誉翔尹拿开她的手笑着说:“生气?会。”
  “那你怎么不生气?”小莹问道。
  “我一般在别人不想让我生气的时候生气。”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句话让说的真是绝了,他说出了好几个意思。你可以理解为别人想让我生气的时候却偏不生气。也可以理解别人想让我生气时不敢生气。还可以理解成别人对你好就生气。所以几个人听完都笑了。
  “子人,子人,你怎么找到这么一个稀世珍宝?”古军笑着问子人。
  “你真的想知道?”子人在卖关子。
  “说吧!在不说扁你呦!”小莹着急的威胁道。
  “我算你俩的。”子人笑着说。
  “我告诉你们吧。”誉翔尹笑着说,“那天,我在江边溜的,看见她一个人站在江边。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说,快看快看,流星。我抬头一边看一边说:‘在哪呢?’她抡圆了给了我一泡子,然后笑着说‘在这那!’”
  哈哈哈哈哈………
  在场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山珍海味,誉翔尹吃的却不是滋味。他想宁芯了。宁芯现在可能还在饿着肚子拍戏。她不来电话一定是有原因的,她可能太忙了。她说过,有时一天就能睡两三个小时。唉!她在那为了我们的将来拼死拼活的工作,而我却在这里花天酒地。
  几个人几杯就下肚已经脸色红润。
  “哎!你想什么那?”郑野笑着说:“怎么菜不好吃?”
  “好吃,就是太破费了。”
  郑野拍拍誉翔尹的肩膀,说:“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也就五六千快。天津根本就没甚好吃的。明天,咱们飞海口吃海鲜去。”
  “你说的不对,吃海鲜还得是香港。”子人笑着说。
  “我们可以一边游泳一边吃海鲜。”
  誉翔尹听着他们天南海北的谈吃的,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世界和他的世界差别简直是天上和地下。
  “小誉你说怎么样?”郑野笑着问走了神的小誉。
  “行,我没意见。”誉翔尹随口迎合着。
  “行个屁,你上月亮上抓只鸡给我看看。就算有我上哪租飞船去呀?”子人笑着给了小誉肩膀一拳。
  原来子人和郑野抬杠说,只要小誉同意,她就请他们上月球吃炸鸡腿。誉翔尹溜号没听到。
  “我喜欢你!今晚我要和你玩个通宵。我们先去唱歌,再跳午夜场,然后去冲浪。”
  “你敢?”子人瞪起眼睛看着郑野。
  誉翔尹没有明白冲浪是什么意思,但看子人生气的样子应该是那种色情场所。
  “小誉,一会我们把她给灌醉,然后我们就去冲浪。”郑野笑着说。
  这句话倒把子人提醒了,誉翔尹的酒量好像真不大。把他灌醉了,他不就冲不了浪么。
  “来吧,谁怕谁!服务员,”子人叫来服务员,“你这什么酒最有劲?拿来。”
  “可是,小姐……”
  “让你拿来就拿来,哪那么多废话。”
  服务员回到吧台里打了一瓶老山参和鹿鞭泡的65度白酒。
  “倒上,”郑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子人也不示弱拿起酒杯刚要喝。就看郑野,“妈呀!这什么酒呀?”滋溜,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几个人一起专到桌子底下看,“郑野,郑野,你怎么啦。”
  郑野翻了翻眼皮,说:“晕!”
  郑野的两个保镖跑了过来,“小野,你没事吧?”
  小野被抬出了饭店时候,哇哇的吐了。回来的路上,子人一直在笑。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回了北京。出了收费口以后,几辆车要各奔东西了。郑野从奔驰的后座上爬到窗口喊着,“小誉,小誉。”
  誉翔尹下了车,走到奔驰前。郑野拉住誉翔尹的手说,“哥们今天大了,明天,明天,冲浪。别忘了,明天,冲浪。”子人一听伸手拧住郑野的耳朵,“人家是正经孩子,你要是再敢说领他冲浪,我就把你耳朵拧下来。”
  郑野和保镖的两辆车开走了。子人和誉翔尹开车回凯莱。誉翔尹对子人说,“你能不能送我到这个地址。”
  “你去看朋友?”子人问道。
  “这是我姐姐的同学,我干姐家。”
  “行,没问题。用不用买点什么?”
  “不用,她就像我亲姐一样。我先住在她家,租到房子之前暂时先住她那。”
  “不用了,我在酒店再给你开个房间。等明后天上班以后你就可以申请宿舍。”
  “RED还有员工宿舍?那可太好了。”
  子人点点头。
  “还是别开房间了,我今晚在我干姐家对付一晚上就行了。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钱我拿,不用你担心。但是如果你就是想和你干姐住在一起,那我也就不好意思破坏你的好事了。”子人故意找了一个让誉翔尹无法住在那里的借口。
  誉翔尹用手推了她头一下,“你思想怎么这么流氓?那是我姐。”
  子人笑着说,“也不知道谁流氓?还要和人家去冲浪。”
  “我又没答应他。”誉翔尹笑着说,“哎,那个冲浪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与洗澡和小姐有关,但具体是怎么回事?”
  “你找扁呀?”子人给了誉翔尹一下。
  “你打我干吗?你说过不懂就问,我问你还打我。”
  “那你也不能问女孩子这样的问题呀?”子人笑着说,“你说让我怎么回答你。就是女人给男人洗澡,为男人搓背,陪男人睡。”
  誉翔尹看着子人,然后说,“没啦?”
  一句话把子人弄的哭笑不得。“你还想让她陪你生孩子?”
  誉翔尹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想,‘去干姐姐家买什么呢?’
  “你笑嘻嘻的想什么呢?”子人笑着说。
  “这附近有没有超市什么的?我想给我姐买点东西。”
  奔驰车在一家超市门前停下,誉翔尹买了些水果回来。
  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区,誉翔尹拿出电话。“姐……”

  誉翔尹按了门铃。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左右岁漂亮女人
  “快,快进来。一定累坏了吧?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是我朋友‘子人’。”誉翔尹介绍着。
  “来,快进来。”誉翔尹的干姐一边往里面让,一边打量着穿貂皮大衣的子人。
  “小誉,你怎么不长呢?还这么小。来让姐姐看看。”干姐一把把誉翔尹拉到身边,用手抚摸着他的头。来了就在姐这多住几天,姐领你在北京好好玩玩。你还记得上次去长城玩,第二天腿都抬不起来了。这次就不用像上次那样急了。”
  “姐,我这次是来北京工作的。”
  “是么?太好啦。有住的地方么?没有就住姐这。北京这住的地方不好找。”干姐关心问誉翔尹。
  “公司给安排了。”子人抢着回答。她打心眼就不想让誉翔尹住在这。她妒忌这个誉翔尹的干姐,她妒忌任何和誉翔尹关系好的女人。
  干姐转身又问誉翔尹,“你还是在那个金业集团么?”
  “他不在那了,他现在在RED集团。”子人抢着回答。
  “哇!小样,有进步呀!”干姐摸了摸誉翔尹的头。
  “还没报到呢?”誉翔尹说。
  “那你今晚住哪?对了你行里呢?”
  “他在凯莱定了房间。”子人说。
  “你大头哇?住凯莱?”干姐惊讶的说。
  誉翔尹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子人在一边心里面老大个不高兴。
  “你笑啥?”干姐问道。
  子人忙把话接过来,“公司给报。”
  “就是公司的钱也不能乱花呀。”干姐的这句话给子人触动很大。像这样人品应该挖到手下委以重任,现在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姐,我还没工作,就没给你买什么,就买了点水果。”誉翔尹把话题岔开了。
  “以后来不许买东西。你们坐着,我给你们洗点水果。”誉翔尹的干姐起身要去厨房。
  “姐,不用了。我们马上要走了。”子人站起来说。
  誉翔尹抬头看着子人。
  “干什么这么着急?吃完晚饭再走吧?”
  “一会还得和RED的领导吃饭。”子人说了谎。
  “那行,这回你也在北京了,有空过来。你电话没变吧?13689881588”
  “对,还是这个号。姐现在还一个人住么?”
  誉翔尹的干姐点点头。“你想给姐找一个?”
  “那你也该找一个了。”
  誉翔尹的干姐笑了。“管好你自己吧?你呢?现在有对像啦?”
  誉翔尹笑着,没说话。
  “告诉姐,她是干什么的?长的怎么样?”干姐显得很好奇。
  “是个演员。”
  “行啊,小样,轻易不出手呀。哪天领来给姐看看。”
  “行,等她一回北京我就领她来。”
  子人起身说,“姐,我们得走了。”
  “走吧,别耽误了,正事要紧”
  小誉的干姐隔着窗户看见两人打打闹闹上了红色的奔驰。心想,“这个姑娘该不会就是那个演员吧。”
  “你干姐姐是干什么的?”
  “外企住北京办事处的经理。”
  “人还不错,还挺漂亮。”
  “名更漂亮。你猜我干姐叫什么?”誉翔尹翻着钱包。
  “什么?”
  “赵薇。”誉翔尹拿出一张名片。
  子人一听就笑了,“和演还珠格格的赵薇同名。”
  “你不信?你看。”誉翔尹把名片递给子人。
  子人笑了,还真是重名。
  在誉翔尹的坚持要求下,子人不得不放弃给他开房间的想法。誉翔尹在一家小旅馆住下了。子人说第二天来接他。
  誉翔尹到外边的公共浴池洗了澡。
  回来以后就给宁芯打电话,可还是打不通。
  第二天上午,子人开着奔驰来接誉翔尹。
  她看了看誉翔尹的房间,心想:‘这也太差了,说什么得先给他按排个住处。’
  “走吧,我们先去西单。”
  “去西单干什么?”
  “问那多干什么?你就跟我走吧。”子人拉着誉翔尹上了车。
  “……”誉翔尹欲言又止。
  “嗯?”宁芯看了眼誉翔尹。
  “你什么时候介绍我去RED?”
  子人一听笑了,“你着急啦?”
  “那到不是,我是想尽快的工作,好还你钱。”
  “我说你有时候……我什么时候着急着向你要钱啦?就是去RED也得先给买几件衣服,就你这身,RED警卫都不能让你进门,我怎么介绍你进去工作。”说着车已经在一排精品店前停下来。
  “这不让停车。”誉翔尹指着前面不远的禁止停车……罚款500的牌子说。
  “没错,这不许穷人停车。”
  誉翔尹无奈的笑了,他直到现在才真正了解到有钱意味着什么。‘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广州不知道自己钱少。’这句话不对,真正有钱都在北京呢。
  他们俩刚走出不到两米,一辆警车就停到旁边。警察开了一张罚单夹雨刷上。
子人领着他进了一家国际精品服饰城。
  “你好!”
  子人领着誉翔尹挑了起衣服来。每次子人相中的誉翔尹一看价钱太贵就摇头。誉翔尹相中的子人一看太便宜就摇头。子人一看这样不行,就急了,她每到一处让服务员把价签都拿掉。最后子人给他挑了从里到外挑了四套,一套黑色西装,三套深臧蓝色西装,四套真丝保暖内衣内裤,绛红色真丝衬衫,黑色真皮皮鞋、腰带。除了钱包,所有所有的衣服都是意大利的进口名牌。
经理看到子人,忙上来打招呼,“林小姐,最近我们新从意大利和法国进了不少时装。要不要我拿来给您看看。”
“不用了,我是陪朋友来买衣服。你找几个人,把我选的衣服送到楼下,一会我会派人来拿。”
“没问题,没问题。我现在就安排就安排人去办。”经理急急忙忙的去安排了。
“小誉,你去穿穿看看。从里到外都换上。”子人对誉翔尹说。
誉翔尹犹豫的接过衣服到试衣间去换衣服。经理拉了一条常常的单子,子人看了一眼就了签字。“一共是二十八万六千五。金卡全场八折,一共是二十二万九千二。您看一下。”
在更衣间里的誉翔尹听了差点光着屁股蹦出来。二十八万,宰大头那!誉翔尹套上西裤,光个膀子走了出来。“让我看看。”誉翔尹拿了过来。每一件衣服都明确的标有出厂价、运费、通关税,定价,打折价。而且有开据的增值税发票。
一个服务员急忙拿了一件貂皮大衣给他披上。誉翔尹对经理说,你们先离开一下,我要和她单独谈谈。经理示意所有人都里开更衣室外廊。
  誉翔尹对子人说,“我们得谈谈。”
  子人笑着,“说吧。”
  “我有必要穿这么好的衣服么?”
  “我拿钱你怕什么?”
  “就因为是你的钱我才不能乱花。”
  “你怕我逼你还?”子人看着誉翔尹
  “不是怕,是我必须得还。”
  子人拍拍誉翔尹的腿说,“我们是朋友,相信我,你值。”
  誉翔尹没能理解最后这句‘你值’是从谁的角度说的。是评价,还是建议。
  子人从包里拿出了一叠文件。全是誉翔尹在为企业写的改革建议。
  “这些怎么在你手里?”誉翔尹大感意外。
  “我自然有办法。进去换衣服吧,快点。”

  誉翔尹穿着黑色的西装走出试衣间。子人简直看呆了。‘天那,人还是要衣服来打扮。’
  黑色意大利的Lanvin西装,配上暗红色的意大利Sina Cova真丝衬衫,黑色的意大利Canova的腰带,黑色的意大利ValentinoGaravni皮鞋,把誉翔尹包装的就像个意大利小黑手党头子。
  子人把他拉到镜子前说,“你看,怎么样?像不像新生的CEO。”
  “我怎么觉得像西西里小土匪头子。”誉翔尹的一句话把给他拿衣服的经理都逗乐了。
  “哎,你还别说,真有点像。就是缺两个保镖。明天给你配两个。”子人开玩笑说。
  誉翔尹照着镜子,欣赏着快赶上一辆车贵的衣服。确实很漂亮。用雍容华贵、庄重典雅八个字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誉翔尹心想,只可惜这身衣服不是我自己买的,如果是,我第一个会给宁芯看,给她个惊喜。
  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还清子人的这份情意。
  这时,经理拿着拿这子人的信用卡走了回来。子人拿出电话,
  “喂,怎么样?”
  “大小姐,找是找到了。新房,要结婚的。一切都起全,就是人家不肯卖。”
  “什么原因?”
  “人家说,临时找不到房子,还说结婚前搬家不吉利,还说搬家公司也得花钱。”
  “你跟他说,给他加五万,除了被褥衣服碗筷之外的都留下。跟他说,如果不搬更不吉利。一会来西单的国际精品服饰城取衣服。”

  子人驾车来到了一家美容院。誉翔尹理了发,又保养了一下头发。从美容院出来,子人看看表,对誉翔尹说:“我们去吃饭吧。”
  誉翔尹真的有点饿了。誉翔尹想起昨天吃饭花了那么多钱,就马上说,“我知道一家很有名。”
  “走吧。”誉翔尹开车直奔一家麦当劳。

  誉翔尹将车停在麦当劳门口。
  “麦当劳?”子人有点惊讶。
  “对呀,全世界都有名。”
  子人无奈的笑了。
  “麦当劳好吃么?”
  “我觉得还行?”
  子人没有再说什么,和他一起进了麦当劳。两个人买了两份套餐,在那吃了起来。
  这时誉翔尹的电话响了。
  “誉翔尹,猜猜我是谁?”
  是宁芯。誉翔尹高兴极了,他站起身离开了桌子。
  “宝宝,你死哪里去了?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你都不接。”
  “哎呀!你胆肥了你,你等我回去的。”
  “哎,我已经到北京了。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把我急死了。”
  子人看着誉翔尹接电话时高兴的样子,十分沮丧。她低头吃着汉堡包。她从来没有这样重视过某个人。誉翔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她的心。
  子人的电话也响了。
  “喂。”
  “大小姐,办妥了。他一听不搬可能更不吉利,他吓的马上同意。我只给他加了两万,让他搬家和找新房的用,他高兴坏了。衣服也取回来了。”
  “你去买被子,要浅粉色。还有你看缺什么就一起买。”子人看誉翔尹回来了就说“去办吧,完事通知我。”
  两个人继续吃饭。誉翔尹想起了宁芯眩耀自己拳头的样子,笑了。
  子人看着他痴痴的笑,心想,‘恋爱真好,什么时候你能让我脸上也有这样笑容该多好啊!’
  誉翔尹抬头看到子人拄着下巴瞅着薯条发呆,就拿一根薯条占上果酱轻轻的放到子人的嘴边。
  子人看到誉翔尹手里的薯条,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她轻轻的咬住薯条,慢慢的品尝着。
  “想吃薯条就吃么,瞧你那可怜兮兮的样。”誉翔尹笑眯眯的说。
  子人慢慢抬起头,用带笑目光威胁他。
  誉翔尹看她的样子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了。子人也笑了,拿他这种笑没办法。
  子人伸出一根中指。誉翔尹对她这种粗俗的动作笑着问,“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为你开可乐,手指都受伤了。你就这么对我?”
  子人笑着说。
  “你还想怎么样?我不都把薯条拿到你嘴边了么?你还想让我嚼完了给你?”
  子人一听就站了起来,“你以为我真不敢收拾你呀?”说着用左手一把揪住誉翔尹的耳朵。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冲着誉翔尹一比划。“我插你这对笑眯眯的小眼睛。”
  誉翔尹急忙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结果是下巴被扣了抖。
  子人占到了便宜,自然松开手了。
  誉翔尹吃了亏,他用手摸了摸耳朵大声的说:“我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揪我右耳朵,你看右边的已经比左边的大一圈了。怎么整?”
  周围的人一下就被誉翔尹给逗哈哈大笑。
  子人站起来说,“那我现在再把你左边的揪一揪。”说着伸手要揪他另一个耳朵。誉翔尹拿起一根薯条作出要投的动作,“你不要过来哦!”
  子人抄起半个汉堡包,“你敢!”
  誉翔尹一看汉堡比薯条大多了,转身就向外跑。子人拿起手包紧追出去。誉翔尹上了车把门锁一按。把子人关在外面。然后冲着她做鬼脸。
  子人一看,用手指着誉翔尹说,“我数到三,你马上给我开开。一……二………三………”
  誉翔尹做着鬼脸就是不开。
  子人过来一拉门,门开了。这下誉翔尹可傻眼了。他被子人按倒在坐椅上,连胳肢带揍。誉翔尹这下可被她收拾惨了。
  “服啦!大姐,服啦。饶命啊。”
  子人喘着气说,“记住,下回我说什么,你要听。不然比这次还惨。”
  两个人坐了起来,整理着衣服。
  “你看你,人家衣服可六万多块呀!”
  子人一听笑着又给誉翔尹一下。
  “真的,六万多……吖呀!”
  子人笑着发动了车子。,红色的奔驰跑车开离麦当劳。
  “你是怎么打开门的?”誉翔尹笑眯眯的问子人。
  “我有备用钥匙。”子人说着拿起一个遥控器炫耀的晃了晃。
  “他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誉翔尹撅个嘴低头嘟囔着。
  车子在一家A6专卖店停了下来。
“走,我们进去看看。”子人拿着包下了车,誉翔尹也跟着她下了车。一边走一边想,她不会是要给我买车吧?怎么办,万一她要让我作对不起宁芯的事,我该怎么办?如果是给我买车,我坚决不能干。
  “您好,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介绍一下低中价位的A6车。”
  “您请坐,我们这车适合市区的车型让利幅度较大。其中包括1.8和1.8T两种,价格分别为37万和40万
  ”
  子人与服务人员交谈着。誉翔尹走到了一辆A6车前坐进车里。把坐椅往后一倒,打了个哈气。
  子人边看介绍边说,“小誉,你看怎么样?小誉?誉翔尹?”子人挠着头东张西望的找誉翔尹。最后在车里找到了正在打盹的誉翔尹。
  “恪ィ 弊尤顺遄庞枰亩亲泳褪且话驼啤
  “吖呀!”誉翔尹一下跳了起来。
  誉翔尹被拎出车来。“看看,哪个好?”
  “你不是有车么?还买什么?”
  “给你买的。”
  “我不要。”
  “不用花钱。”子人说
  “白给也不要。”誉翔尹往椅子上一靠。
  “不要我掐死你。”子人站起来掐住誉翔尹的脖子。
  “吖呀!”誉翔尹惨叫一声。
  “要不要?”子人掐着他脖子问。
  “我要真的没用,再说,我也养不起呀?”
  子人放开手,“不要也行,你先开着,费用我拿。”
  “你买它干什么?我真的不需要。”
  “不是买的,是昨天我们飚车赢的。”
  誉翔尹有点不相信。车行的经理点点头说:“是郑公子昨天下午打电话定的。钱已经转账了。没错。”
  天那,誉翔尹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之间的赌博竟然是用豪华轿车。
  “我选这个了,1.8T基本型,自动挡,选装了豪华音响。来试试。”
  誉翔尹已经厌烦了一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本来就喜欢,既然无法拒绝就接受。
  两个人驾着车在路上试车。
  “你好像很不开心?”子人看着誉翔尹说。
  誉翔尹把车停了下来,双手握着方向盘低下头。
  “你说吧,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子人把手搭在誉翔尹的肩头。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不知道你喜欢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你在我身上花掉这60万期望的是什么。我能不能做到?”
  “期望我能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期望你关心体贴我。期望你能让我快乐。期望我们可以共度余生。”
  誉翔尹终于听到了他所但心的。
  “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你已经说过了。”子人看着誉翔尹。
  “我们之间的感情很深,所以我不可能再去爱其他人。”
  “我也知道,像宁芯这样又漂亮又肯为你牺牲一切的女人确实少见。”
  “你怎么知道的?”誉翔尹惊奇的望着子人。
  “我自有我的办法。”
  “那你都知道了,你还要这么作是什么意思?我不可能爱你。”
  “我又没让你爱我。”子人笑着说。
  誉翔尹一头雾水,弄不明白子人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继续爱你的宁芯,我只是要你在剩下的时间中多和我在一起。你如果不愿意把我当成朋友,当成姐姐也行。当成妈妈我也不反对。”子人说完笑嘻嘻的看着誉翔尹。
  誉翔尹的鼻子差点被气歪了,他笑眯眯的看着子人。心里想着怎么收拾她。
  子人突然闪电般的抓住他的右手往里一拧,誉翔尹‘吖’的一声就被扣躺在坐椅上。子人住誉翔尹的脖子说,“你在笑眯眯的想什么呢?是不是想怎么整我呢?”
  完全处于劣势的誉翔尹笑嘻嘻的说,“怎么能呢?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
  子人拍拍他的头说,“希望你不会。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很惨!”
  誉翔尹的脸上又浮现他那典型的迷人的、煽情的笑容。让人也想和他一起笑。
  ………
  “你什么时候能把手续办好。”
  “小姐,明天。明天就会办好。我们会把车送到您府上。”经理拿着车钥匙说。
  “不用了,我会派人取的。”
  经理羡慕的看着这对年青人,这样的生活谁会不想过。
  奔驰开进了一个小区。子人的私人助手领着来到她刚刚买的房子。
  “你先住在这,等你稳定下来以后,你再找一间好点的吧。”
  誉翔尹参观着这崭新的房子。房子有60平,一室。厨房、饭厅、卫生间都很大。誉翔尹来到阳台上,子人站在他身后,手搭着他的肩膀说,“没什么风景。”
  誉翔尹抓住子人的手说,“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子人笑着看着他,冲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子人的手下走了,屋子里就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誉翔尹看看表。已经五点了,“走吧,我请你吃饭。”誉翔尹拿起外套说。
  “不用了,你看还缺什么?我们出去买。”
  誉翔尹看了一圈,“什么也不缺了。走吧,让我请你吃一顿,好好的感谢感谢你。”
  “那你就在家里给我做吧!我累了,不想出去吃。”
  “那也好,你休息一会,我去买点吃的。”
  子人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开我车去吧。”说完了就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誉翔尹走过来抬起子人的双脚,把她的鞋脱了下来。
  让后用桌上的麻布把沙发扶手擦了一下。
  子人看着心想,这家伙是不是有洁癖呀?
  誉翔尹开着车来到了一家超市,买了一些熟食、蔬菜、水果、小食品和饮料。还买了洗漱用品。
  当他付款时,由于马虎,收款员竟多找了十元。誉翔尹看了半天购货单,引起了后面的人和服务员的反感。
  “小姐,你这个算错了吧?”誉翔尹说。
  “先生,如果我算错了,你可以去投诉处投诉我。”
  “你好像多找了我十块钱。你再看看,我给你二百,你找我一百零五。”
  服务员又点了一下。发现自己错了。向誉翔尹道了谢。
  誉翔尹拿着东西上了车。
  当他回来时,子人已经睡着了。誉翔尹关上了电视,用她的大衣给她盖好。就去厨房把熟食给热了一下,炒了两个鸡蛋,又炒了一盘牛肉。又切了一些水果。不算丰盛,但种类不少,也是满满的一桌子。
  誉翔尹走到子人的身旁,看到她熟睡的样子,禁不住轻轻的抚摸了她的头发。她的长相也不照宁芯差,但却是两种截然相反的美。宁芯属于活力天使的那种,子人却属于东方不败的那种。他相信,如果没有遇到宁芯,他会爱上她的。一切竟然来的是那么快,就像梦一样。没有的时候,一个也没有,一来就来俩。誉翔尹拿起一缕头发往子人的鼻孔轻轻的撩了撩。子人用手挠了两下,整开眼睛。“我睡着了。”
  “吃饭吧。”誉翔尹把她拉了起来。
  “我看看,你都做什么了。”子人光着脚,跟着誉翔尹来到饭桌前。
  誉翔尹给子人承了饭,子人吃了起来。誉翔尹本以为她会吃不惯,但看着子人吃饭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子人本来不太愿意吃,但看到誉翔尹一片心意,就是硬吃了进去。吃完以后觉得口感还不错。
  吃完饭后,子人帮着誉翔尹收拾桌子。誉翔尹一看她光着脚。“你别收拾了,我来吧。你进屋,我给你拿饮料。”
  子人进了屋子,誉翔尹拿了一个可乐递给她。
  子人听着厨房里的碗筷的动静,心里想,我要是早点认识他该多好。他风趣幽默,温柔体贴。最重要的是他心地善良。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诚实,一点心机都没有,这在社会上会吃亏的。
  誉翔尹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
  “谢谢。”子人笑着说。
  “说这句话应该是……”
  誉翔尹还没说完就被子人打断了,“小誉!”子人拍拍身边的沙发说,“来。”
  誉翔尹看看子人,犹豫了。
  “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呀?”
  誉翔尹笑了,很害羞。子人又拍拍身边的沙发。誉翔尹坐了过去。子人用手搂住了誉翔尹的腰,把头靠近誉翔尹。誉翔尹本能的把头向后倾,躲闪着。子人突然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誉翔尹知道自己被耍了,无奈的笑了。子人拉着誉翔尹笑着说,“你以后不要把我当成女人,我们是哥们、兄弟。可以一起洗澡、一起睡觉的哥们。不然我们在一起会很不自然的。你能做到么?”

誉翔尹笑着点点头。
  “你摸我胸一下。”子人故意逗他说。
“啊?”誉翔尹吓了一跳,惊讶的望着她。
  “你看你,你还是把我当女人。你这样,我们两就永远成为不了朋友。”
  誉翔尹觉得她说的有道里,但自己……
  他鼓起勇气把手放她柔软的腰部,心想她是男人、她是男人。她怎么可能是男人?男人都向她那样,自己早就成同性恋了。还好,没有那么紧张了。他笑了,他有一种成功的喜悦。他慢慢的把手向上移。
  子人感受着他的手在身体移动。她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抚摸,那种快乐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她兴奋几乎不能自制。
  当誉翔尹的手就要移到她丰满突起的胸部时,誉翔尹突然撤回手,不好意思的用手搓着恼门。小脸通红
  子人拍拍他的肩膀,“不行就算了,不要勉强了。”子人笑着说。
  誉翔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想练习几次应该可以适应的。我会努力的。”
  子人看着誉翔尹笑了,“摸一次还不够,还想多摸几次。”
  誉翔尹这下是有口说不清了。
  “你看你,这时候你就应该说‘你癞皮。’我们要达到亲密无间、两小无猜的程度,就应该什么话都说。”
  誉翔尹挠着脑袋听着,理解着。他突然转身对子人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对你随便。”
  “吖呀――!”誉翔尹刚说完挨了一泡子。
  子人拧住他的耳朵说,“你敢?”
  “我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要揪这边的耳朵。”
  子人笑的松开了手,她伸手去揪誉翔尹的另一个耳朵。
  誉翔尹一闪躲开了。他抓住子人的双手,把她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耳朵边说“你那么愿意揪,就揪自己的耳朵。”
  子人皱着眉头说,“不行,疼。”
  誉翔尹一下被她给气乐了。
  子人的电话响了,誉翔尹放开了子人。
  子人拿出电话,“喂?”
  “我看看。”子人拿起誉翔尹的手臂,看看表。
  “行,我半小时以后到。”
  “不用了。等我看看再说。”
  子人合上电话。继续躺在沙发上,想着什么。誉翔尹看到她这个样子,知道她遇到什么问题。他抓住她的手,没有说话。就这样,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子人咬着手指,眼睛转着。
  “你说,美国能通过援助航空法案么?”
  誉翔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为什么问这个?”
  子人坐了起来说,“911以后,美国航空的股票就一路狂跌。我趁那时候买了点航空股,现在股票升了不少。现在是如果法案通过,股票就会继续升。反之就是跌。”
  “你的股票很多么?”誉翔尹问。
  “大概两亿吧!”
  誉翔尹一听吓了一跳,她绝不可能是被人包的小姐了。剩下的只能是豪门的千金小姐。
  “我觉得法案会通过。美国的议员们对这些大企业都是扶持的态度。”
  子人却提出了相反的意见,“微软呢?政府为什么不扶持?”
  “微软太大了,它根本不把议员和国会放在眼里。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现在就抛。”
“说说理由?”
“法案通过以后你认为会升么?如果是你还会等着它升还是抛?法案一通过大家都会抛。你不如现在抛。边升边抛,这样你才容易抛掉所有的股票。”
  子人没有说话。
  “哎,我想问你个问题。”誉翔尹说。
  “什么?”子人看着誉翔尹的好奇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誉翔尹问她。
  “花钱买的呗!你以为天上掉下来的。”子人故意逗他,誉翔尹知道她不想说,也就没有在问。
  子人突然搂住誉翔尹的脖子笑着说,“你知道我有两亿,你愿不愿意娶我做你老婆吗?”
  誉翔尹轻轻的拿开她的胳膊笑着说,“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得和物价局商量商量。”
  子人拄着沙发靠背歪着头看着他。誉翔尹被她看的有点发毛。
  “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怎么啦?”子人依然望着她。
  “跟狗看骨头似的。”
  子人没有生气,也没笑。依然用着迷的眼神望着他。
  誉翔尹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第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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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誉翔尹摇摇头。“不知道。”
  “你比我还不在呼钱。两亿你都不动心。”
  “谁说我不动心,白给我当然要。那不是还得搭个你么。”誉翔尹开玩笑的说。
  子人笑着看着誉翔尹,看着他吓的直往后退。
  “你得让我打一下。”子人抓住誉翔尹的胳膊说。
  “哎哎哎,你快迟到了,快到点了。”誉翔尹笑着说。
  子人拿起誉翔尹的胳膊一看,“我真的该走了。”子人松开了誉翔尹,整了整头发。穿上了鞋说,“我明天上午领你到RED。早点睡,别乱跑。”
  子人走了,誉翔尹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他审视周围的一切,半天。
  子人为他安排了一切,衣服、房子、车子、工作。他挑不出子人一点不好。容貌、身材、脾气、地位、财富。完美的让人觉得不真实。他觉得她就像保护伞。只要在那下面,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怕。
  宁芯还得一个半月才能回来,自己可千万不能动心那!
  子人开车来到RED,秘书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了。来到会议室,集团的各部门主管和子公司的老总都已经到齐了。
  “说吧!”子人往靠背上一靠。
  “下周一,郊区的那块地开始拍卖。账上没钱了,希望集团给拨5亿。”地产公司总经理先发了言。
  “建个新公司,把那些卖不出去的楼以入股的形式给新公司,新公司在用这些楼贷款。再低价售楼,制造各抢购潮,贷款加卖房,看看还差多少。你做个报告明天给我。下一个。”
  “有一批鞋出现质量有问题,被广东电视台给曝光了。产品滞销,经销商要求退货,账面上没有流动资金了。”鞋业公司总经理说。
  “有多少双?”
  “两万双。”鞋业公司总经理战战兢兢的说
  “相应人员扣一个月工资,经理,厂长扣两月奖金。把鞋都拉回来从新检验加工,给经销商换货,非要退的就给退。登广告‘所有有质量的鞋一律原价退款,还报销30元车费。’再找电视台做一些专访。然后把具体损失报上来。集团先拨一千万,集团财务派个人去监管使用。把厂房抵押贷款还集团。下一个。”
  “我们想派人去参加巴黎时装周。”RED服饰的总经理说。
  “几个人?多少钱?”
  “15个人。计划20万。”
  “10人。设计部、材料部、技术部各派3人,集团财务派一人。找家旅行社。多逛商场,多收集资料。下一个。”
  “我们的一批车要到期了。要买批新车。已经联系几家。资料已经给你报上去了。”
  “多少辆?”
  “二百辆。”
  “把车交给进出口公司。新车还买捷达,集团派个谈判组去一汽直接找销售老总谈。下一个。”
  子人挠着头闹心的听着。
  “我们的新药需要广告宣传。计划要投入1千万。”
  子人想了一下,“不打媒体广告,在药店宣传。多做点宣传用品。”
  “经销商要广告宣传。”
  “给经销商买面包车。完不成销量车收回来。做个计划报上来。下一个。”
  子人听着一个一个问题,迅速的解决着问题。平均两分钟解决一个问题。
  一批走了又是一批。一个会议完了又是一个会议。
  时间已经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把美洲航空的股票都抛了吧。”
  “林董,有可靠消息说美国国会会通过那项援助法案。我们公司的储备基金还没有动用,我们没有必要拿它套现。”
  “卖了。我说卖就卖。好了,出去吧。”子人走回了办公室。
  “林董,文件我已经给你放到桌上了。加急的,我夹了红签。一共是83份。你要咖啡么?”
  子人坐在总裁椅上说,“叫人事部招聘,把鞋厂的经理换掉。我不是说过么,45以上的不要。还有明天让进出口的经理来开会。药厂的实验室也来。我安排个人进公司。明天来报到。他不知道我是谁,告诉人事部不要说露了,你回去吧。”

  时钟已经指到了凌晨一点,子人处理完最后的文件。就往后一靠,睡着了。凌晨一点半,手机的短信振动把她睡梦中惊醒。她拿起电话,“股票抛售完毕,总价5亿7千万美元。盈利3亿4千万美元。法案通过,航空股长停。”子人知道他的建议令她至少损失了一个亿。她摸着嘴唇沉思片刻,拿起包下了楼。
  子人开着车,直奔誉翔尹住的地方。她打开了车顶棚,让风吹着她的秀发。
  在楼下,她呆呆的看着誉翔尹的窗口。半个小时过去了。子人关上了车顶棚,下了车。
  她轻轻的打开誉翔尹的房门,走到床前。
  誉翔尹的熟睡的脸上带着微笑。子人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深情的望着他。俯下身,轻轻的吻了他。这是他人生的第一个吻,在睡梦中。
  然后,她脱掉了衣服,钻到誉翔尹的怀里。子人靠着他温暖的胸膛,把他的手臂绕在自己的腰间,头轻枕着他的臂膀,拉高被子睡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誉翔尹的脸上,誉翔尹打了个哈气睁开了眼睛。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抱着一个女人,‘啊―’的一声蹦了起来向后退着。子人也被惊醒,她揉了揉眼睛抬头一看,不见了誉翔尹,却发现两只脚在床与墙壁的间隙中晃动着。
  “哎!,你一大早在那找什么那?”子人把誉翔尹从缝隙中拉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两点。我看你睡了,就没叫醒你。”子人从新钻回了被子里。
  誉翔尹愣愣的看着只穿着内衣的她,努力回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什么。
  “过来呀!你不冷啊?”子人一把把誉翔尹拉进了被窝里。
  誉翔尹心里乱极了,这样太危险了。要不要跟宁芯说,让她拿出六万块还子人,以后再也不和她来往。但是对宁芯怎么开口呀,一个大男人向女人要钱。唉!子人也是一个好姑娘,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但是宁芯怎么办,她不是更可怜。我可怎么办那?
  “我们昨晚……”
  子人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你担心我强奸了你?你个小白痴!我要想强奸也没必要等你睡着了。”
  誉翔尹有点放心了,因为子人从来不说慌。
  “我们是哥们!你不要老把我当成女人行么?”
  “但是,……”
  “但是你个头”子人没等他说完就枕头把他头蒙住了。“每次你说但是就没好事。”
  誉翔尹推开枕头,把枕头垫在背后。子人躺在他臂弯里,他摸着她的头发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她对我很好,我不想让她伤心。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行么?”
  子人听了心里很难过。她强忍心中的不愉快笑着说,“我要是不答应呢?”
  “我不想我们的友谊就这么结束了。”
  子人伸出一根中指。“算你狠。你说你,我们只不过躺在一起,我们又没有发生那种事。我只是想得到你的关怀,这也过分么?难道她是你女朋友就可以独占这种关怀?你不觉得这很过分吗?”
誉翔尹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但他不想也不能让宁芯伤心。“如果我是你丈夫,我抱着别的女人睡,你会怎么想?”
  “如过她能让你快乐,我同意。我会考虑我哪里做得不够,多用点时间陪你,对你更好一些。”
  誉翔尹知道话是有道理,但是有明显的挑拨他与宁芯的关系。这个丫头可够厉害的。
  “答应我,好么?”誉翔尹抓住她正在摆弄胸罩扣的双手 。
  “什么?”子人明知故问道。
  “最后一次。”
  “那能行么,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感觉,你不知道在你怀里睡感觉有多棒。不行。”子人半开玩笑的说。
  誉翔尹起身要下床。子人一把拉住他,
  “跟你闹着玩呢!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子人虽然嘴里答应,可心里却想,答应你才怪。
  子人从新躺在他的怀里,“我想再睡一会行么?”
  “睡吧。”誉翔尹把枕头好好的弄了弄。
  子人躺在誉翔尹的怀里,感受着。这种感觉太好了。如父亲的关怀、母亲的呵护。你不用担心一切,只要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如果可以,能永远这么躺下去该有多好啊!
  渐渐的,子人睡着了。
  誉翔尹心里很矛盾。我为什么不能和她发生关系,现在社会不就流行性自由吗?我爱宁芯,我怎么就不可以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我不会少一分对宁芯的爱,我又可以让子人得到我们都想要的。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不行,绝对不行。这是原则!爱,就要公平。你现在能接受宁芯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吗?能么?不能。爱,就要信任。信任是建立在诚实的基础上。如果你不诚实,还谈什么信任。那不是什么自由,那是随便、堕落。
  下午,
  子人开着她那辆红色的奔驰敞篷车,听着那豪放的旋律,车子开到RED的门口。你拿这封信上去找人事部长吧。我去办点事,完事了给我打电话。
  誉翔尹走进了RED的大门,由警卫领到二楼的会议室。那里等着一大群人。每张桌上都放着纸和笔。周围的墙壁一些书。誉翔尹走到墙边挑了一本书《品位》,开始看了起来。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人过来。有的人开始坐不住了,开始吸烟。然后是很多人。最后将尽70%的人都开始吸烟,还有的乱写乱画。本来做的很整齐的人已经开始东倒西歪了。这时,走进来一个人说,“现在,我发号码,得到号码的人跟我出。
  ”
  50%的得到号码,先后出去。
  又过了一会,发号码的人又走进来。又给近一半的人发了号码。这些人也相继被叫走了。屋里的温度越来越热了,人们找东西扇风。有的把领带解开,有的脱去上衣。
  发号码的人又走进来,又给最后十几人中的八个发了号码。当她走到誉翔尹的身边时,问了一句,“你的领带呢?”
  誉翔尹抬起头说“我从来不戴领带。”
  她收回正要发个誉翔尹的号码。得到号码的人陆续被叫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又过了五分钟,发号码的人走进来刚要关灯,看到他们俩惊讶的说,“你们怎么还不走?没人通知你们招聘结束了么?你们在门口留下通讯方式回去等通知吧。”
  誉翔尹很失望,但必须接受现实。看着满屋狼藉,心想,这种素质的人都能入选,而我却因为没系领带连机会都没给我。我倒要让你看看没有学历的和有学历的之间的差别。他拿起墙边扫帚把烟头、废纸收拾到一起,堆到墙角。
  “我们这有清洁工。”发号码的摇摇头走了。
  誉翔尹走出RED的大门,新鲜的空气使之清醒了许多。北京真的很现实,如果没有子人帮助,他几乎是寸步难行。没有基本的生存本领,还谈什么爱情、尊严、理想、道德。
  “唉--!我简直就是个废物。”
  ………
  办公室的子人正在开会。“那二百辆车的车检怎么样?”
  “保养完好。”进出口检验部长说。
  “把车从新清洗、喷漆,运到非洲去。还有,向法国出口中药的事赶紧办。动用一切关系,养那么多关系干什么?不就这时候用的么。好了,散会。叫人事部长过来。”
  人事部长匆匆的赶来,“招聘的怎么样了?”
  “到今天为止,一共有22名入选。”部长把资料递给子人。
  “我跟你说的人呢?”
  “没有啊?我等了一天,也没有人拿你的推荐信。”
  “不可能,我和他一起来的。”子人也觉得奇怪。
  “确实没有拿你推荐信来应征。”
  “今天入选几个?”
  “两个。就是21、22号。”人事部长指着资料说。
  “好了,你先下去吧。”子人翻开了资料。
  21号,誉翔尹。评语:
  求知欲望强烈,善于利用时间,忍耐力强,涵养高,举止端庄,责任感强。
  子人万万没想到誉翔尹能通过初选。便拿出文件中夹的光盘放入电脑。看他的评选过程。誉翔尹始终如一的坐在那里看书。最后把书放回了原处。还把地扫了。她拿起电话给誉翔尹打电话。
  “怎么样?完事没?我去接你。”
  ……
  红色的奔驰从大夏后门开到前门,子人给为他打开了车门。
  “怎么样?”
  “让我等通知。”
  “没关系,你马上就会进入RED,相信我。”
  车子向誉翔尹的住处驶去。
  “我想去买点东西。”誉翔尹说。
  “要买什么?”
  “熊。”誉翔尹回答。
  “熊?”子人有点蒙了。
  “对,熊。”
  “你疯啦?你买完放哪呀?再说动物园能卖么?”
  红色的奔驰敞着蓬开进了小区,车子里坐着一头巨大的白色北极熊,车子停在誉翔尹的楼下。誉翔尹和子人两个人抬着短绒的2米高的大玩具熊进了电梯。
  两个人抬着熊进了屋。
  “你说你,买那么大的干什么?”誉翔尹晃晃酸痛的胳膊。
  子人往大熊的怀里一躺,“我愿意。我就喜欢这么大的。”誉翔尹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个小玩具熊放到床上,又拿出一瓶香水放在桌子上。
  “小誉,……小誉?”子人叫了两声。
  “啊?”
  “你说,我和宁芯谁好?”子人躺在玩具熊的怀里摆弄着头发说。
  “都好。”誉翔尹把菜和熟食拿到厨房。
  “那要是我俩都掉进水里,你救谁?”子人大声的向厨房里的誉翔尹问道。
  “我当然得救你了。”
  子人笑了,她对走近的誉翔尹笑眯眯的问:“真的?”
  “当然。”
  “那宁芯怎么办?”
  “她会游泳。”誉翔尹笑着说。
  子人白高兴了。“她要是不会游泳?”
  “她会。”
  “我说如果。”
  “那也先救你。因为只要我一喊‘宁芯自杀了。’那些记者不得都跳进去救她。”
  “如果你先认识我的。你会不会和我结婚?”
  “哪那么多如果的。”誉翔尹笑着说。
  子人气的拿起大熊,向正在擦沙发的誉翔尹砸去。
  誉翔尹一点也没有防备,一下就给砸趴下了。
子人一看哈哈大笑起。誉翔尹爬了起来。心想,女人怎么都这样?背后偷袭。他*起大熊逼向子人。子人一边笑一边向后退着。誉翔尹用熊把子人顶到墙脚,子人的胳膊被熊压住了。她笑着哀求道,“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不行,让我砸一下。”誉翔尹笑着答道。
  “你欺负我。”子人想挣脱。
  誉翔尹拿起床上的小玩具熊给子人一下,子人用挣脱的手挡住了。
  “没砸好,再来一下。”
  子人一边抵挡一边说,“你癞皮。”
  誉翔尹抓住她挣脱的手伸过头去说,“我癞皮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就这样。”子人说着用头向誉翔尹的头磕去。誉翔尹被磕的蹬蹬蹬倒退几步坐到了床上,疼的直揉脑袋。
  子人攻击并没有结束,她超起大熊冲了。誉翔尹刚一抬头,肥墩墩的一米多宽的大熊屁股正好击中他的头部。
  “吖――!”誉翔尹被砸倒在床上。
  子人用大熊屁股压在誉翔尹的脖子上,再用自己的身体压在大熊的身上。
  “服不服?”
  “服,姆?煜吕矗叶伎毂谎贡饬恕!
  子人还觉得不解恨,用手指弹了誉翔尹一个恼嘣。被誉翔尹挡住了。
  子人还要弹,誉翔尹笑了,那是一种恐惧的笑容。令子人也笑了。她不忍再弹他,她看着他,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
  誉翔尹的电话响了。子人放开了誉翔尹,
  “喂?……是……我一定准时到。……谢谢……再见。”
  誉翔尹放下电话,突然抱住了子人。“我入选了。谢谢,我真的不知到怎么谢你。谢谢,你对我太好了。”
  子人被誉翔尹突出起来的举动弄的有点脸红。
  “你什么入选了?”
  “你不是让我把歌词寄给‘回声乐队’,他们采用了,还让我继续和他们合作。”誉翔尹放开子人兴奋的说。
  “那他们一个月能给你多少钱?”子人并没有那么高兴。
  “不知道,见面了才知道。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的还是写作。”
  子人突然又用头磕了誉翔尹一下。
  “吖――!”誉翔尹一声惨叫倒在床上,用手用力的揉着额头。“你疯啦你?”
  子人笑嘻嘻的抓住誉翔尹的脖领说,“下会在抱我之前,先问问我愿不愿意?记住没有?”子人说着又仰起头。
  誉翔尹见状急忙举起双手挡在额前,“记住了,记住了。”
  子人放开了他。誉翔尹疼的揉了揉脑袋。心想,这个疯子,早晚有一天把你灌醉,狠K你一顿。铁头呀!吗呀,真疼!
  两个人在一起吃完饭。
  “你这没有酒呀,我明天得拿点来。”子人咬着一根牙签说。
  “你,喝多不会发疯吧?”誉翔尹谨慎小心的小声问道。
  “发疯?对你不能。对你顶多发情。”子人用手摸着誉翔尹的手。
  誉翔尹吓的急忙收回手。子人笑了,“跟你开完笑呢,我如果想占你便宜昨晚就占了。我们是哥们吗。”
  子人一下倒在沙发上,“哎,晚上我领你去个好地方。”
  “我晚上还得等个电话。”誉翔尹拿起碗筷说。
  “走吧,别扫兴,在那也一样听电话。”
  誉翔尹摇摇头去厨房洗碗了。
  子人打开电视,看新闻。
  誉翔尹的电话响了。
  “小誉,你的电话。”子人拿着誉翔尹的移动电话喊着。
  誉翔尹急忙跑回屋里,拿过电话。然后跑到浴室关上门。
  “喂?宝宝。”
  “哎,小誉,我好不容易拍完了。我都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了。我可想你了。你呢?”
  “我也是,我也可想你了。我晚上都梦见你了。我梦见抱着你睡觉,结果醒了却发现是别人。”
  “你说那个别人是谁?”宁芯有些担心的问。
  誉翔尹吓的汗都出来了,“是我哥们。”
  “那还差不多。如果被我发现你和别的女人睡觉,那你会死的很惨、很惨。”
  “哎,宝宝,我今天接到回声乐队的电话。他们要我和他们合作写歌。”
  “你也成娱乐圈里的人了。”宁芯开玩笑的说。
  “拉倒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一个月吧。”宁芯无奈的说。
  “你好好睡一觉吧。”
  “没事。”宁芯笑着说。
  “不行,我心疼了。你要好好的照顾我的未婚妻。如果我的未婚妻回来瘦了,我就把你K成熊猫。”
  宁芯在那边听着特别开心。“那要是胖了呢?”
  “好啦,宝宝睡吧。明天,我再打给你。明天,我给你讲笑话。”
  宁芯合上电话,靠在后座美滋滋的上睡了。
  誉翔尹回到屋里,子人躺在沙发上看着新闻。
  “谁的电话?”
  “我的电话。”誉翔尹故意岔开话题。
  子人从沙发那探出头笑眯眯的看着誉翔尹。看的誉翔尹直发毛。
  “真是我的电话。你看。”誉翔尹说着把电话给她看。
  “你来。”子人笑着向他勾勾手指。
  誉翔尹笑眯眯的向后退着。“我才不去呢?你肯定想削我。”
  子人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我给好吃的,来。”
  “你当我是傻子!我才不信呢?”
  子人走了过来,誉翔尹一看不好。急忙说“哎,你看今天的月亮多圆那。”
  子人继续逼近,誉翔尹抬起双手做出防御的姿势。子人绕过誉翔尹,从床头柜上拿起包。从里面拿出两片药,又绕过誉翔尹去拿水杯。誉翔尹关心的问,“你怎么――吖――!呀、呀、呀、呀、呀(子人趁誉翔尹不注意又一头磕过去。誉翔尹疼的坐在床上直柔额头。)呀、呀、疼!”
  子人一下扑倒誉翔尹抓住他衣领说,“你真烦人,怎么不系领带?总抓你衣领抓不住。”誉翔尹一听差点没昏过去。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她额头磕的发红的地方轻轻的揉着。
  子人只觉得鼻子一酸,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到底是不是人?我欺负他还对我这么好?她扑倒在誉翔尹的怀里。
  誉翔尹摸着她的头发说“后悔了吧。以后就不要欺负我了。你看,我这么可爱的朋友你上哪找去。”
  子人翻身躺在他的怀里望着天花板说:“我真的很羡慕你的女朋友。像你这么好的人,我真不想只和你作朋友。希望她能对你好,不然的话她会马上失去你。”
  誉翔尹摸着子人的头问她,“你觉得我好么?我是个穷光蛋、废物。谁会喜欢和一个穷光蛋乞讨渡日?”
  子人抓住誉翔尹的手说“那些为了钱疲于奔命的人,那资质怎么能欣赏到你的可贵之处。但对我们这些聪明又富有的人来说,才会发现你的珍贵和稀有。人这一辈子,钱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开心、快乐。只要能快乐,作乞丐和作富翁又有什么分别。有什么能比一辈子快乐还幸福。”

誉翔尹笑着问“你喜欢我对女人是一心一意呢?还是三心二意?”
  子人坐了起来转身看着他说,“当然是一心一意。要不我早就不做你朋友了。”
  子人整了整衣服,说:“走吧,我们出去。我领你去狂欢。”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下了楼。红色的奔驰在北京的街道上狂奔着。
  子人领着小誉来到一个‘的吧’。里面人潮涌动,人们随着乐曲狂舞着。子人拉着小誉穿过舞池,上了楼。楼上音乐声明显小了许多。
  “嗨!子人!小誉!”郑野在不远的地方打着招呼。
  郑野赶走了两个女孩子,给子人和小誉让出位置。
  “来,小誉。我可想死你了。来,坐这边。”古军拉着小誉。
  “子人,你把美洲航空都卖了。你没病吧?你知道我又净挣了一个亿了。”郑野嘲笑着子人。
  子人没有说话,冲着郑野挥挥拳头。
  周围走过的人都跟这一大桌的人打招呼。
  “古少爷,你朋友?”一群衣着华丽的女孩来和古军打着招呼。
  “来,我给你介绍,誉翔尹。”
  一个女孩伸出手自我介绍着,“叫我小萍。”
  誉翔尹站了起来,笑着握了握她的手“荣幸荣幸。”
  “我叫嘉玉,你好。”又一个女孩和誉翔尹握了握手。
  “你好。”
  “一会上我那喝两杯。一定要去啊。我一见你可亲了。”嘉玉拍了拍誉翔尹的胸口,顺便把一张名片放进誉翔尹的口袋里。
  “一定,一定。”誉翔尹随口迎合着。
  嘉玉等人离开了,誉翔尹也坐了下来。他刚想问她们是什么人,子人从他上衣口袋把名片掏出来撕了。
  “以后少跟她说话。”子人看来是很生气的样子。
  誉翔尹觉得当着这么多人,子人的举动有点让他下不来台。
  “对不起,我想去一下洗手间。”誉翔尹面带笑容的离开了桌子,向安全出口走去。
  子人看着他离开,回头紧张的问他们,“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全桌的人都一起点点头。
  子人急忙招呼古晓,“古军,你跟着他,他要有什么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古军笑了,因为子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担心过什么人。
  誉翔尹走进卫生间。洗了洗脸,然后用面巾纸擦了擦脸。心想,‘只不过是张名片,反正都是她的朋友。算了,她对自己又那么好。一点小事而已,大不了不在和这些人见面了。’然后冲着镜子笑了。他从镜子里看到了古军。
  古军拍拍他的肩膀说,“别怪她,那个嘉玉和她有过节。她们原来是好朋友,上次她们三个联合收购万科的时候,子人被她们给卖了。嘉玉和小萍从子人那赚走了两亿。子人从此之后就再也不和她们来往了。”
  誉翔尹笑了,“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他俩是小姐呢?我怎么也得去再要一张名片。”誉翔尹开玩笑的说。
  “你等我一会,我方便一下。”古军向里面走去。
  誉翔尹在走廊里看到郑野和金石的保镖。他们一看到誉翔尹急忙把烟掐了。誉翔尹笑了,心想至于对我这么恭敬么。一个保镖追了几步说,“小誉少爷,您可不可以不要和我家少爷说我吸烟的事?”

  这句话倒令誉翔尹大感意外,“为什么?”
  “他会炒了我们的。”
  誉翔尹笑着说,“放心吧,他不问,我不会说的。现在找一份工作也容易 。放心吧。”
  誉翔尹笑着走了心想,‘小誉少爷。’他站在吧台那等古军。
  “宁芯算什么东西,白给我干我都不干。”坐在不远处的一桌的一个家伙说。
  另一个说,“去你丫的,宁芯怎么对你说的?‘实在抱歉,我真的没时间。’你请人家吃饭,人家都没搭理你。”
  “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没人敢找她拍戏?我让她来求我,到时候我玩够了,就让给你们。”
  “你丫也就吹吧!你以为你港澳台都好使那?”另外一个笑着问。
  “去你大爷的,明星我玩多了,她算老几。”
  “你那也叫明星?唱两首歌,作两个节目就以为自己是明星的主,歇菜吧你。你这么狂,你看中国的大姐大刘晓庆怎么样?”
  “去你大爷的,……”
  誉翔尹听着早已怒发冲冠,他拿出一百元,说“来两大瓶啤酒。”
  酒保端上来两瓶,誉翔尹抄起啤酒冲着那个家伙走了过去。他看到旁边的椅子,想着先用酒瓶砸他,在用椅子砸他。就在这时,古军在后面一把拉住他就近坐下了。“怎么了?”
  “我瞧他不顺眼。”
  “为什么呀?”
  “他骂宁芯。”
  古军笑着说“你真有个性!宁芯是你偶像?”
  “宁芯是我女朋友。”誉翔尹生气的说。
  “你知不知道那家伙是谁?”古军一边和那边的人打着招呼一边问。
  “我不管他是谁?”
  古军看一定要打,就说“给我两分钟,我call些人进来。”古军拿出电话。
  “用不着。我自己就能搞定。你叫辆出租车在门口等我。”
  “你带枪了?你在这开枪你知道这谁开的么?”古军摸了摸誉翔尹的腰间。
  誉翔尹说,“我没带。”
  “你没带枪?你丫以为你成龙那。你看,那边那些桌,都是他的兄弟。我现在就call人进来。”古军拉着他说“走吧, 你还想看现场表演?”
  誉翔尹这才发现那家伙周围的人,很担心一场混战会出人命。人家也是吹吹牛。是生气,但也不至于想打死他。古军看誉翔尹一幅担心的样子,以为誉翔尹担心自己摆不平他们。便说,“一切包在我身上,你就一百个放心。”
  古军接通了电话,“拿钱进来买单,我在一楼吧台旁边的2号台,背对安全通道那个。”
  就在这时,那家伙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两个人马上紧张起来。那家伙奔卫生间走去。
  誉翔尹马上说“我有主意了。”古军忙对电话说,“先别动,在门口等我。”
  誉翔尹拉着古军跟着走了进去。誉翔尹蹲下看了一圈,就他一个人在里面方便。誉翔尹用手指了指,又用脚比划比划。古军立即明白了誉翔尹的意思,两个人退到墙角,誉翔尹用手数着3、2、1,两个人一起冲过去猛踹坐便格的小门。小木门踹的飞了进去,砸在那家伙的身上。
  “吖――!吖―吖―吖―吖!你妈呀!我chao…谁呀?”那家伙已经带了哭音。两人乐着向外跑去,誉翔尹在门口还冲着里面喊了一句“你丫拉屎真臭!”两个人进舞池走。这时古军的电话响了,
  “喂,你担心啦?……嘿嘿嘿……没事,……我们马上回去。你就放心吧!”
  是子人打的电话,她担心誉翔尹生气走了,所以才打电话。她了解誉翔尹的性格,他的不高兴的时候不是冲你发脾气,而是选择离开。当他看到两人嘻嘻哈哈的从舞池里穿过时,一颗心才落地。
  两个人回到桌上还在笑,古军指着誉翔尹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誉翔尹乐的也嘴都合不上了。
  满桌的都看着他俩失常的样子,一头雾水。
  “哎,哎!你们没事吧?”子人推了推誉翔尹。
  “至于么?什么事把你俩乐这样?”郑野一脸问号看着古军,他从来没看到古军乐成这样。
  他们不问倒好,一问两个乐的更厉害了。
  元宝看看程莹又看看郑野说“他俩不是吃药了吧?”
  郑野马上摇头说,“不能,小军从来就碰那东西。”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就在这时下面的舞池乱了起来。
  “我()你吗背后下绊,……我拉屎臭关你吗个鸟事呀!有种出来呀!我()你吗呀!”一个满脸是血,屁股上卡个坐便盖的家伙,让人用门板抬着一路哭骂着穿过舞池。闪烁的灯光时而照他那雪白屁股蛋。
  “哈哈哈哈”整个二楼的人哄堂大笑起来。郑野、子人、程莹、元宝乐的都不成样子了。尤其是郑野,他用手指着那家伙大笑道:“元宝元宝,看他看他那个B样。哈哈哈哈哈哈”子人以前也看过男人的屁股,但这次在这种场合看到那人屁股,把她乐眼泪都出来了。那家伙虽然带的人很多,但二楼坐的他一个也惹不起。也只好在嘲笑声灰溜溜的走了。他走了之后,人们笑的足有一分钟,音乐才从新响起。
  满桌的人都笑着看着誉翔尹和古军。“说吧,怎么回事。”古军笑着看誉翔尹说,“小誉不让说。”郑野笑着说,“小誉怎么回事?”
  誉翔尹笑着说,“不能说,说了会没命的。”
  “没事。谁敢动你一根手指,我就卸他一条胳膊。说。”郑野有些着急。
  誉翔尹看看古军,古军笑着说。“内丫吹牛B说什么明星他都敢玩,小誉看他不顺眼。要歇丫一顿。就在厕所里趁他拉屎的时候,我们就哈哈哈哈……隔着门踹……哈哈哈……”古军再也说不下去了,哈哈大笑起来。郑野一听乐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哎哎哎,你俩怎么不叫上我,真不够哥们。哈哈哈哈小誉小誉……你丫够损的了。哈哈哈……以后,这好事你得招呼我。来子人,咱俩换换位置,我得挨小誉近点。”
  子人和郑野换了位置,她在想这家伙没生自己的气?看他乐那样。他有点越来越像郑野他们了。
  “哎,小誉小誉你说他说要玩谁?”元宝问誉翔尹。
  “他说他要玩宁芯。”古军抢着说。
  “下回见着我弄死他。该,踢的好。”元宝气愤的说。誉翔尹到被这话弄糊涂了。他看看古军。古军说:“你不知道,宁芯是元宝偶像、梦中情人。二百块要买人家签名照片。差点根小孩打起来。”
  “去你大爷的。我什么时候和小孩抢照片啦?”满桌的人除了子人所有的人都乐了。
  “好啦?你们都骂完啦?我们的约法三章都拿出来。看看第二章第三条,念念。”
  郑野,古军、金石都变成了苦笑。誉翔尹不知道其中的究竟。
  “认打还是认罚呀?”子人笑着问,“你说你们三学什么不好,学骂人。什么‘吹牛B’‘丫’‘大爷的’你以为学会北京骂人话你就是北京人啦?认打还是认罚吧?”
  “‘吹牛B’也不是北京话呀!”郑野小声的嘟哝着。
  “你说什么?”子人瞪眼看着郑野。
  “没说什么。”郑野低头说。
  “打呢?一人五个嘴吧!罚呢?一人二十万。郑野态度不好三十万?”
  “凭什么就我三十万那?”郑野委屈的说。
  “根据郑野的要求,每人都三十万。”子人笑着说。
  古军和金石看郑野就奔郑野过来,“你个混蛋。”
  郑野忙拿誉翔尹抵挡说,“哎哎哎,你们别打我呀,这明显是子人玩我们。她找了这么一个活宝逗我们。我们应该修理他才对吗。”
  誉翔尹一听马上就说,“你丫也太损了吧!这关我什么事?”三个人一口同声说,“哎?子人,他也骂人了。”
  誉翔尹笑着说,“我冤那!子人。”
  三个人一口同声,“我们比你还冤呢!不行,要罚一起罚。”
  子人绕过来问誉翔尹,“你认打认罚?”
  誉翔尹心想,大姐,你是变着法的想打我,我哪有钱那?“我认打。认打。”誉翔尹的话刚说完,子人就左右开弓,轻轻的摸了誉翔尹的脸两下。然后转身问郑野认打认罚。郑野一看她摸誉翔尹的样子,当然说认打了。子人抡圆了就是一嘴巴。郑野一看急忙一低头躲过,“你丫想打死我呀?”可他刚一出口就后悔的自己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唉!我这张臭嘴。十万又没了。”

子人轮圆了又要打。郑野一看急忙喊,“停、停,我认罚、认罚。”说着向不远处坐着的保镖招招手。三个保镖走了过来。“去给我拿三十万,不不,是四十万现金过来。”两个保镖去车里取现金去了,一个保镖又回到原位。
  “你们俩呢?”子人回头看着金石和古军。
  两个人极不情愿的说,“认罚,认罚。”
  他们分别打电话,叫保镖在车里取钱过来。
  子人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片,上面有三章九条规定。
  按月轮值主席。这月是子人,下月是郑野。
  主席有权罚没和体罚触犯规定的人。一人次最高罚金十万元,体罚最高一次一嘴巴或屁股一飞脚。认罪态度不好的加倍。
  誉翔尹看着规定。
  第一章
  第一条,严禁吸食毒品或唆使他人吸毒。
  第二条,严禁服用迷幻药或唆使他人服用。
  第三条,严禁吸烟或唆使他人吸烟。
  誉翔尹对这第三条有些不信,他问郑野“你们不吸烟么?”
  “谁吸那玩意。我们是制造香烟的人,我们是敲诈勒索别人的人。我们怎么能干吸烟那种傻事吗?我们要再吸烟,那不成了自己敲诈勒索自己了么?”
  誉翔尹听着真是气愤不已,但又能怎样。
  “你们制度不是定的严禁唆使他人吸烟么?”誉翔尹异想天开的想拿他们的定的规矩质问他们。
  “大哥,我们没有唆使他们吸烟,是他们自己吸的。他们自愿被我们敲诈勒索。送上门来的钱我们不要?你当我是圣人那?”
  誉翔尹无话可说。‘没人逼你,你自愿加入被敲诈的行列,你愿谁?制造香烟的却规定不许吸烟。天大的讽刺呀!’
  “那你们明知道香烟对人是百害无一利,你们为什么还生产呢?”誉翔尹压制着情绪。
  “老弟,谁说无一利?你知道我们一年利税多少么?十四个亿呀老弟!你知道有多少道路、桥梁、军队、警察是这十四个亿养的。”
  “那你知道国家一年拿出多少钱补贴医疗卫生保险中么?光一个上海一年因为吸烟就损失7个亿。”誉翔尹回敬了郑野一句。
  郑野愣住了,他没预料到誉翔尹对香烟这么反感。他审视着誉翔尹。誉翔尹也以同样的目光看着他。
  “你好像对我制造烟草很不满意呀?”郑野挑衅的问到。
  “我说的不对么?”誉翔尹靠在椅子上说。
  “算拉,看你们两个说的跟真事似的。来,我们下去跳舞去。”古军拉着誉翔尹要跳舞去。
  郑野指着古军说“你坐下。”他对誉翔尹说,“老弟,什么是市场?需求才是市场。如果人们没有需求我们哪来的市场。”
  这时,郑野的保镖把钱拿了过来,放在桌上。郑野指着钱说,“你不要弄错了,不是我们需要钱而让他们吸烟,是他们需要烟,所以我们才生产。你明白不明白。我不生产别人也会生产,中国没人生产,外国人会生产。与其他妈的外国人把钱赚走,不如中国人自己赚,那怎么也是中国人的钱那。你说我说对不对?”
 “你这话怎么能对呢?你的意思就是与其让外国人抢劫敲诈中国人,倒不如中国人自己抢劫敲诈中国人。”誉翔尹说。
  “那也是他们乐意被敲诈,”
  “他们怎么能乐意?如果烟里没有尼古丁和其他能让人上瘾的东西,他们怎么能乐意?”誉翔尹据理力争。
  郑野真的有些火了“我的烟是有上瘾的东西不假,但我并没有逼他们吸。他们哪个不知道吸了会上瘾,我那烟上已经写‘吸烟有害健康’他们还学着吸。他们乐意,这也能怨我?”
  誉翔尹也急了,“怎么不怨你?如果没有烟,他们怎么学会吸?如果没有制造毒品的,哪来的贩卖毒品的?没有贩卖的哪来的吸毒的和学吸毒的。你要是还当我是朋友,就听我一句,把烟厂关了吧。”
  “你什么意思?在警告我?”郑野一脸怒容的瞪着誉翔尹。
  “是忠告。除非你没把我当朋友。”誉翔尹也面露凶光。这凶光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尤其是子人,她第一次看到誉翔尹流露出如此令人畏惧目光。
  郑野站了起来指着他大吼着说,“我要是没把你当朋友,我早就把你从这扔下去了。你知道你侮辱了我的父亲。你以为你是谁?”周围的人都被郑野的举动惊呆了,人们都在为他面前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人捏着一把汗。
  誉翔尹站了起来,把脸逼进郑野。用手指点着他的肩膀的大声的说“你父亲,你父亲?那我父亲呢?我父亲他死啦――!肺癌――死啦――!我真想一枪打死你们这些制造香烟的混蛋!让你们爸妈也尝尝失去亲人是什么滋味。朋友!去你*的!我决不会和害死我父亲的人作朋友。”誉翔尹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的离开了。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他离去,子人拿起他的衣服追了出去。
  郑野看看周围的人说,“这小子疯啦?他敢骂我。chao!”他说着一脚把桌子给踢翻了。桌上的四十万散落了一舞池。


  《第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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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的爱   《第十八章》

郑野越想越来气。抓起桌子用力一掀,把整张桌子扔进了舞池。
  “那是我郑野的钱,有种就捡!”。
  “郑哥,郑哥,你这样让我们不好交代呀!”一个看场子的经理领着一帮打手过来。
  “交代你妈呀!”金十一下那个经理给抡到扶手的外边。几个家伙一看老大让人扔出去了,刚要扑过来,金十、郑野还有子人的保镖都从怀里抽出东风三号小口径手枪对准打手。
  “住手。”随着声音一个女人走上楼梯。
  ………
  誉翔尹只穿了一件真丝衬衫走在长安街头。
  ‘谁的错?是父亲还是郑野?人已经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自己和家人已经没人吸烟了。其他人吸不吸、死不死又关我什么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中学历史老师交的。反正他们不生产,外国人也会生产。向郑野这种人你想认识都不一定能认识得到,和他作对?只有死路一条。今天要不是他看在子人的份上可能已经把自己杀了。管不管?不管,荣华富贵。管,九死一生。还没人领情。’
  誉翔尹怀着矛盾的心情仰望天空。繁星点点,让他想起宁芯。我死了,母亲怎么办?宁芯怎么办?他走到天安门广场,在广场中央站立很久很久。周围有很多来来往往的人,他却感觉是那么的孤独。相信这世界上除了母亲和宁芯之外没有谁会在呼他的死活。
  “哎!你!过来。”一个人向他招手。
  誉翔尹抬头一看不认识,就根本就没理采。
  “说你那,穿红衬衫的那个。让你过来你没听见那?”那个人拿着旁边停着捷达车里的扬声器麦克,指着誉翔尹。
  誉翔尹感到极其厌恶,他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个人。
  那个人很生气的走了过来。“你没听见我喊你啊?”
  誉翔尹转回头怒目圆睁,狠狠的盯着过来的中年人。致使中年人后退几步,并把手伸向腰间。
  誉翔尹隐约的看见他在摸枪。
  中年人摸到枪,心里就踏实多了。用高昂的语气说到,“你在这干什么?”
  誉翔尹鄙视的望着他,“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谁呀?哪凉快哪呆着去。”
  中年人有点忍不住了,心想一个毛孩子竟然这么对自己说话,大老板们都得对我点头哈腰的,一个小崽子竟这么狂。他掏出证件,“警察!蹲下!把手放在头上。”
  誉翔尹站在那看着他的证件,“你警察大呀?你让我蹲下我就蹲下?你要是让我飞,我屁股上还得插火箭那?”
  “挺狂啊!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来我看看。”
  “我没带。”誉翔尹的钱包在上衣口袋
  “那你还这么狂?跟我走一趟吧。”
  誉翔尹心想,怎么这么倒霉。本来有理,现在变成没理了。誉翔尹被押上了警车,
  警察回头问,“东北人?”
  “东北吉林。”
  警察愣了一下,笑着说“你们东北人说话都这么冲那?还是你对我我们警察有意见?”
  誉翔尹没有知声。
  “你来北京多长时间了?”
  “三天。”誉翔尹回答
  “住哪呀?办暂住证了么?”
  这下把誉翔尹难住了,住的地方他也说不清楚,每回都是子人开车。说住干姐家还不行,没有血亲那就是非法同居。暂住证也没办。
  “问你呢?”警察有些不耐烦。
  “我住旅店。暂住证没办。”
  “哪家旅店我们去取你的身份证。”警察发动了车子。
  “我身份证不在旅店。和朋友吃饭的时候连衣服一起落在迪厅了。”
  “哪家?都和谁一起吃饭?”
  “‘夜潮’,和郑野、金石、古军。”
  警察愣了一下,“郑野?”
  警车开到了迪吧门口,中年人告诉旁边的警察看着誉翔尹。自己一个走进了迪吧。问了服务员以后向楼上走去。
  “郑野。”
  郑野回过头看了一眼,郑野的保镖伸手挡住了警察。
  “警察!”警察亮出了证件。保镖毫无反应,依然挡着他。
  郑野不耐烦的转过身说,“有什么事在那说吧!”
  这个四十多岁的警察也是性情中人,掏出枪顶在保镖头上。“你给我闪开。”另一个保镖见状掏出小口径手枪顶在警察的头上。
  郑野转身对警察说“你什么意思?”
  “告诉他把枪放下。”警察说道。
  “你谁呀?”郑野站起来,走到警察的身旁。
  “誉翔尹你认识吗?”
  “认识,怎么啦?”郑野以为是誉翔尹找的警察。
  “他说身份证和衣服落在你这了。有没有这回事?”警察一边说一边把保镖怀里的枪拿出来。
  “有,他女朋友拿走追他去了。”
  警察掏出对讲机说“把那小子带进来吧。”
  “他怎么啦?”古军问了一句。
  “他没带身份证。没办暂住证。”警察刚说完所有的人都笑了,包括郑野。
  郑野走到警察的旁边说,“我当是什么事。”郑野挥手示意保镖把枪收起来。“我们的枪可都有执照的。”
  警察把手里小口径手枪还给郑野。
  誉翔尹被警察带到桌边,警察离开了。誉翔尹看了看,子人不见了,却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郑野拿着枪看着誉翔尹。誉翔尹看着他。
  “坐,服务员,服务员?”郑野叫了服务员。
  服务员跑了过来,“把我存的CAMUS拿来。”
  誉翔尹坐了下来。
  “你父亲的事,我很难过。这杯酒就当我敬他老人家。”郑野说着把一瓶NEWS倒在地板上。
  “话说回来,烟厂多了,老人家的不幸你是不是不能都算在我头上。”
  所有人都看着誉翔尹,他们第一次看到郑野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不知道韩香和他说什么了。(制止骚乱的女人,也是他们一起的。刚出国回来,不低于子人、嘉玉的重量级人物。就连郑野也要给她几分面子。)大家都担心誉翔尹再弄出点什么。
  誉翔尹看着每一个人,他知道所有人都想让他也让步。他这回才知道,宁芯当初承受的痛苦。他的脑海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你要做一个坚守原则的好人’‘算了吧,你以为你是谁?何必为那些愚蠢的人牺牲自己呢?’
  郑野看誉翔尹没有说话,他用眼角看了一眼韩香。将枪丢在誉翔尹面前,“该说的都说了,不满意你就一枪打死我。”
誉翔尹看着郑野,心想打死他又能改变什么?自己死不说,很快有人会接替他的位置照样生产。郑野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敢把枪摆在自己面前。
  郑野得意的拍了拍誉翔尹的肩膀。
  “你说,为了那些愚蠢的人杀死我们两个人值得么?你我都是聪明人,你怎么非得把聪明才智用来帮助那些愚蠢的人。知道上帝为什么不把人弄的一样聪明么?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些聪明的人*纵、剥削和统治那些愚蠢的人。你呀!你知道你帮的都是什么人?……”郑野停顿一下,用红色激光棒晃了一下调音台,音乐马上就停了。郑野用手指着舞池里的人群说,“看吧!”说着撕开两叠百元票子的纸封条,冲着下边喊“今晚,我买单。香烟、美酒、找小姐,我郑野全包了。”将两万元抛向空中。钱向雪片般的在空中飞舞,舞池里的都人弯下腰去捡钱。“你看看,你看看。”郑野指着下面的人对誉翔尹说:“这就是你要帮的人。撅着屁股捡钱去抽烟、喝酒、嫖妓的人。你看那!哈哈哈哈哈哈”郑野一阵狂笑。
  郑野又冲着下面喊,“我郑野够不够意思?”
  “够意思――!”楼下一起大声回答着。
  “大家今晚爽不爽?”DJ用麦克风喊到。
  “爽――!”台下的人群大生的回应。
  “应该感谢谁?”DJ喊道。
  “郑野――!”
  “郑野好不好?”DJ喊道。
  “好――!”大家齐声回答。
  “郑野好不好?”DJ喊道。
  “好――!”
  一曲劲舞版《出埃及记》前奏响起。
  “想不想亲他?”DJ喊道。
  “想――!”
  “要不要亲他?”DJ喊道。
  “要――!”
  “来个KASS!”DJ冲着郑野打着飞吻。
  “来个KASS!”众人也学着向郑野打着飞吻。
  “来个KASS!”DJ冲着郑野打着飞吻。
  “来个KASS!”众人也向郑野打着飞吻。
  郑野回头看着誉翔尹,“你看,你看看!每一个人都想不劳而获,人人都想中大奖,人人都想炒股发财。老板赚工人钱,子女刮父母钱,女人花男人钱,都变成了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现在这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仁义道德,钱就一切。没钱,谁管谁呀?就算你躺在医院里,医生看着都不会救你。为了这些人?值么?”说着又将两叠钱抛向空中。
  誉翔尹看着一个个年轻的男女蹲着、跪着、捡着、揣着,他静静的望着、望着。失望的泪水滑过脸颊,掉在百元钞票上的头像上。‘这个世界怎么了?’
  在伤感狂放的乐曲中,在满天飞舞的钞票中,在满地爬行人群中,一个女人拿着衣服抬头看着他。静静的、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在飞落的钞票中,在满地爬行人群中,她显得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出类拔萃。她就是子人,她看见小誉在流泪,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流泪一样。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流泪。
  一个手帕递到了誉翔尹的面前,誉翔尹没有接。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那你也不应该落井下石,你不可能永远赢下去。你这样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后悔,哈哈哈…我郑野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后悔。知道子人喜欢你什么吗?你够傻!你傻的可爱!知道人们为什么喜欢傻子么?因为傻子好欺负,不会算计人。你知道为什么这么聪明的你,还这么穷吗?”
  他用手指着誉翔尹的心口说“因为你的心太善良了。你为别人想的太多了。现在的世界根本不需要什么善良、正直 ,需要的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人们不在崇拜雷锋、王铁人,而是崇拜索罗斯、本拉登、白宝山、张子强。现在电影宣扬的是小偷、骗子、杀手、老千,古惑仔和黑帮大哥的正面英雄形象。这个世界已经疯了,你要想在这疯子的世界中出人头地,就要比他们还疯。就象我,在疯狂的911中,我赚到了五亿。你要不能适应这种变态的疯狂,你就会被无情的淘汰。现在的人只会用最快的方式看问题。只要你有钱,花钱如流水,你就是成功者,你就是英雄。谁管你怎么来的。就算是坐监犯科,你也最伟大的。《正直、善良》只不过是个头衔,随便捐点钱就能买到!”郑野站起身,拍拍誉翔尹的肩膀,“老弟,现在不是我郑野跟你过不去,是你跟这变态的世界过不去。”郑野贴近他的耳朵说,“你说你,能赢么?哈哈哈哈……”在一阵笑声中,郑野领着这些人下去跳舞了。
  誉翔尹呆呆的坐在那里,他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自己已经被这个世界给淘汰了。就像一个挥舞宝剑来抵抗飞机大炮的勇士,不,用疯子来形容更确切。
  誉翔尹抬起头看看桌子对面的拿着手帕的韩香,又看看身旁的子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子人看着他,知道他心里很痛苦,但又不知道怎么来安慰他。
  誉翔尹拿起酒杯,呆呆望着里面的酒,许久。他用手指沾了一下酒,然后放在嘴里。他叹了口气,一口把酒都给喝了。他又倒了一杯,子人一下按住酒杯。“这酒后劲大,你不能再喝了。”
“难得今天大家都这么高兴!”
  “那也不能喝了。我们该回去了,小誉我们走吧。”
“走?去哪?”誉翔尹问她。
“回家呀?”
“家?”誉翔尹一口又干了一大杯。“我已经……家破人亡了!哪还有家?……家?”说着他又倒了一杯。
子人抢过酒杯说:“你喝多了。”
“多?哪多呀?多啥呀?我他妈什么也不是。”
“好了好了,听话,跟我回去。”子人给誉翔尹穿上外套。
  “钱!”誉翔尹两眼发直的指着桌上的钱说,“你的钱。”
子人扶着誉翔尹说,“算了,不要了。”誉翔尹推开子人扑向桌上的钱,“不行,你不知道,没钱……你就什么也不是,你就会挨欺负。”说完将桌上的九十多万往怀里一搂。一下没站稳,坐到了地上,钱都掉了。子人要扶他,誉翔尹坐了一个拒绝的手势。他拿起郑野的外套,把钱都装进了衣服里,又用领带把衣服一绑。子人一看愁的用手捂住脸,“天那!”心想:郑野要知道他的衣服被人当麻袋用,鼻子不得气歪了。
  誉翔尹把钱背在身上。抬头看着韩香“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韩香”
  誉翔尹冲着她笑了,“谢谢。”誉翔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
  “什么?”韩香问道。
  “手帕。”
  誉翔尹跟着子人下楼了。保镖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行人来到门口。
  “你们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了。”子人对保镖说。
  保镖把一支枪连枪套递给了子人。子人将其丢在车里。
  保镖的车子离开了。子人发动了车子,看了一眼身边抱着钱的誉翔尹。誉翔尹抱着钱一直在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想什么。
  郑野跳完舞回到二楼。
  “小誉、子人走啦?”郑野笑着问韩香。
  “小誉喝多了。子人送他回去了。”
  “哎,韩香。你说,他这么反对烟,他真能帮我垄断中国烟草业?”郑野把椅子向韩香挪了挪。
  “敌人的敌人,你说是什么?你不信算了,当我没说。”
  “信,我怎么能不信呢。到那时候,妈的!我就卖一块钱一根。我一天赚20亿,什么李嘉诚、小比尔,统统的拿下。我得好好的养着他,他可是我的财神。这是给你的一千万美元。”郑野说着从保镖手里拿过一个公文箱,放在桌上。“你说法案会通过就真的通过了。一千万你别嫌少。等我卖了股票,再给你一千万。你看我什么时候卖最合适?”郑野笑呵呵的问韩香?
  韩香打开公文箱,翻了翻。又打开掌上电脑一看。“数不对吧?”
  郑野伸过头来说,“不可能,我能骗你么?”
  韩香看着箱子说,“这里顶多一百万。这账户里也没有。”
  “哎呀,不是这个账户,是23那个账户。你再看看。”
  韩香又看了一眼。“对了。”
  “你看,我怎么能骗你呢。你说什么时候卖最好?”
  “昨天,晚上。”
  “你怎么不早说,不对呀,昨天晚上都涨停了怎么能卖?”郑野说着拿出电话,“喂?…美洲航空马上给我抛了。……对全抛。……对,马上。”
  郑野然后转身对韩香说,“你怎么不早说。”
  “我们不是已经定下规矩了么,你不问,我不说。你没问那?” 韩香拿起外套,合上了手提箱。“我走了。”
  郑野用手指着韩香,“你,你呀!你可够阴的。”
  “阴什么阴?卖完了别忘了把钱打到我账上。”
  “算你狠,从我这拿走了两千万,眼皮都不动一下。”
  韩香走到郑野的身后,弯下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小声的说,“老弟,你可以不给呀!”
  “拉倒吧,我敢么!我也走。我冲浪去。哎?我衣服哪去了?我衣服哪去了?”郑野转了一圈,“你们谁看见我衣服了?”
  “子人拿走了?”韩香笑着说。
  “她,她拿我衣服干什么呀?我就算少给她几万也不能这样啊?”郑野笑了。所有人都笑了。
  韩香按了一下遥控器,一辆黑色大红旗CA7460车灯闪了一下。
  “韩香,用不用我让保镖送送你。”郑野在门口喊道。
  “不用了。我还得去办点事。”韩香摆摆手,上了红旗车。
  古军的保时捷一下抢到她的前面说“大姐,爱国呀!开红旗。”
  “像你们,有俩糟钱都让外国人赚走了。开进口车有什么可臭美的。”
  “我错了。姐,明天我就给我这个车头安个红旗标志。你看成么?”
  “你再贫,我撞你。”韩香发动了车子。
  “别戒,200多万那,那我不赔死了。我走还不成么?”话音刚落,车子就冲了出去。
  韩香看看表,“烦人,晚了吧!”
子人开着车送誉翔尹回去。一路上,誉翔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呆呆看着窗外。
  车子开到誉翔尹住的下面。誉翔尹下了车,“晚安。”他头也不回的走进楼里。子人坐在车里咬着手指想了一会。她把枪别在腰间,拿起那一大包钱。向楼里走去。她轻轻的打开了房门,屋里没有开灯。她在黑暗搜索着,最后在大窗前发现了誉翔尹。
  她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他。她看到誉翔尹用手摸着眼泪。黑暗的空气中传来他寂静的哭泣。子人理解他的感受。他真的好憋屈。明明是一件正确的事,没人理解,没人支持。反被人嘲笑。明明赢了,却输得一败涂地。就因为他没有一个有钱有势的父亲。
  他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爸,……你教我的仁义道德,一点用都没有。你知道你儿子像什么吗?……唐吉诃德,唐吉诃德呀――!拿着长矛的傻子,傻子――!爸――!”他激动的用手敲着窗框,窗户被震的直响。“老天那!你怎么了?你怎么看着这么多好人一个个的被害死你不管,却让那些坑人害人的王八蛋活的那么幸福?你回答我!你怎么不回答?啊――?”大玻璃终于经不住撞击,哗啦一声碎了。子人一看急忙冲过去。拦住满手是血的誉翔尹。“小誉!小誉!……你别这样。”
  誉翔尹趴在子人肩头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子人心里是又高兴又难过。她也抱住了誉翔尹,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誉翔尹睡着了。子人用毛巾擦拭着他受伤的手。然后用毛巾将其包好。这时有人敲门,是子人叫来的医生和公司后勤维修人员。医生给誉翔尹的手上的伤口坐了美容缝合手术。维修人员,将起玻璃换上并打扫干净。子人来到浴室看到自己衣服上沾上不少血,就脱了下来。洗了个澡。然后给酒店打了个电话。等着助理把衣服送来。
  誉翔尹被刚才的吵闹已经弄醒。她看着一个女人穿着内衣在屋里走,他觉得胃很不舒服,头晕恶心。他晃晃悠悠的下了床,向厕所走去。女人好像在对他说什么,他在厕所吐了。他站不住了,是被她架回来。用扛形容更好。这个女人在脱他衣服、裤子、袜子,背心也被脱了。‘她真香,味道好熟悉。淡淡的黄瓜的清香。她很性感,很丰满,很有弹性。她为什么打我,因为我碰了她不让碰的地方?她在骂我,但为什么没有阻止我的抚摸?她的皮肤很柔滑,身体很温暖。她的心跳得很厉害。是不是女人都一样?光滑、丰满、温暖。宁芯会不会也是一样?宁芯去哪了?记不起来了。不要吻了,别闹了,我累了。让我在你怀里睡一会。就一会。宁芯不会生气吧?’
  誉翔尹躺在子人的怀里睡了。誉翔尹梦见满天的星星,梦见自己在和子人做爱,梦见了宁芯突然出现,她哭了。她哭得很伤心,她每一滴泪水都变成了墙上的星星。宁芯飞走了,她哭着回头看着他,他想追她可怎么也跑不动。原来是子人抓住了他,他让子人放开,子人说‘你欠我的钱怎么办?你想逃走?’
  誉翔尹醒了,这一夜,他作了个春梦,也作了个噩梦。他的头很痛,后背冰凉,但前胸却特别温暖。原来是子人温暖的身躯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怀里。
  ‘天那,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这可怎么办?宁心永远不会原谅我了。我完啦!就不该喝那么多酒,明知道自己好色。哎!这可怎么办那?’
  子人翻了个身趴在誉翔尹的怀里,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用手摸了摸嘴角的口水。
  誉翔尹看着这个又可爱又可恨姑娘,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可一闭上眼睛,到处都是宁芯愤怒的目光。誉翔尹急忙睁开眼睛,起身下了床。来到浴室,打开喷头冲洗着,内心是悔恨交加。
  子人在誉翔尹离开床的时候就醒了,她来到衣柜前拿了一件大毛衣穿上,来到浴室的门口。门没有关,她看到誉翔尹痛苦的表情,“你就这么讨厌我?”
  誉翔尹吓了一跳,急忙拿毛巾围在腰间。
  子人走到誉翔尹面前,誉翔尹心虚的退到浴盆边上。
  “你说,我哪对你不好了?你只要说出一样,我马上就走。啊~~啊!这么凉?”子人尖叫着躲开冰冷的淋浴。用手指拎起冰凉的毛衣,向屋里跑去。
  她就是这么一个姑娘,她某些方面真像宁芯,要不他不会和她走的这么近。
  子人拿着貂皮大衣跑回来,关了淋浴器。给誉翔尹披上。
  “你疯啦?感冒了怎么办?”
  誉翔尹抓住了子人的手说,“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我还不起呀!”
  子人看着他没有说话,拿起一个干毛巾,擦着誉翔尹湿漉漉的头发。“上床去,我给倒点热水喝。”
  子人出去了,誉翔尹痛苦的用双手捂住了脸。
  躺在床上誉翔尹端着子人给打的水,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他是那种对责任看的很重的男人,子人也是看中了他的这一点才先下手为强。誉翔尹虽然很聪明,毕竟年轻。再说有几个男人能挡的住向子人这样的重量级美女的狂轰滥炸。
  “小誉,你电话。”子人把电话递给誉翔尹。
  誉翔尹接过电话,“小誉,刚才接电话的女人谁?”
  是宁芯,誉翔尹脑袋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她,是我的好朋友。”
  “啊,我还以为你一到北京就勾上了一个呢。唉!我昨晚梦见你了。”
  誉翔尹一惊,“你梦到什么了?”
  “把我气死了,你和一个女的睡一张床上。(誉翔尹汗都出来了。)你还说你跟她没关系。我刚要骂你,你就跑了。跑的比兔子都快,我就急醒了。我这个气呀!我当时真想一刀宰了你。”
  誉翔尹的脸吓的煞白,手都有点不听使唤。
  “怕了吧?嘿嘿嘿嘿嘿,我逗你玩那。关键你昨晚在梦里把我气死了,偷人不说,见着我还跑。所以我今天电话拿你出出气。”
  誉翔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你这什么逻辑?”
  “那关键是你就不应该跑。”宁芯语气很生气说。
  “对,跑他干什么。顶多让你打一顿。应该勇于面对错误。”誉翔尹在思考着要不要和宁芯坦白。
  “你不跑,我顶多把你给阉了。你一跑,我杀你的心都有了。”宁芯是说笑。可誉翔尹吓得再也笑不出来了。子人端着水杯,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你在哪呢?你一会干什么去?”宁芯问道。
  “我一会去人才市场看看。”
  “唉!小誉,你再忍一年。我赚到一千万,我们就海南渔村买个房子我们天天去游泳晒太阳。”
  “你那猫吧不开了?”誉翔尹看到子人在穿衣服。他知道子人生气了。
  “不开了。两千万,我得干三年,我怕你该不等我了。”
  “我回来再给你打电话吧,我现在要出门了。”
  “那好吧,亲我一下。”宁芯撒娇的说。
  誉翔尹看着子人为难了,“当我蜥蜴那,我嘴有那么长么?”
  “不亲拉倒,回去咬死你。”电话挂断了。
  誉翔尹心想,你回来可能真的会咬死我。
  子人走过来,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起来穿衣服吧,我领你去先去医院换药,再去RED。”
  两人上了红色的奔驰。“对,我知道。晚上吧,好了,再见。”子人放下电话,看着誉翔尹。“我真是爱死你了。”誉翔尹听了却有点别扭。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为她省了一千万美元。使她少损失了一个亿美元。而郑野一夜之间损失了两亿美元。
  在医院,有一个见义勇为的人被人刺了两刀,正在急救。听说是因为开奥拓的两个女人被四个人打,他正在吃饭,看几个男人都蹦到奥拓车上砸车了,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去管,结果挨了两刀。
  车子停到了RED门口,子人对誉翔尹说,“昨天,你已经通过了初选。今天如果你要再通过,你就会进入RED的人才库。只要一有位置,你就会马上上任。”
  “你怎么知道?”誉翔尹觉得很奇怪。
  “去吧,我对你有信心。”说着子人帮他拉开了车门。
  车子走了,誉翔尹西装笔挺的走进了RED。在小会议室,昨天发牌女人走了进来。
  “誉翔尹,跟我来。”
  誉翔尹觉得很惊奇,自己是第一个被叫进去。
  誉翔尹跟着女人走进了一间小会议室。有两个人做在对面。

“坐吧!”
  誉翔尹面对着他们坐下。
  “给你一百万你会做什么投资?”
  誉翔尹想了一下说,“租用卫星拍摄北京城区地图,然后干一家小印刷厂印北京地图。然后开一家广告公司收广告费。一家一个月交多少钱。你说一个月交五块,北京这么大,那得多少钱。”
  两个评委笑了,“我要有一百万,我真会给你来投资。第二个问题,诸葛亮为什么敢摆空城计?”
  这回轮到誉翔尹笑了,心想,这个问题早就有一位叫敬军营的人告诉过我。
  “诸葛亮知道司马义疑心太重,不管城里有没有兵他都不会进城。有兵,他中埋伏。没兵,他杀了诸葛亮,自己也就没用了,也会被曹*杀掉。曹*不会留一个比自己聪明的人在身边。所以诸葛亮就摆了个同归于尽的空城计,同时也给司马义一个台阶下。”
  “你对三国很有研究?”
  誉翔尹笑了,“不是研究,是学习。”
  “第三个问题,谈谈你对达尔文进化论与人类智商的看法。”
  “DNA图谱的发现,已经推翻了达尔文进化论的原理。如果不能改变人的DNA图谱,人只能在生到死过程中进化,但生出的下一代又返回归零状态。所以人是不会进化的。他的进化论是以一种推论的形式,但往往这种推论并不能站住脚。就像当初人们认为越重的东西下落的速度越快一样。”
  “这是你想出来的?”
  “不是。我会向人学习。”
  “恭喜你,你被入用了。你的月薪是两万元,为期两年。如果你接受,你现在就可以签约。你接受么?”
  誉翔尹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两万,就是交完个人所得税还剩一万五左右,相当于以前的十倍工资。
  “我看看条款才能回答你。”誉翔尹拿过来合约一看是法文。
  “你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我可不可以拿回去研究一下在做决定。”誉翔尹根本不懂法文。
  “不可以。涉及商业秘密,这份文件在签署前不能离开这里。”主审态度很强硬。
  “我不懂法文,麻烦你们翻译成中文合同给我。”
  “我们历来是这样,如果你不签我们就叫下一位。”
  誉翔尹心急如焚。他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誉翔尹拿出电话。
  “你要打给谁?”主审问道。
  “我叫律师带翻译来。”
  两位主审相互看了一下笑了。站了起来跟誉翔尹握了握手。“这次真的恭喜你,你已经通过我们所有的面试了。现在你跟那位小姐去人事部签署正式合同。”
  誉翔尹一边走一边心想,幸亏自己冷静。要不然就功亏一篑。两万,白欢喜一场。
 来到人事部,在详细看完合同后就在上面签了名字。月薪一万。比子人说的高。
  “您在这稍坐一会,总经理一会见你。您喝水么?”
  “不用了。”誉翔尹发现现在对他称呼都变了。
  大概有五分钟,总经理的秘书通知人事部让誉翔尹过去。
  誉翔尹坐电梯来到顶楼。总经理办公室很大。至少比自己以前老总的办公事大。在北京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大的办公事,简直是奢侈。
  背后的风景能让誉翔尹想起来北京的第一顿饭。
  “坐。”一个三十左右年青人坐在总裁椅上。
  “你很幸运。你是我们集团聘任的唯一的一位技校学历员工。所以我很好奇。”
  誉翔尹俨然已听出鄙视的味道,但这毕竟是事实。
  “有一天,你可能会坐在我这。那时候你会问我什么?”老总笑着问道。
  这可是誉翔尹想都没想到老总会这么问一个职员。
  他笑着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问你为什么会犯错误。我会引以为戒。”
  老总不笑了。伸出手来说“欢迎你来RED工作,王典。RED行政副总裁。”
  誉翔尹握著他的手,心里有点蒙。怎么和一个小职员握手?“你好。”
  “去人事部。他们会为你办好一切。”誉翔尹又回到人事部的接待室。人事处的一位小姐走到他面前,“你好,人事部经理要见你。”
  誉翔尹有点厌倦像动物一样被人看来看去。
  一个表情严肃的老女人做一堆电脑中间。她连头都没抬说“有一个鞋厂,还有蓝翔。觉得哪一个对你更合适。”
  誉翔尹糊涂了,“对不起,我没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蓝翔是干什么的?”
  “蓝翔集团包括货运、进出口贸易、网络、还有酒店和证券。”
  “那就去蓝翔吧。”誉翔尹想,蓝翔有这么多分公司一定有适合自己的工作。
  老女人停下手里的工作,摘下眼镜抬头看着誉翔尹。表情惊讶。心想一个样子也就二十三四模样口气不小。她拿起电话
  “他要去蓝翔?”
  子人在电话的另一端听完说:“同意,让他明天在去。”
  老女人放下电话,愣了半天。“明天去蓝翔集团报到。”
  誉翔尹离开了RED。他虽然已经有了工作,但心情却十分矛盾。工作是子人给介绍的,但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子人。他极为厌恶那种以醉酒为借口,逃避责任的家伙。既然做了就应该去面对,像个‘王八’似的躲起来,他做不到。
  他给子人打了电话,子人说马上过来。
  他在前门等着,子人还是从后门绕了过来,车子停到誉翔尹的身边。子人为他打开门。
  “我被入取了。”
  子人笑了,没有说话。
  “我明天就去蓝翔集团。”
  子人依然没有说话。誉翔尹看着子人,觉得她好像还在生自己的气。
  “我应该好好谢谢你,我请你吃饭。”
  子人依然没有说话。
  “你生我气了。”
  子人还是不理他。誉翔尹心里也不是滋味。心想,‘平时闹,我都闹不过你。再说昨晚我都已经喝成那样,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根本不可能和你发生关系。如果我是女人,法律都可以叛你迷奸。跟我生什么气呀!’但又一想,‘话不能这么说,自己当时就一点不知道么?要不是自己先抚摸挑逗她,也就不会有这种事了。再说,她也是因为喜欢你。总之谁让你是男人,男人是强者,就应当承担责任。我怎么这么倒霉。明天我就去做变性手术,一切问题就都没有了。’
  誉翔尹笑着看着子人,想像着子人看到自己变成女人会一种怎样的表情。
  “昨晚的事你也不能全愿我呀?”誉翔尹一脸严肃的说。
  子人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她很生气转过头看誉翔尹。
  “原因是多方面的。你要不是长的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迷人、性感。我能对你动歪心么?你父母应该负大部分责任。”
  子人扑哧一下笑了,她用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哎?你怎么打人那?”誉翔尹揉着脑袋笑着说。
  “谁让你长的这么可爱,你要不可爱,我能打你么?你父母应该负大部分责任。”子人笑着说。
  誉翔尹笑着说“你这是不讲理。”
  子人一听更乐了。“跟你学的。”
  誉翔尹看子人已经不生气了,就说:“我想求你点事。”
  子人一愣,誉翔尹还从来没求过她什么。“什么事?”
  “借点钱。”
  “多少钱?”
  “十万美元吧!我要去美国。”
  子人愣住了,“你去美国干什么?”
  誉翔尹看着窗外说,“做手术。”
  “什么手术?你病了?”子人追问着。
  “你别问了。”誉翔尹还在装。
  子人把车停在收费口。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到底得了什么病?要做什么手术?”子人接过卡。把车开向路边。
  “变性手术。”
  子人噗哧一下笑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为什么?你是不是让我给打傻啦?哈哈哈哈……”
  誉翔尹表情严肃的说“别笑,我是认真的。”
  “哈哈哈哈哈……”子人乐的不得不把车停到路边。
  “你能告诉为什么吗?”
  誉翔尹笑了,“你看,我爱我的未婚妻宁芯。我也喜欢你,但是另一种喜欢。像兄弟姐妹那样喜欢。但我和你发生关系就得对你负责。但要对你负责就是伤害我的未婚妻。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也就不能给你应有的关怀和爱。我想了很长时间才想出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子人笑着说“这就是你那两全其美办法?”
  “当然,我是女人就不用在对你俩负责了。我还能天天和你们吃睡在一起。”
  “你挺贪那!你不做变性手术也可以呀!”
  “那性质就不同了。那是性爱,和友爱区别大了。友爱可以分享。性爱是绝对不可以分享。如果我同时和你们两个保持性爱关系,也就是说我必须接受,你们和我保持性爱关系的同时,也可以和别人发生关系。我做不到,我不能接受。所以性爱一定要专一。”
  子人发动了车子,向八达岭开去。“我也没想让你负什么责任,只是想我们能继续保持着友爱的关系。这要求不过分吧?”子人不想看他那难过的样子,作出了让步。再说她也知道,现在让誉翔尹离开宁芯,时机还不成熟。
  “真的?”誉翔尹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子人骗过你么?”
  誉翔尹高兴坏了,他没敢想子人能放过他。“子人你真太好了。来让我亲一口。哎呀!告你别揪这边的耳朵你还揪,烦人。”
  两个人开着车来到了长城。
  子人抱着誉翔尹,把头放在誉翔尹的肩膀上。
  “要是我们是兄妹该多好啊。”
  “你个比我高。”
  子人拉住誉翔尹的两个耳朵。“你别捣乱。”
  “不捣乱。你别使劲,揪坏了就完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我应该保护你。你就好像我身上的肉一样。”
  “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誉翔尹笑着转过身。
  子人也笑了。“你相信这世界有缘分这个东西么?”
  誉翔尹撅着嘴摇摇头。
  “可我信。我找人算过了。我们俩的八字相当配了。说我们在一起会相当的幸福。我问过韩香,她说你就是我命中注定丈夫。她说的可准了。”
  誉翔尹笑了,“你这么迷信?”
  “我、宁芯、和你上辈子就认识。”子人爬上了一个t望台,誉翔尹也爬了上去。
  “是么?那你说我上辈子是干什么的。”誉翔尹坐在砖台看着子人。
  “她说你上辈子是一个非常非常善良的姑娘。”子人在他身边坐下。
  “姑娘……”誉翔尹笑着重复道。“那你呢?你是我妈?嘿嘿嘿嘿……啊呀!我都告诉你了,不要揪这边的耳朵。烦人。”
  子人靠在誉翔尹的怀里。“我吗,我是你的夫君,就是丈夫。”
  “我说的么,你为什么拼命的勾引我。吖呀――!我错啦。我错啦。”
  子人放开了手。
  “那宁芯呢?”誉翔尹问道。
  “秀才,地主家孩子。”
  “那她和我是什么关系?”
  “娃娃亲。但你父亲把你许配给了我。”
  “为什么?”誉翔尹听的津津乐道。
  “因为他家没钱了。他上京赶考两年没回来。你家欠我钱还不起。”
  “你就把我抢去作你的小老婆?”誉翔尹笑着用手指着她。
  “不对,是正房夫人。你过的很幸福,有吃有穿的。可后来他中了个状元回来了。你就跟她私奔了。”
  誉翔尹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那你怎么不把我抢回来?”
  “她官大,我怎么抢?”
  “所以这辈子就安排你把我从她身旁抢走,安排我们是夫妻。还安排你比她有钱。”
  “对。”子人点点头。
  “你这都听谁说的?”誉翔尹笑着说。
  “韩香啊!你见过。”子人认真的说。
  “她说你就信?你怎么这么有意思?”誉翔尹用手推了一下她的头。
  “她说的绝对准。”
  誉翔尹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她说的就准。你能证明么?”
  “你别不信。”子人说着拿出电话走开了几步。
“喂!韩香,我在长城那,他不信……算了,能行么……嗯,……嗯,嗯?……他傻呀?……”子人心疼的看着誉翔尹。“嗯,我听着那,你继续说……这人怎么这样?……他……这个傻…子……”子人看着誉翔尹哭了。擦了一把眼泪说“行,我知道了。我没事,钱我会汇到你账号上的,十万美元。”
  誉翔尹远远的看着子人,不知道她为什么打了个电话就哭了。她一向是很坚强的姑娘,这是怎么了。誉翔尹走过去问“你怎么了?你怎么哭泪?”
  “都因为你。”子人擦着眼泪。
  “我又怎么招你了?啊,就因为我不信你编的故事。至于么?”
  “你不信算了。”子人转身就走。
  “哎,跟你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呀。好不容易来一次,别整个来长城吵架玩。”
  子人歪着头看着笑嬉嬉的誉翔尹心想,‘这么年轻,一点也不像经历了那么多坎坷的人。韩香在电话里说了一个只有誉翔尹自己知道的秘密,97年,他曾经帮助过一个遇到困难的姑娘。但姑娘非但没有报答他,反而看他心地善良,就变本加厉的占他便宜。最后还坑了他一把。他最后被害惨了,连死的心的都有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姑娘相貌、身材、人品、家事、学历、地位没有一样能看上眼的。姑娘几次投怀送抱要和他发生关系,被他拒绝了。他根本对那女人不感‘性’趣,帮她只是因为同情她。更可气的是姑娘请求她原谅时,他居然还能原谅那姑娘。他还说,是前世欠下的因果报应。他为了保全那姑娘的名声,他不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就算被问及也会隐瞒了姑娘的真是身份。后来听说姑娘因为火灾烧死了,他还去她家悼念她。’
  誉翔尹被她看愣了。“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真的不信前世的的姻缘和因果报应?那你为什么还原谅了X X X那姑娘对你的上害。”
誉翔尹一下就愣住了,他从来没有和别人提到那姑娘的名字。知道这事和认识那姑娘的只有好朋友王然、刘宇两人,他也叮嘱他们,不要提这件事和姑娘的真实名子。“你怎么会知道的?你认识王然?”因为那只能想到王然,刘宇也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那姑娘已经死了根本是不会说。
“你说我能认识他吗?我们认识不到一个半月,你父亲死的时侯,你也没向介绍你朋友。”
“那你怎么知道的?”誉翔尹一脸疑惑。
“你说呢?”
誉翔尹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缺心眼呀?明明是拿你当凯子耍,你还帮她?”子人一想到那女人心里很生气。
“你才缺心眼那?人有困难你不帮那?”
“那也得分人那?好人你帮行,她那样的你帮,你不是傻是什么?怪不得人家坑你。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竟干傻事?”子人真的很心疼他。她能感受到帮一个人反过来被人坑是多么痛苦。
誉翔尹听了心里非常难受,明明已经受了很大伤害,她不同情,反过来还责怪。他生气的转过身去,小声嘟囔道:“我**行了吧,我要是不傻,我能白送你到北京,还给你打的钱。”
子人一看他生气了。心想,他要不傻,自己能爱上他吗?她走小誉身后,抱住小誉说:“对不起,我也是心疼你才这么说的。别生气了。”
  誉翔尹拍拍她的手说,“我没事,你说的对,我本来就挺傻的。”誉翔尹苦笑了一下。
  子人用手摸了摸他的头说:“就因为你傻,我才爱你。傻是你的优点。你傻的可爱。”
誉翔尹笑了。
子人站在垛口看着群山说,“你看,这周围群山多壮观。”
誉翔尹也抬头看头远望。
子人伸开双臂说,“和这群山在一起,我的什么烦恼都没了。”说完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着。“啊――――!”然后转身对誉翔尹说“你要有委屈,你就冲着这群山喊,你就好受多了。喊吧!”
  誉翔尹笑着说,“我没委屈。我喊什么?”
  “不要憋在心里大声喊吧。像我这样喊吧。”子人说完就跺着脚大喊起来“啊――――!啊――――!”
  誉翔尹也大喊起来“啊――――!踩!踩!踩我脚啦!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你让我踩一下试试。没事?”誉翔尹撅个嘴说。
  “不哭,让我抱抱。”
  “谁哭了?”
  “没哭哇!那我再踩一下。”
  “你有病啊你?不行,不行。我蹦、我蹦。”
  两个人蹦蹦跳跳的在长城玩了起来。

  他们两个来到射箭的地方。子人三箭全中靶心。誉翔尹羡慕极了。他也想表现表现,想拉了一个圆月弓一箭射穿靶。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还是没有拉圆,他用各种姿势尝试着。他一下没站稳,晃了一下。箭就朝天上飞了出去。人们都抬头向箭飞去的方向看,没找到。原来,箭正好落在几十米外的一匹黄马的屁股上。马嗷的一下蹦了起来,坐在马上要照相的人一下摔在照相摊子上。养马的老头一看就急了,拿着那根箭骂咧咧跑了过来。誉翔尹又上了一根箭拉开弓。老头一看掉头就往回跑。等他拉开弓再左右一看,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连老板都跑了。
  陪了两百块钱,子人再也不许小誉碰弓箭了。
  两个人下了长城找了个地方吃了点饭。这次是誉翔尹付钱。
  子人在一家旅馆里开一个房间,说要休息一会。誉翔尹很担心,但又无法说。怎么和她说,“你别打算和我上床。”没法说。
  子人脱了大衣、靴子,躺在双人床上闭上眼睛。誉翔尹拿起大衣挂在衣架上。又把靴子摆好。然后走到床前,为子人盖上了被子。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子人突然从后面抓住他,用力一拉。誉翔尹失去了平衡,坐到了床上。子人在后面搂住了誉翔尹,将其按在床上。“问你点事?”

  《第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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